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相差甚遠
大家都玩累了，堯光和巴達納木回去就睡了。而這邊的衛松羽和宋雅蝶卻遲遲不肯入眠，因為他們看見了她的背影。
衛松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為什麽幻覺那麽真實？難道真如蘭月容所說的，堯光沒有死。如若是真的，将來有一天，可否會遇到，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匈奴王妃，會不會記恨他……衛松羽滿腦子都在想這些，好像堯光真的在他的心裏活了過來。
蘭月容回想着她們的點點滴滴，從少時就一直相伴，她對她再熟悉不過了。怎麽可能是看錯了，那個背影與她如出一轍，怎麽會是看錯了呢？倘若真是看錯了，世間竟有如此相似之人？礙于衛柏承的否定，蘭月容也猶豫不決。
或許，是她太思念她，真的是一時眼花，看錯了。但盡管這樣，也不能阻擋她尋找堯光的心。沒有見到堯光的屍首，沒有見到她的墳墓，她是不會相信她已經死了的。
“小姐，你別生氣了。大将軍或許是累了，先行回來休息罷了。”紫雲勸道。
可無論紫雲怎麽說，宋雅蝶都不會消氣，甚至更加惱火。紫雲見宋雅蝶有異樣，好像随時都會拿她撒氣。她趕緊出去了……
宋雅蝶沒有叫住她，的确，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下。
過時不久，紫雲踏着輕輕的步伐，悄悄的回來了。手裏還端着兩杯酒，一杯倒滿，一杯倒了一半。
宋雅蝶不明所以，皺着眉毛盯着紫雲。
“小姐，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滿杯的是加了東西的，半杯是純酒。千萬不要喝錯了！待大将軍喝下這杯酒，小姐就可以……”紫雲沒有往下說。
宋雅蝶看到紫雲已經準備好了，便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到時候，衛松羽就算想不負責任，事情也都做了。
宋雅蝶剛準備出門，又停了下來。
“我要換件衣服，這件他已經看過了！”
“哎呦，小姐，這個時候還換什麽衣服？別耽擱了，快去吧！”紫雲比宋雅蝶還急。
宋雅蝶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去了。換衣服和這件事比起來，當然是這件事更為重要。要是成功了，懷上子嗣，便是極好的。要是沒有懷上子嗣，但有了今夜之事，衛松羽對她的态度一定會改善許多。
原來被燒的書房，早已經修複好。衛松羽沒事做的時候，便把自己鎖在書房裏，除了吃飯、方便就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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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可以進來麽？”
衛松羽的思緒突然被打斷，腦海裏播放堯光的畫面也瞬間破碎。他整理好情緒，應了一聲。
宋雅蝶推門而入，端着酒的手小心翼翼。
衛松羽不解，宋雅蝶怎麽突然端了兩杯酒過來了？這是哪一出？正在衛松羽思考的時候，宋雅蝶又說。
“夫君，今夜是除夕夜。我們夫妻倆來慶祝一杯，就當是迎接明日一年一度的春節吧！”
宋雅蝶很會說，讓人完全想不到酒裏會放些什麽。大概宋雅蝶沒有害過衛松羽，他也沒什麽戒心。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衛松羽也不好拒絕。他點點頭，應了聲。宋雅蝶遞給了他滿杯的酒，含情脈脈的望着他，與他一同飲下。
衛松羽沒有察覺任何異樣，捧起書來看。
“夫君，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明天再看吧。”
“沒事，習慣了。我就是覺得，頭有點暈……”
伴随着愈來愈重的頭暈，衛松羽被迫放下了書。宋雅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藥開始生效了。可衛松羽遲遲沒有做些什麽，宋雅蝶按耐不住，主動起來。
宋雅蝶寬·衣·解·帶，做出誘人的表情，食指輕撫嘴唇……衛松羽看到這一幕，男人的沖動一湧而上。他如同野獸，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宋雅蝶，肆無忌憚的親吻着她的肌膚。
大概是還有些意識，衛松羽突然停了下來。他迫使自己離開宋雅蝶，可是身體卻越來越撐不住。宋雅蝶趁機摟住他，試圖讓他親吻自己。
“堯兒，堯兒……”衛松羽無意識的喊。
眼底漸漸模糊，泛起了一層淚霧。好像是出現幻覺，他對宋雅蝶十分深情。嘴裏一直念叨着堯光的名字，雙眼無神的盯着宋雅蝶。
意識不清晰的他，把眼前這個女人當做了堯光。宋雅蝶很生氣，但她不能不忍。只要再加把勁，就成功了，她不能半途而廢，她要忍耐！
“對，我是堯光，我就是堯光，來吧……”
衛松羽聽到這句話，再也沒有顧忌，又撲了上去。
宋雅蝶的心願完成了……
這段時間，堯光和巴達納木相處的還算不錯。可是終究不是完完全全的夫妻，之間總有那麽點隔閡。天真的兩人，以為這個隔閡會消失。
一個在牆邊，一個在床邊，“相差甚遠”。沒有安全感的堯光，總喜歡貼在牆邊睡。雖然冷，但是睡得踏實。記得以前，她都是在衛松羽的懷裏，安心入眠。
巴達納木雖想抱住她，但卻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對，他害怕拒絕。堯光是可以控制他喜怒哀樂的人。與其被自己愛的人拒絕，不如收回自己卑微的手。
“堯兒，你睡了嗎？”
堯光沒聲。
“待天氣暖和了，也就是要衛松羽命的時候，到時候，我倆就可以……”
堯光睜開眼睛。
巴達納木欲言又止，見堯光沒有反應，便以為她睡着了沒聽見。他很識趣，沒再多說。畢竟，來日方長，一切都要等到殺了衛松羽後。這是他得到堯光心的第一步！
安靜了很久，堯光知道巴達納木不會再說什麽。她微微皺眉，閉着眼睛，十分痛苦。即使她沒有放下他，但這窒息之痛，她是定要還的！如果她忍受了，就不叫堯光了。
可憐了當初的誓言，說的振振有詞，信心滿滿。到最後，他們還是親手毀掉了曾經完美的誓言。
可笑的是，他們為何又要留着這竹哨？如果真的不愛了，真的相恨了，為何要留着這既刺眼，又燙手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