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都是很認真的在親
“楚眠!”時瑾站在門口被易景宸擋住了大半的身影,黑色的高定西裝,完美的剪裁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形。
臉上的錯愕還沒有消散,顯然沒想到開門的會是一個赤裸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毯子的男人。
秦楚眠愣了兩秒走了過來,“你找我有事?”
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語氣,刺的時瑾心裏疼的要命,“我們談談好嗎?”
“眠眠,能幫我找條內褲嗎?”易景宸長臂一伸将秦楚眠攬進了懷裏,眸底的寵溺濃的化不開。
秦楚眠嘴角抽了抽,淡淡的乜了他一眼。
她去哪裏找一條男士內褲給他?
“你之前的呢?”
“弄髒了!”易景宸說的理所當然,可聽在時瑾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溫潤清朗的面容有些陰沉,薄唇緊繃,清隽的黑眸浮動着冷意一瞬不瞬的盯着易景宸,“楚眠,他是誰?”
不等秦楚眠開口,‘吧唧’一聲,薄唇親在了她的唇角,易景宸眸色幽沉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眠眠是我老婆。”
滿意的看到時瑾僵滞的臉,易景宸揉了揉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小臉,“我去卧室找找,你們先聊。”
聊?
還能聊嗎?
時瑾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黑眸愠怒落在她的臉上,“你結婚了?”
“嗯!”秦楚眠突然有些感謝易景宸的出現,如果沒有他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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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我沒想到兩年的感情你這麽快就放下了。”
猜測是一回事,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時瑾眸上閃過一抹痛苦。
她怎麽能和別的男人結婚。
秦楚眠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竟真的笑出了聲,“時瑾,你有什麽立場質問我?別忘了是你先背叛的這份感情,是你出軌在先。早在你和蘇梓意上床的那一刻,我們就完了。”
時瑾痛苦的道:“你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
秦楚眠被他這句話刺到了,心口抽痛,“相信?呵,在你不發一言将蘇梓意護在懷裏,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的時候,就已經不配了。”
“楚眠,我……”時瑾邁步向前,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秦楚眠揮手擋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臉色染了一抹冷意,“時先生,我已經是結婚的人了,請你注意分寸。”
時先生?分寸?
時瑾整個人仿佛被定在那裏,俊逸的眉宇之間閃着灰敗,“楚眠,為什麽你不明白,我愛的始終是你,我要娶的也只會是你。”
秦楚眠緩緩呼出一口氣,極力壓制着心底的憤怒,“你走吧,再說下去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娶她?
如果昨晚她沒有去蘇宅,可能會相信,現在只會覺得可笑。
女人的視線太冷,刺的時瑾的心冰涼一片,“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時瑾走後秦楚眠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強忍的眼淚滴滴答答落下。
她不是沒有期盼過他來找她,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沒有一句解釋,只有質問。
呵!
女人的背影太過荒涼,易景宸心口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蔓延,從後面将她攬進懷中,黑眸暗沉翻湧,“眠眠,我不惡心。”
“嗯?”秦楚眠仰起頭淚眼模糊的雙眸望向了他。
易景宸幫她擦了擦眼淚,臉往她的跟前湊了湊,“你聞聞是香的,和你一樣香。”
說完不忘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易、景、宸!”秦楚眠一把将他推開,咬牙,“以後你要是在随便親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易景宸點頭,“不随便,我都是很認真的在親。”
“呦,連門都不關,秦姑娘夠豪放的啊。”紀晗煙斜倚在門上,齊肩的短發調皮可愛,大紅色的風衣襯着她的皮膚越發白皙,一雙古靈精怪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易景宸裸露的肌膚上,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秦楚眠一臉欣喜的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紀晗煙擠了擠眼,“今早回來的,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你這二十三年的處子之身也該破了吧,他……”
她這個朋友明明有一個柔婉的不能再柔婉名字,可行事作風卻是南轅北轍,根本就不知道矜持是何物。秦楚眠怕她再說出什麽胡話,急忙将人拉進了卧室。
把易景宸的來歷說了一遍。
“傻子?還失憶了?哈哈……簡直比我寫的偵探還離奇。”紀晗煙笑的前仰後合,明顯不信。
那個男人是傻子?
也只有秦楚眠會信。
漆黑的眸子轉了轉,“撞人都能撞出一個極品帥哥來,嘿嘿,不如你收了他吧,反正你也是空窗期,而且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秦楚眠臉色微紅,心虛的望了一眼卧室緊閉的門,“胡說什麽,等他恢複了記憶就會走的。”
紀晗煙嘿嘿的笑了兩聲,她才不會胡說,寫了這麽多年的,自認直覺還是很準的。
秦楚眠并不排斥這個男人的親密接觸,要知道當初和時瑾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這樣過。
不過,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畢竟男人還是失憶的狀态,萬一又是第二個時瑾,豈不是害了秦楚眠。
紀晗煙不再勸說轉了話題,“我剛剛在樓下碰見時瑾了,他是來找你的?”
秦楚眠點了點頭,“他要和蘇梓意訂婚了。”
“人渣,”紀晗煙猛地站了起來,氣呼呼的道,“早知道我剛剛就該用兩只鞋砸他了。”
“嗯?”秦楚眠視線落在她那雙十寸的高跟鞋上,“砸中了?”
紀晗煙氣惱的坐了回去,“人是砸中了,不過不是時瑾。唉,別提了,遇到一個小心眼蠻橫不講理的老男人,明明只是擦破了一點皮非要去醫院。”
秦楚眠用眼神詢問。
紀晗煙哼了一聲,“想跟我碰瓷他還嫩點兒,我告訴他我沒帶錢要回家取,哼哼,就讓那傻子在樓下等着吧。”
秦楚眠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他會在樓下等着,而不是跟着你上來?”
紀晗煙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我又不傻,電梯只按到了十八樓,剩下的兩層我是爬上來的。”
秦楚眠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