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一個造紙廠

歐陽西北朝父母所在的病房走去,卻發現護士站上很多護士在議論剛才大街上的一幕,“聽說一個英雄。可厲害了。情急之下救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聽到這樣的話。感覺興奮,而歐陽西北卻顯得很平靜。

歐陽力看到兒子進來,把飯菜接過來。但見後面跟着一個女孩,母親也看到這一幕。紛紛不解。

“叔叔阿姨好。剛才……哎呀,我還不知恩人名字呢。我差點被汽車碰到。是他救了我,否則我今天就沒命了,我想報答。他說不用。我就死皮賴臉跟過來了。”女孩一口氣說了出來。

歐陽力兩口子都對視一眼,都明白了什麽,穆玉荷說:“哎呀。姑娘,看你說的。什麽報答,應該的。這孩子從小就愛樂于助人。”說完,心中有一種自豪感。但心中又有不安,她看着歐陽西北的眼神有自豪也有微怒。歐陽西北知道母親的意思,是怪自己沖鋒。萬一自己有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但頃刻間,穆玉荷便重新高興起來,兒子救了這女孩,而這女孩長的也可人,自己不正愁着兒子找對象嗎?那這豈不是水到渠成?想到這裏,似乎感受不到四肢的疼痛了。便對歐陽力說:“你們爺倆沒事出去走走,我和這孩子說幾句話,快。”

歐陽西北一聽,頓時明白母親要幹什麽,心想,又給我亂找對象,再說我愛的是洪菲,就算不是,也不能人家第一次來,就說這個吧?

歐陽西北知道母親,每次看到和自己同齡的人結婚生子,都着急的不得了。聽說誰家說誰家女孩,總是自告奮勇的打聽人家,但由于家中窮,人家有的便嘲諷一番,讓母親自尊心受到傷害,同時又嘆息,感覺對不起兒子。

爺倆還是出去了。穆玉荷看着那女孩,讓女孩坐下來。

“姑娘,叫什麽名字呀?哪裏人呀?”

“阿姨,我叫田苗苗。家離這裏四五十裏呢,是滿南村的。”

接下來,穆玉荷便繼續問了很多問題,當然最重要的是年齡多大,有對象了沒有等等?田苗苗也意識到看來歐陽西北的母親想讓自己成為兒媳,心中便有暖意。

但田苗苗的回答讓穆玉荷一驚,因為這個田苗苗是結過婚的,而且結婚一年後離婚了,原因是丈夫沒有生育能力,母親的心便涼透了,原來這女孩結婚過了。田苗苗也發覺穆玉荷心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在剛才的大街上,她萌生了和歐陽西北以身相許的念頭,但當時也知道自己已經結過婚了,不知對方是否接納。

剛才,穆玉荷已經告訴她了,她直來直去,就是為兒子婚事發愁,所以直說了,自己家中也窮,如果報答自己,就嫁給兒子。

但聽說她結婚了,穆玉荷便猶豫起來。“那個,我們家族得商量下這個事情,我自己做主也不太好,是吧?不過呢,這個事情你可誰也別告訴,別告訴任何人你結過婚了,行不?”

“恩。”田苗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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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到這裏來……”

“我從老家過來,準備找工作來的。”

“那有地方住嗎?”

“我第一天來,還沒有。”

“那就住我家,今天下午我就能出院了,剛才大夫已經說了,你住我家,不過就是太破爛了,說不定早晚你得去住,我們家條件不好,但我和他爹都會好好混,将來在城裏給你們買個房子。”穆玉荷唠唠叨叨的說。聽得田苗苗心中樂不可支,同時感覺太戲劇了。

穆玉荷雖然心涼,但又一想,自己暗中找人說了無數對象,都因為自己家貧被拒絕,她本來想說兒子人品好,接觸下看看,但人家因為自己的家貧,一點也不給她接觸的機會,她也早絕望了,現在看到田苗苗的表情,心中暗喜,雖然是二婚,但誰也不告訴,外人也看不出來,再說,正因為二婚,老家也很貧窮,所以不太講究條件,這樣不是很好嗎?終于出現了一個願意嫁的了,何樂而不為?只是有點委屈兒子,但自己要做工作,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雖然有點委屈,但總比一輩子打光棍好呀。

洪洛也慢慢來到了醫院,也是來到了12樓,他直接往護士站走去,詢問蘇曉萍,而蘇曉萍此刻正在吃飯,護士站的其他護士因為剛接受了洪洛的邀請,自然記得,都紛紛獻出殷勤的目光和笑容打着招呼。

“曉萍,你那年薪五十萬的帥哥來了呀。”一個護士朝室內喊去。

如果在以前,蘇曉萍會感覺虛榮心被滿足,但現在竟然感覺被諷刺了一般。她漫不經心的走出來,看到洪洛,低聲說:“走,我們那邊說話。”

衆位護士看她的表情不好,也不明白為什麽,都猜測看來兩人吵架了。

蘇曉萍和洪洛來到一個角落,不等洪洛開口,蘇曉萍就說:“就按我說的,除非你找到高收入,否則我們分手,你罵我現實也好,怎樣也好,反正我不能過窮日子。”

“行,我會努力的,但曉萍,我真是很珍惜你。”

“好了,我還要上班,你還是考慮下如何賺錢吧。”蘇曉萍白了洪洛一眼,然後離去。洪洛看到她的背影,渾身不舒服,心想,老子有錢的時候對我那麽微笑,現在竟然這樣對我,太可惡了。

洪洛正要下樓,卻碰到了從病房出來的拿着暖瓶的任大年。

“兄弟,要找工作嗎?可以到我那裏,我有一個造紙廠。”任大年看到洪洛,便得知是剛在馬路上遇到的年輕人。

“年薪多少,能多于五十萬嗎?”洪洛随口說了一句,任大年仿佛怪物般看着他,噗嗤一笑,“兄弟,想錢想瘋了,要腳踏實地呀,哈哈。”說完,便去打水去了,而洪洛也慢慢步入電梯。

打水回來的任大年重新回到病房,看到在看電視的廖老師,“媽,太搞笑了,剛才有人問我能否讓我一年給他50萬的工資,簡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大年呀,你也別逗我開心了,我怎麽看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到底有什麽事?你說。”廖老師問。

任大年只好把在醫院門口的公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也說了自己的車現在還停在那裏,動彈不得,廖老師聽後,怒罵了一句:“我多次告訴你,與人為善,你怎麽就是不聽?你是着急媽媽,但也不能危險駕車,還酒駕。現在好了吧?”

“媽,我以後不敢了,可是……我也沒想到那個小乞丐那樣厲害呀。”

“小乞丐?”廖老師疑惑起來。

“是呀,穿的衣服破爛,頭發也比較蓬亂。”任大年似乎提到歐陽西北感覺頭都大了。

廖老師忽然來了精神,自己也說了乞丐的很多特征,任大年大驚:“對呀,媽,你怎麽認識的?”

“我有一次在公交車上看到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做了英雄,而我到醫院來,也是一個這樣的人把我送來的,今天聽你一說,我在想會不是是一個人?”

“是嗎?那太好了,對了,仿佛他有親人也在這個樓上。”任大年喜悅起來,但忽然感覺羞愧,如果人家真救了母親,那應該是恩人才對,而現在竟然這麽對待人家。

也就是在這時候,歐陽西北陪着父親回來,而眼尖的廖老師看到了歐陽力身邊的歐陽西北,馬上叫兒子任大年,“大年,你看。”

任大年看到母親指着的方向,也看到了歐陽西北,想是找到救星一般,而門外經過的歐陽西北也意識到最終還是讓廖老師發現了自己,而這個任大年就是廖老師的兒子。

“兄弟,可找到你了。”任大年看到比自己小好幾歲的歐陽西北,感覺對方的氣場如此的大,自己竟然不敢大喘氣。

“西北他爹,這是……”,廖老師叫住歐陽力。

“這不,我陪着西北散步呢。”歐陽力便走入廖老師的病房內。

“他是西北?”廖老師指着門口站着的歐陽西北。

“對呀,廖老師,他就是你的學生呀,怎麽你不認識了?”歐陽力感覺莫名其妙。

“哎呀,西北,真是你,竟然是你,我竟然沒認出來。”廖老師拍着自己大腿。

歐陽西北也走了進去,喃喃說:“廖老師,對不起,那天在公交車上,其實我認出你了,但沒有相認。抱歉。”

廖老師敏感的意識到什麽,這孩子從小要面子,肯定是以為自己混得不好,不敢認別人,“那把我弄到醫院的也是你了?”

“是的,廖老師,這是應該的。”歐陽西北這麽一承認,連歐陽力也吃了一驚,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事情,而任大年立馬握住歐陽西北的手,“哎呀,兄弟,原來你是恩人,我竟然,我是個混蛋,我混蛋。”說完,自己開始抽自己的臉。

“好了,好了,以後注意就好了,今天你差點把人家碰死。”歐陽西北還是不依不饒。

“我也批評他了,那個西北呀,醫藥費不能讓我交,我現在把錢給你,那個大年,把錢給西北,另外,我看西北也沒什麽好工作吧,你造紙廠效益不是很好嗎?讓你去你那裏吧。”廖老師自作主張起來。

“廖老師,不用,你給我錢我也不要。我不是為了錢才救你的,而且工作您也不用操心,我有工作,不過還是謝謝你。”歐陽西北說的很是堅定。

“這怎麽可以?”任大年堅決掏錢,歐陽西北父子便堅決不受。

“你們幹什麽?”一個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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