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想她

他做夢都不曾想過,他心中那個溫暖陽光又善良單純的女孩竟然那麽有心機,竟然聯合父親欺騙大哥!

從那時候。他就開始厭惡她,痛恨她,見面就冷嘲熱諷。每次看到她失落的表情總會露出報複的快意!

後來大哥為救她而出了車禍、甚至後來死在餘歌懷裏,更是成為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他的仇恨。

可現在想來。似乎真的是許墨說的那樣,他根本無憑無據,他怎麽可以只是因為餘全勇的一句話就那麽恨餘歌?!

陸靳言把腦袋仰在沙發上。淚水無聲的流下,他嘴裏痛苦的念着“餘歌”的名字,他好想她。心好疼。他該怎麽辦?

梁詩語被人推進房間,就被滿屋子的酒氣熏得皺緊了眉頭。

當看到陸靳言狼狽的倒在沙發和茶幾之間,襯衫的扣子完全開着。俨然街上随處可見的醉漢。她心中一怒。

梁詩語*控着輪椅過去。冷冷的罵道:“陸靳言,身為陸氏的總裁。你就為了一個女人,這麽自甘*?!”

陸靳言疲憊的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苦澀的笑了,沙啞的說:“詩語。你來了,正好陪我喝一杯。”

“陸靳言!”梁詩語尖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從不喜歡喝酒的陸靳言!

陸靳言沒有理會她,仰頭喝光杯子裏的酒,自嘲一笑:“我以為我恨她,恨到深入骨髓,可她走了我才明白,就算再恨她,但我終究是愛她。”

梁詩語咬緊牙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嫉妒和怒火,她說:“你不愛她,你只是無法接受她忽然從你的生活裏消失,你的恨無處發洩。”

“不……”

陸靳言搖頭,斬釘截鐵的強調:“我愛她!”

他拿出一旁的錢包,看着裏面那張透着青春氣息的小臉,痛苦的低語:“餘歌,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擔心你?”

“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我又何嘗不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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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歌,我求求你,就算再恨我,也讓我知道你很好的活着,好不好?”

“我最近一直做夢,夢到我們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十年前我就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啊。”

“那麽喜歡你的我,怎麽能做出這麽多傷害你的事呢?我為什麽會狠心的用你去換詩語?!”

“餘歌,對不起……對不起……”

說到最後,陸靳言竟然無聲痛哭。

梁詩語的妒火在心裏劇烈燃燒,他竟然把她當作空氣,當着她的面哭訴多麽愛餘歌?!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說喜歡餘歌,早在十年前,她十七歲那年,她就已經知道!

那天她生日,特地精心打扮,俨然小仙女一樣站在他面前。

她滿臉羞澀,鼓足勇氣跟他表白:“陸靳言,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可他是怎麽說的?

他竟然拿出錢包,給她看了一眼裏面的照片,俊臉上微微帶着一絲紅潮,幸福的笑道:“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就是她,她叫餘歌。”

那是她第一次在陸靳言臉上看到那樣的笑容,可她不願意相信他竟然會喜歡一個家庭那麽糟糕的女生。

梁詩語以為,他一定是因為陸靳行喜歡她,所以才故意用那個叫餘歌的女孩做幌子。

她故意答應和陸靳行訂婚,和他親密的接吻,就是想刺激陸靳言!

可沒想到,陸靳言非但不為所動,甚至真心祝福他們!

十年間,發生了很多事,為了讓他不再愛餘歌,她做了很多事,包括和杜亞娟合謀,親手殺死了陸靳行,嫁禍給餘歌!

杜亞娟的目标是陸靳行,而她的目标則是餘歌,所以她們一拍即合,綁架餘歌引來陸靳行。

可沒想到,她殺餘歌的時候,陸靳行竟然替那個賤人擋了下來!

她當時好怕,所以沒有按照計劃殺了餘歌,這才留下了後患!

也因為餘歌沒死,所以她和杜亞娟才能利用陸靳行的遺書,把一切都推到餘歌身上,讓陸靳言對她恨之入骨!

梁詩語以為,陸靳言無情的把餘歌一個人扔在婚禮上,她終于能站在他旁邊,可到頭來才發現,依舊是一場空。

他的恨多濃烈,他的愛就多深入骨髓!

梁詩語嫉妒發狂,她一把抓起茶幾上的酒杯狠狠摔碎,尖銳的怒吼:“陸靳言,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不就是想知道餘歌的情況嗎?好,我告訴你啊,她死了,她死了知道嗎?!她……”

她的脖子被人狠狠勒住,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陸靳言眼底仿佛蘊藏着疾風暴雨,他厲聲大喝:“她沒死!沒死!”

梁詩語紅着眼眶,眼淚“唰”的一下流下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可如今他竟然掐着她的脖子?!

她努力擠出一句話:“陸靳言,你好好想想,餘歌還沒脫離危險,許墨身為醫生,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可他竟然這個時候帶走餘歌,除了是因為她死了,還能有什麽原因?!”

轟!

陸靳言如遭雷擊,驀地的松了手,身子一晃就跌坐在地上,玻璃碎片深深紮進他的肉裏,他卻渾然不覺得疼。

最初,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但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所以他強迫自己把原因歸于她脫離了危險,是許墨帶走了她!

可如今,當梁詩語把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還怎麽逃避?!

他狠狠的捂着胸口,為什麽心髒明明很疼,心也在跳動,可他卻感覺這裏空了?!

梁詩語慢慢靠近他,握着他的手,心疼的說:“靳言,我知道你難過,我和你一樣……”

“滾!”

陸靳言厲喝一聲,猛的揮開梁詩語的手,像一頭野獸一樣,腥紅的雙眸透着濃烈的恨火,“你現在滿意了?!餘歌終于死了!”

聽到他的怒吼,梁詩語不可置信,“靳言,你在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

“難道不是嗎?你一直不喜歡餘歌,她死了你不是最高興的嗎?”

“還有,餘歌為什麽會忽然消失?怎麽就那麽巧,就在你勸我回來的時候她走了,這是不是你和許墨的計策?!”

啪 !

梁詩語狠狠抽了陸靳言一個耳光,含着淚怒道:“陸靳言,你就是一個混蛋!”

吼完,她立刻*控着輪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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