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離了

第七十三章 離了

大家有這種生氣的感覺,是大家愛得對方不夠深,不能完全信任對方嗎?

只是她心底從來只有他一個男人,而他呢?用那種一聽就知是謊話的謊話哄她,雖然當時她沒有折穿她,但是她不是傻瓜。

緩緩地收起煩燥的心情,他不理自己就算了,為什麽自己還要跟他回去呢?

“算了,我們還是離了吧。”她幽幽道,她最受不了就是冷暴力了。

玄卿停頓了腳步,心神亂亂的,他也詫異,自己為什麽一遇到她的事情,總是那麽急燥,是太在乎她了嗎?他挑了挑眉,還是不吭聲。

“我們離了吧!”花漁秧堅定地說道,既然大家對對方的信任度那麽低,何必在一起?

她說這些話時,雖然帶着一些沖動,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卻帶着一份堅絕。

“你真的确認要離了?離了你就可以跟魅王了?”玄卿冷冷一扯嘴角。

“是的,跟你這種人生活太沒有意思了。”花漁秧倔強道。

玄卿淡淡一抿薄唇,原來她是這樣想他的,怪不得可以跟每一個男人暖昧不清,原來根本不當他存在,難道水清幽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我要離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沒有意思。”花漁秧繼續在那裏嚷嚷道,聽到他提到魅王的名字,更加生氣,古人果然是古人,頑固不化,她太高估他了,以為他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原來都是一個鬼樣子!小氣又固執,簡直是不可理喻。

“離就離。”玄卿艱難異常吐出這幾個字,明明他心裏不願意,偏偏要說出來,只因她跟魅王一個擁抱才把她全盤否定,他想選擇相信她,只是這個女人的脾氣太倔了,總是那麽咄咄逼人,總讓他不能自容。

只要她肯稍稍低頭,他卻不會說出那種口是心非的話來。

一直跟着他們背後的水清幽遠遠看着吵架的他們,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面裝着得逞,精光迸射。

離得好!離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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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女人哪裏配得上玄卿!居然讓她占了那麽好的男子,真是浪費了。

玄卿說完,嗖的一怕消失在她眼前,不見了。

“走就走吧,随便你走!最好是走了之後不要再找我了。”花漁秧對着空氣大吼,似乎害怕他聽不到一樣,四周的樹木都要顫了起來了。

花漁秧怔怔地站在那裏,覺得生活好殘忍,這個男人說走就走,抛下她不管,偏偏她自己心裏是那麽舍不得他。

她粉拳緊捏着,長長的指甲掐進她的手心,血絲一點點地滲進出來了。

原來愛一個人是那般辛苦的。

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從來沒有過的孤單,內心很失落,其實她之前故意和魅王那麽親熱,也是故意氣他的成分,故意激他,歸根到底就是不信任他。

現在兩個人爆發了!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她不知要去哪裏?走着走着,發現前面有一個小鎮,獨自走在大街上,摸出銀子,進走一個酒樓,點了平時自己最愛吃的菜,可惜居然在這個時候卻食之無味,無法下咽。

無聊之間,她往酒樓的窗下看去,發現了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從她眼前駛過,可以說是巧合,她正想收回視線時,風一吹,把馬車的布簾吹起,她見到馬車裏面的坐着兩個人。

心一疼,原來是他和用毒針刺傷的那個女人。

她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但是這樣看來絕不是玄卿所說的仇人。

她一種上當的感覺!被玄卿騙了,那個美得象仙女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仇人,卻被他說成仇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朋友?親人?戀人?她無法确認,看玄卿木讷坐在那裏的樣子,又好象不是戀人。

而那個女子同樣冰冷地坐在那裏,她覺得太奇怪了。

她遠遠看着他們,心底突然萌起一種從所未有過的感覺,她要追他,不能讓他跟着那個女人走。

直覺告訴她,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那個歹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玄卿,如果玄卿是跟她走的話,她就寧願受玄卿對她冷淡。

車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停在她在這間酒樓的門口面前,花漁秧嘴角微微一揚,看來老天爺也在幫她。

馬車上面的兩人剛剛下車,路人一陣喧嘩,被眼前這對俊男美女吸引住了目光。

男人長得高壯挺撥,俊美異常,說不出來的高貴逼人。女子美得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花漁秧看到這一幕,暗暗罵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沖動,什麽時候輪到那個女人在那裏顯擺了?只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也不懂得讓讓她,說走就走,抛下她這個孕婦,他就有那麽放心嗎?

才走就跟那個女人搭在一起了?她越想越亂,櫻唇暗暗咬着下唇,直到出血為止,他們這是怎麽了?難道有話不能好好說,就要這樣互相氣對方?他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吧?剛剛跟她分手,就跟那個妖女在一起了。

她內心掙紮不己,一會罵自己,一會又罵他,突然她放下筷子,不吃了,以最快的速度沖到樓下面。

當着圍觀的人群,直直向玄卿沖去,大聲哭道:“相公,孩子他爹爹,你怎麽一聲不吭就走了呢?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嗎?一路追着你們馬車過來,我知道我己經變成黃臉婆了,不如這位姑娘長得漂亮,只是孩子他爹,肚子的孩子怎麽辦?我不想一出世就沒有爹爹啊?肚子裏面的孩子才幾個月,你真的狠心嗎?”

四周的路人一聽,紛紛圍觀上前了,在那裏竊竊私語,對玄卿和水清幽指指點點。

“你--”水清幽正想開口,花漁秧己經是嚎啕大哭了。

“孩子他爹啊,是我不好,是我太低賤了,配不上你,只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又被你家人趕了出去,無家可歸了,身上只有一些銀子,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了,孩子他爹啊!我該怎麽辦啊?”

玄卿見到花漁秧沖出來的時候,心裏己經一喜了,特別她左一聲“孩子他爹”右一聲孩子他爹,怎麽聽都順耳得很!眉宇微不可察動了一下,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嘴角微不可察揚起一抹笑意。

當時他是很生氣,也想要冷冷那個嚣張的女人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要棄她不理的,誰知剛剛離開花漁秧,就被水清幽纏住了,水清幽還威脅他,如果他不同意她跟她走的話,她就要對花漁秧下手,取了她的性命,把他的孩子弄掉,如果不是水清幽拿花漁秧的性命威脅他的話,他絕不會理會她。

水清幽當然己經發現了玄卿一閃而過的異樣,頓時醋意大發,當着那麽多人,她只能壓在心底,沒有當場發作出來,她是誰啊?是仙女一樣的美女,哪會象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潑婦在那裏亂叫。

剛剛發作的怒氣硬生生地壓下之後,在那裏強顏歡笑,保持她最美的姿态。

花漁秧己經察覺水清幽的顧忌了,再接再厲,繼續在那裏嚎啕着:“相公啊,孩子他爹啊,我現在身上差不多沒錢了,餓死我無所謂,我最怕是餓到肚子裏面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這位姑娘家裏面有財有勢,你過去也不過是當上門女婿的,可憐了我肚子裏面的孩子了……一出世就不能見到他最親最愛的爹爹了,現在有可能面臨着餓死腹中的命運,你身邊的女子那麽美,那麽漂亮,象仙女一樣,我也認命了,自己沒有她長得好看,只是這位姑娘明明長得象仙女一樣,為什麽會做出這種勾走人家男人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對我肚子裏面的孩子下手,還好我的孩子命大,死不了……”

花漁秧哭得傷心到極點,眼淚鼻涕一大把,看樣子要暈過去了。

這時,有人看不過眼了,走了過去,要拉花漁秧起來,好心勸道:“夫人啊,你不要再哭了,哭了也沒有用,你不知道啊,這是魅族水安然祭司的姐姐,水安然法術高強,萬一被她妹妹知道了,有可能你活不過今天晚上了,你還是認命吧。”

花漁秧表面傷心得要命,事實上她在心裏嘲知:哼,叫她認命,難!這個男人她決定不會放手了,她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

她不理會那位好心人,繼續在那裏哭哭啼啼的,反正水來土擋,兵來将擋,見一步行一步。

“咦?那不是花漁秧嗎?原來她的男人就是他啊,長得真帥氣啊,她還有了孩子了,那時候水安然還要放她的血呢?後來還是她救了我們魅王,她醫術了得的,怪不得水安然那麽想殺她,原來她姐姐想搶她的男人,這兩姐妹真夠下賤的,姐姐看起來象仙女一樣,原來一樣的下賤。”

“我們以前錯信她們了,現在才知道她們那麽陰毒了,還想落掉花漁秧肚子裏面的孩子,她們的真相真是吓死人啊。”

“男人啊,都是貪新忘舊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話說那個水安然的姐姐長得真造作,明明一副蛇蠍心腸,卻裝出仙女的樣子,我看啊,花漁秧才是長得漂亮。”

花漁秧總算聽到重點了,原來這個女子是水安然的姐姐,但是她跟玄卿又是什麽關系啊?這兩姐妹為什麽要千方百計要殺死她?上次水安然要殺她,玄卿沒有懲治他,這次水清幽要殺她,他也沒有懲治她?

其中大有文章了?

各種版本的流言傳來了,流言的速度很快,瞬間傳遍了整個小鎮,并向其他地方發展,這是屬于魅族的管的地方,之前花漁秧己經非常出名了,加上人們也反感水安然之前的行為,如今有了水安然的醜聞,更是添油加醋醜化了一番她們兩姐妹。

更加多人對水清幽指指點點的,把他們圍成一個圓圈,他們的嘴巴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玄卿定定站在那裏,不作任何的解釋,他在見到花漁秧那一刻,心裏的氣己經消了,此時他眸底微不可察閃過一抹笑意,嘴角的彎度漸漸扯大。

水清幽臉色越來越難看,氣得快要炸開了,礙于面子沒有發作,如是沒有在場,她一定要把這個無恥的女人打得碎屍萬段,她維持了上萬年的名聲要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厚臉皮!

她吹了一個口哨,瞬間從四周竄出十幾個粗壯的侍衛,把花漁秧緊緊包圍着。

“哪來的潑婦?居然敢毀我家主子的名聲,不要活了吧。”

花漁秧擡起滿是淚痕的俏臉,楚楚動人,眼睛裏面全是驚慌,一見到那些侍衛殺來了,撒腿就跑,驚恐大叫:“殺人啊,水祭司的姐姐要殺我了,救命啊。”

“我的天啊,水安然的姐姐要殺人了,聽說象仙女一樣的美人,心地很善良的,想不到正如那位夫人所說的,長得象仙女,其實陰險得要命,這兩姐妹真會裝,就懂得騙我們這些老百姓,以後我們不要相信她們了。”

“之前我還不相信水安然騙我們,現在我相信了,太可惡了,虧我們以前當神一樣膜拜她們,我們以前是眼睛瞎了。”

“她們兩姐妹太可怕了,可憐那些可憐的孩子,每年我們都要送童男童女給她們,說不定是給她們吃了呢,聽說一些人吃了童男童女,可以永駐青春,永遠不會死,天啊,她們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啊。”

“還我們孩子!還我們的銀子!以後休想我們再信她們任何一句話。”

……人們越說越氣憤。

這條街另外一間酒樓二樓窗口前,坐着一襲白衣的男子,同樣氣勢不凡,他緊緊凝望着花漁秧,眉宇帶着一抹冷冽,那雙丹眼眯起,閃爍着不定的光芒。

他就是木子清。

本來他想徹底離開花漁秧,選擇慢慢忘記她,但是他神不知鬼覺來到魅族,因為花漁秧在這裏,只是想不到在這裏碰到她。

只是她這樣不顧自尊去哀求一個男人,真是令他氣憤不己。

世上又不是沒有男人了,用得着她那麽哀求一個男人嗎?他的徒弟淪落到這個地方,那個玄卿怎麽又跟水清幽扯在一起了?

各種疑問盤旋在他的腦海裏面。

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化成一堆白粉,飛揚在空氣中,吓呆了在他旁邊的客人。

他恨恨地瞪着花漁秧,恨她不争氣,恨她見不到他的真心。

花漁秧當然感覺到來自木子清的強烈目光,她仰頭看向那個窗口,熟悉的身影令她一怔,她知道是木子清。

想不到木子清會在這裏。

被一向愛面子的他瞧見她的窘态,他一定會很生氣、失望吧,收了這個不争氣的徒弟。

玄卿一直注意着花漁秧,當然看到她看向那個窗口,他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那個窗口,也見到了木子清。

二人在空氣中對話。

木子清:玄卿,居然敢欺負我的徒兒?

玄卿: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你管得着嗎?

木子清:我怎麽管不着,她是我木子清的徒弟,我木子清的徒弟不容任何人欺負。

玄卿:她樂意!我也樂意!

二人的目光在空氣噼哩啪啦燃起火花,力量非常震憾,殺傷力很強大。

水清幽聽到四周路人的對她的評價聲,那張絕美的臉難看得要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現在是騎虎難下,殺還是不殺花漁秧,似乎不由得她作主了。

不殺吧,她咽不下那口惡氣,任由她的名聲受毀,殺吧,她的名聲算是徹底地毀了。

思來想去,她選擇不殺,保住自己的名聲再說,不能因為逞這一口氣而丢了妹妹的飯碗。

反正花漁秧她是殺定了,只是早晚的問題。

“你們統統給我回來!”她一字一頓,冰冷無比道,恨之徹骨命令那些侍衛。

花漁秧不再跑了,看向玄卿,見到玄卿沒有半點表示,氣得她真想沖上前狠狠抽一頓他,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己經那麽丢面在那裏哀求他了,那家夥半個表情也沒有,不要說說什麽話了,算了,算她白忙活一場了。

“相公啊,你到底表示一下吧,你跟她還是跟我?說一句啊,如果你真的鐵了心跟她的話,從此我們以後就恩斷義絕了,相信有人不介意我……”

她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別以為她花漁秧好欺負。

玄卿一聽,身子微微一陣抽筋,這個女人是在逼他嗎?他這樣還不是為了她嗎?想暫時保住她的命才會這樣做的。

她不知道就不要在那裏亂說,好不好?又在那裏胡思亂想了,倘若她真敢亂來,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天涯海角都要追到她,好好教訓她一頓。

他只是想暫時擺平水清幽的,水清幽的狠毒他是知道的,這兩姐妹什麽事不敢做得出來。

一直看着他的花漁秧等不到他的回應,越想越氣,她憤怒了。

她這樣哀求他了,他還不知足嗎?他心裏縱然有氣,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該原諒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啊?太過分了。

他無情,別怪她無義。

“玄卿,你聽到沒有?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子,我今天求你了,你不理我,是你不要我們,以後不要怪我,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你更帥,更好,更厲害的男人,哼!別小瞧我的能耐!”

花漁秧氣憤地說道,見到玄卿還是沒有反應,憤憤地走了。

玄卿再也冷靜不住了,正想追随她而去,可惜旁邊的水清幽用細微的聲音提醒着他。

“玄卿,你若是跟她去,小心她和她肚子裏面的孩子不保。”

玄卿只得憤憤收回動作。

木子清更加氣憤,今天這個玄卿簡直就是廢物,不是男人,棄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顧。

他一拍桌子,頓時他面前的那張桌子四分五裂,木屑飛舞,他更是全身玄力暴漲不己。

二樓的客人更是如驚慌之鳥一哄而散。

“玄卿,居然敢欺負我徒兒!”他冷冷哼道,他跟玄卿離得很遠,但是玄卿卻清晰可聞。

花漁秧氣沖沖地走了,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之前是他還求着她回妖界的,現在輪到她求他了,他居然理都不理他,她感覺自己真是犯賤到極點了。

她生氣!非常生氣,等到冷靜之後一想,平時的玄卿可不會這樣,一定是有把柄在那個女人手中,不然她的相公不會這樣對待她的。

她真的不敢相信,只是短短一段時間,半天吧,他就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她冷漠無情,不理不睬,如果不是肚子有他的孩子,她根本無法相信他們是認識的。

如果他真的那麽無情的話,這種男人不要也罷了,她說到做到,一定會找一個比他好的,厲害的男人回來。

水安然那麽陰毒,肯定她姐姐也不是善良之輩,按理來說,以玄卿的功力應該不會畏懼任何人才對,為什麽畏懼那個女人。

難道那個女人比他還要厲害?

她想起那天在那個山峰,連玄卿都沒有察覺的毒針,心一沉,難道玄卿被那個女人控制了?

她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腦子裏面亂七八糟的,越想越悲觀,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不管怎麽樣,她不能跟玄卿回妖界,代表着她的豪門夢破碎了,她不再是王妃了,那堆金子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自古情關最難闖,這句話說得真沒錯。

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樣。

她犯愁了,以後她要去哪裏啊?她的孩子難道一出世就要沒爹嗎?前途渺茫啊,想得她頭都要大了,回倉國吧,但是那裏也是她傷心的回憶,是她和玄卿相識的地方,不行,她不能回去,她還是獨自闖蕩江湖吧。

在外面到處流浪過日子。

突然她感覺有人偷偷地跟着她,她一怔,猛地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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