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如果說這是一部正劇作品的話，我現在身為caster的身份潛伏在黑暗中，表面上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麽看都是最終大反派的感覺。
真是心情愉悅，敵明我暗的話，可以肆意地對其他的主從進行窺視……
這天，我終于抓到了一個窺看servant-Lancer的機會。
他似乎被他的master肯尼斯派出去試探敵人的情報了，與他對戰的是職介為saber的servant。
之所以我能夠順利地摸到Lancer和saber的戰場，那是因為肯尼斯也偷偷摸摸地在戰場邊緣窺看着……應當是為了準确地把握局勢，及時對Lancer下達命令吧。
兩位英靈在空地中挑起了這場聖杯戰争的第一次戰役。
我也得以看見他們的尊榮：
Lancer是一名容貌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年輕男子，手持一長一短兩杆槍，當他滴水不漏地舞動□□時，姿态華美到了極致……他的左眼下的一顆淚痣也讓我很感興趣。
——真是美麗的英靈啊！這一定是歷史上極富盛名的英雄吧！
——嗯，是了，“魅惑的黑痣”加上雙槍的話，應該是凱爾特神話當中最為著名的英雄迪盧木多·奧迪那了……盡管他本人應該更常用雙劍才是，不過作為Lancer的職介現身的話，使用雙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另一位，saber則出乎我的意料，是一名矮小纖細的女性，穿着銀白色的铠甲，手持一把看不見的劍。她似乎是遵從騎士道之人，這樣說來應該也是不列颠那個國家的英雄吧。
——真奇怪，那個地方的歷史上出現過如此高貴的女性劍士嗎？
相比起兩名秉持着騎士道的榮耀而交談着的敵對英靈，在場的人類幾乎令我提不起興趣。
哇，除了saber背後她的master、屋頂上的肯尼斯，兩邊還有持着現代武器的兩人，還有一道不詳的黑影……除此之外，坐在遠處的東木大橋高處的兩個身影，顯然也不會是普通人吧。
你們這些卑鄙的偷窺者，到底是有多想掌握情報、贏得這場聖杯戰争啊！
相比之下，堂堂正正地出場，并且光明磊落地進行決戰的saber和Lancer，實在是耀眼……
耀眼到我心裏很癢癢，實在很想收藏其中的某一位。
是選擇Lancer還是saber呢？哪一位的光輝更值得我收入囊中賞玩呢……
我仔細地打量兩位英靈凜然的身影。
saber有着金色的碎發和瑩綠色的雙眸，作為少女來說實在是炫目的美貌，再加上她那貫徹着道義的無畏身姿……或許是更适合仰望的存在，不過如果花費一些功夫打破她的道義的話，她堕落入地獄的樣子一定更絢爛吧！
Lancer則有着更精悍的面部輪廓，一身緊身衣配上他豐潤精致的雙唇……真是禁欲與魅惑并存，尤其是雙眼中的溫和與憂郁，是成熟男子當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忠犬。
——遵從着騎士道的強大男人永遠會帶給我“忠犬”這個印象。如果作為主人，好好地欺負欺負他的話，可憐的忠犬一定會低垂着雙耳，露出濕潤的、委屈的無辜眼神吧……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
實在是很想立刻作為Lancer的主人，将他狠狠地蹂|躏一頓啊！
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面，就覺得血脈贲張，興奮得不得了了呢……
這場戰鬥已經無法引起我的興趣了，Lancer那謹慎又狡狯的主人肯尼斯想必不會讓他提前退場的，當然這種策略也不會有什麽顯著的戰果。
我默默地離開了戰鬥的場地，沒想到在走到外圍時，不幸又撞上了某個熟悉的惡劣家夥。
“哈，本來想看一眼是什麽樣的蝼蟻在本王的庭院裏自顧自地演起了小醜戲，結果這裏還有一個雜碎在惡意地窺看嗎？”
金閃閃的家夥站在圍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有這麽倒黴嗎？為什麽又遇到了這個……這個漂亮的狂躁症患者？
金閃閃淩空從圍牆上跳了下來，這一次仍是很休閑的打扮，大約真的如他所說，在無聊地巡視自家的庭院吧。
和他講理一定是講不通的，只能試着哄哄看了……
我向他欠了欠身：“我無意闖入您的地盤呢，如果打擾到您的話，實在很抱歉。”
他看上去并沒有第一次見面那麽劍拔弩張，大約是因為把我排除出了敵人的範圍吧。甚至還很有興致地對我說：“如何？這個宇宙每個角落都為本王所有，你在其中想必過得很自得其樂吧！”
是啊，如果您現在能立刻消失的話，我會找Lancer玩得很愉快的。
“說起來，尊貴的最古之王啊，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猜測您的真名呢？”
他是自稱最古之王的，如果是真的話，那一定就是那位了……
金閃閃傲慢地以視線掃過我的面容，似乎在尋找我臉上的崇敬和恭謹：“哦？遲鈍的蝼蟻，目睹我的威容卻直到現在才知道我的真身嗎？哼，那就說出來吧，本王赦你無罪。”
我于是愉快地說道：“距今最古老之王，想必您就是在距今五千七百多年前，于印度河的下游建立了人類第一個帝國的偉大君主吧！”
是的，一定沒錯，地球人最早的帝國記載不是在印度嗎？那眼前這個金閃閃的家夥應該就是那個國王吧，雖然歷史上沒有記載過他的真名……
正當我快樂地繼續猜測着的時候，對方忽然用莫大的怒氣打斷了我。
“混賬！這麽想找死嗎？！！！那本王這就賜你一死——不，這就讓你死個成千上萬次！！！”
“……哎？”
等一下，我猜錯了嗎？
在那位王者的背後，金色的漣漪層層疊疊地浮現而出，甚至在瞬間高達數十米的高度，恢宏的金光磅礴地照射。
他逆光站立的身影好似是滅世的神明，從旁探出的武器個個光芒萬丈，幾乎刺瞎人的雙目。
這麽多寶具嗎！這家夥還是英靈嗎？不是應該一人一個，最多五個寶具的嗎，這是犯規的吧！
好……好可怕的殺氣！我真的猜錯了嗎？等等，不能再給一個機會嗎……我還打算去活捉那只Lancer……
噫！那些武器看起來馬上要叫我灰飛煙滅了！
實在來不及用說話這種費時的方式了，我仗着距離這個金閃閃十分接近的地理優勢，直接将我的一對思維觸手飛速地探了過去。
雖然他的攻擊方式簡直狂霸酷炫拽到了沒朋友的地步，然而也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投射出來的速度并不那麽快，起碼不如我調動我身體的一部分——思維觸手來得快。
所以在我灰飛煙滅之前，我的觸手接觸到了他，并環住了他的手腕。
“納尼——？”
那對紅玉一般的眼眸在透露出錯愕神色的時候，看起來十分美味。
在他短暫的驚愕過後，我就已經強行拉扯着他的意念進入了我的心象世界。
這一次……實在不知道這個金光閃閃的大王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知從哪裏能找到他的弱點，只能暫且将組成幻象的能力交給對方呢。
一般來說，被我拉入裏層意識的家夥，都會下意識地構造出自己的家鄉、長期居住的地方，或者是其他安全之處。
金閃閃潛意識裏的地方，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實在是大得太多了！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雄心如此之大的家夥，他構造出來的竟然是一整個國度！
這是個何等壯闊的金色國度。
從這世界的中心一直鋪展到宇宙的盡頭，都充斥着王者的威嚴和意志。所有人民都為一位王而服務，各有所得、各取所需，豐饒的田地和華麗的建築物鋪滿整個視線，從風裏傳來的全都是令人沉醉的樂曲聲。
在萬國的中心，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在那高塔上向下俯瞰着一切的，正是這位睥睨天下的王。
他的體內流淌着三分之二的神明之血，他的金色光輝比黃金更璀璨，紅蓮般燃燒着的雙目能觀望到蒼青色天空的盡頭，也以他的睿智将一切歷史的迷霧看破。
忽然間，這幅恢宏壯闊的畫面運行了起來，中間這名王者以舉世無雙的豐儀君臨着這個天下。
他的目光所過之處，人類的第一部律法在虛空中俨然而生，青色琉璃磚堆砌起宏偉的神殿，高空中因他而懸浮着夢幻莫測的空中花園，雙子的河流交纏着肥沃着這片土地，祭司們高聲唱着古老的贊美詩。
盡管這些奇景并非他在世時所督造，卻是在他的宏偉藍圖中占有一席之地，他的寶庫已容納盡了所有人類、過去和未來全部的智慧——在他之後，所有的奇跡都業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真是美麗啊……比這個神明治下的國度，竟然是這位王更讓我感到炫目——并非是這個國供奉出了王的權勢，反而是他的力量澤被了整個國嗎？
他就以如此美麗的目光看向我，居高臨下地嗤笑着：“什麽——這就是你的目的？好啊，本王這就讓你見識見識，雜修！好好地沐浴在這片光輝當中！”
哈哈哈哈！有趣！還是如此倨傲、如此藐視一切的臺詞麽。
但是我原諒你，王啊——
【吉爾伽美什】呵……你并非是我從前所想的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虛榮之物，反而是一位生來披着榮光和力量的、當之無愧的至尊至貴的君王！你的這份高傲，說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也不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