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針鋒相對
無疑，堯光說的就是蘭月容。可這天下之大，從何處能夠找到她？
畢竟大敵當前，不能由着堯光的性子來。倘若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都找不到蘭月容，那這軍營還不回了？這可不是可以輕易玩笑的。
“堯兒，我們時間緊，這事暫且擱一擱。”
當衛柏承聽到他喊她堯兒的時候，眼底掠過一絲心酸。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表現出來。
堯光雖然我行我素，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懂事的。也沒再要求，出發前往軍營了。
——
衆将士聽聞衛柏承将軍痊愈，各個喜笑顏開。衛松羽也破了軍營內，不得飲酒的條例，讓衆将士小小慶祝一番。可真是法外開恩，但最多也就一碗酒。對于那些饞酒，酒量大的人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衆将士只知道堯光是衛松羽的小妾，卻不知她曾是衛柏承的妻子。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能瞞則瞞。
宋明之将軍姍姍來遲，和衛柏承寒暄幾句，便将矛頭對準堯光。
“大将軍帶個女人來軍營，難道不嫌麻煩？”宋明之語氣不滿，眼裏充滿了瞧不起的味道。
“怎麽？我做事還要你管了。”衛松羽這話說的一針見血，十分冷淡，毫不在乎宋明之什麽感受。
按照往常，宋明之該不再言說。誰料，他今日壯着膽子，針對堯光到底。
“我自然管不到大将軍，可這女人帶到軍營來，有何用？莫非是兩人情深似海，分不開，連帶兵打仗都要在一起，怕看不到最後一眼？”
堯光一直壓制着怒火，這樣針對他，定是宋雅蝶弟弟了。大夫人說要提防他，果然不錯。
“對，如你所說。她的本事到了時候，你自然知曉，不必急于一時。”衛松羽依舊心靜如水。
堯光可按耐不住了，勢要上前教訓宋明之。誰料，卻被衛柏承攔住。他撫住堯光的肩，示意她不要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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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光只能氣得牙癢癢，忍氣吞聲。
宋明之見衛松羽這麽說，也沒再糾纏下去。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堯光便轉身離去。
“攔我幹什麽！”堯光對衛柏承吼了聲。
衛柏承也很無奈，宋明之是丞相之子，他平時見了也要讓三分。除了衛松羽敢訓他，其他人都懼他。堯光得罪了他，定要遭罪。
“堯兒，莫生氣。他還欠我一條命。”衛松羽冷聲道，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各自冷靜，消了氣，便好多了。
堯光想起那日投降，她寨裏的兄弟姐妹都充軍了，便要求去看看。
衛松羽身子一驚，眼神四處閃躲，不敢與堯光對視。
“怎麽了？”堯光不解，衛松羽這是什麽反應。
“等這一仗打完了，再見吧。”
衛松羽說完便要喝茶，以掩飾自己。卻被堯光一把按住，她的眼神貌似要将他看穿。
“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麽了？如果沒事，你何必遮遮掩掩，何必要等那時再見？豈不多此一舉。”
“因為你見不到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給了堯光重重一擊。見不到了？如何見不到，怎麽見不到？他們不在了？
堯光瞬間縮回自己的手，驚愕的盯着衛松羽。
“你……你把他們殺了？”
衛松羽點了點頭。
帳外，士兵們操練兵器的聲音，整齊有力，散發着熱血的味道。
堯光氣急敗壞，潑了衛松羽一杯茶，憤然離開。
寨裏前前後後共有百來人，衛松羽答應充軍，卻沒有做到。堯光受到了欺騙！這些人心性不壞，為何要遭到如此下場？
堯光越想越氣憤，獨自坐在賬外吹着冷風，回想着在寨裏的點點滴滴。她在想，是不是她錯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與預想的不一樣，是衛柏承。
“怎麽，剛好就吵架了？”
“沒有。”堯光下意識回答。
“可否要我陪你一會？”
“不用。”
……
過了許久，衛柏承依舊沒有離開，只是一聲不吭的坐在堯光身旁。
“你怎麽還不走。”堯光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在看星星，舍不得走。”
堯光擡眼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哪有什麽星星……
“你到底要幹嘛。”堯光不耐煩。
“不是說了，在看星星嘛。”
堯光認輸，起身進帳。
剛進去就看見愁眉苦臉的衛松羽。她不知道怎麽了，只想躲避他，便轉身要走。
“堯兒！”衛松羽激動的喊了聲。
堯光止住腳步，暗罵自己沒出息。有走的心，沒走的力。看來還是感情束縛，她靜候衛松羽接下來要說的話。
衛松羽腳步匆匆，抱住堯光。生怕下一秒會失去她……
“我也沒辦法，讓他們充軍我和聖上提了，可聖上不應，下令處死了他們。我……”衛松羽欲言又止。
堯光面露愧疚之色，同時也增添了聖上在她心裏的厭惡感。
“繼續說。”
“你要怪我，你就打打我，罵罵我出氣。”
衛松羽松開堯光，拉着她的手，誠懇的看着她。
畢竟是在軍營，讓旁人瞧見此時的場景，難免會鬧笑話。堯光很知趣，便暫時原諒了衛松羽，誰讓她愛他。
“這不代表完完全全原諒了你，歇息吧。”
衛松羽聽到這句話，眼底掠過一絲無奈，但還是笑着對堯光。也只有對自己的心愛之人，才會這樣。平日裏，他是很少笑，很冷淡的。
衛柏承在賬外聽到這一切，如揪心一般。可又能怎樣，他已經選擇退出，就不能繼續。
而此時，宋明之正在沉思。他在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姐姐的絆腳石——堯光。
他與宋雅蝶感情甚好，現在她被欺負了，宋明之自然要為姐姐做些什麽。奈何大将軍衛松羽在軍營裏，是一把手。他宋明之只能在背地裏，除掉堯光。并且要洗淨自己的嫌疑，不讓他人懷疑。
這對他來說，着實有點難度。這也算是宋逸交給他的任務了，倘若完成不了，就只能認命被宋逸罵是廢物，從而失寵。
宋逸是個嚴父，對待兒女十分嚴厲。盡管，宋明之在衆人眼裏，已經很不錯了。但在宋逸眼裏還遠遠不夠，因為他拿衛松羽和他比較，他想宋明之是大将軍。
宋明之越想越生氣，難以壓制怒火，摔碎了茶杯。他恨衛松羽，他恨比他優秀的人，他恨大将軍為什麽不是他。
“衛松羽，我要讓你愛的人死去，讓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