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虛驚一場
季萱的擔心沒有錯,李粟打人的新聞出來的第二天下午開始董事會的那幾個老頑固就開始輪番轟炸季萱要求他換掉李粟。
他們本來是直接想找季楓,可是無奈季楓當天開完會就離開公司這幾天也沒來公司,有什麽事都是通過季萱向季楓轉達,所以他們只好把所有的矛頭對準季萱,他們強勢要求必須換掉李粟,這樣行為惡劣的人沒資格擔任他們的代言人,對于這種輪番轟炸季萱就是兩個字回答,不換。堅決保護李粟,也把任性兩個字發揮到極致。
幾個老董事眼見季萱油鹽不進沒辦法只好一個電話打去季楓爸那裏投訴。
季重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馬爾代夫和妻子曬太陽,辛苦大半輩子一直沒有好好陪過自己的妻子他覺得挺內疚,這幾年他逐漸把擔子交給年輕人,他自己也就在公司挂個董事的名號而已,他眼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幹得挺好也就放心的帶着妻子到處去享受陽光和人生。
“喂,老陳,什麽事?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有事直接找季楓,我已經告訴過你們,我老了,不管公司的事了……”
“季董,這件事我不得不找你了……”陳董事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把這件事的危害說清楚了,順便再對公司投資拍李粟戲的事譴責了一番。
季重林聽到這些話氣得額頭直冒汗,好嘛,這小子可以啊,自己前腳出國他後腳就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拍電視劇?他有沒有說過戲子最薄情,那個行業不适合季家,季家那麽多産業為什麽他非要去投拍什麽電視劇,還要找一個專門演同性劇的李粟來當代言人,反了,反了,他簡直是反了。
他挂上陳董事的電話立馬給季楓打去電話,他一分鐘都等不了。
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正在笑吟吟的看着李粟拍戲,今天拍外景,天公作美天氣還算晴朗,季楓的心情也不錯,他看着李粟和武行演員對戲,看着李粟和導演溝通站位,動作,看着李粟和編劇溝通臺詞的合理性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這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可是卻把他的臨時助理給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裏季楓是沒有笑神經的,對着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我就這樣你看着辦吧”的臉。哦,錯了,不是對着所有的人,是對着除了李粟以外的所有人。
季楓把看着李粟的目光收回來轉投到手機上,來電名字:父親。他就知道公司那幫老頑固為他投拍電視劇堅決用李粟當代言人的事不滿意現在投訴到他父親那裏去了,看來是該找個機會讓這幫老頑固滾蛋了。
不過在讓他們滾蛋之前眼前的危機還是要先解除,他起身離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爸,你不是在馬爾代夫和我媽度假嗎?這會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
“哼!你還知道我和你媽在度假,你說說你幹的叫什麽事?投拍電視劇,虧你想得出來,還有,還有,那個代言人的事算怎麽回事?”
季楓知道他爸打電話來肯定是這事,他連怎麽回答都已經做好準備:“爸,這事我有我自己的考慮,我們下一季的合作對象是海淮,他們一向能抓住年輕人的時尚要求,可他們欠缺的就是資金,現在我們和他們的合作我們占了大部分的利益,而投拍電視劇是最快能讓年輕人跟風達到最大宣傳效果的辦法……至于李粟嘛,他是我們投拍電視劇的男一號,加上海淮是這部劇的服裝贊助用他是最合适的了,爸,我知道有人告訴你關于這幾天李粟的□□,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妹妹也和李粟的經紀人溝通過,他們表示會在最近天召開發布會澄清關于打人的事,爸,我辦事,你放心,我做每一項決定的時候都是以公司的利益出發。”
季楓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季重林有些詞窮,他想着算了,自己老了還能管公司的事多少年?這公司本來就是他的,只要他不做出太出格的事自己也就懶得管了,他交代幾句就挂了電話。
季楓為躲過一次危機而感到開心,可是自己親自來演電視劇這件事還沒告訴父親,到時候被他知道了估計又是一場大爆發,管他的,演都演了能怎麽辦?難道還能把別人的電視機和電腦全砸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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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季楓回到拍攝場地的時候李粟已經被送上120的救護車,一開始季楓還沒明白誰受傷了,結果知道是李粟的時候他反應很激烈的揪着他的助理問怎麽回事。
“大概……大概……就是,就是,李粟和武行拍戲的時候被他們誤……誤傷了。”助理被季楓的氣勢吓到說話都有些結巴。
季楓不想和他廢話,他給李粟助理打了個電話詢問醫院地址,得到答案之後他一刻都不敢耽誤的開車去醫院。
“季楓……你不能走,等會就是你的戲,李粟已經去醫院檢查了,你要是走了今天的戲就真的沒法拍了。”副導演攔在季楓的車前面,想阻止他離開,今天的戲才剛開始拍,已經走了一個主演了再走一個他還想不想混了?
季楓沒說話直接開車繞過他揚塵而去。
他趕到病房的時候李粟已經醒過來在嚷着要離開,見到季楓也出現在這裏他有些驚訝,脫口而出,“你不在片場拍戲跑這來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你TMD還好意思問我跑來這裏幹什麽?要不是聽到你受傷你以為老子愛來這破地方。季楓鐵青着一張臉沒說話,助理看見這臉色意識到自己得趕緊逃離這地方比較安全,“粟哥……你暫時還不能走,醫生已經交代過等會要做全面檢查,導演那邊我也已經說了,你先躺着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助理用飛一般的速度出了病房,剩下的兩個人沒話說,一個忙着想話題,一個忙着生悶氣。
“你就這樣走了劇組那邊怎麽辦?”想了一會李粟也只能說這個,他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看到季楓他越來越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李粟就開始不自覺的去看季楓,這次受傷說來也和季楓有關系,他餘光瞄到季楓起身離開就想看看他去哪兒,結果一個不留神被武行誤傷,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做那樣的夢,甚至在路蔓親他的時候他腦子裏居然會浮現季楓的臉,真他媽的見鬼了。
“你傷哪了?”季楓強壓自己內心的火氣盡量平靜的問。
“沒事兒,就是被他們打了一悶棍很暈,導演他們擔心硬是叫了救護車,哪兒那麽嚴重,我說你也別呆這兒,趕緊回去吧,你這一走今天又得浪費一天。”
“我說你TMD能不能一分鐘不和我談拍戲?老子告訴你,這破戲愛他媽怎麽拍怎麽拍,老子作為投資方都沒擔心你瞎擔心什麽?”
李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得罪了他,他嘗試解釋,“我的意思是工作人員們也挺辛苦的,我來醫院你至少可以在現場拍你的部分,這樣子進度……”
“老子不關心進度我就只關心你。”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事,等會醫生過來的時候我就讓他放我出去,你說醫院要創收也不至于這樣扣留着我這沒病的人吧……”李粟不願意去深究這句話的意思,免得把自己逼進一個死胡同。
季楓發誓他真的很想把李粟的嘴給縫上,不對,不是想縫上,而是想堵上,“對牛談情。”季楓留下這四個字離開了病房,他此刻太需要一根煙來緩解對李粟嘴唇的渴望。
等他安撫好內心的焦躁回到病房的時候李粟的病床前已經圍了好幾個護士,她們在和李粟拍照,要簽名,李粟對着他們也是有求必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這個時候季楓才有些明白李粟對他的那些笑容并不是單單對着他,他對所有人都可以這樣笑,季楓內心有些失落,他明白他的失落來自于他在企及一些不可能實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