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借酒消愁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但你可知道，堯兒肯告訴你這些，那就說明她無比信任你，何來背叛這一說？虧堯兒一心一意的對你，真是看走眼了！”
蘭月容發洩完，一刻也不想多待，撥開擋路的衛柏承，快步離去。
衛柏承左右為難，又想問清楚衛松羽堯光的事，又怕蘭月容沖動做出什麽傻事。
猶豫了片刻，衛柏承還是追蘭月容去了。
書房裏只剩下衛松羽一個人，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堯光，根本揮之不去。
“衛松羽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堯光堯光，除了想堯光還能幹什麽！”衛松羽對着自己大喊。
可每喊出堯光的名字，他便更加傷心。
衛柏承追上蘭月容，一把拽到了屋裏。蘭月容剛想動手，就被衛柏承給提前束縛住了。
原來，衛柏承一直在裝慫。以他的本事，功夫在蘭月容之上。
“天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一個姑娘家家的，遇上了壞人怎麽辦？”
“遇上了我就把他揍趴！”
“那要是遇上像我這樣的呢？”
蘭月容遲疑了一下，她是完全沒有能力掙脫衛柏承的。
跟着堯光這麽多年，什麽都沒學會，就學會了個能說會道的嘴皮子。
“你是說你是壞人喽？”蘭月容調侃。
衛柏承聽到後，立馬放開了蘭月容。輕輕咳了兩聲，以掩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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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在府上歇息吧，我去書房。”
衛柏承說完便離開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蘭月容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知何時泛起一絲微笑。
當衛柏承來到書房的時候，卻發現衛松羽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桌上淩亂的紙張，上面都寫着堯光。
衛柏承放心不下，快步來到衛松羽屋外。看着屋裏還亮着燈火，他們應該還未歇下。不知道，衛松羽在不在屋裏。
衛柏承輕輕敲門，紫雲問道是誰。
“嫂嫂，我是柏承。”衛柏承在門外喊。
宋雅蝶和紫雲互使了個眼色。
“這麽晚了，他來幹什麽？”
“不知道，我去開門問問。”
宋雅蝶點點頭，紫雲輕輕放下手中的木梳，快步走向房門。
紫雲輕輕打開房門，走出來對衛柏承行了個禮。
“這麽晚了，不知将軍來有何事？”
紫雲不敢擡頭看衛柏承，雙眼垂地，靜候回答。
“大哥在屋裏麽？”
“不在。”紫雲搖搖頭。
衛柏承沒再說什麽，轉身就走了。紫雲覺得莫名其妙，便偷偷跟了上去。他此番來詢問，定是找不到衛松羽了。
衛柏承一心找衛松羽，也沒顧着身後，壓根不知道紫雲在跟蹤他。
衛柏承找了很久，終于在常青樹下找到了衛松羽。
只見衛松羽滿臉憂愁，泛着紅暈，眼底盡顯悲傷，手裏緊緊握着竹哨。他靠在常青樹下坐着，不知道在看什麽。身邊擺着幾壇酒，有喝完被扔遠的，有喝了一半流了一半的，還有剛剛打開的。
衛柏承慢慢走過來，喊了他一聲。衛松羽身子一驚，望了眼衛柏承，随後又目視前方，眼神空洞。
衛松羽不善飲酒，也不喜飲酒。他曾經說過，借酒消愁是最愚蠢的，因為憂愁只會更加愁。現如今，他為了堯光，破例飲酒，借酒消愁。
“大哥，天冷，快回屋吧，別着涼了。酒喝多了傷身體，別喝了。”
“我想和她多待一會。”
衛柏承愣住，此處的她指的是誰？他很不解，衛松羽說的這句話。
“大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當然不懂，這是屬于我們的秘密。我們曾在這棵常青樹下發過誓言，說好不離不棄，白頭偕老。如今……”衛松羽嘆了口氣。
“我還記得，她對我說過，我們之間的感情要像這常青樹一樣……她當時，那麽認真，那麽誠懇，怎麽會背叛我呢？呵，你說是不是，她怎麽就背叛我了呢？”
衛柏承看着衛松羽如此痛苦，也跟着心酸起來。
“這竹哨，她也有一個。我們說好，如果找不到對方了，就吹響它，對方就一定會出現。現在，我吹響了它，可她為什麽沒有出現？我一遍又一遍的吹，她就是不回來，她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你說這是為什麽！”
衛松羽此時已經失去理智，衛柏承看着昔日征戰沙場，無牽無挂的大将軍。現如今，如此落魄，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衛柏承實在看不下去衛松羽這樣，只好強行拽起衛松羽，試圖将他拉進屋裏。可是衛松羽很倔，他掙脫了衛柏承。
“我要在這陪她，誰都不能阻止我在這陪她！”
衛松羽醉醺醺的，又攤在了地上，抱着一壇酒，吹着竹哨。
可是無論怎麽吹，也吹不來堯光。
衛柏承無奈，只好劈暈衛松羽。
“大哥，得罪了。”
衛柏承扛起衛松羽，将他帶回了書房。
紫雲把這一切都記下來了，就等着回去和主子彙報了。
紫雲快步回到屋裏，輕輕關上了門。宋雅蝶正抱怨着紫雲，為何到現在才回來。
“小姐，你聽我說，我之所以到現在才回來，是因為跟蹤了小将軍。”
宋雅蝶微微一愣，說：“你跟蹤他幹什麽？”
“他是來找大将軍的，我就跟蹤他了。大将軍是找着了，可是……”
“可是什麽，繼續說。”
“我看見大将軍正在一棵常青樹下大口飲酒呢！嘴裏還一直說着他和那堯光的事。說什麽他們曾在那棵樹下發過誓言……”
紫雲還沒說完，就被宋雅蝶拍桌的聲音給吓到了。宋雅蝶滿臉不悅，呼吸也重起來，她這是氣着了。
“你繼續說！”宋雅蝶吼了聲。
紫雲連忙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了宋雅蝶。
衛柏承将衛松羽帶回屋裏，醉酒的衛松羽睡得很沉，但嘴裏卻還在念叨。
“堯兒，堯兒，你為何不回來？我都沒力氣吹響它了……”衛松羽緊緊捏着竹哨。
衛柏承看着自己的大哥變成這副模樣，心裏也不好受。他唉聲嘆氣，搖着頭看着衛松羽。
“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