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婚變故
她不求男人對她一心一意,因為那本也是天方夜譚,求不來的。可她也希望自己的夫君像是父親那樣。
父親算是潔身自好的了,雖然家中還是幾個侍妾,可終歸不多。且一直很尊重娘,也讓侍妾不敢在娘的面前嚣張。
所以那些侍妾終歸只是侍妾而已,從來不會動搖了娘的地位,娘在後宅裏,那也凡事是說了算的。
因為顧誠是顧娴的堂弟,所以顧家的這樁親事在京城也是很轟動大雖然帝後并沒有親臨的意思,可卻都給了豐厚的賞賜。
顏青雯不能出宮,自然也不能看到婚禮的情景。
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卻見到了熙寧郡主。“出什麽事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見熙寧直接來瑤光宮看她,顏青雯便覺得有些奇怪。雖然玥兒嫁給了玉珩,她和熙寧的關系好也不足為奇。
不過在宮中,他們卻沒有過分親近。
“是出了大事,鬧的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的。”熙寧嘆息了一聲,坐了下來。“你那位妹妹成親沒成。”
“什麽意思?”顏青雯詫異的問道。今日是顧誠和顏青舞的成親之日,這樣的日子,應該不會有差錯才對。
“迎親路上,有一夥劫匪出現,傷了護衛,便新娘給帶走了。”熙寧的臉色沉沉的。
她倒不是同情顏青舞的遭遇,自從知道顏青雯和這位妹妹的關系嗎,對于顏青舞她自然也沒有任何好的感覺。
京城哄亂,自然也都不僅僅是因為顏青舞失蹤的緣故,而在于這件事情。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竟然都能出這樣的事,京城的百姓如何能夠安心?
引得京城人人自危,就怕下一個受害的會是自己。
顧家自然也是震怒,這直接是明明的一巴掌扇在他們臉上了。區區劫匪也敢卻搶顧家的親?當真是膽大包天了。
“這裏可是京城。”顏青雯擰眉,“此事一出,怕是不少官員到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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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尤其是如今魏國的使臣還在,出了這種事,真是丢了我們大燕的顏面。”熙寧沉吟着。本就不是小事情,還讓人看了笑話,問題就更嚴重了。
“那顏青舞呢?有沒有人去找?”
“哪裏會沒有派人出去?你那位母親哭鬧的厲害,直接鬧到衙門去了。而顧家,縱然這樁親事以後不能成了,如今也還不能把關系撇清。有不少人去找了,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
“勞煩你多看着後面如何吧!”顏青雯說道。雖然她不關心顏青舞的死活,不過這件事的後續卻不能不關心。
“放心吧!”
“對了,說起魏國的使臣,我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顏青雯忽然想起在看醫書的昌寧公主。
“我們之間有什麽事,直接說便好,何必吞吞吐吐的。”熙寧笑起來。“我怎麽覺得,如今你跟我也客氣起來了。”
“我若真是同你客氣,便不會提起了。我還覺得我什麽事都找你,夠不客氣的了。是關于昌寧公主的事,我看她似乎對醫書和藥方子感興趣,她還說要到京城四處去走走,你讓人留意一下,她是不是沖着藥方去的。”
“就這個事啊!好辦。”熙寧直接答應下來。
“能不能從哪裏打聽出魏國內部的情況?我懷疑會不會是昌寧公主很重要的人受了重傷。”
“我去問問,看能不能問到什麽,不過很可能需要不少時間。”熙寧提醒了一句,“你怎麽會關注她?”
要說起來,她自己也有些好奇這位公主所來圖的什麽,可卻也沒有給予更多的關注。
說到底,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沒必要給予太多的關注。倒是沒想到青雯會打聽這位公主的事。
“無意中發現的事,我也都只是猜測,看看是不是真的再說。你知道的,若她真是為誰不願萬裏來求藥,未必不能做點文章。我可是師傅唯一的嫡傳弟子。”
“也是,許久不見你給人看病,我都要忘了,你也是位神醫。”熙寧感慨着。徐神醫雖然從不吝啬指點別人,不過也都只是指點而已。
真正收入門中的,也就只有雲岚一人。所以雲岚的醫術承襲于徐神醫,很是出衆。若是雲岚曾經能夠行走天下,懸壺濟世,必然有很大的名頭。
不過都可惜了。
當年她便知道,雲岚待徐神醫如父,徐神醫待雲岚如女,也難怪對于徐神醫的死,雲岚會如此耿耿于懷,非要報仇不可。
誰的父親被奸人所害,都不能無動于衷的。她們都一樣,這個世上她們真正在乎的,又真正在乎她們的人太少了,所以她們才會如此的珍惜。
“那我就先走了。”熙寧站了起來。
顏青雯也沒起身送她,看着熙寧遠去,顏青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眼睛通紅為止。
“才人,你這是做什麽?”玉香被吓了一跳。
“沒事,我們去見求見皇上。”顏青雯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泫然欲泣的模樣。
巍峨的乾元宮,已經是太久沒有來過了。顏青雯看着眼前的宮殿,歲月已經流逝了百年,這座宮殿卻依然還是那麽霸氣淩然,像是龍座上的帝王。
帝王一劍,可指天下,凜然霸氣。
“才人怎麽來了?”談公公守在殿外,見到顏青雯便連忙行禮。
“我有事求見皇上,還煩公公通報一聲。”
“若是才人為了令妹之事而來,皇後娘娘便在裏面。”談公公說了一句,卻沒有進去禀報的意思。
“皇後娘娘已經知曉了啊!”顏青雯便站着不動,也不再請談公公進去禀報。
“才人莫慌,天子腳下,令妹未必會有事。”
聽着談公公的話,顏青雯面上不顯,心裏卻只是冷笑。那般情形,不會有事才怪了。
既然會冒着那麽大的風險把顏青舞劫走,又怎麽可能會把顏青舞好好的放回來,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
若顏青舞真是她所在乎的妹妹,此刻必然心急如焚,這樣的勸慰,怕是更讓人難過。
“我如何能不擔心,那些匪徒也不知要的是什麽。若只是劫走的人,要些銀錢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