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爺不開心
“嗯。嗯？”顧成曦被黎卓羽這個問題問懵了。“我喜歡程然，什麽鬼？”
別人這麽想也就算了，黎卓羽居然也這麽想，顧成曦很不開心，差點把“我偷看的是你”這句話脫口而出。
“黎老師，這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黎卓羽拍了拍顧成曦的肩膀，一副“我懂，我都懂”的過來人表情，顧成曦直接懵了。
這位本就滿腦子小問號的太子爺還沒來得及解釋，對方就丢下他走了。
太子爺不開心，很不開心。每個人不開心的時候都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太子爺不開心時消遣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扣工資，扣獎金。
“顧哥，哥，親哥，我這工資再扣可就真沒了。”小彬在得知自己又“丢了”工資的時候，都快要哭了。
這叫什麽事嘛！顧家的人都是顧扒皮！
“扣沒了你就補給我，正好我缺錢。”
瞧瞧！這說的叫人話嗎？小彬覺得自己遇到了史上最會扒皮的雇主，正猶豫要不要把對方的惡行控訴到微博上的時候，顧成曦開口了。
“小彬，我流鼻血的事是不是你發到微博上的？”
“冤枉啊，顧哥！”小彬一看自己馬上就要吃個啞巴虧，急的也顧不上工資和獎金了，“當時我就在你旁邊，要不是你說話，我都沒注意到你流鼻血。更何況，顧哥，你是我老板，出賣老板的事我可幹不出來。”
信誓旦旦的語氣頗有一副“狗腿子”的姿态。
顧成曦很滿意。
“既然如此，那工資和獎金權當你補償我弱小心靈的一片心意了。”
呸！顧扒皮！
小彬哭了，哭的好大聲。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朝顧成曦這邊看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不過是逗小彬玩的，自己是絕不會“壓榨”員工工資的，不過看小彬那麽難過，顧成曦突然心情大好。
當太子爺果然有當太子爺的好處，不開心的時候“欺負”別人簡直不要太爽。
下戲的程然向看白癡一樣看着顧成曦，“成曦，你的心情倒是不錯。”
微博上的那些八卦內容程然早就看過了，她心裏清楚，自己跟顧成曦是兄弟，對方一向不把自己當女生看，又怎麽可能會生出那些花花腸子呢？
“倒是不差。”顧成曦盯着正在拍攝的黎卓羽，突然心情大好。
程然順着顧成曦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正在拍打戲的黎卓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成曦，你該不會是...”
“啊？你說什麽？”顧成曦看的起勁，全然沒有注意到程然的表情。
“沒什麽，沒什麽。”程然擺了擺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多虧了導演提出的“營業”，讓顧成曦有了接近黎卓羽的機會。黎卓羽一下戲，他就拿着冰咖啡走了過去。
“黎老師，辛苦了。”冰咖啡在外面放了一會兒，沒那麽涼了，正好緩解暑氣。
黎卓羽意外的接下了冰咖啡，語氣溫和的讓顧成曦有些飄飄然。
“今天上午不是沒有你的戲份嗎？怎麽跑到片場來了？”這可不像是顧小公子一貫的作風。
“咳咳。”顧成曦紅着臉，心想：總不能說我是為了找你特意來的片場吧？
“那個，不是說好了要營業嘛，咱們倆不在一塊怎麽營業？”
營業果然是個好理由，顧成曦都被自己這麽有道理的話給打敗了。
黎卓羽想起剛剛拍攝的時候看到顧成曦身邊站着的程然，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明白”的表情。心想着：怪不得顧成曦會來找我營業，原來是為了方便太子爺泡妞。get了。
做工具人就要有做工具人的自覺，程然不在的時候，黎卓羽倒也沒有往常那麽排斥顧成曦了。
“黎老師，黎老師。”顧成曦還沉浸在黎卓羽剛剛的打戲中，完全沒注意到黎卓羽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黎老師，為什麽你的戲拍的這麽好呢？”
顧成曦一向自認比黎卓羽專業，接到的戲也比黎卓羽多，可是演起戲來，跟對方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那距離，三個猴哥也追不回來。顧成曦一直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演戲的話，其實大家表演的方式都差不多，要真指出症結在哪的話，可能就是我平時觀察的人物比你多吧。”黎卓羽剛剛接觸這個圈子的時候，戲演的并不好，圈子一向拜高踩低，演技差又沒關系的人是最不受人重視的。
那時候的黎卓羽差點放棄自己當演員的夢想，好在得到了一位老前輩的幫助，前輩告訴黎卓羽作為演員應該牢記的四個大字。
善于觀察。
“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罷，要觀察他們的舉止，揣摩他們的心思，只有做到這些，才能真正的演好戲。 ”
黎卓羽說的認真，顧成曦聽的更認真。過了好一會兒，顧成曦突然開口說道：“黎老師，明後天劇組放假，不如咱們一起出去觀察吧？”
“這...”黎卓羽顯然不是很了解這位太子爺的想法，劇組放假這麽好的事，不是應該用來追女生嗎？不約女一號程然反而來約自己，太子爺是哪根弦搭錯了嗎？
“你們約好了要去哪玩了嗎？”程然對這兩位十分好奇，“可以算我一個嗎？”
“不行。”
“可以。”
顧成曦和黎卓羽同時開了口，這倒是讓杵在這的程然有些意外。
顧成曦一副被人壞了好事的表情，臭着張臉，也不說話，心裏委屈的不行，就等着黎卓羽開口拒絕程然。
讓顧成曦意外的是，黎卓羽不僅沒有拒絕程然，反而還邀請她一起。
“大家一起吧，再叫上其他演員一塊，人多熱鬧些。”
就這樣，兩人約會變成了群組活動，太子爺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這張臭臉一直擺到出發的時候。
說是群組活動，可去的人不過有4個演員和2個助理，大家商量了一下，顧成曦和黎卓羽一輛車，其他人單獨做一輛車。
出發前，黎卓羽本着撮合太子爺的想法，張羅程然同坐，卻被對方拒絕了，同時拒絕的還有顧成曦本人。
“黎老師，你怎麽每次都張羅程然呀？”顧成曦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總之就是很氣，車上只有他和黎卓羽兩個人，所以說話更随意些。
“你該不會是喜歡程然吧？”
“！！！”這句話顯然觸到黎卓羽的神經，黎卓羽心想：我一片好心給你們創造機會還創造錯了？難道這是太子爺新的吃醋方式？
搞不懂，搞不懂。年輕人的心思好難懂，年輕太子爺的心思更難懂。
“你別誤會。”畢竟是太子爺，黎卓羽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下，“你不是在追人家嘛，我就想着給你創造個機會，我可沒想跟你搶，千萬別誤會。”
“停停停！”顧成曦覺得這茬是過不去了，“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程然了？”
“你不喜歡人家還偷看人家流鼻血？”黎卓羽有些嫌棄的看着顧成曦，那表情像是在說顧成曦是個渣男。
太子爺要哭了，要哇哇大哭，哭的好傷心的那種。
“黎老師，黎卓羽，我真沒有看着人家流鼻血。”顧成曦撓了撓頭，猶豫着要不要現在打電話給森哥，讓森哥出個聲明出來。不然這茬是真過不去了！
“那天你在化妝間看的那張照片不就是程然嗎？”黎卓羽還以為顧成曦是不好意思，拍了拍肩膀，表示自己絕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不是、我——”顧成曦現在終于體會到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
太特麽痛苦了！
“黎老師，我當時真的沒有看程然。”顧成曦覺得自己就要冤死了，“我看的是你。”
“！”黎卓羽一個急剎車，車突然停在了路邊。
車內氣氛尴尬的有些可怕，顧成曦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些後悔，不過一想怎麽也比被冤枉死要強，也就坦然了。
“你剛說什麽？”冷靜下來的黎卓羽又問了一遍。
“那個，我說，我看的是你。”一向作天作地的顧成曦突然慫了，生怕坐在駕駛座上的黎卓羽會一拳打過來。
“...你看我幹什麽？”黎卓羽顯然很難接受這個回答，“你看我看的流鼻血？”
“...黎老師，這件事我真可以解釋。”顧成曦心想，自己再不解釋就要被對方當成變态了。
這都什麽事啊？原本只是想要和黎卓羽打好關系，卻無緣無故欠了對方5800，錢還沒還完，又讓對方誤會了，一誤會還不止誤會了一件事。
天啊，你打個雷劈死我算了！
顧成曦剛想完，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驚雷，吓得他再也不敢亂想了。
“我就是看黎老師演戲演的太好了，所以想要學習一下。”顧成曦故意把自己看愣神這些內容忽略沒說，“至于我流鼻血，只是單純的天氣幹燥，上火了。”
很顯然，對方對顧成曦這番話有所懷疑。
不過好在黎卓羽沒有繼續想下去，開着車繼續行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