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抖什麽?

易景宸快速的跟了上去,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眠眠,你真香!”

秦楚眠沒好氣的把他搭在肩上的手甩開,“閉嘴吧!”

“好!”易景宸乖巧的話落下的同時,在女人的臉上‘吧唧’又親了一口。

秦楚眠:“……”沒完了是嗎?

深呼吸一口,加快了腳步。

見兩人走遠,南澤煜這才打開車門,對着擺弄着手機并沒有下車意思的南澤瑾道:“大哥,你以後有了女朋友不會也這麽無賴吧?”

南澤瑾視線落在握着的手機上,臉黑了黑,“剛剛怎麽了?”

南澤煜郁悶的道:“碰到了時瑾。”

南澤瑾蹙眉,“他來這裏做什麽?”

案件結束之前,酒店不是不能營業嗎?

南澤煜嘆氣,“你忘了,金泉酒店是時家的産業。”

而此時,時瑾坐在車裏,整個人都散發着冷意,望着走進酒店的兩個人,臉越發的陰沉。

同他坐在後排的一個年輕男人,收回視線,嗓音沉沉的道:“他們來案發現場做什麽?難道是有什麽新的線索?”

男人很年輕,十八九歲的年紀,臉龐俊秀透着一股青春的氣息。在提到新的線索時,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陰郁。

時瑾收回視線,臉上的冷意悄無聲息的消退,聲音溫和了不少,“或許吧,時堯下午的飛機,正好你來了芸城就多住些日子吧,正好陪陪他。”

李梓圻一臉高興的道:“好啊,自從他休學後,我快半年沒看到他了。他現在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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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時瑾眉眼越發的柔和,“手術很成功,好好調養應該問題不大。”

李梓圻道:“他心髒從小就不好,萬幸這次找到了匹配的心髒。”

時瑾示意司機開車,“嗯,真是萬幸啊。”

時堯從小心髒不好,之前也出現過病危入院的情況,未雨綢缪時家一直在找合适的心髒,希望可以做心髒移植手術。

去年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不過是在M國,父親幫時堯辦了休學手續和繼母一起帶着他去了M國。

一走就是半年。

不過還好手術很成功,今天就要回來了。

想到那個總是臉色蒼白,一臉依賴的喊着他哥哥的男孩兒,時瑾目光滑過淺淺的光暈。

李梓圻目光閃了閃,試探的道:“時瑾哥,你認識那個法醫?”

時瑾還在想時堯回來的事,沒反應過來,“哪個法醫?”

李梓圻道:“就是剛剛酒店門口的那個女人,她不是接了陸泊明的案子嗎?”

時瑾原本溫和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淡淡的應了聲,“算認識吧。”

說完心中嗤笑。

以前自己應該算是她最親密的人吧。

而現在如同陌路般。

楚眠,你對我何其狠心啊。

腦中閃過剛剛酒店的一幕,都是秦楚眠和易景宸親昵的畫面,心中刺痛,眸底翻攪着冷意。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誰才是真正愛你的那個人。

等他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一定會讓她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的。

楚眠,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不僅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

察覺到時瑾冷淡的臉,李梓圻沒敢再繼續問,岔開話題道:“芸城變化真的很大,想想我都好久沒有來過了。”

時瑾想了想,“上次應該是三年前吧。”

“嗯,好快啊。”李梓圻笑着道。

時瑾笑了笑沒有說話,視線落在快速閃過的街景,是啊,真的好快。

那時候他還在追求秦楚眠。

他努力追求了那麽久,為她做了那麽多,到頭來卻變成了今天這樣。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易景宸憑什麽,一個強奸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憑什麽?

那天無意中聽到了秦楚眠被強、暴的事情,他便派人去查了。

秦楚眠無權無勢,再加上線索被人刻意破壞,她自然是查不出。

但是他不一樣,在芸城還沒有時家查不到的事情。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對方做事的仔細程度,幾乎毀掉了周圍所有的監控。

可總歸遺漏了一處。

雖然因為位置偏僻,監控老化的原因,視頻并不是很清楚。

但當那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畫面裏的時候,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想到他在秦楚眠跟前信誓旦旦的說不在乎她被強、暴的事,他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男人。

當他查到真相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就是告訴秦楚眠,可最後一刻他改變了主意。

爺爺用繼承權威脅他娶蘇梓意,如果此時她告訴了秦楚眠,卻又沒有辦法給她名分,依着她的脾氣到最後依舊會離開自己。

不如等他說服了爺爺,徹底坐穩了位置,在告訴她。

只是,一想到她和易景宸在一起的樣子,心裏抑制不住的憤怒。

而那個時瑾眼裏的‘無恥’男人正一本正經的攔着秦楚眠,“眠眠,一個半小時到了。”

秦楚眠愣了一下,“到了?”

這麽快嗎?

她才剛剛看完宴會大廳。

這座酒店真的很大。

單是三樓的宴會大廳就足足有三千多平,她做的又事最細致的事情,最是耗時。

況且酒店的房間她還要看,還要各樓層的角落,樓梯,當時的監控……等等。

她突然覺得就不應該答應讓易景宸來。

易景宸拉過南澤煜的手,把他腕間的手表舉到秦楚眠眼前,“自己看。”

南澤煜看着自己被扯得的有些變形的手,默默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他就不應該來的。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簡直對他就是一種煎熬。

之前的易景宸在他的心裏是邪魅張揚霸道到極致的男人,可這一個半小時,他就沒有離開過秦楚眠半步,亦步亦趨,時不時的說句甜言蜜語,冷不丁就撩人一下。

望着那個傲嬌到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他不僅生出一種錯覺,莫非宸哥也像那些穿越寫得那樣?

真正的易景宸已經死了,現在在他身體裏的是另一個人?

想得到這裏,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易景宸正抓着他的手,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眼眸睨過來,聲音不悅的道:“你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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