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女人是需要哄的

聞聲,柯嶼承稍稍一怔,眉頭緊皺,狐疑看着白曉,又看了看林墨生。

“林墨公司的總裁?”

顯然柯嶼承有些不相信。

見狀,林墨生溫和一笑,大步上前,“柯先生,你好,這是我的名片。”話一落,林墨生把名片掏出來,解釋道:“我想柯先生誤會了,我和曉曉是大學同學,剛好聚會上碰見,我們就多聊了幾句,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就送她回來了。”

林墨生的話,非常客氣,也合情合理。

可是落到柯嶼承的耳邊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好像在說,他這個活生生的丈夫一點也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還有喊得那麽親昵,是不放他在眼裏。

微眯着眼睛盯着林墨生,柯嶼承活像是要把人吞下去的感覺。

頓時,白曉上前,把兩人分開,和善道:“墨生,謝謝你,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住對林墨生使了使眼色。

林墨生領會,輕點頭,溫和一笑,二話不說告退。

看到白曉望着林墨生離開的身影,柯嶼承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瞪着白曉。

“白曉,你難道不會打電話讓我接你嗎?非要別的男人送你回來。”

聞聲,白曉轉過臉,忿忿咬着下唇,一字一句低聲道:“柯嶼承,不要忘記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我對你說過什麽?”柯嶼承茫然皺皺眉。

白曉冷冷勾唇一下,紅紅的眼兒閃過一點淚水,“那一次我和各位老總喝得七上八下,攔截不了出租車,你對我說過什麽?難道你忘了嗎?”

經白曉這麽說,柯嶼承稍稍斜着腦袋,努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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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想起什麽,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看來你想起來了吧,是你自己對我說過的,不要給你打電話。”話一落,白曉的眼睛紅了一圈。

她還記得這件事,那個時候她一個人站在大街上,又暈又冷,打給柯嶼承好幾個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得到的卻是那麽一句無情的話。

至于那個時候,她是怎麽樣回到柯宅的,她忘記了,只記得那個時候心拔涼拔涼的,那種冷意從腳底竄到心尖,久久揮之不去。

定定看一眼柯嶼承,白曉一臉冷然,淡淡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言畢,快步越過柯嶼承,走向柯宅大門。

見狀,柯嶼承立馬擡手抓住白曉,輕吼一聲,“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這個時候是這個時候。”

“有區別嗎?對我來說,都一樣,人要臉,樹要臉,我總是熱臉貼你的冷屁股,總有一天我的臉也會變冷。”甩開柯嶼承的手,白曉有些疲倦走進柯宅。

柯嶼承最近實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她捉摸不透,思考不過來,甚至想要放棄思考。

看到白曉落寞的背影,柯嶼承輕咬着下唇,深邃而幽靜的眸子閃過一絲郁結,卻又覺得胸口悶悶的。

然而柯嶼承沒有注意到,一雙溫潤的眼眸将這一切看在眼裏。

林墨生站在不遠處,視線落在白曉悲傷的身影,那一刻,他拳頭握得緊緊的,唇瓣一張一合。

“白曉,原來你一直過得不幸福。”

躺在床上,白曉覺得頭暈腦脹的,一向酒量不差的她沒想到幾杯下肚就暈了。

突然身旁的位置凹陷下去,白曉驚醒睜開,只見柯嶼承的容顏近在咫尺。

頓時,白曉猛然一驚,想要起身,卻被柯嶼承一手攔住。

“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一口不爽的語氣,可眼神卻帶着一絲暖意。

見狀,白曉清眸圓瞪,眼底閃過一抹驚愕,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曾幾何時,她幻想過,自己和柯嶼承之間的關系,沒有現在這般糟糕,柯嶼承不會像對敵人一樣,總是針對自己,也會像以前那樣,關心一下自己。

可看到柯嶼承這般,她忍不住驚呼一下。

“你是柯嶼承嗎?”

白曉的疑問,讓柯嶼承心裏十分不爽,他就是他,難道這個世間上有兩個他?

深邃的眼眸陰沉幾分,不爽瞪一眼白曉,“把醒酒湯喝了。”語氣滿是命令。

看到這個臭臭的臉色,還有不爽的語氣,白曉可以非常确定,眼前的人是柯嶼承。

只是柯嶼承轉性了嗎?為什麽突然間對她這麽好?

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白曉立馬把醒酒湯推開,俏臉垮下來。

“能不喝嗎?”

“不行。”柯嶼承忿忿道。

頓時,白曉抿着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真的不想喝。

“這個很難喝。”一口撒嬌的語氣。

見狀,柯嶼承心髒不住撲通跳了幾下,直勾勾看着白曉。

那一刻,柯嶼承心裏面得到大大的滿足,白曉在跟他撒嬌啊,撒嬌啊。

唇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個迷人的幅度,柯嶼承放軟了語氣,好聲好氣哄道:“難喝也要喝,要不然你會很難受。”

“不要。”白曉非常堅決道,即使難受,她也不喝醒酒湯。

看到白曉眉頭皺皺的,一副非常嫌棄的樣子,柯嶼承郁悶抿嘴一下,“你真的不喝?”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話一落,白曉二話不說甩開柯嶼承,想要回到暖呼呼的被窩,卻被柯嶼承揪起來。

柯嶼承眉頭緊皺,冷峻的臉孔滿是怒意,“不喝也得喝。”

不喝是不是,那他就喂她喝。

想法一來,柯嶼承大口把一碗醒酒湯含在嘴裏,然後對準白曉的嘴,不由分說送到她嘴裏。

一開始,白曉不願喝,想要吐出來,可又被柯嶼承咬着唇,根本吐不出來。

結果,一碗醒酒湯就這樣喝下去了,喝得白曉心裏郁悶不已,本以為喝完醒酒湯,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柯嶼承剛開始想得可好,把醒酒湯喂完就撤,可是當碰到白曉的唇瓣,他的這個想法随之煙消雲散。

吻得好好的,哪裏舍得離開。

現在他才覺得,白曉的唇瓣怎麽這麽柔軟,還帶着一點點的甜味。

不對啊,明明喝了那味道怪怪的醒酒湯,怎麽會有點甜味了?不管了,總是就是啃幾下都覺得好舒服,忍不住想要再啃幾口,再啃就幾口嘛,又想再啃幾口。

啃着啃着,柯嶼承覺得自己控制不住了。

不單只柯嶼承,就連白曉也一樣,完全被柯嶼承牽着鼻子走。

第二天醒來,白曉看着緊緊摟着自己的柯嶼承,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快要跳出來感覺。

她和柯嶼承……

接下來,她的腦袋裏浮現出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下意識靠近柯嶼承的胸膛。

聞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白曉竟然覺得這個味道很好聞。

小腦袋裏浮現出一個個驚人的想法。

柯嶼承三番四次這般,是不是代表對她的成見已經消失了?之前她認為柯嶼承将她當成發洩工具,看來是自己想多了。要是真的這樣子,柯嶼承不應該躺在她身邊。

白曉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壓根沒有注意到頭頂處的人已經醒來了。

柯嶼承稍稍張開眼睛,心中激動不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想對白曉說點什麽,可又覺得十分別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般猶豫之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人就這樣在自我的思緒中。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白曉蹑手蹑腳從柯嶼承的懷裏抽出來,然後輕悄悄去洗漱。

盡管柯嶼承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睜開眼。

等白曉離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郁悶。

“我這是幹什麽了?”柯嶼承忿忿拍着大腿,活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似的。

其實柯嶼承知道,自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曉而已。

特別是昨晚白曉對他說的話,柯嶼承開始反思這兩年來的行為,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再看到白曉那個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陣揪痛,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混蛋。

柯嶼承洗漱後,下樓吃早餐,卻沒有看到白曉的身影,不住皺眉一下。

“白曉呢?”柯嶼承不客氣看向保姆。

保姆一五一十回答,“少奶奶剛出門,說是要拿早餐給老爺和夫人。”

聞聲,柯嶼承輕點頭,不住加快吃早餐的動作。

而此時,白曉拿着早餐來到柯父柯母身邊。

然而她渾然不知道,自己脖頸處的吻痕彰顯在柯父柯母面前。

觸及到兩人犀利的目光,白曉狐疑眨了眨眼眸,好奇問道:“爸媽,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你們總是盯着我?”

“沒有沒有。”柯父柯母異口同聲道,臉上堆滿笑容。

見狀,白曉更加困惑,秀麗的眉頭皺皺。既然柯父柯母不說,她也沒發現什麽,就權當不知道。

正當白曉收拾完東西,要離開的時候,柯嶼承來了。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碰,旋即收回,快速別過臉,兩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柯父柯母看到兩人的神色,不住相視一笑,眼底裏滿是喜悅,就當做什麽也沒有看到,繼續聊他們的。

下一刻,白曉回過神來,低着頭越過柯嶼承,二話不說走出病房。

見狀,柯嶼承跟柯父柯母交代一句,飛快轉身,跟上白曉。

“你等會是回家還是去上班?”

“上班。”白曉淡淡開口,不解看一眼柯嶼承。

柯嶼承随性看一眼白曉,重重‘嗯’了一聲,“我送你。”

說完這話,不等白曉驚愕,柯嶼承忽然間抓住她的纖細的素手,一步步朝醫院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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