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定要救你

第三十九章 一定要救你

花漁秧一怔,原來她剛才在那個白茫茫的世界是個魔鏡,怪不得四周白茫茫一片,怪不得她四肢無力,很累很累,原來她中毒了,元氣大傷了。

“玄卿,救救我,我還不想死,身子很難受啊,而且我煉出來的那果丹丸掉在魔鏡裏面了,不然就可以解毒了。”她想掙紮起來,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別說話,說話要用力氣的,不用擔心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玄卿那雙漆黑不見底的鳳眸裏面,帶着一抹掩飾不了的緊張。

他慶幸,就算是妖命石丢了,他的實力也沒有完全消失,剛才他也是搏出來的,因為憤怒,他的實力如鞭炮般,一點即着。

如果今天他不在場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将後悔莫及。

他後悔讓她參加這次的挑戰,明明是別人挖好的陷阱,不想她贏,要致她于死地。

他們也要跳進去。

他太大意了!沉睡太久了,連這點警惕都沒有了。

身影一掠,身後揚起一陣灰塵,他抱着花漁秧回家療傷了,留下一臉怔然的看客。

他豈會不擔心,他太清楚木子清了,剛才花漁秧中的毒是那種“五年死”,這種毒排在奇毒中第三位,它無聲無色,灑在空氣中,讓人不知不覺吸進去,如果哪個人中了這種毒,五年內就會死去。

這是一種慢性毒藥。

因為中毒,蒼靈族原本有百年壽命,她卻只剩幾年光陰。

蘇钰想盡辦法也無能為力,玄卿的大半法術都藏在那顆丢失的妖命石裏面了,也無法救得到她,而她自己制造出來的起死回生的丹丸也丢在魔鏡那裏了。

花漁秧靜靜地躺在床上,雖然他們兩個不告訴她,她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玄卿坐在她的床前,面色凝重可怕,美眸裏面湧動着傷感,她不想離開他,但是天意難違,她不想看到他難過,突地她把眸中的柔情收起,故意板起臉來,斥道玄卿:“你不用為我擔憂的,反正死就死吧,有什麽大不了,不大了再次投胎的時候,你又在這裏等着我吧,我重生了,等我長大了,我們一樣可以做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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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是蛇,壽命長得很,故意說這些來安慰他,又不是他死,他擔心個啥啊?

美眸中微不可察掠過一抹憂傷,那抹憂傷在窗棂射進來的陽光映耀下,随即消散,在她面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就如天使般純潔。

她的話剛剛落,她的唇己經被他蓋上了,開始的時候那個吻纏綿悱恻,柔情萬分,最後是吮吸,舔咬,大口大口吸着她體內的氣,她幾乎要窒息了,最後她才察覺他是想把她嘴裏面的毒全部吸出來。

“你幹什麽?”趁早着呼吸的空隙,花漁秧才意識到這一點,出盡全力,猛地推開他,但是玄卿不願意,一把攬住她的腰,硬硬要把舌頭伸地她的嘴裏,繼續大口大口地吸着她體內的毒氣。

“玄卿,你這樣會死的。”花漁秧想推開她,也推開不了,洶湧的玄氣排山倒海推進她的肚子裏面,只得由他自由了。

直到最後他總算是放開她了,漲紅了俊臉,重重地喘着氣,她的櫻唇被他咬得又腫又紅,誘人異常,可惜他臉上除了沮喪還是沮喪,氣惱繃緊着俊臉。

不用問,花漁秧都知道,他的計劃失敗了,無法吸得出來她體內的毒氣,不過也高興,她一個人死就行了,何必要害了他呢?

玄卿心裏大駭,木子清這種毒就如一群頑固派,在體內己經是深根蒂固,根本無法吸得出來。

“娘子,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玄卿牢牢地盯着花漁秧,濃黑的睫毛垂下,遮蓋住一切情緒,恨不得要替她死去。

“相公,不要這樣,生死由命,想開就行了。”花漁秧微微側着頭,吐了吐舌頭,臉上盡是燦爛笑容,同時丢給他一個大大的鄙視眼神。

意思是她都看得開,怎麽他就看不開呢?

玄卿眼神陰冷無比,充滿了嗜血之色,唇角帶着殘忍,聲音低沉沙啞,肌肉不斷抽筋,她居然把死看得那麽淡。

他下巴滿是胡渣子,憔悴不己,自從花漁秧中毒了,他吃不好,睡不好,拒絕一切訪客,與蘇钰全心全意研究這種毒的解藥。

他想找木子清找解藥,又找不到木子清,木子清是一個妖,壽命跟他一樣長,因為違了妖法,所以被逐出妖族,潛伏在蒼靈族,修煉成煉藥師,可惜他心術不正,他帶的手下每一個都跟他一樣,心胸狹隘,修道高,但是不得人尊重,只是敬畏,他的師弟源清流的性格正是他培養出來的。

時間過去了,花漁秧身上的毒依然解不了,玄卿日益沉默,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很晚回來,俊臉陰沉得可怕,似乎每一個人都欠他百萬似的。

這天,花漁秧正在睡覺,玄卿來到床前,雙目牢牢地看着她,本來最近她營養平衡一些了,小臉越來越紅潤,身材趨向豐滿,現在這樣一弄,小臉蒼白得象一張紙,也瘦了不少,令他心疼異常。

“娘子,今天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呢?”

“相公,不用擔心我的,真的,我休息幾天就行了,不會天天睡在這裏的,生活多美好啊,你說是吧?我哪可能天天睡在這裏?”花漁秧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撅着嘴,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說着就要掙紮起來,她休息了幾日,感覺身體比之前好一些,沒有那麽虛弱了。

體內有奇毒,身子虛弱一些,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

她還不死呢?何天天擺着苦瓜臉呢?

花漁秧中奇毒這件事情轟動整個倉國,有人擔憂,她的“忠實粉絲”天天湧在門口那裏,天天擔心她的情況,有人落井下石,暗諷她不是神醫嗎?為何這種毒都無法破解?

木子清這種“五年死”的奇毒肯定只有他有解藥,玄卿為了找他,找遍整個大陸都找不到,他有心下毒,必定有心躲起來,不讓玄卿找得到。

如果花漁秧好好的,是另外一個人中這種毒,用她的血做藥引制成解藥當然沒有問題,只是她的血都是毒了,如何用她的血做藥引?

“不要亂動!”玄卿立即伸手出來阻止她,眸底全是憂慮,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此時黯淡了不少。

“放心吧!我暫時不會死得那麽早的!”花漁秧收斂起眼中的笑意,玄卿眸中的憂色令她不安,嘴角淺淺一揚,拿開他的手,緩緩撐起身子坐起來。

“不準說死這個字!”玄卿的聲音很激動!就如刺中他的痛處,刺得他哇哇叫。

“嘿嘿……”花漁秧不怒反笑,唇邊自然而然露出可愛的笑意,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關心她的。

這種關心是真心實意的。

這個男人,不,是蛇祖宗!帶過給她痛苦,糾結,也有感動,現在正是真真切切的感動。

心,微微地顫抖着……

眼角微微濕潤……

“娘子,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玄卿胸膛強烈地起伏着,眸底綻放着堅定與霸道,暗暗捏起拳頭,青筋暴起,指甲掐進手心,血絲緩緩滲出來。

“生死由命!相公,你無須自責。我都說了,如果你不放心,我死了,重新擡胎做人,你只需要等我十五歲便即可,十五年對于你們來說,眨眼就過去了。”花漁秧緩緩揚起黑睫毛,聲音飄忽,故作輕松,她何嘗想死?只是當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是去面對了。

“重新投胎做人後,并不再是你了。”玄卿脫口而出,花漁秧聽聞,心弦被輕輕撩拔了一下,是的,下輩子的她,或者不再記得他了……

這種哄小孩的把戲一下子被他折穿,誰會有那麽幸運,老是帶着記憶穿越。

“相公,不要再說傷心的話了,見一步走一步吧!現在我都沒有死,所以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這樣才對得住自己。”花漁秧立即轉移話題,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感動得一踏糊塗丢臉。

她起床從櫃子裏面翻出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這些丹丸是她之前無聊時所制造出來的,是蘇钰教的,這些瓶子裏面有治療傷口的,解毒的,晉級的,她想找的是有她的血的丹丸,可惜找來找去都找不到,想了半天,她才記得,每天找她的病人很多,一些重症的,她都會拿那些帶有她的血的丹丸救人。

看來,天是滅她了。

罷了!罷了!與其等死,不如開開心心過日子,當沒事人般就可以了。

這樣一想,心豁然開朗,舒服透頂。

玄卿和蘇钰每天都在花漁秧奔波,尋找最好的解藥方法,花漁秧有時想,有這兩個男人為她奔波,死而無遺了。

花漁秧每回想到玄卿,嘴角不自覺向上揚起幾分。

如果某天她真的死了也值得了,因為她有一個長得又俊,又愛她的相公。

自那天後,花漁秧每天早早起床,洗濑,換衣,完畢,便開始在她自己的臉上塗塗畫畫了。

她閑不着,窩在房間裏面,她悶得快要發黴了,她要出去玩,這個異界她還沒有玩夠呢。

也想出去碰碰運氣。

為了能時刻知道花漁秧的行蹤,玄卿派了雪兒保護和照顧她。

“夫人,你今天又想去哪裏玩啊?”每天早上雪兒就是問這句話。

“再說吧。”正在忙碌的花漁秧頭也不擡,回答她。

花漁秧的化妝技術非常好,本來長得清麗的她只要稍稍一打扮,肯定美得驚人,但是花漁秧偏偏相反,自從中毒了,喜歡大紅綠的衣服,更加喜歡濃妝豔抹,以前她不是這樣的,現在她是故意的。

雪兒每次見到花漁秧又這樣“虐待”自己,急急攔住花漁秧道:“夫人,你怎麽又這樣打扮自己了,太醜了,還是你原來的好看,自從你病了,你就天天折磨自己,你能不能聽奴婢一次,按照奴婢的話去打扮,這樣王爺回來看到你這樣,奴婢會挨罰的。”

雪兒輕輕嘆一口氣,她每天重複這句話,某人依然是我行我素。

每次見到花漁秧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要出去行道仗俠了。

花漁意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主要現在的她太出名了,如果不化妝出去,去到哪裏都會引起一陣騷動,連正常的生活活動都有些困難。

在現代,這樣的她俨如一代“當紅明星”了。

豬怕壯,人怕出名!果然如此,她一點也不羨慕那些“名人”,出個門都要把自己包裹得象一個粽子似的。

她正是這樣的寫照,每天要把自己畫得面無全非才敢出門。

看到花漁秧的臉被自己塗得大紅大紫的,俗得不能再俗,雪兒只能向天長嘆一聲。

花漁秧悄悄從後門出去了,見到一大群她的“忠實粉絲”守在門口那裏為她祈禱,她每回見到這些好心人,都想在自己餘生之年幫助更多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能幫得到就幫,如今自己的錢財也算是夠多了,她出去的時候,見到一些困難的人,都會悄悄拿銀子給她們,人們問到她的名字時,她只是一笑了之。

她把膳藥店的價格一降再降,讓更多人能吃到這種有益于身體的藥膳,藥店的價格也是一樣,定時給有困難的人免費看病。

她想找一個人算帳,那就是木子清,她各種喬裝,就是想通過跟蹤源清流找到木子清,象木子清這種人渣,早應該要鏟除,不然會害到更多人。

她故意放出風聲,說她病危了,不行了,快死了,花漁秧嘴角微微一揚,其實這段時間她這樣做,是讓木子清的人信以為真,故意讓源清流放松警惕,經過上次源清流對弈,她發現源清流不但奸詐狡猾,并且疑心重,特別是第二次的時候對付她都是費盡心機。

經過一段時間的跟蹤,她發現了源清流行蹤鬼疑。

這個源清流肯定與木子清有聯系,她不信木子清有那麽淡定。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花漁秧決定要上演“重頭戲”了,試探源清流,不管有用沒用,都要試試,花漁秧不知道耗了多少心思才讓源清流完完全全對她放下戒備。

現在整個倉國的人都知道花漁秧病得不能下床,快死了,她不信他們不相信。

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在這段日子裏面,花漁秧暫時淡忘了她是一位中奇毒的人!她沒有時間去傷悲,沒有時間去想那些雜亂的事情。

一為了自保,二是為了為民除害。

她來到源清流的必經之路,讓雪兒把風,看源清流什麽時候來?她就在暗巷裏面重新打扮一番,喬裝成一位絕色美女,這些人面皮具是她從蘇钰拿來的,這會正好用上場。

一貼上人面皮具,一個活生生的美女出現了。

剛剛打扮,雪兒跑過來說源清流的馬車過來了,花漁秧立即準備就緒,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路上,花漁秧不怕他會賴帳,因為源清流這個人非常愛面子。

明明是奸詐小人,偏偏要裝聖人,自從上次在煉藥大會上他輸慘了,最近正在盡力挽回形象。

裝善良,态度比以前好一百倍,如果此時他撞了人,正是他表現的機會,他更加不可能錯過。

而且正是她接近他的好機會,通過這次機會可以試探他。

在蒼靈族,人們都是精神力和信譽吃飯的,如果信譽不好,也是死路一條。

“快閃開--”源清流拼命拉着馬兒,閉上眼睛,不敢看前面,不知道這馬兒怎麽突然間發飙了?

由于來不及了,馬兒直接向花漁秧撞去!源清流眼睜睜地看着馬兒向花漁秧撞去,當馬兒停下來了,他也吓得整個人呆呆的。

源清流吓得大汗淋漓,俊臉煞白,腦子空白幾分秒後,才跳下馬車,跑到前面去看。

“姑娘--”源清流沖上前,直搖着花漁秧的身子,“姑娘你不要死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這頭馬兒!”

由于源清流果然表現得很驚恐,一副內疚至極的樣子,卻沒有觀察到四周一點血跡也沒有,地面幹幹淨淨的,但花漁秧倒下了,心想,可能是吓壞了吧。

但是一摸她的脈道,不動了。

真是怪事。

不會是死了吧!

這下可慘了,他的名聲更臭了。

“姑娘,醒醒啊,你醒醒啊!不要吓大哥!”源清流果然會裝,他這樣一叫,瞬間把四周的人都吸引過來。

人們對他撞傷人沒有逃跑的行為贊賞,都說他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源清流只顧着在那裏拼命地叫着,沒有觀察到花漁秧的眼皮微微一動,因為源清流把花漁秧搖得極不舒服,花漁秧終于受不住了。

本來花漁秧想一直裝下去,但是這個源清流搖得太厲害了,弄得她差點被搖死了,所以再也裝不下去了。

後來源清流幹脆用力拍打着花漁秧的臉,直在那裏哽咽着:“姑娘,不要有事啊,如果你真死了,那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花漁秧眉頭微微一蹙,內疚?如果他知道是她,不知道有多想她死呢?可能會立即捏死她,好!她讓他繼續裝,讓他裝個夠。

如果是這樣的話!幹脆她繼續裝死算了!讓他的名聲更臭!哼!都是他,不然她也不會中毒。

源清流越搖越傷心!他哪裏注意到地上的花漁秧一直被他搖得眉頭直皺。

“姑娘啊!千萬別死啊!我知道你肯定沒死的,因為沒有流血,好吧,我給你吃一顆丹丸吧。”說着,源清流就要拿出丹丸。

花漁秧心裏一驚,誰知道這丹丸是不是真的?假如是毒藥,她不想死都要死了。

“公子,你不要再搖了,行嗎?再搖下去,我不死也被你搖死了!”

聽到花漁秧的聲音!源清流全身一僵,一股涼意從腿底竄到全身,似乎花漁秧己經變成了鬼了,花漁秧的鬼魂要把他吞噬一樣,半點也不顧形象,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瞪着花漁秧。

明明剛才是沒了脈動了,身子冰涼,為什麽現在又活過來了?

其實是花漁秧用了屏氣功,讓全身的氣息暫時息停。

所以剛才源清流也沒有查出來。

死了的人突然間活過來,一向心性煩躁的他當然是大吓一跳了。

一股腦跳上馬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無意間瞟到旁邊,突然間看到花漁秧正坐在前面在旁邊促俠地對他笑着。

天啊!果然是鬼了!神出鬼沒的,源清流畢竟是才十八歲的公子,性格不夠穩重,心智不夠成熟!被吓到也是正常的。

“你是人?還是鬼?”源清流羅嗦地問道,因為花漁秧笑得太促俠了,根本不象是人,一想到這裏,全身瑟瑟發抖。

花漁秧故意用慘涼的聲音伸出兩手,面目呆滞,瞪着眼睛,顫顫微微道:“償命來!”

“鬼啊!鬼啊!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快點走,以後我一定會燒很多很多紙錢給你的!不要纏着我!”平時這個膽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源清流此時慌張地大叫着。

誰叫你的師哥給我下毒,最好是把你給吓死!花漁秧有些氣憤地想着。

本來她就想逗逗這個可惡的源清流的!大白天馳着馬車在路上橫沖直撞,想炫富也不是這個樣子啊,剛才還真有些險,如果源清流的開車技術真的不過關,她還差點還賠上她一條命。

本來花漁秧想這樣做的,把源清流吓傻了,把他抓上車,用催眠術,讓他告訴她,木子清在哪裏?沒有想到這個源清流挺強悍的,居然還能在那裏大嚷大叫,活蹦亂跳的,怎麽吓也不暈。

花漁秧伸出手來,正想揚起拳頭打暈他的,誰知道源清流比她快一步!随手拿起馬車上的東西往她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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