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公主嫁到

她将桌上的吃食,全部掃落在地,黑沉着臉起身,“給本宮收拾幹淨。”

“是,長公主。”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夕染走出房間,聞到外面清爽的空氣,胃裏才好受一點,她伸手抓住自己的脈搏,臉上一僵。

她不過做個任務,還要幫人養孩子嗎?

心裏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唉……”她長嘆了一口氣,兩個月的樣子,孩子應該是祁玉的。

看來任務不能做那麽快了,等孩子六個月她再跑路,讓楚胧月不想生也得生,這女人太作了,不好好痛一場,都不知道學乖。

她慢慢往前走,到了公主府中央湖泊的亭子裏坐着,将頭上的珠釵取下,任由滿頭烏發滑落,鋪在背上。

清風吹起她散落在額旁的發,白皙明豔的容顏在月色下更顯得出塵脫俗,仿佛遺落凡間的仙子,将要乘雲歸去。

祁玉遠遠的看着,眼神裏滿是憂郁的氣息,甩了甩頭,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分明就是個惡魔。

夕染拿出玉笛,湊在嘴邊,悠揚的曲調,緩緩傾瀉而出,一曲思鄉被她吹奏得出神入化,府中的人都駐足,安靜的聽着。

他們都是從東楚國陪嫁過來,從此遠離親人,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否再見面。

暗室裏的慕容華痛苦的嘶吼着,身體上的痛苦,讓她恨不得咬舌自盡,可是她又怕死。

她的痛苦與關在裏面的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裏面兩人如癡如醉的癡纏着,即便聽到慕容華的痛苦叫喊,也沒有分出半點目光給她。

夕染吹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府中各處響起了打鬥聲,一個個黑衣人,從外向着她直奔而來。

她來這并沒有讓人跟着,祁玉見了,下意識的沖上前去,将夕染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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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人将夕染和祁玉圍着,姍姍來遲暗衛将六人圍住,兩邊沒有動手,一時間整個場面安靜極了。

黑衣人中的一個說道:“将太子和慕容華交出來。”

“堂堂太子,怎麽會在本宮府上,找太子不是應該去太子府?”夕染走出來,目中帶着陰冷狠戾,“七皇子既然來了,為何還蒙着臉,是怕本宮看見你那張醜陋的面目,會犯惡心?”

“你……”龍禦天見被認出來了,扯下了臉上的黑巾,冷俊的臉上一片黑沉,“楚胧月,我不想和你廢話,将太子和華兒交出來,否則今夜,你公主府将不複存在。”

“哈哈哈,不複存在?那你帶的這點人可不夠,本宮的父王親自在暗侍營給我挑的兩百精英暗侍,可不是吃素的。”她緩緩在石桌旁坐下,仿佛聽到什麽可笑的事情,癫狂的笑着。

得不到的東西,她就選擇毀掉。

一會兒,她收起笑容,臉上是無盡的陰冷,“放跑一個,你們就仔細着腦袋。”

圍着的暗衛如潮水一般退去,雖然七皇子帶人殺進來,讓他們之前沒有防備到,此刻卻依舊能準确的執行命令,戴罪立功。

龍禦天有些傻眼,這女人怕是真的瘋了,有暗衛在,至少還相對制衡,她現在竟然派暗衛去抓人,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做。

除非她對她的武功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怎麽可能,只不過是個女人,還想以一敵六不成?

事實證明,她确實要以一敵六,而且不是用的武功,而是用毒。

六個人倒在地上,龍禦天用劍撐着,不讓自己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唇角流出,“你這女人果然惡毒,竟然還用毒。”

“古語有言,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我這東楚國王後之下,第二的女人,自然狠毒。”涼風吹起她的發,配上她冷凝的面目,與厲鬼一般無二。

她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的狠毒,沒有絲毫的窘迫羞愧,仿佛還很驕傲。

一直沒出上力的祁玉安靜的站在一邊,目光複雜。

她一直都這樣強大,即使遇到危險,也能自己解決,他竟然還會擔心她。

他抿着唇,不再看眼前一幕,手背在身後,走出涼亭,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似乎除了陪在她身邊,再無其他作用,長那麽大,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能力。

夕染僅僅偏頭看了一眼,就将目光落在龍禦天臉上,臉上一掃之前的陰沉怨毒,揚起一抹妍麗的笑容,站起身走過去,戴了護甲的手指,在那冷俊的容顏上劃過,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龍禦天的側臉上。

傷口不是很深,但也不淺,鮮紅的血湧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血腥的味道讓夕染有些反胃,她微微抿住唇将那種感覺壓下去,在龍禦天臉上畫了兩把大大叉,而後将護甲丢在地上,看着他狠厲的眼神,卻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樣子,笑出了聲,“即便本宮愛你,你也不可以羞辱本宮,任何羞辱過本宮的人,本宮都不會讓他好好死去,龍禦天,好好享受本宮将要帶給你的餘生吧,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的笑聲猛地停住,她背過身,撫了撫胸口,臉上有些不好看。

丫的,笑岔氣了!

暗衛收拾了府中流竄的刺客,夕染讓他們将龍禦天關在地窖裏,府中屍體血跡收拾幹淨,而後好心情的坐在房中,吃着廚房準備的小米粥。

胃裏有了東西,讓她微微好受了些,洗漱過後,她穿着單衣,外面披了一件袍子,向着祁玉的院子走去。

祁玉的院子叫清竹院,裏面郁郁蔥蔥的翠竹,看起來很幽靜,此刻他房間的燈還亮着,門口也沒有站守夜的人。

她推開門徑直走進去,祁玉正坐在桌邊看着吃食發呆,聽到聲音,他偏過頭,看到是夕染,愣了愣,“你來做什麽?”

“來看看小玉兒什麽時候餓死。”她走到桌邊坐下,興致似乎不錯,臉上還帶了笑容,看了一眼已經涼了的粥,和幾個小菜,“怎麽,不合胃口?”

“不用你管。”祁玉擰着眉頭站起來,往床邊走。

夕染拉住他的手,将人拉入懷中,叫人進來将桌上的飯菜撤走,換上熱的。

“你……”祁玉不悅,“你幹什麽?”

這些天一直冷落他,此刻又來做什麽?戲弄他嗎?

“你說本宮要做什麽?你是本宮的男寵,本宮來找你,有什麽目的,你還能不清楚嗎?”夕染突然想戲弄他一下,對于她而言,時間不過過去了三四天,對于他卻是兩個月,她有點懷念他炸毛的樣子了,“即便你的意識上,不知道本宮來做什麽,身體上也該明白,一個月沒碰你了,那種滋味你應該也懷念吧。”

祁玉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刀一刀的劃過,血色從他臉上褪去,眼中滿是悲涼。

他對她到底是什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床上的玩物嗎?所以她只有在床上需要他的時候,才會來找他。

他掙紮起身,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扯開自己的腰帶,将衣服一件件褪去,“呵,這就是你要的?我在床上,應該不如你其他幾個男寵吧。”

少年白皙光滑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夕染抿着唇,沒了逗弄的心思。

兩個月,改變得太多,如果是最開始,她這麽說,他一定是一副想怒不敢怒的樣子,臉上帶着恭迎,眼神中卻帶着快把這個瘋女人帶走的神色,心裏咒罵,臉上又不得不恭順的樣子,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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