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玄卿是上神

第八十九章 玄卿是上神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作為太子,從小到大含着金鑰匙,要什麽有什麽,偏偏他最想要的卻得不到。

決定,做朋友總比強奪的好。

朋友,他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覺得很不錯,很新鮮的名詞。

昱日。

他迫不及待要找花漁秧了,要跟花漁秧讨論倉國連鎖藥店的事情,其實他只不過是找借口而己,他是抓緊時間要跟花漁秧敘敘舊,不然她回妖族了,想見又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花漁秧己經早早起床了,正在院子裏面看小玄練功。

腳步聲響起,花漁秧側過頭來,見到是桑韶,嘴角彎起,算是打招呼。

“早啊,漁秧,小玄起得很早咧。”他聲音清冽而溫潤,如沐春風,他今天可是打扮了一番。

別人都說女為悅己容,男人也是一樣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子,一樣會注意衣裝的,就算是她己婚了,也沒有關系,也想給她一個好的印象。

“桑叔叔!”小玄甜甜地叫了一聲,粉雕玉琢的小臉正如玄卿的翻版,同時集中了花漁秧的優點,雖然是情敵,但是桑韶看了還是很喜歡。

小孩子最天真無邪了,看着就歡喜,他也是愛屋及烏。

“嗯,小玄,真乖。”桑韶摸了摸小玄的頭,眉眼之間全是笑意。

“咳咳,桑叔叔今天穿得很帥氣哦。”小玄對桑韶擠了擠眼睛,吹了一個口哨,毫不保留地感嘆。

“咳咳!”桑韶臉色一窘,舉手掩飾了自己的不自在,相比以前,今天他的确是注重了外表了,可能是鬼迷心竅吧。

“哦。”花漁秧聽到小玄這麽一說,立即細細打量了一遍桑韶,也跟着感嘆:“真帥!”

桑韶的笑容慢慢在臉上展開了,他都要變女人了,為了引起心愛女子的注意,在外表上下足功夫,聽到他們母倆說的“帥”那個字,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字,但是知道是表揚的話。

今天他着了一襲淡黃色的鑲金長袍,青絲随意披在背後,頭頂紮起一小束,用一支銀簪挽起,那雙鳳眸閃着潋滟,晨光照射下,說不出來到飄逸。

花漁秧不止一次點頭,突然問道:“桑韶,你這是要去見哪家姑娘啊?”

桑韶差點暈倒了,他來見她行嗎?可惜她不是姑娘了……如果是姑娘就好了羅,他吞了吞口水,拂了拂額前的青絲,沒有關系,學着花漁秧的話,只要做朋友就好了,要做就做一個帥氣的朋友。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要不要去看看你娘啊?”桑韶自從她走後,他安排花漁秧的娘親住在另外一處,桑王府群龍無首,根本沒有辦法住人了,下人走的走,偷東西的偷東西,己經成了一盤散沙了。

“真的嗎?”花漁秧本來就是想看看娘親的,昨天因為桑韶說藥店很多事情要她處理,她才抽不出來時間,加上回來晚了,小玄要睡覺,于是把事情給耽擱了。

如今桑韶提起了,她很感謝他,一直以來,她都由衷當桑韶是朋友,感動之後,她真誠地說了一句:“桑韶,謝謝你。”

“沒事,這是應該的。”桑韶随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青絲,賣弄了一下自己的風騷,頗得意的,似乎要說,知花漁秧者莫他也。

“呵呵!”花漁秧扶了扶額頭,想起某騷男,也是那麽愛臭美的,可以說有潔癖,很注重妝容,比她這個女人還要注意妝容。

“娘親,你笑什麽?是不是想到爹了?”小玄看到自己的娘親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若有其事問道,很鄭重。

“去,小孩子不要那麽八卦,會長舌頭的。”花漁秧拍手拍了一下小玄,被人折穿了自己心事,臉微微有些窘。

“娘親這有什麽害羞的?小玄也想爹呢。”小玄被娘親拍了一下,心裏挺委屈的,扁扁嘴道。

見到兒子那麽委屈,她于心不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歉意道:“小玄啊,對不起啊,是娘親不對,娘親對你道歉。”

“娘親,我發現桑叔叔老是偷偷看你,娘親一定要小心了。”小玄突然把嘴湊到花漁秧的耳朵那裏,低聲道,神秘兮兮的。

“是嗎?”花漁秧的臉刷地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兒子真是金星火眼,這樣也被他發現了,看來真有偵察的潛能,她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會告訴她的。

“娘親,有可能是你長得很美,所以他才會偷偷看你。”小玄引用之前花漁秧之前跟他說的話,一本正經道。

“對哦。”花漁秧松了一口氣,害怕小玄跟玄卿說桑韶看她,到時那個大醋缸一定會吃醋的,有可能會加她幾條罪名,到時她可擔當不起。

“你們娘倆在那裏說什麽悄悄話啊?”桑韶發現花漁秧的臉色一變一變的,以為發現什麽事情了?關心地詢問。

“沒事沒事。”花漁秧站起來,牽起小玄的手,搖了搖頭,腦海裏面回旋着小玄的話,仔細一瞧桑韶,果然發現桑韶看她的目光,有那麽一點意思。

“桑韶,我們走吧,我想娘親也是很想我們的,突然間帶一個外孫給她看,估計她一定會很高興吧。”花漁秧感慨道,雖然是這一世的娘親,但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對她最好的人,她也要好好善待。

她低下頭來,跟小玄道:“小玄啊,我們去看外婆了。”

“外婆?”小玄撓了撓腦門,好奇問。

“就是你娘親的娘親,生娘親的那個人。”花漁秧耐心地解釋道。

“哦。”小玄總算是明白了。

他們三個人一起坐馬車去桑韶所說那個地方,小玄一臉很興奮,經過一條大街的時候,他四處張望,發現有很多東好玩的,小孩子都是天性貪玩,對一些新鮮的玩意很有興趣。

“娘親,我要那個東西!”小玄從馬車窗口那裏指着一個大風車,纏着花漁秧要,花漁秧最後無奈,只得讓馬車停下來,下去幫他買。

可是小玄還不滿足,拉着花漁秧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東看看西看看的,小孩子的天真顯露無遺,似乎對什麽都感興趣,一會要大風筝,一會要冰糖雪梨,一會要大包子……一會兒手上己經堆滿了玩具,各種各樣的,桑韶可憐巴巴在後面跟着,同時也引起了別人的側目,倉國的人都識得出來他們是花神醫,還有太子,紛紛讓道給他們。

花漁秧連連向四周的人道歉,她的兒子己經是嚴重擾民了,同時她也有一種做大明星的感覺,哼哼!以前她一直有做大明星的夢想,如今也好好風光了一把了。

小玄可不管,只要是好吃好玩的東西,他都想要,花漁秧稍不留神,就發現他人不見了,急得他團團轉,由于人太多了,小玄本來個子也不大,容易淹沒在人群中。

“小玄!小玄!”花漁秧焦急呼叫,希望可以喚到他,可惜,她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就是沒有看到她所希望看到的小玄,她一時失去分寸,眼淚都要滾出來了。

人們見到花漁秧的兒子不見了,也幫忙尋找,但是他們也找不到了,她真不明白為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寶貝兒子就不見了,不會是遇到什麽壞人了吧?

這個想法瞬間在腦海裏面形成,她忘了小玄也有一身功夫,只是一時心急,就當小玄是普通的孩子。

“漁秧,不用擔心的,有可能是小玄調皮,跟你捉迷藏了呢?”桑韶目擊過小玄的厲害,沒有半點擔心,只是剛為人母的花漁秧可不是這樣想的,以為小玄出大事了,一定要去找他,而且還是分頭去找。

她叫桑韶去那邊,她去這邊。

正如桑韶所說,小玄真的跟花漁秧捉迷藏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的模型玩具,給他的那個人說要跟媽媽捉一次迷藏才可以要的,那個人正是水清幽所飾,她一直偷偷跟在花漁秧的後面,發現小玄那麽貪玩,拐賣小玄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是用智取了。

趁着花漁秧不注意,她用了一個新鮮的玩具惑誘他跟花漁秧捉迷藏,小孩子畢竟是天真可愛,一聽到好玩的事情,他滿口答應了,為了得到那個新鮮的玩具,他把自己藏起來,不讓花漁秧找得到。

所以才會出現花漁秧叫破了嗓子,也得不到小玄回應的事情。

水清幽見到花漁秧分頭尋找了,小玄也藏起來了,嘴角露了一抹奸笑,悄悄地跟在花漁秧後面,花漁秧光顧着找小玄,哪裏會注意到後面發生什麽事情。

水清幽跟蹤她來到了僻靜的地方,拿起一根木棍,狠狠地向花漁秧的頭部砸去。

只是花漁秧也不是木頭,立即察覺到後面有動靜了,飛快地轉過頭來,見到水清幽那剎那,己經是明白了,心想,小玄失蹤的事情一定與水清幽有關,不然她的兒子也不會走丢了。

“水清幽,你敢夠歹毒的,你是不是把我兒子拐走了?”花漁秧目光犀利,這個水清幽老是跟她作對,她早己經是忍夠她了,上次她有好生之德,寬恕了她一次,想不到會給自己帶來禍根。

看來做人真的不能太善良,不然會死得好慘的。

“哈哈,我可沒有本事要拐走他,他可是自願的,為了得到我手中的玩具,他自願跟你捉迷藏,我只不過是用了小小的計謀而己。”水清幽實話實說,得意地狂笑,她也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夠小玄鬥的,幹脆想小玄引開,再跟着花漁秧。

“哼!”花漁秧氣得鼻子直冒氣,看來她真小瞧了這個女人對玄卿的癡心了,這個水清幽為了得到玄卿,簡直是不擇手段,什麽方法都做得出來。

“花漁秧,本來我跟你無怨無仇的,是你逼我對你動手的,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愛人?”水清幽又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了。

“這個問題你去問玄卿吧?是他不要你,不是我搶走他,他在那裏,願意的話你可以帶回的,就看他願意不願意跟你走了。”花漁秧微蹙着眉頭,真想一巴掌把這個腦殘的女人給打暈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如果不是你去勾引他,他也不會迷惑你。”水清幽把責任全部歸給花漁秧,認為花漁秧對玄卿施用了媚術,才會讓他迷惑她。

“是啊,是我勾引他,我有了媚術,你也可以用媚術啊!看你看看能不能勾引他。”花漁秧真想活活氣死她,誰叫這個女人那麽讨厭,老是來纏她!對她越是客氣,她越是得逞。

“看招!”水清幽身子一掠,數十枚飛刀給衣袖飛出來,全部帶着劇毒的,她要殺死花漁秧,她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如果她再殺不死花漁秧,那麽她就另想辦法,讓花漁秧對玄卿知難而退。

嗖嗖!花漁秧也不是好惹的,經歷了那麽多了,她不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姑娘,她使出來幻術,招招致命,敢對她兒子下手的人,她一定會不給好果子她吃的。

她可以受苦受累,但是她兒子不可以受苦受累!這是每一個做娘親的天性。

白羅裙飛揚,纖手一揚,一道紫芒破空而出,瞬間籠罩着水清幽,水清幽只得拼命地咒着術語,好不容易才沖出這個禁锢。

只是水清幽臉色大駭,想不到花漁秧有如此功力,她清晰知道這是《上古法門》的幻術,看來玄卿對她算是傾盡心思,連最寶貝的幻術也給她學習了,她上次就有些懷疑了,現在是确認。

她一想到這時,心狡痛起來,痛得無法呼吸,俏臉鐵青鐵青的,呈現了走火入魔的狀态,青絲如鋼絲一樣豎了起來,擡起頭來,雙眼猩紅,目光犀利。

花漁秧來不及反應過來,一道白芒在她眼中掠過,然後她失去了意識了……

當她幽幽地睜開眼睛時,發現她這裏跟她剛才的地方完全不同,似乎來到了另一個時代,那是一個很遙遠的時代。

她有些莫明奇妙了,這個水清幽又想玩什麽花招,來了一招又一招,這個可惡的女人,什麽時候才會對玄卿死心呢?

為了玄卿,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了。

既來之,則安之,奇怪的是,她只能是看,而不能摸捉,摸了事物也是從她的指間穿着過。

這是一個虛空世界。

似乎又有了上次進了幻術境界的感覺,估計是水清幽利用幻術把她帶到這裏吧。

只是不明白水清幽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正在納悶,居然在這幻術境界裏面看到了玄卿,是她捉摸不到的玄卿,此時的玄卿正坐上高臺上,俯視着下面的大臣,她見到那些大臣一個個稱為他為上神。

坐在高臺的玄卿說不出來的威嚴,天然渾然的王者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威嚴,好象主宰着衆生的命運的帝王,每一個人在他面前,都得自慚形愧。

花漁秧的腦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裏,如木頭般,原來她平時老是欺負的相公是上神,她居然敢欺負上神?她逆天了!到時有可能被降到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花漁秧第一次對兩人的感情産生懷疑,身為上神的玄卿氣場太足,讓她不自覺地感到卑微。更覺得這段感情不可信。

她不再自信了!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看玄卿了!她是誰啊?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麽玄卿不帶他回他的宮殿,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太平凡了,根本不能配得起玄卿,也明白了玄卿為了讨好她,肯定是故意說那個代理妖族王是他專門培養的妖王,原來玄卿并不是妖王,她一直以來認為的代理妖族王才是真的妖王。

之前在妖界,那些人叫她王妃,相信也是玄卿故意安排了吧?

原來玄卿一直隐瞞着他真實的身份。

上神!她呢?平凡得不能平凡了。

突然間,她完全沒有自信了。

一直在用幻圖觀察着花漁秧的水清幽露出得逞的笑容,看來,這一招真不錯,總算可以讓花漁秧知難而退了。

水清幽狂聲大笑,早知道她就用這一招,一個醜小鴨居然做夢想當上神的妻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可惜……

突然,玄卿從天而降,來到花漁秧的面前,水清幽臉色大駭,驚呼一聲,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頓時所有的得意瞬間在臉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沮喪,光光是讓花漁秧放棄有何用?最重要的人不放棄,那麽她的計劃就是失敗。

玄卿俊美無俦的臉上挂着淺淺的笑意,眸子裏面裝着濃濃的愛意,走到花漁秧面前,花漁秧還在那裏發呆,似乎眼前的玄卿只是幻覺,任由他輕輕地擡起她尖細的下巴,玄卿強迫着花漁秧與他對視,花漁秧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因為她心裏自卑,不敢面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娘親。”聲音如天籁之音,低沉而磁性,他濃黑的睫毛微微一眨,那雙深邃的眼睛如深不見底的大海。

花漁秧想掙紮,但是掙紮不開來,才恍然明白,這不是她看到的高高在上的玄卿,而是真真實實的玄卿,看着近乎完美的玄卿,她內心的自卑更加濃重。

“娘子,跟我來。”玄卿什麽也不說,花漁秧如木頭般跟着他。

玄卿帶她去潛入玄卿當年的住所。一片碧青的櫻花無風而動,漫天的花瓣飄散,樹下站着當年的玄卿。時間變換,她看到冷酷的玄卿,落寞的玄卿,開心的玄卿……所有他不曾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情緒都在這顆樹下釋放。

花漁秧鄙視玄卿,原來在人前他是裝酷的,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玄卿,頓時內心的自卑消了一半,她看到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玄卿,而是有血有肉的玄卿,作為上神,他同樣是有情緒的,有開心,有不開心,有不快樂,也有快樂……

因為這樣她才敢光明正大鄙視玄卿。

同時她驚奇發現,她感覺到這棵櫻樹和她的情緒是一樣的。

她不明白了,仰起頭來看着玄卿,眼裏寫滿了疑惑,希望玄卿給她一個答案,但是玄卿只是淺淺地笑着,不言不語,故意賣關子。

玄卿看着微微鼓起腮邊的花漁秧,淡淡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層柔色覆蓋在她的臉上,把腮邊的嬌憨顯露無遺,這樣的她,瞬間牽動了他所有的情緒,他的目光開始迷離起來。

他完美的唇角牽起,那是滿足而幸福的笑容,他俯下身子下來,輕輕地吻上了花漁秧嬌嫩的腮邊。

正是因為的她,才吸引他,不造作,有什麽都表露在她的臉上。

笑容在他的臉上越來越大,只要跟她在一起,什麽事都覺得很美好。

他攔腰一抱,把花漁秧抱進住所裏面,花漁秧剛才被他的笑容迷住了,一時也忘了掙紮,只是癡癡地看着近乎完美的相公,此世有他,她別無他想了。

二人不再說話,玄卿把她放在當年他睡的那張床,目光開始灼熱起來,看着嬌不勝羞的花漁秧,久久移不開視線。

“娘子,你真的很美!”玄卿情不自禁道,雙手撫摸着她那如綢緞般的肌膚,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吓跑她一般,二人近在咫尺,對方的表情清晰可見。

“娘子……”玄卿輕輕呼喚着,如在夢呓。

花漁秧看着這個如神祗般的男人,心裏還是自卑,她推開他,給他一個背部,玄卿莫名奇妙,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

玄卿也不強迫她,只是輕輕地在從她背後摟着她,臉貼在她光潔的背部,輕輕地嗅着來自她身上的幽香,他撐起一只手,看着正窩在她懷裏面的花漁秧,看着花漁秧的黑睫毛輕輕地扇動着,如兩只好看的蝴蝶,知道她是故意裝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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