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從第一次的相識到彼此成為合夥人,到所有的目光都追随與你還是覺得不夠格,甚至千方百計的想要引得你的注意都未果。有的時候還會制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習慣出現在你的身邊,盼着你注意到,又想你不記得,這樣又可以重如初見。可誰都知道,這世間怎麽能夠有宛如初見。
——李顧
蔚藍來的時候,正在打着點滴的末唯看上去一臉的生無可戀。那白大褂醫生見是她來給她騰出有一個地方,然後起身和她交代幾句後就背着自己的醫藥箱先行離去。
“這是怎麽啦,這麽委屈。”末唯還有些沒緩過勁來,雖說她已經喝了很多暖胃暖身子的熱開水,但依舊死氣沉沉。
自回想起來她在江臨初面前整個矯揉造作的過程,她整個人就跟烏龜一樣縮在角落裏安靜的打點滴,就連是女醫生給她安慰性問話她都抽不出來多餘的心思去回話。
女醫生也不覺得尴尬,她接受到的指示是負責打點滴然後等人來她就可以撤了。
這種情緒上的調控,可不在她的職責之內。
見末唯沒有說完蔚藍也不逼着,電話裏江臨初大概給她交代一些話,她也知道分寸。
“我給你煲了稀飯,等會子點滴打完了趁熱喝,要喝水還是什麽的和我說。”
這還是蔚藍第一次上這頂層上來,她也被這落地窗給吸引了。
俯身一望,大地陽光正好。
“蔚藍姐,”末唯擰巴了一會後對着她說,蔚藍自是聽到她的聲音就轉過身子來看向了她,“你說,一個人,他比你大很多歲,然後先前你明明很讨厭他,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竟然覺得他好像也沒有那麽糟糕。”
蔚藍心有一驚。
從她說出,大很多歲的時候蔚藍就有了暗自猜測。
可她不指名道姓,蔚藍也不會戳穿,更是在耐心等待她把話說完,“有時候覺得離他好近,但實際上卻是相差很遠。”
蔚藍大致明了,其實她在一開始就猜測着江臨初和她的關系,從初見的相互敵對,到确認叔侄,在到網球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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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看地絲毫都不曾有牽連,但實際上卻有着逃脫不了軌跡。
像是被人一步步安排好了般,她來到這裏并不是表面上說的反思生活,而是來這裏接受訓練的。
可能她自己都不曾細覺。
“你啊,就是因為生病啦,想的太多了。所以才會那麽敏感。”蔚藍以大姐姐的姿态為她拂去臉邊的碎發,末唯情緒依舊不高,“其實很多時候,眼緣這種東西說不上來的。”
“你聽說過‘乍見之歡’這個詞嗎?”
末唯搖頭。
“‘乍見之歡’就是形容你初次見到這個人覺得滿生歡喜,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或許你們能夠相處甚歡,所以你想要和他靠近想要去接觸和認識他。可等到你真正去接觸和了解他的時候又會發現其實他也是那個樣子,虛有圖表而已。”
怕她聽不懂,蔚藍說話時語氣很緩慢,或許是因為很久都不曾與人說起這些,又或者是想要換個角度去給眼前這個困惑的小姑娘解疑答題。
顯然她還是需要緩一會。
“相反,有的人可能你第一眼看上去覺得不怎麽的,甚至覺得啊,這個人怎麽這麽讨厭啊,這不好那不好的。或許那只是他對這個世界的防備,因為內心至軟所以處處顯得異樣,讓人對其無感。若是有緣分在接觸下來,感受到他防備之下的本真,又會對他這個人歡喜至極。”
蔚藍說完看了一眼末唯。
她聽的很認真,逐個字的去理解和消化,以至于蔚藍說完她都還專注聽着。蔚藍也不急,等着她慢慢去理解或許就能解開她心中的疑惑了。
“那,這叫什麽。”
只她這一問,着實把蔚藍給問住了,她倒還沒有細細去想用那個詞來統籌。
“或許,這叫‘細水長流’吧。”
人們總愛說什麽轟轟烈烈和細水長流,倒沒有個具體的說法,或許這就是。
“謝謝蔚藍姐。”末唯相似一笑,“每次和蔚藍姐說話,都會覺得受益匪淺。”
如果說‘乍見之歡’是指初見時的美好,‘細水長流’又指得相處後的甚歡。那麽還有一種人,就是末唯見蔚藍這樣的,從開始覺得她很有趣,到相處後覺得她更有趣的,甚至想要一直跟她生活下去的,得是什麽呢?
末唯暗自思索。
她想不出來用哪四個字來形容,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本真和至善。
因為身體緣故,下午的訓練末唯也缺席。江臨初只淡淡的解釋了句,身體不适後安排大家訓練。
不過在訓練前,要公布的是明天和J大球隊的賽前交流賽的出賽名單。
都誰出賽大家都覺得沒有什麽差別,這是一個集體,任何人出賽代表着的都是他們望大。
只是這一次,大家都對女單的出賽名單稍有期待。
笑笑的腳已無大礙,她全神貫注的聽着江臨初念出名單。
最先說的是男單,按照J大球隊的人數排上去就是了,接着就到了女單。
“今年沒有女單,出賽的是女雙。邊翎和丹丹。”江臨初說完合上文件夾,一行人驚訝至極,這,怎麽出賽的名單不應該是女單人選怎麽成了女雙?人J大不是一直以來都是女單麽?
以前江臨初從來不解釋這種出賽名單的緣故,但是今天他知道,不把話說的清楚,所有人心懷疑隙。
“J大那邊的确是有女單,但是那女單不參賽聽說一個月前就去澳洲了,至今沒有回來。”
所以說好的三個女生一個女單和女雙最後就變成了是女雙的比賽,這,的确是無從料想的。
笑笑躊躇幾分後舉起手來對着江臨初問:“那不能是把女雙拆開了分成是女單麽?”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能夠看的出來今天她們教練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太好,其實也沒有什麽時候是放松過的。
江臨初直直看了一眼笑笑,所有人都的心已經開始了忐忑和祈禱。
等待着答案的笑笑,她的情緒也在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