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次元少女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夕染立即催淚,蹒跚着腳步,将門打開,也沒看來人是誰,如同失了魂一般,晃悠悠的走到沙發坐下,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的往下掉。

君墨眼神有些暗沉,跟着走進去,“漪漪,我剛看了新聞,就知道你會這樣,今晚我在這裏陪你吧。”

夕染擡頭看着他,咬着下唇,撲進他懷中,“墨哥哥,夜冥大大他死了,他…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最喜歡的人死掉了,我好難過。”

房間驟然一冷,夕染恍然未覺,一邊哭,一邊說着,“我是這樣的喜歡他,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他不知道我對他,不是粉絲的那種喜歡,我還沒有向他告白,他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再也…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是不通情事,只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嗎?

君墨握緊拳頭,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她身邊,她不該在意的人全部殺掉。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許她喜歡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真的恨不得死掉,去陪夜冥哥哥,我……嗚嗚~”夕染哭得無比傷心。

她每說一句話,君墨的手就攥緊一分,實在忍不下去,他猛的抓住夕染的肩膀,“閉嘴。”

夕染被吼得一頓,渾身一抖,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而後暈了過去。

君墨攬着她,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見沒什麽事,收回手,将人抱起來,進入她房間,而後把人放在床上。

他半跪在床邊,眼睛透過這張臉看着什麽,而後伸手描畫她的眉眼,“乖一點多好。”

他站起身出去,輕輕的将房門關上,俊美的容顏上,帶着冰冷的弧度。

出了夕染家,他徑直敲響對面的門。

秦時還以為是夕染想通了,興沖沖的跑過來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含笑的臉上立刻變得面無表情,“你來做什麽?”

“呵~”君墨冷笑一聲,徑直推開秦時進去,将門關上,“我說過不要靠近她,你這麽不聽話,我自然要給你點教訓,你應該慶幸,她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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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時擰着眉頭,手猛的攥緊,她不喜歡他是什麽意思?

此刻的君墨沒有絲毫掩飾,看秦時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出手快如閃電。

秦時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一擊。

君墨似乎料到他會這樣,伸手拉住秦時的手,而後一腳将秦時踩在地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捏住秦時的嘴,将裏面的東西倒進去。

那東西被硬逼着喝下,秦時想吐都吐不出來。

君墨收回腳,将瓷瓶随手一丢,用手帕擦了擦手,冷笑着離開。

秦時喘着氣,緊接着身體泛起一股痛癢的感覺,如同被千百只螞蟻撕咬過一般。

“呃…”他咬緊下唇,忍住想要去抓的沖動,他的唇很快就被他咬出血來。

夕染睜着眼,對面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微微嘆着一口氣,沒有能力,又何必逞強。

見到君墨回來了,她閉上眼繼續睡。

第二天醒來,她是被君墨抱在懷中的,她将人推開,沒有大喊大叫,沒有質問,臉上平靜得找不出一絲波瀾。

君墨在她移動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準備好的措辭,就這樣被堵在口中。

他抿着唇起身,指甲掐進肉中,眼中的暗沉濃得化不開。

夕染洗漱完,換好衣服,背着書包,神色低落的出門,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敲秦時家的門,去蹭早餐。

乘了電梯下樓,慢慢的往學校走,走了一段距離,她停住腳步,“你別跟着我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君墨停住腳步,夕染低着頭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轉角。

上完課,夕染打車回了沈家。

沈家父母看到她很高興,寒虛問暖的,轉而看到夕染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問道:“寶貝,怎麽了?怎麽這麽沒精神,眼睛還腫了。”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爹地,爹地讓人收拾他。”沈父做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爹地媽咪。”夕染抱住兩人,嗚嗚的哭着,什麽也不說。

二老手足無措,摟着她進入別墅。

“寶貝,別哭別哭,有什麽事跟爹地媽咪說,爹地媽咪給你想辦法。”沈母聲音溫柔的哄着,這麽多年,她還沒看寶貝這麽哭過。

夕染哭了好一會,情緒好了一些,“爹地媽咪,我想出國散散心。”

“好,爹地給你安排。”沈父立即答應下來。

沈母抓着夕染的手,“寶貝告訴媽咪發生了什麽好不好?”

“沒什麽,就是心情不太好,想出去走走。”夕染搖搖頭。

“沒事就好。”沈母不再往下問,讓她上樓休息,而後打了個電話給沈安哲。

電話接通,略帶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媽,有什麽事嗎?”

“哲哲呀,寶貝回來了,看着心情不太好,你知道怎麽了嗎?”

“漪漪心情不好?”沈安哲從座位上站起來,又坐下,想到她喜歡的那個coser身死的事,微沉着眸,“應該是因為夜冥,她很喜歡的一個coser,當初她進二次元的工作室就是因為他,夜冥昨天死了,她自己走出來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話是這麽說,他一刻都坐不住,将手中的事情處理了,匆匆的回了沈家別墅。

君墨還待在夕染的公寓裏,他知道她下午沒課,就在她家裏一直待着,本來還想給她做一頓午餐,差點沒把房子燒了,也就放棄了。

點了外賣,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人,等到下午兩點都沒有看到人。

臉色冷沉的給夕染打電話,手機鈴聲在沙發下響起,他将手機撿起來,上面的屏保,讓他臉色更冷。

秦時一大早就去了醫院,他不知道君墨到底給他喝了什麽,此時身上一片潰爛,也不敢去找夕染。

自己一個人,忍着痛苦到達醫院。

一系列檢查下來,各個方面都很正常,醫生就給他開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他拿着藥,上了自己的車,安靜的坐了一會,才拿起電話打給夕染,電話被接通,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看來你還沒有學乖。”

秦時挂斷電話,痛癢的感覺又彌漫出來,就連呼吸都是一種痛苦,他手用力的抓着方向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身體端正的坐在駕駛位上。

“堅持住,秦時,清漪一定不想看到你狼狽的樣子。”秦時默默在心裏對自己說着,那一張張幹淨的笑臉,在腦海中劃過,讓他多了一些力氣。

他翻開相冊,打開他剛見到她時,偷拍的那張照片。

路燈下的少女,純淨得如同一張白紙,絕美透徹的容顏,眉目含笑,行走間,步步生花。

“咳咳…”他突然咳嗽起來,吐出一口血,血液發黑,他倒在方向盤上。

夕染從床上坐起來,抿着唇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從頭淋下。

她靠着牆滑下去,眼中看不出神色,浴室裏除了水聲,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第二天她就出了國,在夜冥頭七的時候去了H市,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夜晚,她一個人坐在夜冥的墓邊,拿着他送她的精致短笛,吹着安魂曲。

短笛她放在靈府溫養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你是個不錯的人,命不該如此,希望能贈你一場造化,若還有再見的機會,再和你說一聲抱歉。”

一曲畢,她站起身離開,一道細微的銀光,劃破長空,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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