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盡興

? 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本來是想好好解釋一下的,但是他不理我,我等得困起來,就蜷在一邊睡了起來,醒來時發現身上蓋着紀容輔的大衣。

但他還是不跟我說話。

到北京時是淩晨,冷得很,好在很快換了車,我沒換衣服,仍然是那個山區留守兒童的樣子,穿的一件元睿的沖鋒衣,髒兮兮,拉鏈還壞了,頭發跟鳥窩似的,紀容輔的司機都被我新造型給震驚了,但是畢竟訓練有素,看了一眼後視鏡就移開了眼睛。

車廂裏空間更小,我倒是想跟紀容輔面面相觑,但是他一直當我不存在。我待得無聊起來,皺着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衣服,一股羊膻味,他還是不理我,我只能把手縮進袖子裏,當水袖玩,時不時制造出一點聲音,企圖讓他關注我一下。

他在飛機上大概沒睡,臉色更沉,他平時眼中帶笑,多多少少弱化了輪廓,這樣看着,其實威嚴內斂,也挺能吓人的。

但我其實是在他這裏,才學會什麽叫有恃無恐的。

我是沒怎麽被縱容過的那種人,看蘇迎跟家裏人打電話,才知道正常家庭出來的孩子該是什麽樣子,耍賴也好,服軟也好,我都不行。我是那種別人一兇我更兇的人,唯獨在紀容輔這裏會嬉皮笑臉,因為知道他不會真的把我怎麽樣。

到家傭人來開門,看見紀容輔臉色,也不敢說話了,我默默跟在他後面,楊玥還想跟,紀容輔冷冷道:“讓周瑾把銀禧的OCF評估發過來,你去跟SE的談判。”

楊玥答應了一聲,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還是連門都沒進就走了。

我跟在紀容輔後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家裏愁雲慘霧的,連光都暗起來,紀容輔的風衣其實很好看,肩寬且平,整個人高挑修長,可惜進門就脫了風衣往玄關一扔,裏面是深色襯衫和和西褲,腰窄腿長,也還行,我跟在後面默默走,一直跟到浴室門口。

紀容輔直接把我拎了進去。

浴室裏燈光是暖色,多少緩和氣氛,我忙裏偷閑看一眼紀容輔,被他扔到淋浴區。

“脫了,”他冷冷地看着我:“髒死了。”

浴室裏整個是淺色調,銀色金屬和幹淨白色,我也自覺地把外套脫了,裏面還是去蒙古那天穿的襯衫,跟着元睿滾了幾天,也髒得不行了,我看了一眼紀容輔:“褲子也脫嗎?”

紀容輔板着臉沒說話。

我思考了一下,自己三下五除二全脫了,叫了一句:“冷。”

其實壓根不冷,這房子中央供暖,我常常半夜光着腳去廚房找東西吃,不過我現在剛開始學耍賴,有時候演技難免過火。

紀容輔顯然不信,直接取下花灑,試了下水溫,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噴了一身水。這場景讓我想起獄警拿水槍沖犯人,花灑裏的水劈頭蓋臉地沖下來,我像一只在瓢潑大雨裏掙紮的落湯雞。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我有一秒想要看清水霧後紀容輔的表情,卻只看見他冷峻的輪廓。

“你出去,我自己洗就行。”

我話音沒落,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了牆上,紀容輔一手抓着我手腕,右手虛按在我喉頭,神色陰冷地看着我。逆着光,他眼神無比陰沉,我感覺自己靈魂都快被看穿。

“我等了你三天。”他琥珀色眼睛裏幾乎帶上殺氣:“看來你并不需要自由。”

我其實沒有那麽害怕,只是紀容輔氣場太強大,我本能地結巴起來:“還,還是需要的。”

我這話一說,他手指就收緊了一分。

他湊近來,凝視我眼睛,我忍不住發起抖來,靠得太近,我可以感覺他襯衫薄薄布料下的溫熱胸膛,和他按在我脖子上的手指。但我知道他仍是紀容輔。

被我氣壞了的紀容輔。

“昨天的這個時候,我以為你去喝酒了,也許你喝醉之後凍死在了北京街頭。”他的睫毛垂下來,眼睛靜靜看着我脖子上的某處,也許是跳動的血管,我知道他可以輕易扼斷我喉嚨,他每次抓住我用的都是關節技,他一直很危險,尤其是現在。

“我開車去找你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狼群,離你呆了一下午的地方不到兩千米。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也許你就在那群狼的肚子裏。”他看着我的眼睛問我:“林睢,現在你告訴我,你上飛機的時候,有一秒鐘想過要給我發個消息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絕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我給葉寧發了郵件,我讓他轉告你,”我緊張地争辯:“我不是故意玩失蹤,只是當時情緒上來……”

我的話被打斷了。

我聽見他的聲音,低且沉,在我耳邊噓出熱氣。

他“我想,也許你還沒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就像你還不清楚我是誰。你的朋友葉寧沒有警告過你嗎?我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奪走。從你那天在泳池邊,一臉無辜地坐到我身邊開始,這個游戲的規則再也不是由你說了算。明白嗎?”

如果不考慮到後果的話,這樣的紀容輔有種讓人目眩神迷的美感,像凝視獵物的雲豹,逆着光,眼睛是深邃的琥珀色,我喜歡這種藏在漂亮面具下的鋒芒,像從不出鞘的刀,只是現在處境太危險,我實在沒有餘裕去欣賞這個。

“我……我不知道。”我又結巴起來:“或許你可以教教我……”

紀容輔眯起眼睛,歪着頭打量我,像豹子在打量獵物,又像是在分辨我的話是真還是假。

然後他笑了起來。

“我教了你很久,久到你開始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他湊近來,輕聲告訴我:“所以現在我想換一種教法,比如我把你關起來,用鏈子鎖住,你試試你還能不能逃出來,逃到內蒙古,去找你的朋友……”

我的手指開始發起抖,我腦中閃過無數可怕念頭,喉嚨卻仿佛卡住了。

“別……”

“為什麽不呢?”他安靜地看着我,他說着這樣危險的話,眼睛卻沒有一絲兇惡,甚至帶着一點茫然:“也許有天你又會這樣忽然消失,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也許你會把自己害死,而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不如把你關起來,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紀容輔,”我輕聲叫他名字,看着他眼睛:“我愛你。”

所以不要測試我的底線,我只是一個刺猬,我已經很努力地收斂身上的硬刺,所以請你溫柔一點,再等一等,我已經用盡全力……

紀容輔那些吓人的變态構思戛然而止,我想看他臉上表情,然而他卻伸手捂住了我眼睛,有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要掐死我。

下一秒他吻了我,幾乎咬破我嘴唇,我手指抓住他發根,溫和地回應他,時間似乎變得很慢,我看見浴室的頂燈發出讓人目眩的光,我勾住他脖子,有濕漉漉的水珠從我頭發上滾落下來,他的身體像在發燙,襯衫下的溫度高得吓人。

“你完了。”在混亂的吻的間隙,我聽見他說,然後他繼續兇狠地吻着我,像銜着獵物的獅子一樣,帶我回到卧室。

其實是你完了,我在心裏說。

愛一個人,就總是擔心他會死,擔心車禍,擔心高空掉下來的花盆,擔心各種無稽的突發狀況。因為知道自己餘生的喜怒哀樂都系在這一個人身上,他死了,你的故事就完了。

“別以為這樣就算過去了。”他壓我在床上,仍然色厲內荏地恐吓我:“我還會跟你算賬。”

我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樣子來,不過在他沿着我胸口一路親吻下去之後,就沒法再裝了。

聰明的人在任何領域都是有着天賦的,紀容輔尤其是。跟他上床常常有種被随意擺弄的錯覺,相比之下我簡直是太不合格的床伴。

快感層層疊疊地湧上來,我躺得筋酥骨軟,本能地想抓住點什麽,又像是輕飄飄浮在雲端,什麽也抓不住。直到紀容輔上來親吻我臉頰,我才恍惚回過神來。

他手撐在我臉側,像小孩子對待心愛玩具一樣輕輕親我,手指摩挲我唇角,琥珀色眼睛裏燃着一點火光,又像藏着勾人魂魄的妖魔。就在這一秒,我腦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我咬住了他的手指尖。

“這次做到最後吧。”我認真看着他眼睛,他胸膛緊貼着我胸膛,我幾乎能聽見裏面灼熱的心跳聲。

“真的?”他問我。

“真的。”

他眼睛裏的火光蔓延開來,卻又堆疊起無數的溫柔,我喜歡看他帶着笑意的眼睛,也喜歡他開心的表情。

他抓住了我手腕。

“別害怕,”他親吻我眉尖,漸漸移到眼睑:“我會很小心的。”

說不害怕是假話,但我這人就這點勇敢,趕通告早起一分鐘都不願意,練吉他練到手指鮮血淋漓也心甘情願。自己想要的,刀山火海也無所謂。

何況也并不算刀山火海。

紀容輔一直在試圖轉移我注意力,耳鬓厮磨,不停親吻我,我手臂勾住他脖頸,看着他眼睛。

“要喝一點酒嗎?”他聲音溫柔。

“不用……”我皺起眉頭,手指侵入的感覺實在太過明顯,盡管紀容輔很快用親吻轉移我注意力。但是我還是清晰感覺到有冰涼液體在身體裏被旋磨,這感覺太詭異。

“好乖。”他像哄小孩一樣哄我,看着我的眼神溫柔得像要流淌出月光來。

我有一秒幾乎想哭,但還是忍住,聲音已經變了調:“快一點。”

身體被一點點打開,入侵感太過強烈,紀容輔的吻細密地落下來,我的耳朵發燙,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無法避免的痛,和難以啓齒的羞恥感,我幾乎想要殺人,卻再次被紀容輔溫柔鎮壓。

手指增加到四根時,我開始抓着紀容輔肩膀,我曾經很喜歡他身體漂亮得像大理石雕像,現在卻只想讓他也體會一下這痛楚。

紀容輔的眼神幽深,鼻尖輕輕摩挲我臉頰,我感覺他呼吸灼熱噓在我耳廓上,燙得吓人。

“林睢,”他叫着我名字,聲音暗啞:“你看,你将屬于我,而我也将屬于你。”

真是太爛的情話。

我剛想說話,紀容輔的手指撤了出去,灼熱而硬挺的性器緩緩地擠了進來。

“你他媽……”我終于忍不住爆粗口,倒吸一口涼氣:“紀容輔你屬驢的!”

“我屬龍。”他唇角勾起笑容,吻住我,連同我後面一大串問候他家人的話也一同封住,我痛得掙紮,狠狠撓他後背,咬破他嘴唇。

太痛了。

老子真寧願再從頭學一次吉他!

我無數粗口全被堵住嘴裏,痛感卻越來越強烈,眼淚幾乎瞬間就湧了出來,我眼淚向來淺,不要命地往外淌,嗚嗚嗚地哭起來。

“很快就會好了。”紀容輔抓住我手腕,免得我撓床單撓到指甲折斷,動作這樣溫柔,然而底下灼熱的性器卻仍然毫不猶豫地一寸寸挺進,我疼得說不出話來,把他後背抓出血來。

我有一種被釘在了床上的錯覺,媽的老子一只蝴蝶标本都沒做過,為什麽要受這種罪!

紀容輔握住我性器揉弄起來,試圖轉移我注意力,然而杯水車薪的快感根本沒用,等他把他那證明他跟驢有親屬關系的性器全部擠進來,我已經哭到脫力。

“其實後入位會好一點,”紀容輔親吻着我耳廓,替我把眼淚抹去,看着我眼睛:“但是我想要看着你的臉。”

“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的臉!”我哭到打嗝。

紀容輔無奈笑起來,琥珀色眼睛還是無比耀眼,我早該知道是混蛋是純粹的肉食動物,剛剛就不該一時心軟。

“你啊,”他嘆息着抓住我手腕,又親了一下我的眼睑:“真會哭,床單都快濕透了。”

他媽的床單濕透了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這淫亂的混蛋!

我感覺後穴已經撐到極限,連呼吸都牽扯着痛起來,他竟然還在我耳邊告訴我:“要開始動了。”

“別,求你……”

“求人的話,至少要說點好聽的。”

“操你媽!”

紀容輔臉上浮現出非常微妙的笑容,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我知道這意味着我要倒黴了。

身體裏那灼熱的巨物忽然動作起來,每一下都幾乎頂到我腹部,這感覺太過恐怖。後穴裏那些油膩的液體被摩擦得滾燙,痛感夾雜着被頂到身體最深處的入侵感,我恐懼地尖叫起來。

紀容輔這混蛋又開始玩弄起我身體,一面揉弄着我敏感點一面套弄我下體,挑起了眉毛:“好像開始有反應了……”

我被頂得話都說不出來,只想啐他一臉。

不妙的是,他的鬼話成真了。

不知道他頂到哪裏,我的尾骨忽然一陣酥麻,骨頭都軟了下來,我本能地想夾緊腿,卻被紀容輔擡高了臀,用更加激烈的動作頂起那一點來。

我的身體迅速地發起燙來,連眼睛都朦胧起來,咬緊了嘴唇想要抑制住那該死的呻吟,快感卻如同浪潮一般洶湧而來,紀容輔笑着,深情款款地俯下身來吻我,真是個人格分裂的混蛋,明明有着這樣漂亮的一張臉,卻有着馬一樣的下體。

“看,我在小睢的身體裏呢。”他拉着我手指,撫摸我們的結合處,深琥珀色眼睛裏火光燎原,臉上的欲望讓人目眩神迷。

“他媽的,”我氣喘籲籲抓住他肩膀:“不準叫我小名。”

手指碰到的性器,粗大得不像人類,表面青筋凸起,燙得吓人,我想收回手,卻軟得沒有一絲力氣,被紀容輔按在身下,狠狠地抵住敏感點研磨着,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性器抽動,帶出無數黏膩的液體,一直流到我大腿,我整個下身都一塌糊塗,迷迷糊糊射了一次,又被紀容輔抱起來,從下而上地操弄着,幾乎要魂飛天外。

“你看,”紀容輔這變态,不知道從哪裏牽出黏膩銀線:“你把床單都弄濕了……”

我被快感操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茫然地看着他修長手指,委屈地道歉:“對不起。”

“好乖,”紀容輔按我在身下,俯身下來,身影籠罩住我,琥珀色眼睛像貓一樣看着我眼睛,帶着危險的迷戀:“我射在小睢身體裏好不好?”

我本能地想拒絕,因為知道不是好事,但被他頂弄了一會兒,連這點抵抗意識也失去了,被他吻了一會兒,只能懶洋洋地點頭。

他抓住我手腕,把我手臂按住,跟我十指交織,吻住了我的唇。

灼熱的液體在身體裏爆發開來,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高潮了一次,感覺有更多黏膩的液體裏從身體裏溢了出來,沿着臀部流到床單上,我一直意識迷亂地跟他道歉,讓他不要怪我弄髒了床單。

紀容輔像難以魇足的野獸,我累到幾乎要睡過去,他卻叫着我小名,不斷親吻我,我迷迷糊糊被他抱起來,按在衣帽間的鏡子上又做了一次,被逼着觀看他怎麽進入我,我腿軟得根本站不穩,白濁的液體順着大腿一直往下流,整個人被玩得一塌糊塗。

因為最後我一直哭鬧着叫救命,他直接綁住我的手,一邊逼問着我為什麽要不辭而別,一邊進入我身體,我完全忘記自己錯在哪裏,亂七八糟招供了一番,哭到脫水,最後乖乖讓他射在我身體裏才作罷。

夢裏也睡不安穩,腰酸得不行,夢見自己掉進無底洞,一直往下墜往下墜,夢見自己被鎖鏈綁住,怎麽樣也掙不脫。

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我印象中最累的事就是六年前搖滾音樂節我去給人當吉他手,連混三個樂隊,跨度八個小時,手都快脫臼,最開始跳着彈,然後坐着彈,後面恨不能躺着彈。回來時感覺像被卡車碾過,休息了兩三天才好。

我現在的感覺,就跟連着參加三個音樂節差不多。

我壓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轉個頭大概用了兩分鐘,身邊紀容輔倒是反應靈敏,放下手裏文件對着我笑:“醒了?”

動物世界裏面,豹子老虎吃飽了,差不多也是他這個表情。

“感覺好點了嗎?”他扶我起來喝水,我這才覺得肌肉酸痛,像有人打開我身體,往裏面倒了一杯檸檬汁,現在全部沿着骨頭縫彌漫開來,渾身沒有一塊肌肉不帶着這種酸痛感。

我喝了一口水,這才回到人間,想罵他,一開腔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好歹也是個有點作為的小歌手,要是因為這個毀了嗓,說出去真的沒臉見人。

“慢點喝。”紀容輔又恢複那副優雅淡定樣子,可惜我并不買賬,雖然啞了嗓子,還是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他無奈地看着我,反正我現在力氣也不大,他躲都不躲。

“嗓子還好嗎?”他一面任由我咬着,一面摸摸我頭發:“我聽你說夢話都是啞的。”

我恨不能在他手上咬出一篇五千字的髒話作文,可惜牙根先酸了,只能悻悻地瞪他一眼,這才收了神通。

“讓醫生來看看吧。”

紀容輔的私人醫生姓張,和我點頭之交,我丢不起這個人,瞪他一眼,否決他提議。

我身上和床上的罪證都被弄幹淨了,換了床單睡衣,紀容輔自己也穿着浴袍,他的書房布置我很喜歡,我第一次知道書房有那麽多花樣,有梯子,有書名索引,還有個英式的小推車,用來推着書去卧室或者客廳看的,現在這個小推車就在床邊,擺了一堆文件,跟批奏折差不多。

我想坐起來,但是力不從心,紀容輔連忙按住我:“別動,你現在是超負荷運動之後,肌肉裏很多乳酸。”

按這理論,紀容輔現在應該變成一杯人形酸奶了。

我努力了一番,還是沒什麽進展,幹脆懶洋洋躺着,任由紀容輔給我按摩,活動身體,紀容輔屬于那種沒伺候過人但是很聰明所以有天賦的,我不能說話,光用眼神他就能掌握力度了。

我對紀容輔這混蛋真是沒什麽辦法,酸疼的時候有點後悔,等他親吻着我眼睑,哄我再睡一會兒的時候,我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了。乘興而來,興盡而歸,怎麽着也不該後悔。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