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房頂偷聽
劉文海和秦墨也不敢攔着，畢竟時間确實不早了，而且對方是王爺啊。
“哎？我們還沒說完……”陸呦呦小聲抗議到，用力把手抽回來。
小湯圓倒是挺高興，她早就餓了，“娘親去吃飯嘛…我肚子餓…”
“你看你，光顧着案情，孩子都餓壞了。”楚燼又伸手去拉陸呦呦，院子裏的劉文海和秦墨聽着，怎麽感覺……一家三口？
“劉大人也一起來吧，邊吃邊說。”楚燼頭也不回的說。
秦墨一聽，沒讓自己去，也沒說什麽，對劉大人拱拱手，“屬下去找趙公子來認認這個下人。”
“你去吧。”劉文海點點頭，就随楚燼去了
酒樓裏，楚燼點了一桌子菜，他要讓陸呦呦多吃一點才行，陸呦呦無奈的看着楚燼，她看得出這人身份不一般，剛剛他一句話就把知府喊過來吃飯，而且劉大人對他也很是恭敬。這望京要說官職比劉文海大的那肯定是不少，但是這麽年輕的應該是沒有，陸呦呦暗想，這人莫不是個皇親國戚？
陸呦呦決定試一試楚燼，小二上了菜，陸呦呦夾了一塊魚，放到楚燼碗裏，笑着說：“王爺請用。”
“嗯！”楚燼有些受寵若驚，笑着點頭吃魚，還沒放到嘴裏，就感覺不對，她叫他什麽？她怎麽知道的？楚燼冷眼看了下劉文海。
劉文海笑着搖搖頭，那意思不是自己說的。
陸呦呦看在眼裏，心裏有數，也不多說什麽，給小湯圓夾菜。
楚燼一看身份敗露了，心裏倒是坦蕩多了，看陸呦呦沒說話，他也不說。劉文海可不想參合這些個兒女情長，也默默吃飯。一桌子四個人，沒一個開口的。
飯畢，讓小二又上了茶，這才又開始談起案情。
“剛剛陸姑娘不方便說，其實她上次見這個毒，就是在本王身上。”楚燼給陸呦呦倒茶，劉文海看在眼裏，心說什麽時候王爺給別人倒茶倒的這麽自然了。
“哦？王爺可否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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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邊關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埋伏，對方身手不凡，具體是什麽人，我也還在查。”楚燼想了想，接着說：“不過我懷疑應該是外族。”
“為什麽外族想殺你？”陸呦呦不解。
“呵。。小鹿兒你不知道，外族都想殺我。”
“都想殺你說的好像都喜歡你似的，那麽得意幹嘛？”陸呦呦腹诽到。
“說起鬼面人，本王前不久也遇到一個。”楚燼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哦？王爺在何處遇到的？”
“就在這附近。他還和本王打了一架，武功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
“但是我們要找的鬼面人不像是個高手啊……”陸呦呦皺眉，難道是她漏掉了什麽線索？
“查案是劉大人的事，你這麽操心幹嘛？”楚燼看不得陸呦呦皺眉，瞥了一眼劉文海。
“啊，是啊，這些讓本官去想吧，陸姑娘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劉啊，給我也準備一間客房。”楚燼也不客氣。
“你沒有地方住麽？”陸呦呦斜了楚燼一眼。
“我王府最近整修。”楚燼不要臉的湊過去，和陸呦呦一起走。
劉文海在後面苦笑着結賬。
“娘親我們明天來逛夜市好不好？”小湯圓擡頭問陸呦呦。
“嗯？什麽夜市？”陸呦呦低頭問她
“景哥哥說明天有夜市，有很多雜耍表演，還有好吃的。”
“好啊，那我們明晚來逛夜市。”楚燼一把抱起小湯圓，托在胳膊上。
“娘親？”小湯圓看着陸呦呦，楚燼也看着她，“好吧。明日娘親陪你來。”
“太好了！楚叔叔也一起來吧！”小湯圓摟着楚燼的脖子笑眯眯。
“好啊。”楚燼不等陸呦呦說話，搶先答應了。
一路上小湯圓和楚燼說說笑笑，走到府衙門口，這小姑娘就被楚燼收服了。
陸呦呦讓小湯圓先進屋去洗漱，她想去趙景那裏看看，楚燼拉住她，“小鹿兒……你沒有什麽話想和我說麽？”
“？”陸呦呦不解的看着他。
“就……我是王爺這件事，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哦…這件事啊。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現在也知道了啊。”陸呦呦繼續說道：“在我看來，無論是王爺還是普通百姓都是一樣的，都吃五谷雜糧，都會生老病死。”說完往趙景的房間走去。
楚燼怔愣的看着陸呦呦的背影，原來一直都是他把這些看的太重了，他怕她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會疏遠他，結果，他的身份在她眼裏根本是可有可無，她看人，是真的只看這個人，無關其他。
追上陸呦呦，楚燼把她拉到懷裏抱住，“小鹿兒我喜歡你。”終于是說出來了。
“我知道。”沉默了一會，陸呦呦淡淡的說。
“你知道？”楚燼有些意外的看着懷裏的陸呦呦。
“嗯，我還知道你喜歡很多人，比如那天那位姑娘。”陸呦呦掙開了楚燼的懷抱，繼續往前走。
楚燼伸手把陸呦呦拽了回來，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只喜歡你！也只和你有過肌膚之親。”楚燼就不明白了，他怎麽就被陸呦呦當成流氓了呢？當初在溫泉也是她主動脫了他的衣服，還主動親他的啊！
“你！誰和你有過肌膚之親！”陸呦呦臉通紅，早知道在溫泉就不該救他！
“你……”楚燼說完又吻了吻陸呦呦的唇，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他可不想再被陸呦呦的銀針紮暈了，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
“你！你好好說話！放開我！”陸呦呦臉更紅了，雙手被握在身後，銀針也拿不出來。
“從你救我那時起，你就在我心裏了。”楚燼抱住陸呦呦不放，這些話再不說，他就要憋死了，“然後在東風鎮我又遇到你，就暗中保護你，那時候我以為我只是在報恩。”陸呦呦不再掙紮，只是靜靜的聽他說。
“在翡城，我以為我把你當朋友，喜歡惹你生氣，只是想讓你對着我時和對其他人不一樣，那時候我就是喜歡你了。”
“那你又為什麽要走呢？”陸呦呦淡淡的問。
“因為我知道我們可能不會有結果。”楚燼嘆了口氣，“我的身份注定了我在男女情愛上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我怕最後會辜負你，傷害你，所以我只能離開。”
“呵，那現在你又為什麽抱着我說這些呢？”
“我放不下你，離開你越久就越放不下”楚燼抱緊懷裏的人，“所以我不想放手了。哪怕最後拼了性命，也必不會負你。”
陸呦呦沉默了一會，緩緩推開楚燼，“王爺，我勸你還是放手吧。”
涼涼的夜風拂過，帶走了楚燼懷裏的暖意，直鑽進心裏……
“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的王爺身份不可能改變，我也不想你為了給我一個結果，拼上性命。”陸呦呦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我并不喜歡你。還是相忘于江湖更适合我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燼看着陸呦呦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我會讓你喜歡我的，像我喜歡你一樣，小鹿兒，我們來日方長。”
陸呦呦到了趙景的房間，發現他不在，想了想，就去了那個下人的客房，走到門口，聽裏面有說話的聲音，是趙景。
“你怎麽被發現了？我不是讓你離開望京麽？”
“少爺…我…我只是回去拿點東西。就被發現了。”
陸呦呦站在門口，想了想，似乎有些隐情？去告訴劉大人吧，猛的轉身卻和楚燼撞了個滿懷，“啊！”
“什麽人！”陸呦呦的驚叫聲驚動了趙景。
楚燼抱着她，輕輕一縱，上了屋頂。
趙景打開門，院子裏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自己聽錯了？關上門，回到屋裏，繼續和下人說話。
陸呦呦站在屋頂上，緊緊抓着楚燼的衣服，一動也不敢動，腳下的琉璃瓦太滑了，仿佛她一動就會掉下去。
“呵。”楚燼看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陸呦呦又氣又怕，小聲說：“你笑什麽？”
“我笑你剛剛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模樣，現在卻又仿佛受驚的小鹿一般窩在我懷裏。”楚燼在陸呦呦耳邊小聲說。
陸呦呦耳朵紅紅，瞪他一眼，就不再理他，凝神聽下面的動靜。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父親和鬼面人早有聯系，我們趙家就真的完了。”
“！”陸呦呦驚訝的睜大眼睛看楚燼，他們家和鬼面人早就認識？那為什麽還會被滅門？
楚燼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聽。
“少爺…不然我們坦白吧…”
“坦白？你瘋了！”趙景氣急敗壞的說：“裏通外國你知道是什麽罪名麽？滿門抄斬！”
“裏通外國？”楚燼皺眉，“這趙家可真不簡單。”
陸呦呦戳了戳楚燼的肩膀，小聲說：“我們要不要去告訴劉大人？”
楚燼低頭看她，笑：“再聽會。”
“哦。”陸呦呦點點頭。
楚燼抱着乖順的陸呦呦，就想再多抱一會，陸呦呦聽了一會，趙景卻沒再說什麽有價值的，她想讓楚燼帶她下去，要趕快告訴劉大人才行。擡頭，正對上楚燼的雙眸，陸呦呦心跳漏了一拍，月光下，楚燼的眼裏是無限的溫柔，薄薄的唇勾出一抹笑，“小鹿兒？”
“啊？啊！”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神，陸呦呦騰的臉紅了，趕忙低下頭，“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哈哈哈，王爺可真是風流天下啊，”一陣陰風吹過，房頂的另一邊落下一個黑影。
“呵！本王是情有獨鐘！”楚燼把陸呦呦護在懷裏，看着對面的鬼面人，“又是你，來自首的麽？”
“王爺真會說笑。”鬼面人冷哼一聲，舉劍攻來，楚燼讓陸呦呦站在身後，拔劍迎戰。陸呦呦站在屋頂的角落裏，看着眼前的刀光劍影，楚燼仿佛變了個人，氣勢都不同了，眼神凜冽，招式犀利，她竟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鬼面人瞥了一眼角落裏的陸呦呦，面具下的臉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甩手一個煙幕彈。
“又要跑？”楚燼揮散了煙霧，卻發現陸呦呦不見了！鬼面人也不見了蹤影！該死的，鬼面人為什麽要抓她？
楚燼面色陰沉，在他面前，劫走陸呦呦，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一下，縱身躍到院子裏，一腳踹飛了客房的門。把裏面的趙景和那個下人吓的跳了起來，“什麽人？”
楚燼一把抓住趙景的脖頸，按在牆上，“說，鬼面人在哪？”
“你…你…你怎麽知道鬼面人？你是。。誰？”趙景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這人的手勁好大。
“快說！鬼面人在哪！”楚燼的眼睛沒有溫度，滿是殺意。
“我……我不知道。”趙景驚恐的睜大眼睛。
楚燼手上越發用力，趙景被掐的喘不上氣，這男人好恐怖，他真的會殺了自己。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劉文海和秦墨，他們跑進來，就看見楚燼正掐着趙景的脖子，趙景眼睛都要翻過去了。
“王爺！王爺這是幹嗎？”劉文海不解的問。秦墨攔住想上前的劉文海，他看的出楚燼現在殺意淩人，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現在上去非常危險，可能會誤傷到大人。
“說！在哪！”楚燼不理劉文海，只是死死盯着趙景。
“在…在花夜樓…”趙景覺得再不說自己就真要死了，勉強從喉嚨間擠出來幾個字。下一刻身子一松，就摔在了地上，再擡眼，剛剛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咳咳…咳……”他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心裏暗想，王爺……這下怕是完了。
陸呦呦本來好好的站着觀戰，突然眼前一黑，落下個人影，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暈了過去。
緩緩睜開眼，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屋內燈火同通明，裝飾華美，還彌漫着一股暗香，這味道……陸呦呦皺皺眉，是助性的熏香。她坐起來，發現桌子邊坐着那個鬼面人，看來是他把自己擄來的。
她從容的站起身，坐到鬼面人的對面。
“花谷的傳人果然名不虛傳。”鬼面人的聲音陰沉沉的。
“太素九針，除了花谷傳人，誰還能使出全部的八十一針。”鬼面人給陸呦呦倒了杯茶。
“你抓我來做什麽？這又是哪？”陸呦呦眼含戒備的接過茶杯。
“抓你來救人，這裏是趙府。”鬼面人回答到。
陸呦呦沉默，心裏百轉千回，也許一開始這個案子他們就想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