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米路微愣的環住她低聲說:“選拔賽制馬上就要開啓,你好好準備才是最重要的,別胡亂想其他的,知道嗎?”
“我知道了。”她側開頭,好似先前那鬧情緒的人不是她。
兩人簡單吃了些水果,她從浴室裏沐浴出來,長發嘀嗒着水落在那黑色襯衫,可她卻絲毫不在意,悶聲躺下。
房間亮度被調低,米路拿起頭巾将她頭發輕輕按壓,她側過身攬住米路。
米路也沒動,就這般由着她攬住,直至頭發幹了不少才停手。
“可是我會嫉妒。”她指尖扯住米路衣袖,眼眸明亮動人。
“什麽?”
她向裏躺了躺,米路順從她的示意側躺在一旁。
難得她主動展開被褥将兩人裹住,她四肢微涼的纏住米路低聲說:“我不喜歡你對別人好,一點也不行。”
米路指腹輕撩開她臉頰旁的細發,覺得她這話實在是太過孩子氣笑道:“那你難不成要把我綁在你身邊?”
“好啊。”她很是認真的應道:“反正你答應過以後要跟我待在一塊。”
“等我們離開學院你會慢慢接觸更多的人,也許那時候你就不會這麽想了。”米路指腹輕揉她腦旁穴位。
她握住米路的手,臉頰貼着溫熱的掌心細聲說:“反正你是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準你離開我。”
米路沒有應話,只是由着她緊握住掌心,心中明白她心思缜密,一定能猜到自己對她有隐瞞。
只是她反常沒有選擇問,到底是不介意,還是因為不想問呢?
除非她開口問,否則撒是得不到答案。
學院進行選拔倒計時的數據匹配,各人的腕表都可以查看對手數據。
清早米路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自從那天之後她的情緒莫名低落,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洗漱過後,米路查看她的選拔情況,一百名學員分五個等級,她在第一等級,米路在第三等級。
等級并不意味平均分配名額,第五等級只有一個學員可能進入八區以上,随之第四等級兩個學員,依次遞加。
等級越低競争越殘酷,畢竟高區域資源豐富,誰也不想長年在低級區域受工業廢水的灌溉。
穿戴整齊,出宿舍,乘電梯進入對戰區,初始比試簡單到只要存活最後就可以。
唯一不同的是這不是模拟,實戰環境對戰,輸了要麽是死,要麽是自動銷毀資格。
U佩看向這方,滿是笑意,絲毫看不出來會是Z的合盟。
武器被藏在各種角落,學員不允許自帶武器,等背後的門關閉,賽制正式開啓。
類似警報聲的倒計時促使所有人迅速散開,這是同等匹配游樂園建築風格。
在一處售票機底下尋到武器裝備,雖然并不是趁手的狙擊裝備,不過這時候沒得挑選。
砰砰地聲響幾乎是貼近耳旁響起,米路提着箱子躍進摩天輪的座艙,便看見U正笑着向這方射擊。
玻璃迅速被擊穿,米路側身擋住面部,等聲響停止,迅速開始組裝裝備。
摩天輪緩緩上升至高處,米路透過瞄準鏡看見一夥人,而U就在其中。
接連扣動扳機,兩名學員倒下,而U竄進別處。
U的擅長科目是藥術和電子設備,除卻是制作藥彈或者是電子武器,否則他最好的方式是躲在暗處存活到最後三名之一。
這箱子裏的彈藥并不多,米路必須省着點用,摩天輪不斷在移動,那竄動的人在移動,這對于狙擊手而言難度系數很高。
不過任務開始通常學員會迅速減半,腕表滴滴地聲響起,還剩十名成員。
這比賽有時間限制,規定時間內存活目标超過三個,全員都會失去資格。
米路迅速搜尋角落,悄然按下扳機,那躲在旋轉木馬中的人倒下。
腕表字數轉換9,摩天輪開始下降,要是有幾人圍攻,這局勢就不太妙。
砰砰地響聲從別的方向傳來,玻璃碎渣自耳側劃過,米路捧住裝備側身傾倒。
門自動展開腳步聲臨近,米路屏息自腕表中一球形裝備,按下中心按鈕迅速扔出。
“快跑!”外面傳來的聲響,随即戛然而止。
數字降至7,就在門就要關上時,米路翻身從座艙裏出來。
這球形裝置還是那回傷她的玻璃球得出的靈感,細密的針摻了些藥劑。
迅速換了一處地,米路側身倚靠着牆,腕表數字停在5,察覺攝像頭在探測什麽,竄進暗處。
果然剛才就被投至彈藥,煙霧彌漫掩飾米路的行蹤,不過米路倒是知道U的去處。
游樂園的控制室,米路小心潛入對面的倉庫,便見那裏面還有4個人,U正在操控攝像系統。
彈孔擊破那窗戶,随即倒下1人,那控制室的人躲了起來。
米路側身躲避,時間還剩半小時,假設他們尋不到人,多半會開始自相殘殺。
事實上才不過5分鐘,U一直尋不到米路的位置,毫不留情的解決身旁學員,腕表數字變成3。
緊閉的大門打開,U同餘下一個學員望向這方,面上笑容不減,真是個人渣。
米路從裏面出來,點擊腕表查看數據,第二輪選拔成員已經出來。
每個等級的選拔在不同的層數,米路伸手擦了擦臉,才發現側臉有些疼,指腹還沾着血跡。
順着環形走廊準備回宿舍,她剛從選拔區域出來,看起來應該沒受傷。
手捂着側臉傷,米路還沒說話,她已經走向這方,澄清的眼眸夾雜莫名的怒火,卻又不說話。
“這可能需要你幫我一下了?”米路出聲緩解尴尬。
她伸手拉住米路空閑的手進電梯,兩人難得這麽安靜,又或者說米路覺得這時候安靜些比較好。
兩人進宿舍,她提着藥箱麻利的撕開醫用綿巾包裝,米路坐在一旁,本還想告訴要用什麽。
這會看她這麽專業,一時只有安分當病人的份。
米路猜測傷口并不深,只是她動作極慢,好一個才将傷口用紗布貼好。
許是藥水的刺激,米路總覺得傷口比沒處理還要疼,可旁邊的人都沒出聲,實在是詭異的很。
“你今天成績不錯。”她倒了杯熱水遞給米路。
事實上米路也覺得今天自己還不錯,畢竟平日裏也沒這麽想要把成績弄的好看些。
第一輪選拔決定第二輪的排名,她伸手輕理了理米路已經散下的發,動作輕柔的讓人有些恍惚。
米路抿了口熱水,莫名有些緊張,側頭微微避開她的手問:“你怎麽樣?”
她收回手很是自然的說:“我當然沒問題,總比你才參加第一輪就差點毀容的好。”
額……
選拔賽制只有第一輪最為殘酷,畢竟一百名只選出15個人,反倒後面的只是再次确認選擇區域,反倒沒什麽生命危險。
也許是她最近的疏離,以至于米路現在還有些不太适應,總覺得她心裏藏着事。
那一旁沾着血漬的棉球,被随意的扔在茶幾上。
米路伸手整理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藥箱,順道把垃圾處理。
“你臉色有點差,別折騰先休息會。”她側身攬住米路,一句話的空隙也不留。
兩人就這般懶散的躺在一處,米路不敢亂動,因着她整個人挨得極近,甚至耳畔還能聽見她的呼吸。
米路就這樣腦袋發空的望着發白的電子光,伸展手臂遮擋住眼,那因為作戰而緊繃的神經緩緩的放松。
不知為何會越來越疲倦,這般厮殺讓米路從心底産生厭惡心理,甚至嚴重時産生嘔吐眩暈,可為了生存卻又不得不拿起武器。
迷迷糊糊醒來時,臉頰滿是汗漬,呼吸發燙的厲害,米路迷茫的望着她,意識緩慢的回神。
她背對着光,面上有些許暗,手裏握着帕巾小心擦拭米路臉頰的汗說:“我還以為你是要睡死過去了呢。”
渾身像是散架了般不能動彈,她搖頭說:“我猜你是生病了,所以給你注射藥劑,先別亂動。”
米路啞然的望着她,嗓音低啞道:“我可是告訴過你藥劑不能随便用。”
“我救了你,你居然還說我,真是不講道理。”她輕哼了聲雖然不滿,可手上卻仍舊很是輕柔。
嗓音像是被燒過一般,幹啞又難受,米路低聲說:“我渴了。”
她轉身倒水,小心的将吸管遞至米路嘴旁,神情認真的專注,這與平日裏的她很是不同。
意識緩慢恢複,米路平緩呼吸,見她伸手欲解紐扣說:“你流了好多汗,我給你擦擦。”
米路微愣忙出聲制止,“不、不用麻煩了。”
“這有什麽麻煩的?”她不滿的皺眉問:“難道你不相信我能照顧好你嗎?”
額……
哪有這麽強硬照顧病人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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