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顆小珍珠
謝宸發尾還殘留着氤氲水汽,幽深的眸子望向面色異常潮紅的姜毓時,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你怎麽了?”
姜毓渾身發燙,在白熾燈下就像一塊被蒸熟的小白糕忽然般,惹人垂涎,他腿腳發軟,聲音也甜膩的不像話,“我沒事。”
謝宸一言不發地朝他走去,黑色的睡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底下的一片冷白皮膚,“你熱?”
姜毓覺得自己再不走,可能就要忍不住高熱下的訴求了。
此刻,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待人采摘的成熟玫瑰,說話時都像在口吐芬蘭。
“我沒有,我今晚可能不能幫您了,我有點急事,能先回去嗎?”姜毓眼尾一片灔紅,眼底的兩泓春水正在泛着漣漪攪動,似要将人吸入。
謝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眸色漸深,“你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腦中的黑白小人不斷地争執着,最後仍然沒能争出個勝負,但謝宸卻無端心想,姜毓這幅模樣,不能讓他一個人走。
姜毓聽見醫生這兩個字,明顯一顫。
他忍着又一陣高熱,抖着牙說:“我不要醫生。”
謝宸眼神意味深長,“不要醫生要什麽?你是不是淋雨發燒了?”
姜毓咽了咽口水,人魚的求偶期必須要通過配偶的輕撫安慰或者..
想到此,他本就潮紅的臉更上一層樓了,連帶着眼角下的褐色淚痣都止不住地轉成了朱砂色。
他撇開視線,“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窗外的疾風吹拂起窗簾底角,一道驚雷伴着閃電劃過,響徹整個A市。
身體深處一股更為炙熱的感覺襲來,姜毓沒忍住,持續地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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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此刻自己仿佛置身于火海中,燙意席卷全身,令他禁不住地想化尾入海戲水。
謝宸皺着眉,俯身與姜毓平視,望着他明顯不對勁的狀态,冷聲道:“你等一會。我馬上叫醫生。”
他說完就起身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時,腰部就立馬被箍住,身後的人像火球般将他的理智點燃。
姜毓一挨上謝宸,就覺得像從火海逃離回到了海中似的舒服,他腦袋仍然發懵,但卻不斷用小臉磨蹭着謝宸的背部,輕聲說:“不要醫生,不要醫生。”
謝宸手一頓,板着臉說:“松開。”
連續不斷的求偶熱下,姜毓早就丢失了理智,他緊抱着謝宸,舒服地發出一聲嘆謂,眯着眼呢喃道:“你好舒服哦。”
謝宸忍着躁意,伸手将姜毓緊箍住他的雙手給掰開,但他沒想到,姜毓的力氣完全與他整個人看起來的瘦弱程度成反比。
他越是用力掰,身後人也越用力箍住他,兩人僵持許久後,謝宸皺着眉松開了手。
他語氣僵硬,“你松開,我送你回去。”
但姜毓充耳不聞,他将臉緊貼在謝宸背上,剛得以放松的雙手肆無忌憚地往上攀岩,一頓磨蹭後,謝宸的浴袍搖搖欲墜。
謝宸深吸了一口氣,商量着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身後的姜毓“唔”了聲,他又用腦袋蹭了蹭謝宸後,輕聲說:“我想跟你睡.覺。”
謝宸驚得手機都掉落在了地毯上,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圈,眼底深處染上了點滴猩紅。
他想,他果然沒有猜錯,姜毓不斷給他發好人卡,裝作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樣,其實就是欲擒故縱,等的就是今天這一出。
姜毓趁着謝宸愣住時,轉了個方向,本來是貼在謝宸的背後,這會就變成了貼在他的面前。
他将腦袋埋入謝宸松垮的衣領中,灼熱的氣息噴灑至謝宸胸口處的皮膚,毛茸茸的腦袋不斷磨蹭着,将謝宸整個人的火從尾脊骨處點燃。
姜毓眼中雲霧氤氲,他擡起臉問,“可以嗎?”
被求偶熱磨得沒有了理智的他,滿腦子裏只想着要貼近這個令他舒服的男人。
謝宸繃緊的臉色被姜毓的請求擊垮,他不容置喙地擰起姜毓的下巴,“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松開。”
姜毓讨要遭拒,也不生氣,反而變本加厲地箍緊他,緩步走向房間中央的大床。
謝宸再次試圖掙脫無果後,索性放棄,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想對他做些什麽?如果姜毓真要不顧廉恥的湊上來,他一定會讓他嘗嘗後悔的滋味。
姜毓移至大床後,展顏一笑讓兩人同時倒向大床。
陷入軟綿的床上後,姜毓蹭掉鞋襪後依舊環箍着他,甚至将整個人都蜷縮至謝宸的懷裏。
正當謝宸猜想他的下一步是做些什麽時,懷中人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上挑的眼也輕閉上了,整個人就像睡着了一般。
謝宸的雙手被箍住,半晌後,他湊着腦袋仔細打量懷裏人時,他才确信姜毓是真的睡覺了。
懷裏人噴灑至他胸膛的呼吸就像是小奶貓在撓癢癢似的,不斷攪亂着謝宸思緒。
意識到姜毓是真正的睡着了後,謝宸忽然又不知道姜毓這一連串反常的行為該怎麽解釋了。
夜色漸深,窗外仍然風雨交加着,偶爾響起的雷聲惹得姜毓止不住地輕顫,緊往謝宸懷裏鑽。
失眠症下,謝宸注視着姜毓的面色在時間的流逝下轉常,他被箍住的手不斷探索着,嘗試着讓姜毓松開。
直到他在兩人相纏處摸索到了一顆圓潤的珠狀物品時,他的手一頓,望着懷裏的人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反複撚摩後将珠狀物藏入了他的褲子口袋中。
東方欲曉,晨光熹微,遠處的天邊在薄霧冥冥下逐漸泛起魚肚白。
一整夜的大雨将空氣中的塵氣斂去,青石板上掉落的小白花無故沾染在路人鞋底。
花園別墅三樓房間中,床上相偎的兩人姿勢親密。
別墅旁的鳥兒飛過,啼聲将沉浸在睡夢中的姜毓給喚醒,他黑如鴉羽的卷翹睫毛宛若振翅蝴蝶不斷撲閃着。
掙紮了幾分鐘後,他才睡眼惺忪地意識回籠。
擡眸對上眼前人時,姜毓又立即緊閉着眼,沒忍住叫出了聲。
他..他竟然跟老板睡一張床上了,他的尾巴髒了QAQ。
謝宸被尖叫聲給吵醒,他皺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慌亂又緊張的姜毓。
姜毓松開一只手眨眼偷瞄他,再看到謝宸松散的浴袍下,胸前大片的肌膚時又立即遮眼,“老板,我們咋晚什麽也沒做吧?”
“你忘了?”見狀,謝宸試探問。
姜毓想将手松開,但聯想到衣不蔽體的眼前人後,軟着聲說:“您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謝宸垂眼一望,眸色漸深。
咋晚扒他衣服的人一覺睡醒什麽都忘了,還嫌棄他似的叫他把衣服穿好,他在商場上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手段。
姜毓趁着這會功夫使勁地開始想咋晚的事情,除了回想起他撞上了求偶期後,後邊的事情就什麽不記得了。
人魚成年後的第一次求偶期配偶的輕撫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只有進行徹徹底底的的性/交才能完全解決。
但是他醒來後,絲毫沒有感覺到全身有哪裏不适,據他所知,做那種事的第一次是很疼的QAQ。
姜毓的耳根子開始泛紅,他掩着臉出聲問,“老板,你穿好了嗎?”
謝宸早就将衣襟給攏合了,他饒有興致地在一旁看着姜毓白淨的耳垂被粉意席卷,“好了。”
姜毓松開雙手,再撞上謝宸視線後,雙頰驀地一紅,他撇開視線,支支吾吾地說:“我咋晚如果做了冒犯您的事,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這是家族遺傳病,很抱歉給您帶來困擾。”
他目前只能想到這個借口搪塞過去,不然他害怕,他會被解約并且還被送進研究所做實驗。
謝宸挑了挑眉,家族遺傳病?這世界上還有到了晚上就纏着人睡覺,醒來就什麽都忘了的遺傳病?小流氓的借口未免也太敷衍了點。
謝宸面上陰晴不定,惹得姜毓心驚膽顫着,他想,如果謝宸責怪他,想要開除他,他就..他就勉為其難地将他小珍珠罐裏邊的一半珍珠送給他。
謝宸打量着眼前微微顫着的人,好半晌才說:“嗯,下次注意。”
雖然這個小流氓想敷衍了事,甚至還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确實對自己還有很大的用處,而且他身後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沈炀。念此,謝宸眼底暗色翻湧。
姜毓喜出望外地擡頭,眼中笑意似要溢出來一般,“謝謝老板!您真好!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工作的。”
姜毓起來後就急忙溜去赴約了,他可不好意思再繼續待在老板家。
別墅花園離市區較遠,姜毓走了很久才搭到車。
進入市內時,路道水洩不通,等姜毓磨蹭到目的地鴻錦酒店時,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他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快步趕往包廂。
包廂內裝扮的非常古韻,座在首位的男子從他一進門開始視線便緊随着他,姜毓局促地落座在他身旁後,緊張地問候道:“沈導師好。”
沈炀面目冷峻,再聽這句話後,卻笑得有幾分痞氣,他揚了揚手上的珍珠項鏈,“叫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3=
小可愛們的收藏與評論都是姜姜追夢路上前進的動力鴨=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