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黃昏時偷來你的肋骨釀酒,百年後醉得有血有肉;所謂不合适就是你喜歡清風醉酒,我卻熱愛烈風自由;晚風路過陶壇吹散的酒香,我記得你所有模樣。

——末唯

午睡是末唯從來到望城以前就一直都保留着的一個習慣,卻因為今早的風波,整個中午她都輾轉難以入睡。

她以可能是因為今天天氣比較悶熱的緣故來慰藉自己,只要晚上去超市買一個小風扇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所以只是因為太熱,不是因為心裏委屈。

不能想。

可別過眼,眼角一片溫熱。

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她哪裏做的不對還是怎麽樣,惹的他那般厭嫌她。

打開手機準備聽一個電臺試圖緩解這樣的情緒,剛打開流量頁面裏有給她推薦出來一個歌單。

叫做:

“黃昏時偷走你的肋骨釀酒,百年後醉得有血有肉。”

末唯一下子被這個歌單名字給怔住,轉而點開歌單簡介看完後她的內心裏好一陣的觸動。

單主在簡介裏寫到:第一杯酒敬你,所謂不合适就是你喜歡清風醉酒,我卻獨愛烈風自由;第二杯酒敬你,歲月裏你很幹淨,比水淡,比酒清;第三杯酒敬你,黃昏時偷來你的肋骨,百年後醉得有血有肉;第四杯酒敬你,晚風路過陶壇吹散的酒香,我記得你所有模樣。

可能說出來別人的都不信,她好像有突然被這個歌單給治愈了。

嘴裏淺囔,黃昏時偷來你的肋骨釀酒,百年後醉得有血有肉。

雖細思極恐,但卻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內心底裏的某個地方似乎在某個點裏有很細微的觸動,她無從安放的一些情緒,有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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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奇怪,從前她看到這樣的句子甚覺無感。偏生在這異鄉裏,深有觸動。

涉世尚淺的她又怎麽能夠摸索的出來她眼下情緒,是那原本就該是十六七歲的青春躁動。

這樣的歷驗過程,她比別人足足晚了好幾年,也正是在這後知後覺中,所感所想,更是比旁人更加苦痛幾分。

午覺沒有睡好的後果就是導致了整一個下午,末唯都感覺她腳底浮空。眼下和J大球隊比賽的日子是越發接近,這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可奇怪的是,作為他們的教練江臨初至今都沒有公布出來這次的出賽名單。

而近來許至林也不知道是哪裏抽風了還是原本他的腦子就不太正常,天天往這球場裏跑不說,硬是纏拉着末唯說要帶她走。

分明他的眼角還抹着沒有散去的藥,而且對于他的出現江臨初的臉色早有異恙。

只他這個人依舊他的沒皮沒臉。

“我們的比賽算算日子就要到了啊,不然擇日不如撞日吧,咱們啊就今天比賽吧。今天的天氣也好的很,正好适合動動筋骨呢。”

“你想想啊,這要是和J市大學的比賽湊在了一起,你可就沒有機會出賽咯。你一定都在等待着這個出賽的機會吧,可千萬不能是這樣錯過了呢。”

“而且啊,沒準我還能夠讓你的有意想不到的突飛猛進呢。”

他這一口氣的三個呢,着實是娘到末唯想給他一球拍,讓末唯覺得受不了的是,這個家夥一直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而且啊,沒準你再跟我打一次球後,多看我兩眼你就會覺得我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球技高超,硬要拜我為師呢。”

全球場的人都驚得呆了,他們可從來都不知道他們這球隊的投資人竟然還有這麽騷氣的操作。

要不是因為末唯忍耐程度夠強,而江臨初的氣場又強硬霸道,不然這個球場的畫風真的是會給帶的偏離到不忍直視。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往後面退一點,我要訓練了。”

末唯依舊自己冷淡的态度,其實她也是有些受不了的被他念的頭疼,就算是被冷臉相待,但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樣吧,既然你這麽慫不敢提前跟我打,那可以啊,我等你離開望城前我們再來比,到時候你輸給我可就沒有現在這麽簡單了。”許至林收起了自己先前較為不正經的語氣,正了正神色。

本就因為和江臨初的事情頭疼的不行的末唯根本就不願意,也沒有心思去聽他在他那裏自顧自說的是什麽,她只是在往後的幾天裏後知後覺,咦,那個天天纏着她說要她拜他為師的人,好像消失好幾天都沒有他的蹤影。

只是當下,他随口一說完她要離開的消息,其他人可都炸了。

衆人紛紛猜測,末唯不是教練的侄女麽,她要離開?她要去哪裏?

“唯唯......”撂下話的許至林撤身速度實在幹脆利落,剩下末唯面對這一群已經把她當成是這裏一員的隊友們的訝異神情和滿臉茫然。

最先是笑笑。

她的眼裏藏着一絲期許,祈禱剛才許至林說的都是胡話。

可末唯露出卻是默認的笑容,是的,她早晚都得離開,她并不屬于這裏。

所以就算是她争取到出賽的名額,代表着望城球隊和外省隊伍切磋,那也是不能改變的事情。

許至林說的都是真的,她離回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本來是有很多不舍得,不舍得球場裏處照顧着她的隊員們,也不舍得在會所裏待她如親妹妹般的蔚藍和會所裏其他待她如至親般的其他人。

更是,舍不得......

只是她這最舍不得的人還沒有想的齊全,腦袋卻承受着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而來的狠狠一擊。

兩眼有一黑,原本就一直處在浮空狀态的她,在瞬間失去了重心。

所有的感覺都只轉化成為了一個字。

疼。

頭疼,手疼,腿疼。

最疼的地方,是她的心口。

耳邊有各種吵雜的聲音,她聽不清,一片混沌。

更是不知道在她倒下的瞬間是誰一個箭步沖至她的跟前,為她驚慌失措。

她只知道,終于她可以睡過去了。

不用再去想那些讓她心裏特別不舒服和壓抑的事情,她可以暫時放下她的球拍和腳步,好好的睡上一覺。

或許之前她會期待,會不會是他對她緊張至極。

但是現在,她不敢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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