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門2

支寧萱說得雲淡風輕,可身後跟來的随從中不知誰嗤地笑出了聲。

支寧蘭受辱,卻又打不過,只能氣急敗壞地說了句“你給我等着”甩手離開。

告狀途中越想越生氣,那人為何會是那個廢物三皇子,而支寧萱越發嚣張,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真當自己開了染坊。

心下突生一計,用靈力将自己的左手劃破,一手鮮血淋漓地跑到支天海面前哭訴,說支寧萱不僅将她打傷,還有意敗壞她名聲給支府抹黑,将剛才發生在前庭的事,歪曲事實再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支天海一邊心痛地找大夫給支寧蘭查看傷勢,一邊安慰一定會給她個公道說法,叫了人去把支寧萱這個孽女捉來。

“原來夫人吃醋發起火來,也很可愛。”

君夜眼底流出十分笑意,見支寧萱不準備接話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再問:“真生氣了?”

“我有什麽可生氣的。”支寧萱冷冷作答并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沒成功,“放手。”

“此生不會放手。”

她看着他那片深情似海的眼眸,想起當時在魔獸森林初遇的場景,他救了她;

回到支府被支天海找茬時,他又救了她,還将她帶去寒潭解除體內的封禁,讓她得以修行靈師,然後輕薄了她,她誓要将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他肯定也一早就知道,要代嫁給他的是她。

幾番生死之交的情誼,讓支寧萱內心很是矛盾,說不清是愛是恨,但一紙婚約将兩人的命運更加緊密的交織在一起。

“家主和夫人有請三皇子和皇子妃前往正堂。”正胡思亂想時,是支天海差人來請。

兩人攜手前往。其實是支寧萱沒有掙開。

她剛現身正堂,就被支天海一個靈力光波襲來,好在她眼明手快,擡手一揮運氣在半空攔截,兩道光波撞破,其餘威炸開房中不少茶桌,碎木橫飛。

“你這個孽女,膽敢傷了太子妃,還不乖乖受死。”支天海收拳狠聲說到,絲毫沒有父女之情,而且還在支寧萱夫君面前直接打罵。

三皇子将支寧萱往後一拉,挺身冷笑:“這就是支家待客之道?”

支天海從震怒中被支寧萱的靈力震驚,頓而清醒幾分,對着三皇子抱拳一禮,冷冷地說:“此乃老夫家事,三皇子無需介懷,來人,給三皇子看茶。”

老匹夫。

支寧萱心底叫罵了一句,暗暗看了将她護在身後的君夜一眼,剛才不用他暗中出手給自己輸送靈力,她也能打敗支天海。又看了眼在一旁被人包紮還哭得梨花帶雨的支寧蘭,就知她又搬弄是非挑撥是非。

“哦,家事?”三皇子譏笑:“三皇子妃既已嫁入我三皇子府,似乎也該是本殿下的家事。”

支天海見三皇子替支寧萱出頭,拿出教訓兒女與別人無關的勢頭:“回到我支府就是我支家的女兒,她膽敢傷她太子妃姐姐,目無尊長,老夫教訓教訓女兒礙不着三皇子吧。”

支寧萱嗤笑一聲:“姐姐?到底誰才是支家二小姐,支寧蘭你這點栽贓嫁禍的小毛病,如今也是要做太子妃了,怎麽還沒改掉。”

“住口。”支寧蘭見支寧萱想拆穿自己身份,連忙轉移話題,哭得楚楚可憐,狡辯:“你,你含血噴人,明明就是你傷的我。”

三皇子冷眼掃了支寧蘭一眼,“何人所見?”

支寧蘭沒想到自己連媚術都用上了,三皇子對自己絲毫不動心,那日連太子可都沒有逃過,為何他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居然沒有中招,她慌亂中随手指了貼身的幾個随從說:“他們都親眼未見,三皇子你剛才也看見了,她明明有對我出手的。”

一個蠢女人的撒嬌,對于冷心的君夜是沒用的。

他只一瞥就将那些個點頭哈腰應承支寧蘭的丫環小厮吓得縮頭縮腦。

三皇子忽而邪佞一笑:“來人,将這些人拖出去挖掉眼珠、拔了舌頭,目不識事口不言實留着何用!”

支寧蘭那些丫頭小厮哪經過這樣的陣仗,一吓就亂了陣腳,真怕被皇子拔舍挖眼,全部跪着求饒,對着支天海說:“請三皇子息怒,我們沒有看見三皇子妃傷了小姐,是小姐不小心自己傷的。”

三皇子冷笑地看着知道真相尴尬黑臉的支天海說:“就算傷了她又如何,她還不是太子妃,若她真做了太子妃,三皇子妃真傷了她,也該是太子來找本殿下。既然支家不願意待客,告辭。”

言外之意,輪得到你支家什麽事。

自始至終保持皇家氣度和皇權之威,把支天海壓制得無話可說。

臨走之際,支寧萱站出蔑視地掃了支家兩父女一眼,高傲無比:“即日起,支家與我恩斷義絕,自無瓜葛。你們好自為之。”

一場回門之變差點把支天海氣得吐血,最重要的是三皇子一點沒把他這個支家家主放在眼裏,全程護着支寧萱不說還當衆羞辱支寧蘭打了他的臉面。

而支寧蘭被氣得一拳砸在茶桌上,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支天海自然看出支寧蘭的一點小心思,但并未責罰,還讓她好好養傷,別以為支寧萱靠上個三皇子就能翻出天,三皇子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讓她将心思放在太子身上才是正道,等她嫁入太子府,一定要讓太子幫着洗刷今日之恥。

支寧蘭點頭應到:“父親說得是,女兒一定會讓太子幫支家揚眉吐氣,再不會遭受今日的恥辱。”

且說支寧萱和君夜兩人離開支家,打道回府。

梨子本想引着支寧萱向後乘車,但她被三皇子一把拉住,直接被抱上了馬車。

車內彌漫的是三皇子府裏随處可聞的水蘭香薰,兩人靜坐不語,馬車緩緩而行。

沉寂了片刻,君夜才嘆氣一聲:“不打算說點什麽?”

支寧萱揚眉直言:“你之前三番五次救我,是不是想借用支家的勢力。”

君夜以為她會說什麽,沒想到會這麽想,譏笑一聲:“你高擡了支天海,支家,我根本不必放在眼裏。”

“那你為何要幫我?”

某人笑而不語,只是幽幽地看着支寧萱,香薰中彌漫着濃濃的暧昧之情。

支寧萱又問:“你明明修為不淺,為何隐藏實力,還有個廢材的名號響徹天下。”

還是不答,支寧萱發火,一個勾拳出擊,還有半招未出就被當空截住,被人借勢用力一拉,瞬而拉近兩人的距離,險些鼻翼相碰。

支寧萱稍稍支起上身,拉開了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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