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若不是捕快,你會如何?

夏日的夜晚,院子裏林胥教趙景練基本功,陸呦呦教小湯圓針灸。劉文海在書房看各方的調查結果,這幾個榜上有名的似乎都沒什麽問題,難道當時米清沒來得及改卷子?名單上的那些人難道沒有中榜?這幾日朝堂上雖然平靜如昔,但是劉文海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不祥預感。

秦墨和白七七走了有些日子了,他們沿着外河,一路向南,那些畫舫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追到江南的渡口,就已經消息全無了。兩人只能原路返回。

秦墨和白七七騎着馬,慢悠悠的走在回望京的官道上,前幾日追蹤畫舫,趕的急了些,兩匹馬都有些疲累,現在兩人只能放慢了速度,養養腳力。

“呆子,山上那個塔是哪裏啊?”白七七舉起馬鞭指着不遠處的山頂。

“哦,那是葆光寺的舍利塔。”秦墨看了一眼說道,“沒什麽好玩的。”馬上他又補充了一句,回來這一路,白七七簡直就跟放回水裏的魚一樣,一眼沒看見,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雖然他之前已經飛鴿傳書給大人了,不着急回去禀報,但是也禁不住她這般折騰。現在她問起那個塔,秦墨真怕她一鞭子又騎馬跑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白七七笑眯眯的說:“我闖蕩江湖這些年,還真沒去過廟裏,我去看看,駕!”白衣白馬,一閃而出,眨眼間都跑出一裏地了。

秦墨扶額,這姑奶奶仗着自己有功夫,就這麽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亂闖,騎馬追上,拉住白七七的缰繩,“哎我說你不累啊?這馬上就到望京了,我們好不好先回去休整一下,你再出來玩啊?”

“回了望京還能出來玩啊?沒案子也要巡街值守,一點都不自由,好不容易出來這一趟,我非玩個痛快不可,你想回去就先回去嘛,我去去就回。”白七七拉開秦墨的手,興沖沖的打馬往山上跑。

秦墨哪能真讓她自己亂跑,只能認命的跟着她,想想也是,白七七本就是自由自在的性子,做飛賊時肯定也是這般逍遙自在,現在做了捕快,倒是多了很多的束縛。

兩人并肩而行,秦墨想了想問她,“如果你不想做捕快了,可以告訴我,我去和大人說。”

“你說什麽?”白七七困惑的看着他,“你吃錯東西了?”

“我看你還是喜歡逍遙自在的江湖生活,做捕快不覺得難受麽?”秦墨望天,“你才吃錯東西了。”

“如果我還是江湖裏那個女飛賊,我們還會在一起?”白七七勒住馬,認真問。

秦墨也勒住馬,愣了愣,這個他倒是沒想到,如果她是賊,而他是官,那是否還會這樣在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蠢。

白七七看他不說話,面色沉了沉,随即又笑了,“呆子,我們來比賽!看誰先到山頂!駕!”白七七縱馬跑過秦墨的身邊,秦墨恍惚間,仿佛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山頂,葆光寺門口,香客絡繹不絕,雖然離望京遠了些,但是香火卻很旺,白七七栓好了馬,就跑了進去,秦墨有些理虧的追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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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葆光寺很有些年頭了,前朝時就有,不過那時還是個小廟,後來朝代更疊,戰亂四起時,葆光寺的僧人多了起來,在太上皇年間還出了個很有名的悲苦大師,悲苦大師曾入宮為太上皇講經說法,圓寂後還化出舍利子,太上皇下令建了舍利塔以供奉。

這廟宇古色古香,樹木高大茂盛,似乎有讓人靜心的魔力,就連一向聒噪的白七七都安靜了下來。

“你信佛嗎?”白七七悄聲問秦墨。

“在佛祖面前問我信不信?”秦墨好笑的問她。

“那你就是信咯?”白七七斜眼看他。

秦墨想了想,搖搖頭,沉聲說:“我更相信善惡有報,如果佛祖沒空的話,那我就替天行道。”

白七七看着他,問:“那我呢?我也是賊,你會抓我麽?”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捕快了,你當飛賊那會也是劫富濟貧,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佛祖都不會介意的,我就更不會了。”秦墨認真的看着她,“我做捕快之前,還是村裏的小霸王呢,偷雞摸狗,攪的村裏的母雞都不下蛋了,如果那時候你認識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噗嗤。”白七七沒忍住笑了出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過去是沒法改變的,與其假設那些根本不會實現的如果,還不如珍惜當下。”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頗有佛性。”一個和尚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是……”白七七皺眉看他,這和尚怎麽偷聽別人說話。

“老衲是葆光寺的主持,法號若塵。”

“原來是若塵大師。”秦墨對他抱拳行禮,白七七也拱拱手。

“兩位是第一次來葆光寺吧?”

“正是。”秦墨點點頭,“大師怎麽知道?”

“若是常來上香的香客都不會來這後院的。”

原來白七七和秦墨晃來晃去,卻是到了葆光寺的後院,難怪一路上人越來越少。

“這後院為什麽沒人來?難道有什麽古怪?”白七七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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