第15章

“嘻嘻,笨蛋倉鼠,快醒醒!”粟望還在夢裏啃葵花籽,稚嫩的童聲在他耳邊響起,’啪!’他随手一揮,翻了個身繼續睡。

“笨蛋倉鼠!快醒醒!”小仙丹抓狂。

強光乍現,粟望一驚,卷成一團,“啊啊,你不要亂來!”

“快起來,快起來,太陽曬屁股了!”小仙丹神采奕奕地撲着翅膀亂飛,粟望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沒好氣地問道,“什麽事?”

“什麽什麽事,你任務完成了嗎?就一個凡人而已,這點事情也做不好,真是笨死了!”

“你閉嘴!”粟望臉色極其難看,從睡夢中被強行吵起來的他,暴躁無比。

小仙丹立刻收斂了聲音,飛到他面前,軟下語調問道:“你跟凡人進展得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粟望一聽到這個就煩,他躺下來卷起被子,悶頭繼續睡。

“喂,起來起來,我有個好辦法!”小仙丹飛到他耳朵邊說道。

粟望從被子裏睜開一只眼睛,懷疑地看着小仙丹,“你又有什麽馊主意了?”

“放心,嘻嘻,這次是個好主意。”小仙丹歡快得飛了兩圈,自豪地說到道,“你今天乖乖跟去農家樂,到了那裏就知道了!”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葉瞿跑步回來了。

“我不跟你說了,好好表現!”小仙丹說完,一溜煙又不見了。

粟望重新悶頭大睡,心裏卻不停地轉着,小仙丹到底想出了什麽法子?

他想着想着動動鼻子,不自覺嗅了嗅,好香啊!粟望一瞬間睡意全無!

他飛快地起床穿好衣服,沖出了影視廳。葉瞿正在廚房裏,圍着圍裙,不知道忙碌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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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粟望蹭過去,探頭探腦地看葉瞿身前的東西,“你在做什麽?”

“我在做煎餅果子,”葉瞿一邊說着,一邊攪拌着面糊。他手裏的不鏽鋼大碗中裝着面粉、玉米面和黃豆面及清水攪拌成的面糊,他拿着手動打蛋器耐心地順着一個方向攪動,直到沒有顆粒了才停下。

“那個是什麽?”粟望指着塑料袋裏還熱騰騰的油條,他剛才在房間裏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這是油條,長安沒有嗎?”

“沒有,”粟望緊緊盯着葉瞿手上的動作,他的手像是有魔法一樣的,行雲流水間,好吃的食物就被做出來了。

葉瞿開火熱鍋,用手試談了一下鍋子的溫度後,舀了一大勺面糊放進鍋裏,旋轉着搖勻,變成薄薄的餅皮,在餅皮上打個雞蛋,攪散,然後翻面,塗上甜面醬,然後撒上蔥花和榨菜,再放半根油條裹好,一個煎餅果子便做好了。

“做好了。”葉瞿側過臉對粟望說道,“拿個盤子過來。”

粟望立刻跑去碗櫃裏拿個最大的盤子,葉瞿看到後失笑,“你這是要吃多少?”

“哥哥做的都好吃!”粟望非常給面子地誇道,舔了舔嘴唇,高興地看着葉瞿把香噴噴的煎餅果子放進他的盤子裏。

“把東西放餐桌上,然後去刷牙,刷了牙才能吃。”葉瞿一本正經地教育着,他花了好多時間才教會粟望早上起來必須刷牙。

粟望乖乖地答應着,以最快的速度放好盤子,沖進洗手間。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葉瞿匆忙跑去開門,馮翌穿了一身休閑裝站在門外,“早啊,粟望的好哥哥,我來蹭飯了。”

“進來吧。”葉瞿直接無視馮翌的調侃,匆匆回去廚房,繼續做早餐。

“喲,是煎餅果子啊,真洋氣!”馮翌看到餐桌上粟望的盤子,誇張地吹了一聲口哨,正要把魔抓伸向它的時候,粟望沖了過來。

“這是我的!”粟望把裝着煎餅果子的盤子藏到身後,緊緊護着。

馮翌撈了空,呆了一下,被粟望護食的動作逗得大笑。

粟望小心地坐下來,隔開笑瘋了的馮翌和他的煎餅果子。

“唔,葉瞿,你在做什麽呢?馮翌早啊!”何皎皎穿着素色連衣裙,上身套了件寬大的毛衣,妝容齊全地提着一雙靴子下來,她一眼就看見了專心啃着煎餅果子的粟望,“粟望弟弟,你有沒有見過一群豬搶食的樣子,跟你現在真像。”

粟望忙着吃東西,勉強抽出空來瞥了她一眼,繼續吃。作為一只比豬還會吃的倉鼠,他并不明白何皎皎話裏的意思。

“皎皎,你怎麽說話的?”葉瞿正好端了馮翌的份出來,聽到何皎皎的話,立刻黑了臉。

“随便說說而已,馮翌不也說粟望吃飯的樣子很有趣,是吧?”

馮翌假裝沒有聽見,專心對付自己的早餐。

粟望突然打了個冷顫,一股無比洶湧的敵意朝他湧來,他打了個寒戰,百忙之中擡起頭,果然是何皎皎。

好想咬她!粟望抓狂地想,每次何皎皎挑釁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粟望,喝豆漿。”一杯熱騰騰的豆漿放在了粟望面前,葉瞿揉揉他的頭發,輕易就化解了他的惱怒。

粟望白了何皎皎一眼,端起豆漿咕嚕咕嚕喝掉半杯,“好好喝!”暖暖的豆漿下肚,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葉瞿拿着自己的豆漿和煎餅果子在粟望身邊坐下,于是,何皎皎只剩粟望對面、馮翌身邊的位置了。

“葉瞿,我想吃烤吐司,煎餅果子好油啊!”何皎皎走到葉瞿身邊,搖搖他的手臂,撒嬌道。

葉瞿被她剛才的作為弄得不太爽,直接甩開她,“冰箱裏有,自己烤。”

何皎皎吃了大鼈,瞪了粟望一眼,忿然走進廚房。

早餐結束後,四人一起上了馮翌的車,往預定好的同樂有機農場駛去。

因為是第一次去,葉瞿坐在馮翌邊上,擺弄着導航,替他看着路,設置好後他轉過頭,把一盒曲奇遞給粟望,“去農場大概要兩三個小時,你容易餓,給你帶了曲奇路上吃。”

粟望本來正在鬧脾氣,他想跟葉瞿一起坐在後座,但最後卻是跟何皎皎相看兩生厭,已經在暴躁的邊緣,而葉瞿的曲奇神奇地安撫了他。

粟望高興地接過,立刻打開,濃郁的黃油香瞬間溢滿車廂,一旁的何皎皎正在補妝,她’啪’得一聲合上化妝鏡,對粟望抱怨道,“粟望,你不要在車子裏吃曲奇,會吃得馮翌車裏到處都是的。”

“沒事沒事,粟望你吃。”馮翌連忙打圓場,從後視鏡裏用眼神提醒何皎皎。

可惜何大小姐一點也沒自覺,還在不停地抱怨粟望吃曲奇。

粟望明明是就着盒子吃的,一點也不會灑出來,便側了側身,把裝曲奇的保鮮盒護在懷裏,繼續吃。

“粟望,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啊!”何皎皎被粟望的動作激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扯,’嘩啦’一盒曲奇撒得到處都是。

“你看看你,我都說了不能在車子裏吃的!”何皎皎有點心虛地看了葉瞿一眼。

葉瞿的臉色果然很難看。

“你幹什麽!”粟望被徹底激怒,不顧還在車上,直接撲向了何皎皎。

“啊!”何皎皎驚叫,連忙要躲開,但是車廂狹小,她無處可躲。

“粟望,住手!”葉瞿轉身的時候已經晚了,何皎皎的臉上被粟望剌了數道血印。

“葉瞿!你弟弟打我!”何皎皎捂着臉控訴,委屈地掉下眼淚。

粟望比她哭得更快,一秒鐘變哭包,“哥哥,她把你給我的曲奇打翻了,嗚嗚……”他一邊抽泣一邊抹眼淚,哭得極其逼真。

葉瞿心裏一軟,“馮翌,你靠邊停一下。”馮翌很快在緊急通道上停下,葉瞿下車,“皎皎你也下來,”他說道,然後繞到後面給了何皎皎一管液體創可貼,“你自己對着鏡子塗一下吧,我跟你換位置,你坐前面去。”

粟望一邊哭着一邊偷偷睜開眼睛,看着何皎皎忿忿不滿地被換去前坐,心中竊喜,哼,讓你搶我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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