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錯了,你醒來好不好?!

“不!”

陸靳言的嘶吼劃破夜空,如同野獸悲鳴般的回聲在明陽山震蕩,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的雙眼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甚至流下的眼淚都被映成血色!

他猛的撲到餘歌的身邊,顫抖的抱着她的身體。憤怒的咆哮:“餘歌,你給我起來!”

“我還沒有原諒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麽有資格去死?!”

“該死的女人,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

“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我就……”

氣勢猛的若下去,陸靳言的嗓音忽然變得悲戚:“餘歌,你睜開眼睛。我錯了。我不恨你了好不好?你醒過來啊……”

可是任由他怎麽哭喊,如何哀求,餘歌都毫無反應。

陸靳言徹底慌了。他抱起餘歌就奔向車子。急聲說:“餘歌。我送你去醫院,我不準你死。就算你下了地獄,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他像個瘋子一樣。腦袋中只有餘歌,完全忘記梁詩語還在這裏。

梁詩語故作柔弱無助的哭喊:“靳言,不要扔下我!”

“靳言!”

“陸靳言!”

看着他對她充耳不聞。就這麽開車揚長而去,梁詩語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她尖銳的大叫:“餘歌,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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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對餘歌恨之入骨嗎,為什麽會那麽緊張,仿佛天塌了下來一樣?!

深更半夜,她剛剛經歷“綁架”,他卻把她一個人留在墓園,難道就沒想過她會害怕嗎?!

梁詩語恨得咬牙切齒,而這時候,餘全勇忽然從黑暗中出來,“乖女兒,我……”“你還不快滾?!”

梁詩語猛的打斷餘全勇,厲色瞪着他:“船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立刻離開海城,如果讓陸靳言抓到,我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餘全勇臉色微微一白,陸靳言的手腕在海城是世人皆知,看他剛才對餘歌的緊張,如果抓到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他立刻急聲說:“女兒,爸爸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啊,你不能不管我!”

梁詩語狠辣的眯起眼睛:“你放心,該給你的錢我不會少!等我成了陸家的少奶奶,你就等着享受榮華富貴吧。”

餘全勇聽聞不禁大喜過望,扔下梁詩語就趕緊逃之夭夭。

确定他已經走了,梁詩語才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又撥通另外一個號碼,咬牙道:“按計劃做掉他!”

挂了電話,她抱緊手臂,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圍。

陸靳言一路直奔醫院,正和許墨撞個正着,看到餘歌渾身是血,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驚恐的大叫一聲:“餘歌?”

陸靳言急聲大吼:“你是醫生,快救她!她中了槍!”

許墨來不及繼續追問,一邊抱着餘歌進入搶救室,一邊沖着周圍的人大喝:“你們還愣着幹什麽?!準備手術啊!”

當許墨剪開餘歌的衣服,看到她胸口那個冒着血的窟窿,一向沉穩的他,身子猛的一晃!

“許醫生?!”

“我沒事!”許墨咬牙,強迫自己鎮定,可聲音卻是顫抖的。

他從小守護的女孩現在命懸一線,他必須救她,他不能慌!

“丫頭別怕,小墨哥哥救你,我不會讓你死的!”

作為醫生,許墨搶救過無數人,每一次都臨危不亂,可此刻,他的手竟然在發抖,他好怕會救不活她。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搶救,許墨疲憊的推開手術室的門,親自把餘歌推進ICU病房。

陸靳言一路跟上去,沙啞的嗓音艱澀的擠出一句話:“她……”

許墨頓住身子,冷眼看着陸靳言:“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是不是能不能渡過危險期,要看天意。就算渡過危險期,她能不能醒過來,也是未知數。”

陸靳言狠狠眯起眼睛,一把揪住許墨的衣領:“說清楚!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許墨怒吼一聲,一把扯掉陸靳言的手,紅着眼睛怒吼:“我說餘歌可能會死,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成為植物人,你聽不見嗎?!”

看到陸靳言慘白的臉,許墨冷笑,“陸靳言,別裝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折磨餘歌,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不正是你的目的嗎?!”

不是……不是!

陸靳言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團尖刺,他發不出任何聲音,痛得渾身顫栗。

他只能看着許墨腳步匆匆的離開,而他則渾身僵冷的站在原地。

他恨她,可從來沒想過要她死!

餘全勇提出要用餘歌換梁詩語的時候,他答應了,因為那畢竟是餘歌的父親!

他以為,餘全勇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一定不會傷害餘歌,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餘全勇!

陸靳言的眼裏騰得一下燃起怒火,他只顧着餘歌,竟然忽略了那個畜生!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可這時候,梁詩語坐着輪椅,被人從推了過來。

見到他,梁詩語蒼白的俏臉上立刻湧出兩行眼淚,她無助的哭道:“靳言,見到你真好,我好怕。”

陸靳言此刻才恍然想起來,他那時候只顧着餘歌,竟然忘記了梁詩語,将她一個人留在了明陽山!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詩語,抱歉。”

梁詩語搖頭,急聲問:“我沒事的,餘歌怎麽樣?”

陸靳言緊緊抿了一下嘴唇才嗓音嘶啞的道:“剛剛轉入ICU,還不知道是不是能度過危險期。”

梁詩語聞言,胸口頓時拱起一股恨火!

餘歌這個賤人,命竟然這麽大,子彈那麽近距離穿透身體,竟然還能救過來?!

該死的!

不過,她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那個賤人渡過危險期,要弄死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不是輕松的事?!

思及此,她嘴邊暗暗掠過一絲陰毒的笑,随後逼出眼淚,捂着腦袋大叫:“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餘歌,是我!”

她一副痛不欲生又悔恨萬分的樣子,因為情緒“過于悲痛”竟然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陸靳言趕緊扶起她,沉聲喝道:“詩語,你冷靜點,不是你的錯!”

“怎麽不是我的錯?!”

梁詩語失控的大叫,眼淚不斷湧出,“靳言,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用餘歌去換我,她又怎麽會出事?我寧願死的是我,也不想她因為我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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