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宮,希望能找太子說個明白,質問他為何出爾反爾,可是卻從來沒能見到他,他的書房周圍突然多了一位絕世高手護衛,根本無從近身。

“姑娘,太子說了,不見你,別再來了!”

“我有事找太子,你別想攔我,我一定要見他!”

“你不是我的對手。”

“太子這是心虛了嗎?要不然,為何突然找人攔住我!”玲珑纖細的手指緊握長劍,直指對方。

“我一直守衛在太子身邊,上次你之所以能進書房,也是因為太子曾有令不許傷你,我不好冒然出手而已,如今太子不願見你,你便再也無法靠近他半步。”

“不願見我,要是我今天一定要見他呢?”

“除非,你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嗎?”

玲珑提着劍向對方刺來,她的實力确實還差對方很多,可是通過幾次交手,她發現對方始終有所保留,不肯對她下狠手,所以玲珑傾盡全力,試圖擊敗對方,可是那人寧肯被劍刺穿,也絲毫不肯後退半步,漸漸渾身是血,衣衫盡濕。

玲珑離開了太子府,因為對方的留情,她原本能夠踏過他的屍體,走進書房,可是她做不到……

太子與玲珑的婚期原本定在三個月之後,可是最近太子忽然體弱,太醫診治之後得出結論,太子恐患嚴重心疾,情況不容樂觀,必須好生調理,皇帝下旨将婚期提前兩個月,為東宮沖喜,驅除病氣。

在這僅剩的一月之內,無論是宮中還是趙府都異常忙碌,太子大婚,場面自當盛大,況且皇帝又最寵愛太子,如今為了給東宮沖喜,下令大操大辦,舉國歡慶。

一個月很快便過去了,今日玲珑身披喜服,卻心如死灰,但是在面對雙親的時候,她還是強帶笑意,以寬其心。只是剛出了趙府大門,玲珑臉上強裝的笑意便頃刻碎了,她沒有辦法不顧趙府的安危違抗聖旨,只能身披嫁衣入了東宮,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可是世子又在哪裏呢?

透過眼前的紅紗玲珑看到了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久久不得見的太子,不守承諾出爾反爾的太子,今日的他一身錦繡紅衣,臉上挂着暖暖的笑意,俨然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他溫柔地牽起玲珑的手,拉着她走向帝後,腳下的紅布兩側跪滿了人,恭賀之詞響徹天際。

禮成之後,玲珑被送入太子寝殿,她坐在柔軟寬大的喜床上,看着這滿眼紅色的精致宮殿,只覺得心上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清晰的腳步聲越靠越近,直到一雙做工極其精致的紅色男鞋出現在玲珑的眼前。

太子看了一眼端坐在喜床上的玲珑,轉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杆金制喜秤,挑開了玲珑的蓋頭,然後随手一抛将手中喜秤扔到一旁。

“玲珑,我們是夫妻了。”

太子上前拉過玲珑的手,被她掙開,也不氣惱,又再次牽起她的手,這次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緊緊地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桌前,然後從酒壺裏倒了兩杯酒,将其中一杯塞到玲珑手裏。

君歸

“這是我們的合卺酒,喝了它!”

太子端起酒杯,等着玲珑用手環過自己的手臂,卻見對方直接擡手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這樣也好。”

太子說完,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突然扳過玲珑的頭,将唇對準她的,吻了起來。玲珑在掙紮中咬破了對方的唇,點點血色染上薄唇,太子擡手擦了一下,看到指間沾上紅色,不禁勾起唇角。

“玲珑,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殿下為何失信?在岳麓山時,你答應過我的。”

“是啊,我是答應過你的,我記得很清楚。”

太子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床邊,幾步之後便坐在了紅色的大床上,他看了眼仍然站在桌前的玲珑,用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只見對方毫無反應,也并不在意。

“那日父皇找我,提及屬意張嫣然為太子妃,又憐惜我身邊照顧的人太少,便要将你也送入東宮,封為良娣。我本應該信守諾言,拒絕你入東宮,可是我突然就反悔了,我想要什麽人還用得着違背自己的心意嗎,簡直可笑!所以,我不但要你入了東宮,還讓你當上了太子妃,父皇責怪我不顧大局、任性妄為,得罪張丞相,但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主人還要看狗的臉色,豈不可笑。不過,張嫣然沒得選,日後也是會進東宮的,畢竟張丞相是一條極好的看門狗。”

太子說完,随手松了松腰間的衣帶,然後便又将目光看向玲珑。

“我記得我說過,我有心上人了!”

“你是說過,只是從今日起,你最好忘了他,或者将他狠狠地壓在心底,狠到你自己都記不得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就好。”

“殿下在說笑嗎?”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

玲珑有些僵硬地站在那裏,雙手緊緊地攥着,修剪整齊的指甲很短,沒能劃破掌心,只帶來輕微地痛感。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裏嗎?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一刻千金呢!”

“殿下要是累了,便自己歇着吧,我還不困。”玲珑說完,轉身背對太子,向前走了一步,坐在了凳子上。

太子的唇角微微揚起,繼而站起身來,走到玲珑身後,忽然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你別怕,我會給你時間,只是要記得,我的耐心很一般。”

玲珑看着太子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周身被他浸染的龍涎香氣味久久不去……

“怎麽,舍不得他走啊?”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玲珑心驚了一下,她轉過身看見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子佑靠在窗邊的方桌前,薄唇有些幹裂,發絲也有些淩亂,衣服上粘了些暗紅的污漬,像是幹涸已久的血跡,微微磨損的鞋邊還染了泥,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

“太子妃看我的眼神,是在暗示我……”

“你消失了好久,事情可都處理好了?”玲珑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只是聲音有些沙啞,顯得有些粗。

子佑并沒有回話,而是不緊不慢地一步步走向玲珑,眼神像在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透着幾分可怖,他走到玲珑面前,緊緊地扼住了她的下颚,用力擡起,然後低下頭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背叛我的人,會死!”

“說過。”

“所以,你是嫌命太長,找死?”

“不是。”

“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倒可以給你個機會,說幾句臨終遺言!”子佑說完便松了手,轉身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嫁入東宮,只是因為皇命難違,僅此而已。”玲珑的下颚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她每說一個字,便多一分疼痛入骨。

“可是現在你是太子的人了,即便他還沒用過,我也看不上了,怎麽辦?”子佑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下,又倒了一杯,擡眼看向遠處正在燃燒的喜燭,蠟油流到名貴的紅木桌面,凝成一小片。

“那我便祝廠公事事無憂,長命百歲!”

子佑聞言,帶着笑意冷哼了一聲,再次一口飲下酒水,然後突然站起身來用手臂套住玲珑的脖頸,圈着她走向床邊。他将玲珑推倒在大紅的喜床上,覆下身來,與她鼻尖相對。

“你說,我要是用手指破了你的身,日後太子發現了,會是什麽表情?”

“……”

“不想回答,怕疼?”

“……”

“你要是開口求我,沒準我會輕一些,但是你越是疼,我的氣或許會稍微下去些。”

玲珑僵硬地扭過頭,看向一側的帷布,靜默了一會兒,嗓音嘶啞的說道:“廠公若是想讓我疼,刺我一刀,會更疼。”

“是個好主意,這一刀你便先欠着,若是下一次你再讓我不順心,這一刀便割在你的喉嚨上好了!雖然除了死人沒人能對我食言,但這次我也良善一回,你的承諾我要定了,所以離他遠一點,懂嗎?”

子佑将頭垂在玲珑的頸邊,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漸漸将其染成了粉色。

“我會的。”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子佑翻身而起,仿佛毫不留戀似地離開了,只剩半扇窗戶被打開,涼涼的夜風灌進來,透着絲絲冷意。

太子待玲珑很好,時常來看她,珍稀瑰寶和絕品佳肴不知送了多少,見玲珑對自己仍有排斥,便從未留宿過。

後來,張嫣然進了太子府,雖為良娣,但仍是風光大辦,一時間風頭無兩,據說張丞相很是滿意,朝堂之上對太子的臣服之心比往日更甚。

朝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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