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變的開始(一)
黑暗中,一個棕發少年睜開眼,略帶迷惘的看着周圍,然後透過眼睛看到了強大又兇殘的黑發少年,原本懦弱又溫暖的棕色眸子頓時睜大變得驚恐。
‘竟然是雲雀前輩啊,會死的,真的會死的,快點逃啊’
綱吉心裏一驚,狼狽的躲過雲雀的拐子,以左腳為軸,一個後旋踢在雲雀的拐子上。
‘你是誰?’在心裏冷聲問道,綱吉心裏隐隐知道了答案。
‘我,我不知道。’
驚慌的聲音讓綱吉抽了抽嘴角
在綱吉和不知名的聲音對話的期間,綱吉和兇悍的黑發少年也已經對了不下十招,急速的動作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雖然憑借着幾十年的經驗讓他勉強能拼個平手。
但是……這個身體真的很廢啊。
“哦呀,在和我對打的期間……還敢走神,膽子……不小嘛,肉食動物。”
鳳眸上調,黑發少年似笑非笑,染血的嘴角再次勾起,綱吉心驚肉跳的連忙閃開。
同樣狼狽的兩人又拼在了一起,在過了不下百招,又吃了雲雀一拐子的情況下,綱吉終于承受不住的倒下了,當然,倒下的同時用搶奪過來雲雀的拐子将黑發少年先打暈了過去。
‘喂,不知名的東西,如果聽的到的話,快控制我的身體回家。’
‘拜托你了’
頓了頓‘……還有醬油’
在綱吉的意識深處,一團白色的光芒傳達着驚恐和慌張不知所措的情緒。
‘我不是什麽東西。’
‘喂喂,不要昏過去啦,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啦’
連雲雀也聽不到的聲音,卻只有他才能聽到,是從他意識深處傳出的聲音,而能出現在他意識深處,也就只有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沢田綱吉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來的靈魂,不是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所以做為這個身體的主人沢田綱吉肯定能控制這個身體。。
綱吉模模糊糊的想着,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
微弱的陽光下,躺在地上的棕發少年突然睜開眼睛,棕色的大眼睛中沒有了對生命的漠視和冰冷,多出了一種懦弱和無措,沒有了溫柔和鎮定,少了一份從容和深沉。
氣質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如果不是一樣的外貌,可能見到的會以為是兩個人。
沢田綱吉費力的爬起來,終于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車碾過了一樣,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斷掉?!
欲哭無淚的打量着四周,看着濺到牆上的血跡,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棕色的大眼睛中浮現驚恐,因為他知道不光有他的血跡,還有地上那個黑發少年,并盛霸主的血跡。
‘嗚嗚,你就不能晚點在暈,至少離這個家夥遠一點的時候在暈麽’
口中不停的抱怨,同時他拔腿就跑出了隐秘的小道,向着家裏飛奔而去,半路忽然想起了那個今天突然占據他的身體另他陷入沉睡的什麽存在囑咐的醬油,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他又咬牙欲哭無淚的跑回原地拿完醬油,轉頭就跑,和遲來的風紀委員團錯開了幾秒。
看着推門沖進來的人影,奈奈好奇的看了一眼。
費了全身的力氣跑到了家裏,看到溫柔的媽媽,沢田綱吉差點忍不住淚流滿面,只是渾身的傷勢太重,他眼皮一沉,腦袋昏昏沉沉的昏了過去。
奈奈焦急的跑到沢田綱吉的身邊,擔憂急聲道:“綱君,綱君,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跑到電話旁邊,奈奈慌張的撥着醫院的電話。。
……
…………
一個黑暗的空間裏,兩個一某一樣的少年對立,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面貌,不同的是一個神色慌張,一個面帶溫柔的微笑。
看着面前和他長得一樣的綱吉,澤田糾結的紅着臉,所以說為什麽會有兩個他啊。
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也是他嗎?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這麽優秀的人,他根本就是一個廢材,什麽也做不好,而眼前這麽人甚至能和雲雀前輩打成平手。
雖然長的一樣,但是他和他一看就完全是兩個人嘛!
澤田綱吉滿臉糾結‘那個,你是誰’
綱吉失笑‘我以為你會問這裏是哪裏?’
糾結的眨了眨眼睛,澤田抓了抓頭發‘那這裏是哪裏?’
還真是好單純,如果是裏包恩大概會一腳踢上來吧。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裏應該是意識空間’
茫然‘意識空間?’
“就是意識的深處”
‘也可以說是夢境’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綱吉‘難道,你是……夢?’
無奈扶額‘……不是,我只是說類似于夢’
‘那麽你是誰?’
勾起嘴角‘我是沢田綱吉’好笑的看着面前少年臉上精彩的表情。
神色微妙的看着綱吉‘……’
聳了聳肩‘我不是你,或者可以說是另外一個你。’
花了一天的時間來适應這個自稱是另外一個他的存在,澤田除了剛開始時有點糾結外就完全接受了綱吉(以後這個時空的稱澤田綱吉,未來平行時空穿來的稱綱吉)。
‘等等,等會醒來的是誰?’
‘……我不知道’。
‘別這種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喂’澤田無力吐槽。
醒來的是澤田,奈奈媽媽正坐在椅子上為他削蘋果,看見澤田睜開眼睛,奈奈媽媽驚喜的眼神被綱吉通過澤田的眼睛看到。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莫名的有種不舒服感,綱吉的眼神暗了暗,他做在這一片空虛的意識世界中,抱着自己的雙腿,他不喜歡這裏,很不喜歡,因為他從這裏見證了很多同伴的死亡,不知道怎麽堅持下來的,到最後只能近乎麻木。
直到了平大哥的死亡……
……記憶裏他就是在很是相似的環境下看着了平大哥嘴角陽光的微笑越來越淡,然後……從臉上消失,失去了生命。
狠狠的閉上眼,在次睜開眼時,他嘴角又帶上了微笑,只是卻如同一個面具,就像是每次宴會上那些心機叵測的家族boss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澤田怔了怔,感覺着心底突然的悲傷,有些怔愣。
奈奈疑惑的目光看向澤田:“綱君,怎麽了嗎?”
看着奈奈媽媽擔憂的目光,澤田慌亂的避開奈奈的視線,勉強勾起笑容道:“沒事,媽媽。”
不是他,是另一個他,只是這種冰冷無法呼吸的悲傷,為什麽?
‘你在嗎?’澤田試着在心裏輕聲呼喚。
‘我在,有事嗎?’平靜的聲音帶着溫柔的笑意,似乎對澤田的呼喚有些疑惑。
‘……沒事’剛才的感覺如夢幻一般消失,恍如錯覺。
只是他知道不是錯覺,令一個他,似乎真的很悲傷,無法呼吸一般的痛。
‘沒事’喃喃的重複一遍,澤田的手覆上自己的心髒。
怔了怔,綱吉無奈的微笑,……超值感嗎?
沉默了一會,他輕笑,聲音如天空中飛舞的櫻花,沒有一絲重量‘感謝你,令一個我’
…………
……………………
………………………………
在醫院挺屍并且還被勒令不準離開醫院的感覺怎麽樣?
現在綱吉只想說:糟透了
因為和這個不知道過去還沒有接觸裏世界的他共用一個身體,所以綱吉完全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的全部記憶,而看完了之後他只想捂臉,掐死這個丢人的貨,數學就算了,全是選擇的英語竟然能考5分,尼瑪究竟又多廢才能考出這樣的分數啊摔!!!
這貨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雖然是平行時空,但某種意味上也算是他的過去。
“媽媽,我的傷已經好了,真的不用在住院了。”看着坐在一旁一直陪着他的奈奈媽媽,綱吉心裏無奈的同時又有些複雜。
削水果的手頓了頓“不行,你傷的那麽重,怎麽可能沒事?乖乖的呆在這裏,學校那裏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對于突然強勢起來奈奈媽媽,綱吉心裏無奈,只好點頭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
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奈奈媽媽。
********
********
幾天後,出院的綱吉來到學校,意料之中的沒有任何人問候和關心,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個廢材,頂着澤田綱吉的名字坐在座位上的綱吉心不在焉的走着神,這時一個有着栗色頭發的女生走了過來。
“綱君,你沒事吧?”
“沒事。”反應過來面前這位女孩說的是什麽事,綱吉又愣了愣,然後微笑:
“謝謝你。”
栗發少女的臉變得通紅,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不用謝。”
全班都安靜了下來,寂靜了幾秒後—
“那是澤田綱吉嗎?我沒看錯吧。”
“感覺什麽不一樣了。”
“變得好帥氣的感覺。”
“別傻了,在怎麽變他還是一個廢材啊。”
剛才那個女生有點熟悉,是誰來着?
皺了皺眉,綱吉無視那些刻意壓低的聲音,他心不在焉的轉着手中的筆,想着什麽時候能去意大利一趟,還有一些事沒解決,比如複仇者監獄,比如那些以後嚣張的不行現在夾着尾巴做人的家族,順便說一下,都是以後依附與醚類非歐雷發展才變得強大的家族。
被白蘭那貨一槍蹦了,說是沒有憤怒是不可能的。
“那個,廢材綱?”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綱吉已經快變成鬧洞的思緒拉了回答,他眼神一凝,才發現是坐在他前面的一個男生。
有些意外和疑惑,要知道在澤田綱吉的記憶裏,他可是處于一直被全班無視的狀态,把疑惑壓在心底,綱吉微笑問道:“那個,你有事?”
似乎被噎了一下,那個六年一直都沒有和他搭過話的男生快速的說道:
“下午籃球比賽,去不?”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