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虛總莫名消失
自由泳,蛙泳,狗爬式,富江一圈又一圈地在浴缸裏游來游去。那海藻一般的黑色長發在水中曼舞,若是這景象放大幾十倍的話那一定非常美麗迷人。
只是在潔癖狂涼介的眼裏,在浴缸裏游來游去的小富江跟一個濕耗子差不多,特別是那身毛毛不對是那長頭發粘在身上的時候。
實在是無法忍,高橋涼介将渾身濕漉漉的富江撈了起來,修長的手指理了理他那頭滑順的頭發,雖然是第一次但半分澀滞感都沒有就麻利地幫富江将頭發盤成一個大包子頂在頭頂上。
“好了,繼續泡吧。”高橋涼介又将小富江放回水裏。
富江伸手摸摸頭頂的大包包,感覺頭發紮起來之後的确方便多了,傻樂着頭頂大包包繼續在浴缸裏撲騰。
自由泳,蛙泳,狗爬式,蝶泳,除了仰泳不方便之外,小富江又開始花樣撲騰了。只是原本富江在浴缸裏游得好好的,突然間就掀起了大浪,差點兒把小富江給掀翻了。
“哎呀呀。”富江撲騰了幾次找回自己游泳的節奏之後才發現原來剛剛的大浪是高橋涼介擠進浴缸來時弄的。
涼介泡澡比富江安分多了,他泡澡那就是安安靜靜放松身心地泡,不像小富江這般把浴缸當游泳池來玩。或許他應該拿個茶杯裝點熱水給小富江?
才這麽想着,高橋涼介伸手按了旁邊的壁式電話:
“啓介,幫我拿只幹淨的茶杯進來,淺口的那種。”
“要茶杯幹什麽?”電話那頭的啓介一頭霧水。
“泡澡。”
啓介依舊不明所以,依言拿了一個空茶杯推開浴室門進去,視線很自然地又在搜尋小富江的身影,然後很快就在浴缸裏看到了那個正游泳游得正歡的小富江。因為富江撲騰得太歡騰了,赤裸的小身子被水花包裹倒沒有什麽嫩豆腐刺激到啓介了。
高橋涼介接過啓介遞過來的茶杯,直接裝了一杯熱水放在浴缸的邊上,然後再撈起小富江将他放在茶杯裏讓他安靜泡澡,玩了這麽久也該放松一下。
“這麽坐着也挺舒服的。”這回小富江終于肯安安靜靜跟高橋涼介一起泡澡了。小富江背靠茶杯張開雙臂一臉的懶洋洋,就好像個大爺一樣嘆了一口氣,游泳游累了來個舒舒服服的泡澡剛剛好,小富江幾乎要愛上這個茶杯,活脫脫整個茶杯富仔。
啓介眼饞地看看大哥又看看表情神同步的小富江,他也很想和小富江一起泡澡,可是光想想那個畫面他就感覺到鼻子裏的血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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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出去了。”
啓介捂着鼻子匆匆出門。
哥哥涼介睜開眼看看富江又看看那被甩手關上的浴室門,再一次确定了弟弟的性向。
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
泡完澡之後,哥哥涼介便撈起已經昏昏欲睡的富江一起回房間去。
将富江放回到床頭櫃上的專屬小窩裏,高橋涼介撿起之前還未看完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小富江倒是睡得安穩,吃飽回血之後四仰八叉的睡姿又出來了,讓高橋涼介從書本中抽回視線扭頭看了一眼又一眼。
結果小富江的腳将蓋在身上的小被子一踹踹飛到半空直接來個大轉身将被子夾在兩腿之間,就剩下光裸的脊背和圓翹的小屁股對着高橋涼介,手還撓撓小屁股似乎是不滿意被窩的粗糙一般。
他是什麽時候把衣服給脫掉的?
高橋涼介很确定把小富江放入小窩的時候他已經睡熟了,所以他很疑惑小富江脫衣服的動作如此之快,簡直就像變魔術一樣就把衣服全部蹭掉了。這小家夥是天體愛好者還是不滿意睡衣和被窩的粗糙?
而且不滿意還能睡得如此之熟……高橋涼介對小富江的睡眠質量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叩叩。”啓介在敲門。
“大哥,睡了嗎?”
“進來吧。”
啓介推門進來,那視線跟雷達似的,只一剎那就又鎖定了床頭櫃上的那個小富江專屬小窩。
“會冷到嗎?我那有剛到的床和被子。”啓介蹲下來盯着小富江看。看來啓介的免疫力在逐漸提升,起碼現在沒有噴鼻血的趨勢了。只要不盯着小富江的臉看不要腦補昨天晚上看到的幻燈片那就沒事了,鼻血流多了啓介也摸出規律來。
“好。”
高橋涼介只一聲好,啓介就連人帶窩一起端走了,讓高橋涼介只看着那扇還未關好的房門愣了好幾秒。
他剛剛只是讓啓介把新買的床和被子帶過來而已。
啓介把小富江連人帶窩端回自己房間之後就将他換到了另外一個非常柔軟的被窩裏。
不知不覺中看着他睡覺的樣子看了半個多小時,待啓介腿麻了之後才想起已經夜深要睡覺了。
“晚安。”
關掉燈之前,啓介跟睡得死豬一樣的富江說了一聲晚安。
……
黑夜的秋名山上靜悄悄得連蟲鳴聲都沒有。因為白天才剛發生了兩起離奇車禍,就連平日裏熱鬧非凡的賽車也都暫歇了。
“奇怪,怎麽不見了。”
三個死神從黑腔中出來落在秋名山的山路上,卻怎麽都找不到那個被通報的大虛。
原本一個片區只有一個死神在負責,自出現了他無法解決的大虛之後就立即傳信回瀞靈庭,誰知道待支援死神過來之後,他們竟然找不到那個大虛了。
循着痕跡找到山頂那邊的下坡路段,他們終于發現了最終的打鬥痕跡。
“這是?”
因為富江實在太迷你,整個現場就只有大虛自己痛苦翻滾的痕跡,所以這三個支援死神最終只得出了大虛無緣無故死掉消散的結論。大虛被死神殺死,屍體會重新化為靈子粒,或是消散在現世或是回歸到屍魂界,總歸是一個循環。可是現在大虛不見了,周遭的靈子粒濃度也沒有變大,這不是一個什麽好現象。
“先做記錄報告吧。”三個死神根本不知道大虛是被富江吃掉進補,得出大虛死掉的結論,他們便回瀞靈庭去了,至于有關大虛無辜消亡的調查由另外一個番隊負責。
至于那個把大虛吃掉的小富江此時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察覺他所關心的死神來了三個又跑了。
“早安!”
啓介這個起床氣大魔王被小富江吵醒之後皺眉再皺眉,勉強睜開一只眼睛,誰知一睜開眼看到小富江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早呀,起床了。”
富江手撐着啓介的臉上,還伸手朝他的瞳孔裏晃晃打招呼。
“唉呀。”誰知道掌心打滑,小富江直接摔在了啓介閉合的眼皮上,還麽幾了他一口。
原本還懵比狀态的啓介這回完全清醒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最後只剩下滿臉通紅頭頂冒煙,是被羞的也是被急的。
“抱歉。”
啓介趕緊起來滾進浴室去洗漱。一臉油害小富江打滑摔倒這件事實在是太失禮了。
富江扭頭看啓介把房間浴室關得死死的便從敞開的窗戶縫中飛了出去,然後又從窗戶飛到隔壁高橋涼介的房間裏去。結果富江看到哥哥涼介居然也還睡着。
“都不起來麽?”
小富江在六點多就聞到保姆阿姨在做早飯了,結果兩兄弟居然還在睡。一日之計在于晨,連吃飯都不積極幹其他事就更不積極了。
“早。”
小富江才腹诽完,高橋涼介就睜開了眼皮并回了他一聲早,然後就看到了富江那張油光閃亮可以當鏡子照的臉。一摔摔一臉油也是厲害了,偏偏那個完全不講究的小富江一點兒也沒察覺到自己麽幾了一臉油。
“你偷吃去了?”
“沒有呀,在等你們呢。”小富江又揉了一把臉,就好像貓咪洗臉一樣,只可惜越洗越油,因為他的手心裏也都是油。
高橋涼介只好起來先幫小富江洗漱。反正什麽事都難不倒這個超級優等生,即使是照顧一個只有10.5公分高的小人兒。洗臉,洗手,甚至包括刷牙都高橋涼介一人包辦了。
“你的牙齒很健康。”高橋涼介最後還得了這麽一個結論。
“那是。”
小富江沖高橋涼介笑出一口閃亮的小白牙。
“大哥,富仔在你這邊嗎?”
已經洗漱完畢收拾幹淨再度帥一臉的啓介找了過來。
“嗯。”
高橋涼介也很快收拾完,帶着萬分期待每一餐的小富江一起下去餐廳開飯。
果然看着小富江吃早飯是一種享受,看他什麽都不挑連納豆都吃得幹幹淨淨。
高橋涼介只是挑了一下眉,也不拆穿啓介挑食将納豆都偷偷讓小富江消滅的行為。反正老實吃飯和打營養針随便選一個,既然不老實吃飯了那就是默認選擇打針了,醫院實習護士正缺乏可以練針的對象。哥哥的教育和媽媽愛之唠叨的教育的确不太一樣。
啓介喂富江吃飯喂得太開心,連哥哥啓介帶着不為人知的陰謀去醫院上班了也未察覺。
“你不用上班嗎?”
“涼介一個人要養我們兩個也挺幸苦的。”
很自覺當米蟲的小富江把啓介一起拖下水。
“……”前暴走族不良少年、現不上學也不上班花家裏錢玩賽車的高橋啓介無言以對。
高橋涼介這個當哥哥的的确沒話說,既頂住了家族壓力成為最優秀的繼承人又能把長歪的弟弟拉回來,能力一等一的好。
“賽車也是一門職業。”啓介被哥哥從叛逆中拉回來之後就徹底愛上了駕車極速馳騁的感覺,那種心髒緊縮熱血沸騰的沖刺讓他在迷惘中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那是,能把自己的愛好發展為職業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我最喜歡打架了,我打架很厲害的。”
小富江哥倆好地跟啓介分享自己的畢生願望,只可惜啓介沒親眼看過富江打架,對他的打架本事将信将疑。
“走吧,我們今天出去換車胎。”
啓介沒有忘記自己昨天逃命磨損了fc車胎的事。
“好。”
富江飛到啓介的肩膀上之後,啓介幹脆把帽兜戴上,然後小富江就順勢鑽了進去就藏在他的耳朵邊上。雖然說只要有靈力的人才能看得到小富江,但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高橋兩兄弟有靈力,所以小富江幹脆繼續躲懶不想回瀞靈庭那個一板一眼的地方。
車胎很快換好,啓介開車順路去拓海兼職的加油站看看他的時候無意中竟聽到了拓海要去別人地頭跟一個女人比賽,他心神一動也就開車跟過去了。
“我們這是要去幹嘛?”
“看別人比賽。”
“這樣啊。”
随着車子開離前大虛的地盤,富江發現路上的整多了起來,不少是出車禍沒來得及被魂葬而滞留在原地的整。
“開個窗,我出去一下。”啓介昨天是被小富江吓到了,今天居然把窗戶都關得緊緊的,可惜還是關不住一心想出去的富江。
“你要幹什麽?”
“10分鐘,很快回來的。”
“又打怪獸?”
“是呀,我很厲害的。”富江趴在啓介耳朵邊上念叨着要出去,人小小撒起嬌來簡直技能滿分。
“必須要回來。”啓介心裏不樂意中透着擔心但還是給富江開了一道縫隙。
只見富江咻一下就飛了出去,果然沒讓啓介等太久,10分鐘不到富江就頂着個圓滾滾的小肚子飛了回來。
“這真是,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惡靈是這樣被消滅的。”啓介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碰了碰小富江的肚子,想象了一下神社裏供奉的神明如果都像富江這般小巧迷你,那簡直就是颠覆了他這十幾年的認知。
結果啓介開車過去的幾個小時裏,富江就飛出去了3次,不過一次比一次時間短,畢竟大虛還是很少見的,也就是一些制造交通事故的普通虛在作怪,富江根本不需要怎麽出手就直接碾壓它們了。
……
“怎麽回事?”
另外一個片區的死神完全沒想到自己正追捕着的獵物居然憑空消失了。
方圓百裏之內幹淨得不得了,只剩下一些還未來得及被魂葬的整遺留在地面。
“這真是太奇怪了。”
那個死神也只好通過地獄蝶将任務情況反饋回去瀞靈庭。
希望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情況發生吧。
畢竟藍染給瀞靈庭帶來的陰影實在太大,參與過的死神們一提起藍染這個名字都心有戚戚,就怕哪天惡勢力再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