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此時無聲,似有聲。
——蔚藍
隔天傍晚前會所廚房。
蔚藍在保鮮櫃裏翻看幾遍後對着廚師大哥問了句,“诶,李哥,我昨天有放在這保鮮櫃的一個飯盒子你看到了麽,我好像怎麽找不到了。”
廚師李大哥聽到這話後回答,我還想問問昨天我放在這裏最後一個雞蛋誰給我順走了,那是我特地留的,今天我都忘記買雞蛋了!
蔚藍和阿姨同時搖搖頭。
莫不是失竊了?
一直到末唯的出現這事才算是解了個疑惑,而眼下一個順走雞蛋一個拿走飯盒子的當事人正在球場裏完成最後的練習。
“教練,這是昨天您沒來時末唯跟笑笑之間訓練賽的數據和比分。視頻我只拍了前面一小段,到最後末唯因體力不足大比分落後,但開局的3比0很漂亮。”
其他人照舊在訓練結束前的組隊練習,風野在具體和江臨初分析着末唯的情況,江臨初輕聲嗯了句。
昨天他聽連廉也就是他沒來時給代替訓練的助教提到過一嘴,雖那助教不是經常帶隊但是望城網球隊的情況迫于自家老板的壓力他還是很清楚的。
末唯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但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細細想起來時才發覺着是在俱樂部有碰到過一面。
跟在他老板也就是江臨初的身後,個子不小但在老板的旁邊感覺就是那麽小小的一只,讓人自是留意幾分。
訓練結束後連廉特地給江臨初提說了她練習賽的情況。
在而江臨初所想的即是:昨天早上,到底是許至林觸發了她體內所潛藏着的本能還是說,抑制了她的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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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初盤想着。
不僅連廉和他說起過這個比分就連是許至林在今天訓練前也來鬧過一場,江臨初有在揣度着今天早上出現在會所許至林他說的話,到底是否靠譜?
“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昨天下午小唯跟笑笑的比分了,雖然說6比3是輸了,但是開局3比0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我只跟末唯相處了一個上午但是我對于她的任何走向都清楚的很。所以你看她是不是得跟着我訓練才對。”
正在操弄着早餐的江臨初手有一頓,這個點裏末唯還沒有下樓他先到廚房裏備弄早間吃的,只他昨天已經和許至林說的清楚,他回來了今天的訓練不勞他費心。
卻是不想他還是出現。
早知道這樣,他怎麽都不會心頭一軟答應他矯揉造作式死纏爛打,因自己的外出暫且把末唯交付于他的。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可能。”
許至林冷笑了一聲後說,“可你前天晚上說的是,這兩天。”
江臨初将火關滅和他對視後不急不慢的回應,可是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卻包含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你确定你是真的回來了嗎?你根本沒有資格。”許至林眼含溫怒,如果你真的回來的話,為什麽不手把手的教她練習,還讓她跟着冷冰冰的機器對碰!
“如果你真的回來的話,你就應該自己拿起球拍發現她的問題,全心全意教她打球,而不是單憑那些你所記錄和設置的數據。”
末唯杵在偏門裏隐約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她不是有意偷聽而是他們講話的聲音實在太大,吓到她腳步都挪不動了。
“如果你真的回來了,沉沉她怎麽會走,怎麽會選擇一路漂泊。”
沉沉?
末唯心裏一個疙瘩,她看不到裏面的畫面但是能夠感覺出來冷空氣在蔓延,難道沉沉就是他的青梅女友麽?
轉而末唯想起來昨天早上在她累到虛躺在田徑場時,離去後又返回來的許至林對她說:
“除去這場和望科的友誼賽外,幾天後還會有一個省外L大網球隊的友誼賽,那才是值得讓人期待的切磋。”
只一句末唯頓悟,或許他是想要她蓄力準備這場和省外大學的切磋,畢竟每年大學生網球錦标賽參賽隊伍每個省只派出一只隊伍。到最後終歸還是要和省外選手進行對碰,而不是和自己周邊大學的較量。
他不是因為沒有把她當成是外人而忽略她的出賽,相反是很重視她才會對外公布。
末唯深感愧疚于自己的任性。
“那你呢,和我叔叔是什麽關系。”末唯沉默良久才開口問,只許至林只忙着給她踩腿放松肌肉緘默不語。
此刻末唯倚靠在這偏門裏聽着他們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似乎有了猜測,雖然他們兩個看上去互相争對從未說及半分柔和言語,但是曾經應該是很要好的隊友才是。
許至林他很熟悉江臨初的過去。
甚至完全知道過去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想要他走出過去面向當下重新拿起球拍。
盡管惡言争對,明嘲暗諷但所有都是希望他能夠獲得重生。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讓這所有卡在這個點裏進退不得。
末唯的思緒很亂,不小心撞開了偏門發出了聲響。
江臨初和許至林同時回頭,廚房的門是正對着偏門這邊,四目相對末唯立馬蹲下故作找東西的模樣嘴裏幾分念說着:诶,我的手表呢,怎麽找不到了,昨天還在的。我找找啊,應該在陽臺的。
這場火藥味十足的對話,至此結束。
原末唯以為許至林見到她還會繼續糾纏着要她跟着他訓練的,可他沉默不語轉身就離去,不曾和末唯有過任何交代。
而江臨初從早間開始,整個人都沉悶着張臉,末唯還是懂得些許察言觀色的,沒有給他添任何的亂,除去訓練時的交談其他多餘半個字都未吐露。
一直到迎來了下午的訓練,個人練習賽前江臨初有強調着明天時間上的安排,末唯雖沒有參賽也豎起耳朵聽的極為認真。
“那麽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明天上午八點半,比賽就會開始大家早點過來。”風隊長在做最後的總結,衆人點頭明了。
江臨初在和風野交談許久後先行離去,末唯心裏悶悶的總覺得有些話沒有和他說的清楚,但好像他要是選擇背馳而行,她——
便是無從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