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間就這麽過了一個多月,俞錦書吉祥物的光環依舊存在,不過換了個地好像光環弱了點,村裏的發芽率和生長率都不錯,不過沒在別墅的高,在這段農作物還不能吃的時間段裏,只能依靠在S城裏搜刮物資送回去生活,就算這樣,整個村莊的氣氛都有些不一樣了。

按照一些老人的說話,那就是生活有了盼頭,那有了盼頭,人的精神氣不就起來了?不就看起來精神了?況且他們這段時間吃的還不錯,日用品也夠,精神面貌就和一個多月前完全不一樣了。

而村裏的年輕人更不用說了,體質有了改變,也不代表武力值有了改變,俞錦書實在是看不下去,親自上手好好操練了一番這群熱血上頭的小夥,每天除了幹活還得面對俞錦書魔鬼般的訓練。

累是真的累,武力值也越來越高也是真的。

這群小夥子在沒有俞錦書的情況下也能在S市邊緣地區試探着組成小隊摸索,只要不手賤的去惹喪屍群,活下來,是沒多大問題的。

俞錦書自己地裏的土豆熟了,使勁一拔一連串的土豆就□□了,産量豐厚的讓易高這個已經淡定的都忍不住咂舌,只是這麽一點種植,就能得到如此多豐厚的收獲,俞哥不愧是俞哥,還是俞哥臉好。

又想起自己不甘心偷偷摸摸種植的蔬菜,抹了一把臉,還是不浪費種子,等以後二代種子越來越多,還沒機會種嗎?

村裏那邊早熟的品種已經陸陸續續開始結果了,看到久違豐收累累的場景,村裏的老人眼眶一熱,又是對俞錦書千恩萬謝,恨不得供起來。

那些早期的二代種子也被人小心翼翼的種植下去,就目前而言,易高的結論并沒有錯,這些二代種子相對穩定,沒經過俞錦書的手雖然差上一些,但已經好很多了。

弄了這麽久,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後,俞錦書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這次俞錦書還是準備帶一車的東西,一是勞力不足,沒有那麽多人能夠護送糧食到A市基地,二是過于顯眼,進A市基地也不是免費的,那也是需要上交入城費的,沒有居住證,只有上交一點糧食才能換到在A市基地待上一段時間的資格。

過多的糧食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

一切準備完畢後,俞錦書踏上前往A市基地的旅程。

從S市出來,一路上基本上沒多少人煙,只有在踏上前往A市基地的必經之路上,才偶爾能看見一兩個車隊,有些是從基地裏出來做任務的冒險者,有些事前往投奔A市基地的幸存者,無論哪一種人,至少比S市有人氣多了。

見俞錦書一個人開車上路,臉色雖然有些淡淡的疲勞,身上還算是幹淨,還有冒險者上前搭讪,年輕的小夥手臂上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一張憨厚的臉笑嘻嘻的邀請,“兄弟,你也是去A市基地的?要不要一起搭個夥?”

俞錦書這兩天晚上不會睡的太死,雖然帶了貓薄荷,也不知道幹了的貓薄荷有多大用處,因此精神始終是緊繃的,兩天沒休息好并沒有讓俞錦書感到疲憊,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還沒現在這個體質,沒得休息的時間多了去了,這兩天算什麽。

況且……長得憨厚的人不一定心思就單純,能在末世活的好好的人哪有單純的人存在,他車上還有這麽多東西,搭夥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覺得他一個人想行點便利,還是接着搭夥的名頭看着他一個人直接搶東西呢?

俞錦書都沒下車,稍微降下了一點車窗,那張溫潤的臉半點神情都不帶,冷冰冰的目光幾乎讓對方以為自己被看穿了,“不用了”

俞錦書只說了三個字,并沒有多說話,這樣的态度顯然是很容易得罪人的,憨厚男子被之前的眼神給威懾住了,覺得有些丢人,更何況本身目的就不單純,這下還怎麽忍得住火氣。

臉上傻乎乎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一張臉滿是兇狠,“兄弟,識相點的就趕緊下來,大家好聚好散,不然我這一幫子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對方适時的撤開了點身子,讓俞錦書能看到身後不遠處那一群嘻嘻哈哈下車玩鬧說玩笑話的大漢,俞錦書眼睛一眯,他許久沒見到這麽不識相,非得上來撩撥兩下的人了。

俞錦書微微笑了笑,明明一張臉配上這麽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更像個身手不咋樣的書生,笑起來卻讓人有些不戰而栗。

俞錦書這人吧,大概是小時候因為這張臉老是被認為是讀書人的料子,雖然明知道不能以貌取人,看到俞錦書的一瞬間也會感慨,這就是公子哥啊,就該拿着本書坐在課堂裏安安靜靜的看書。

而家裏人也希望俞錦書能讀好書,然而俞錦書本人成績并不好,因此也格外不喜歡那些誇他一看就是個成績好的好孩子,小時候憋不住脾氣,家裏人也寵,長輩們說說只會臭着一張臉,要是同齡人說這話,準會被俞錦書罵上幾句。

小孩子激不得,尤其是男孩子,這麽口角上兩句,就開始動手動腳,虧打架打多了,俞錦書也陰的很,都打的不明顯卻痛的狠的地方,這麽幾年打下來,倒也是在大院裏得了一個孩子王的稱號,被打趴的男孩心甘情願的跟在人屁股後面玩鬧。

現在嘛,俞錦書口頭上收斂了許多,脾氣還沒變,軍隊裏的時候能把小兵蛋子們操練的沒精力注意這些,而現在這個情況,能動手,就絕不多說一句話。

大漢不知道一個人敢踏上路程沒兩把刷子麽?他知道,所以從來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而是帶着一幫子‘志同道合’的人發這種‘橫財’,搶劫的順順利利,過的舒舒服服,仗着自己身後還有一幫同夥,料想再厲害也打不過一群人,但今天算是提到鐵板上了,把自己腳指頭都給折了。

一行大漢就這麽躺在地上哀嚎,就剩下俞錦書一個人站着,只是衣物微亂,活像一群人在躺在地上碰瓷,俞錦書微微一下,手指骨頭卡巴卡巴的響,一臉笑意的問,“還‘搭夥’麽?”

一群人被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人打的沒絲毫還手之地,這群人也是能屈能伸,不能屈能伸還能活的這麽滋潤?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夾緊尾巴做人,“不了不了,您先走,您先走”

俞錦書無趣的撇撇嘴,還以為遇上一個硬茬子,連小兵崽子都比這些人硬氣,實在是沒勁。

俞錦書收拾了幾個人随便找了個地方準備過夜,靠在車門上看着天,放在車頂上的自熱火鍋正咕嚕嚕的冒着熱氣,他不愛吃這些玩意,只是這些放着也都是快過期了,路上也沒那麽多講究的,能吃就成。

路上除了遇到這麽一隊攔路打劫的,還遇上不少穿的破破爛爛的幸存者,更奇葩的是遇上一隊婆孫,老的帶小的,他吃着飯呢,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哎呦一聲就倒在車輪前面,哎喲哎喲的滾在地上撒潑打滾,都把俞錦書看樂了。

不是,光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本事,靠着這一手估計還能當個情報販子,就這麽用在‘碰瓷’這件事上?

俞錦書冷眼看着人在地上撒潑打滾,嘴裏哀嚎着把自己撞到了,身上痛死了,這不給個說法都過不去,他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想笑,吸溜了一口方便面,香氣撲鼻,“別嚎了,再嚎我也只當看戲”

躺在地上打滾的老婆子動作一頓,嘴裏哀嚎聲頓時拔高了一個調,“哎喲喲,現在的世道啊,都變得這麽艱辛了,這年輕人心冷的啊,把人撞了都沒點說法,這過不下去了啊”

小的那個瘦瘦高高的,身上穿的絕對算不上幹淨,長長的頭發遮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楚五官神色,就這麽站在一邊看着人撒潑。

老婆子見自己撒潑打滾也不管用,開始接下來的步驟,瘦巴巴的手猛地出手,就想往俞錦書的褲腿子上抓,這一招無往不利,老婆子速度快得很,這一抓就別想讓她松手,不撸點東西下來絕對不罷手。

哪兒想到這小夥子眼尖的很,刷的一下人就離開了兩三米遠,那手就這麽呆愣在半空中,似乎是沒想到現在這個發展。

見一招不準,沒關系,她還有下一招,老婆子利索的站起來,腿腳便利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渾身都痛的樣子,猛地往車前蓋上一撲,嘴裏又哀嚎上了,“這沒天理啊,老婆子帶着孫子吃不飽穿不暖,還被撞了,連理都沒地兒說去了。”

老婆子這一連串的動作以往都是無往不利的,尤其是抓褲腿這一招,抓住了就不放手,賴着不放手,她選的人也是有講究的,那些一看就不會顧及他們老弱病殘的兇殘人是不會招惹的,就選這種看起來還有一點良心的人下手。

被這麽一鬧,有良心的不想光屁股,總會給上那麽一點東西,要是被躲開了,往車上一躺,這總不能把車往身上開吧?想要她下來,那也得意思意思吧?

靠着這一手,婆孫兩人偶爾摸點小東西,一路上倒也沒餓死。

俞錦書也沒這心思,他的好心那是面對同樣好心的人的,對于這種無賴,他下手可一點都不手軟,她狠,你得比她更狠。

俞錦書嗦完了最後一口面,把面湯都一口不剩的喝完了,這塑料碗也沒扔,看也不看的往駕駛座上一坐,車輛呼嚕嚕的啓動起來。

老婆子就面對面的看着俞錦書,這個看上去面善的小夥子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讓人不戰而栗,油門一踩,老婆子手腳麻利的往旁邊一閃,車子擦着身體堪堪的閃過,一顆心撲咚撲咚的跳,這碰瓷這麽多次,第一次見到真的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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