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男人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旬,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将他從頭到尾巴一寸一寸地看過,琥珀色的眼眸猶如深淵,他彎腰捏着莫旬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擦過他的嘴唇。
強勢的氣息逼迫得莫旬有些喘不過來氣,他屏住呼吸,看着沒什麽反應的男人,眼底深處泛起了猶疑,難道不是韓鳴君?是他感覺錯了?
雖然容貌完全沒有一點想象之處,但是莫旬早已将韓鳴君的一切都刻在了心裏,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跟韓鳴君真的很相像,并不是指沒有記憶的分/身,而是說韓鳴君的本體。
從上個世界見到赤炎藤時,莫旬就有了一種韓鳴君即将找到他的預感,他擡眸和男人對視,再次喊道:“韓鳴君。”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男人低笑了一聲,終于給了回應,“怎麽?想我了?”
一直提着的心終于完全地放了下來,莫旬擡手去摟韓鳴君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頸側輕聲嘀咕說道:“這麽久才找到我。”
韓鳴君眯了眯眼睛,側頭盯着莫旬有些泛紅的耳朵,聲音低沉,“是我不好。”
本是一個帶有撒嬌意味的抱怨,沒想到韓鳴君會這麽正經地承認了,莫旬怔了一下,擡頭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會是假冒的吧?”韓鳴君這麽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會說這種話?
“假冒的?”韓鳴君嗤笑了一聲,他的手從莫旬的後腰處往下捉住了他安靜地垂在身後的尾巴,想到了什麽,眼裏閃過一抹笑意,他戲谑地說道:“不如我說一些只有我們知道的事情來表明一下身份吧?比如說……”他捏着莫旬的尾巴尖輕輕地戳了戳他的屁/股,語氣暧/昧,“你這裏能吃……”
莫旬一把捂住韓鳴君的嘴,臉上的溫度開始上升,兩人都僅穿着一條獸皮裙,摟抱在一起的時候,大片的皮膚都親密地貼在了一起,透過身體傳來的溫度引起體內的一陣燥/熱,莫旬黑亮的眼眸在這種時刻看着異常水潤。
“你這裏長出虎斑紋了。”莫旬擡手輕輕地在韓鳴君的臉側摩/挲着,那裏有一塊半指多寬的皮膚突然冒出了虎斑紋。
這是交/配季時,體內的野獸血脈在作祟。
韓鳴君一把抓住莫旬的手腕,臉色有些黑,“這具破身體。”除了臉上出現了虎斑紋之外,他的頭頂也冒出了兩個毛茸茸的耳朵,身後一條長尾巴煩躁地抽打着地面。
他的本體是藤蔓屬于植物科,所以格外不喜歡現在這具帶着野獸血脈的身體,因為陌生的獸/性一直在心中沸騰着,蠱惑着他将眼前的莫旬吞吃掉,完完整整地吞吃入腹。
這種本能在面對莫旬時,簡直讓他無從抗拒。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失控的感覺了,韓鳴君将莫旬壓在床上,一把扯掉他腰間的獸皮,将他的一條腿擡高,低頭狠狠地咬在了小腿上,仿如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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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旬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想将腿收回來但是卻被韓鳴君緊緊地抓着,動彈不得。
“別咬。”莫旬看着韓鳴君眼裏還尚未褪去的野性,突然笑了出來,這個樣子的韓鳴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魔界心狠手辣的尊主現在居然長了尾巴,莫旬不怕死地伸手将韓鳴君的尾巴抓了過來,嘴角微勾語氣帶着些許調笑,“我倒是覺得這具身體很可愛。”
韓鳴君垂眸盯着他,半晌後才低聲說道:“你會後悔說出這句話的。”他的語氣平淡像是在敘述事實,而并非是威脅。
莫旬不甚明白地問道:“為什麽?”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韓鳴君将腰間的獸皮扯開随手扔到地上,然後低頭用力地吻住了莫旬的嘴唇将他還想在追問下去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樹屋本就地方狹窄,床也僅僅只能睡下一個人,兩個大男人疊在上面根本就施展不開,韓鳴君将莫旬抱起來讓他雙手撐着牆半跪在床上,自己則覆在他的身後,膝蓋将他的腿分開,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莫旬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貼在臉側,他微微側頭去向韓鳴君索吻,眼神透着沉迷,直到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席卷而來,讓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發軟無力的身體也僵住了。
“疼……嗯……不行……”莫旬現在才明白剛剛韓鳴君的話是什麽意思,但已經遲了,他被韓鳴君壓在了牆上連掙紮都變得十分困難,脖子被威脅性地咬着,讓他更是不敢随意亂動,只能被迫地承受着。
貓科動物的某些部位和人類不同,身體既疼痛又興奮,莫旬都不知道自己逸出口的低/吟到底是因為什麽,眼角被刺激得泛了紅色,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地呢喃,“輕、輕點。”
韓鳴君瞥着莫旬潮/紅一片的脖子,感覺到身下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知道獵物不會再逃跑了,咬在他脖子上的尖牙慢慢地松開,他捏着莫旬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然後湊過去勾着他的舌尖與他緊緊地糾纏。
狹窄的樹屋內充斥着火熱的氣息,即使外邊突然下起了大雨,也沒有将這火熱熄滅,反而越燃越烈。
天色由明轉暗再轉明,雨後的空氣中飄散着清新的氣息,微風第不知道多少次從樹屋前拂過後,裏面的動靜才慢慢地轉小直至消失。
莫旬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他低頭咬着自己的手臂,眉頭蹙起,鼻尖紅紅的,看着有些可憐。
韓鳴君側躺在一旁将他半抱在身上,見他還在時不時地顫抖着,就皺眉問道:“還在疼嗎?”他說着将手伸到後面想要看看情況。
“別碰。”莫旬的聲音嘶啞,他低頭在韓鳴君的身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蹭了他一肩膀。
韓鳴君任由他蹭,只是将他往身上抱了抱,低頭親着他的耳朵,輕笑着說道:“你之前還誇我這具身體很可愛。”
提到這個莫旬一臉地生無可戀,他現在這具身體不比其他世界的“結實”,雖然可以控制半龍化,卻做不到在親熱過來利用法術之類的來将身體複原。
就算是半龍化時,他的身體強度增加了不少,但要知道,他是被一個野獸壓了一天一夜,在強悍的身體也沒有用。
所以說,獸人的交/配季真是太麻煩了。
這要是在交/配季之前,野獸的特征根本就不會顯現出來。
經過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疏解,韓鳴君臉上的虎斑紋,還有身後的尾巴什麽的已經全都消失了,他眼神餍足地看着莫旬的側臉,低頭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地啃咬,“餓嗎?”
莫旬應聲,“很餓。”
韓鳴君低笑了下,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然後起身下去,彎腰撿起獸皮裙往腰上一圍,直接從樹幹上跳了下去,
他離開的時間并不久,莫旬還在昏昏欲睡地時候,韓鳴君就抱着一堆果子走了進來。
以莫旬的狀态,十天之內是不能吃肉了,至于十天之後能不能吃,還是要看這十天內會發生什麽事。
這裏的果子有很多都能飽腹為身體提供營養,所以不吃肉也沒有關系,莫旬被韓鳴君喂了幾個果子之後,就搖頭不再吃了,他趴在韓鳴君的腿上,看着男人漫不經心地吃着他剩下的果子,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輪回鏡是不是無法控制你?”
莫旬将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我進入輪回鏡後記憶就被消除了,器靈謊稱自己是天道,想要讓我融入這個世界,實際上是想要消除我的意志吞噬掉我的元神。”
“輪回鏡的能量在減少,所以我能感應到了你的氣息。”韓鳴君單手随意地撫/摸着莫旬的頭發,語氣雲淡風輕,“我舍棄了一部分元神扔給器靈逃開了他的追蹤,所以他無法找到我。”
“不過,輪回鏡畢竟吞噬過太多的元神,能量不太好對付,我搜尋不到你的氣息,只能将元神分裂開投放進每個世界用來保護你。”
“因為輪回鏡的清除能力,所以我分裂開來的元神在進入每個世界後都沒有了記憶。”韓鳴君低頭親吻着莫旬的額頭,沉聲說道:“委屈你了。”
莫旬老實地趴在他的身上搖頭,疑惑地問道:“那我們要怎麽從輪回鏡裏出去啊。”
韓鳴君挑了挑眉,“我不知道。”
“……什麽?”
“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出去。”韓鳴君說這話的語氣就仿佛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一樣平淡。
莫旬:“……”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他以為韓鳴君對離開輪回鏡的辦法應該是胸有成竹的。
“幸好我知道該怎麽離開。”莫旬看着韓鳴君嘆了一口氣,那個眼神仿佛是在說原來魔界尊主居然也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時候。
“離開的關鍵應該就是莫祁的內丹,輪回鏡是由莫祁的內丹才解開封印的,而且楓華說過,只有莫祁才能離開這裏。”莫旬抓着韓鳴君的手掌把玩,不徐不緩地繼續說道,“而且我夢見過這個內丹,在一處祭臺上面。”
“當時祭臺附近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我懷疑是莫祁。”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說前兩天的我和現在的我是一個人嗎?順便這是最後一個世界而且出現的是攻的本體!問個小問題,本體加各個分/身你們最喜歡哪個?不會看到後面就将前面的都忘了吧 O_o 我最喜歡第一個世界裏的大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