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久別,重逢
陸靳言質問過母親,但是母親當時怒氣沖沖的反問他:“還提這件事?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餘歌父親的份上,不希望他在外面胡來丢了陸家的臉。我怎麽可能給他三千萬?!”
他不願意懷疑母親,所以相信了這個說辭,至于餘全勇為什麽要綁架梁詩語。又怎麽會殺死餘歌,他并不知道。
陸靳言緊緊的抿住嘴唇。沉默半晌才勸說:“詩語。別再做傻事了,不值得。”
梁詩語滿眼悲傷,“什麽是值得?靳言。我愛你,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心裏有餘歌。所以我等你。”
“但是餘歌不在了。你是不是能給我一個機會?”
“或者,你不要再管我,我的生與死都和你無關。你們能救我這一次。卻救不了我下一次!”
梁詩語語氣堅決。眼裏更是閃着凄絕,她今天必須要陸靳言給她一個承諾!
陸靳言俊臉冷凝。氣得猛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但看着臉上毫無血色的梁詩語。他終究是心軟了,咬牙道:“好!我娶你!”
五年後。
餘歌站在陸氏集團的大廈,忽然有些恍惚。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都過去五年了。
原本以為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回來了,而且是直接來找陸靳言。
這或許就是命運?
餘歌踩着高跟鞋走進去,剛進大廳就被前臺攔了下來。
“對不起,這位小姐,您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我們總裁是不見客的。”
說完,女孩小聲嘀咕:“打扮得這麽漂亮,一看就不是來談工作的。”
餘歌知道陸靳言的習慣,所以在進來之前她已經打過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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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他的號碼依舊沒有變,從他們認識開始,他就一直用這個號碼,因為他是個念舊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念舊的男人,對她冷酷絕情,多麽諷刺?
很快,一道挺拔的身影急匆匆得從專屬電梯上沖出來,到她面前愣了片刻,一把将她擁到懷裏。
“餘歌,餘歌,真的是你?!你醒了?!”
陸靳言的激動溢于言表,餘歌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她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漠的說:“陸靳言,你應該不想這個擁抱成為明天的頭條。”
陸靳言身子一僵,他根本不怕什麽成為頭條,他在乎的是她的态度!
她的冷漠疏離讓他心裏不安,雖然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可他感覺不到她的溫度。
他的餘歌回來了,卻不再屬于他,他們之間仿佛隔着永遠,他無法觸碰到真實的她!
陸靳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既然已經回到她身邊,他就不會再給她機會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們上去說。”
陸靳言激動的拉着餘歌的手,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她。
前臺愣愣的看着他們消失,那個攔住餘歌的小姑娘小聲問:“那個美女是誰啊,為什麽總裁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笨!你來陸氏都三個月了,難道不知道好好搜集關于總裁的資料嗎?那是咱們總裁的前妻,當年他瘋了一樣尋找的女人。”
“天哪,咱總裁的前妻回來了?!那、那現在的總裁夫人怎麽辦?”
“鬼知道。不過看總裁的樣子,他應該還深愛着他的前妻,以後誰是總裁夫人是誰還不知道呢。”
“噓,別說了,總裁夫人來了。”
梁詩語臉上挂着溫婉的笑容,沖着前臺笑着點點頭,柔聲問:“靳言在吧?”
“是,總裁今天沒有出門。”
“好,我上去找他,謝謝。”
“夫人不用客氣。”
前臺小心應答,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雖然這個總裁夫人每次來都很客氣,從來不會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打招呼就上去,可她還是覺得心裏害怕。
梁詩語表現得十分的得體,似乎根本沒聽到剛剛她們都說了什麽,可進了電梯,她就立刻收起臉上的笑。
就在剛才,這幾個人的議論她都聽到了,她做夢都沒想到,餘歌這個賤人竟然回來了!
該死的許墨,當初說好了會帶着餘歌永遠離開,不再出現在海城,她才會帶着靳言回家,可不過才五年就又回來攪局,他們究竟想做什麽?!
梁詩語恨得咬牙切齒,放在腿上的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真恨不能立刻去找許墨問清楚,但想到餘歌就在陸靳言的辦公室,她不能走!
辦公室裏,陸靳言貪婪的看着餘歌,生怕她又會像之前那樣人間蒸發。
五年不見她,他有太多話想和她說,可他只能動着嘴唇,聲音卻卡在喉嚨裏。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餘歌十分不自在,她摘下墨鏡,“陸靳言,我這次……”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為什麽一直不回來?!”
陸靳言急切的打斷她,因為預感到她要說的話一定不是愉快的話題。
餘歌抿了抿嘴,故作輕松的笑道:“陸靳言,我很好。昏迷了一年多,然後某天忽然就醒了。小墨哥哥說,我當時滿臉淚痕,是被夢魇驚醒的。”
說着,她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垂眸擺弄着手指。
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可就是這樣一個狀似無意的眼神,卻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插進了陸靳言的胸口。
雖然她沒有明說,可他就是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他把她推向死亡的畫面。
他的腦海裏也不禁想到五年前她那副絕望的樣子,想到她用盡力氣大喊:“陸靳言!我恨你!如果有來生,我寧願死也不要認識你,更不要愛上你!”
陸靳言的喉嚨仿佛梗了一根刺,好半天,他才艱澀的開口:“餘歌,對不起……”
餘歌僵了僵,沒想到那麽恨她的陸靳言竟然道歉了,她釋然一笑,“沒關系,都過去了。”
“不,沒有過去!”
陸靳言猛的拔高音調,一把将餘歌緊緊的擁到自己的懷裏。
她右手的無名指原本戴着他們的結婚鑽戒,可現在那戒指不見了,她真的不要他了!
他好害怕,似乎只有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聞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能相信,她是真的回來了!
“餘歌,我知道你還恨我,我也知道自己曾經傷你傷得很深,但我……”“陸靳言,我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