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囚龍
我心下一慌,強作鎮定:“快将孤放開,你又要玩什麽花樣?”
蕭獨将我手系緊了些:“既來之,則安之,皇叔既然來了,今夜就宿在這兒罷。”
“何須綁着孤?”我責斥道,“你再如此胡鬧,孤可就生氣了!”
“皇叔就算生氣,我也不會放開皇叔。”蕭獨将我眼睛放開,他近距離地盯著我,碧眸幽亮,眼中情欲昭然。他寝衣敞開,身上的麝香味濃得令人窒息,腹下兇器若隐若現,已是昂然怒勃。
“皇叔,今日去樂坊,不是去取琴,而是見故人罷?”
我大驚,被他發現了?他不會聽見我與李修說什麽罷?不對,我與李修交談那般私密,且還有琴聲掩飾,怎麽可能被人偷聽了去?應該只是烏沙跟蹤了我,發現我與李修先後進了樂坊……
思畢,我定了定神,冷笑:“獨兒,你這是在質問孤麽?翡炎遇劫,孤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去尋自己的親信幫忙,有何不妥?”
“哦?這麽說,皇叔到底是不信我?”他身子一沉,與我槍戟交錯。只是似有若無地摩擦一下,便令我一個激靈,如被刺中要害。
我屏住呼吸,張嘴仍是一聲喘,忙咳嗽兩聲以作掩飾:“怎會……不信?不過擔心你萬一不成,給翡炎…哈…留條後路罷了。”我斂着語速,聲音仍顫,夾雜着喘息,斷斷續續的,只讓我自己又怒又臊:竟給這自己一手養出來的狼崽子逼到這般地步!
我追悔莫及——蕭翎啊,蕭翎,你真是失策!
“如此,皇叔何需大費周章,托我将他傳至東宮不就行了?”蕭獨壓低聲音,似乎笑了,又透着一股子戾氣,“皇叔,我是太子。父皇一走,大權就由我執掌,東宮便是朝堂。我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我想饒了誰,就饒了誰,皇叔,還不明白麽?”
心猛地一緊,如大軍壓境,他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
好個狼崽子……真是磨利了爪牙!
“你起開!”我怒喝,嗓子都變了調,“孤怎麽行事,還要經過你允許?你真以為自己成了太子,就可以威脅孤了?”
“我哪敢。皇叔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感激皇叔還未不及。”蕭獨語氣倒是誠懇,“感激”二字,扣得尤重,在我聽來卻像諷刺。他哪裏像在感激我,簡直像在懲戒我,以往耍起脾氣也未像今日這樣。
我愈發覺得不對,蕭獨莫不是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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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如此,那可便糟糕透頂。
正欲開口試探,他卻己一手朝身下探去,将我倆物事齊攏在手裏,重重一捋。我小腹絞緊,一聲悶哼,便覺他咬了一口我喉結,便順着我頸間沿路吻下,直達胸膛,竟舔了舔我一側乳尖。
“現在,就讓我好好報答皇叔,如何?”
恥意随着快意如一粒火種炸開,我雙頰發燒:“無恥!”
“無恥就無恥,反正皇叔是自找的。”蕭獨低哼一聲,張嘴将我己然挺立的乳尖叼住,含在齒間。我如遭雷劈,渾身一軟,他趁熱打鐵,嘴裏嘬吸不止,手上亦緩緩捋動起來。
我到底是個正常男子,雖是被自己侄子如此胡亂折騰,仍不免欲火焚身,饒是雙唇緊閉,鼻間亦溢出淩亂呼吸聲,與他粗重喘息揉在一起,在這靜谧的暗室中顯得格外淫靡。
罪惡感随快意節節攀升,我卻是一句責罵也憋不出口。
任何言辭在我的反應面前都成了欲蓋彌彰,蕭獨似是摸透我心中所想,手上動作由緩至急,嘴上一松,又換咬我另側乳尖,另一手更得寸進尺地在我大腿徘徊一番,似覺不滿足,竟朝我腿根之間摸去,指尖試探性的觸了觸我的臀縫,竟想往我後庭裏探。
我驚得一僵,氣窒,我乃帝王之軀,那私密之處哪是能給人碰的?
便是從前臨幸妃嫔與寵宦時,也不曾許他們亂摸——
摸錯了地方,是要受笞手之刑的,蕭獨這混賬東西往哪兒摸?
他想霸王硬上弓我不成!我好歹是他的叔叔!
“畜生!小畜生!”我氣得幾欲吐血,連咳帶喘,口不擇言,屈膝想踹他,但腿腳竟都給帷幔纏住,動彈不得。蕭獨遭我一罵,才住了手,似是還存有幾分理智廉恥,便在此時,我忽覺腹間一熱,濺上一股黏液——我尚未繳械,他倒先敗下陣來。
到底是個雛。
蕭獨還不甘心,捋上幾把,将我也弄得一洩如注。釋放過後,我恍惚迷亂,連斥罵他的精力也無,蕭獨卻意猶未盡,伏在我身上喘息,我還未緩過神,便覺他又起了興致。我虛弱不堪,實在是怕了這龍精虎猛的小子,只得放軟口氣:“獨兒,你起開……”
此言一出,他倒愈發堅挺。
情急之下,我索性咬破舌尖,咳出些血來,頭一歪,裝暈。我賭這狼崽子不會趁人之危,否則方才他就不會停下。可蕭獨卻伏在我身上未動,撫了撫我手腕處的緞帶,卻又緊緊纏上一圈。
“我知曉你是裝的,皇叔。”他抹去我唇邊血絲,“我的血天生有異,是上好的補藥,能解百毒,父皇喂你的丹藥早就沒效了。”
我心中一怔:竟會如此?難怪,我這段時日會感覺比從前健康不少。他是……有意以血為藥醫治我麽?
可他現在又是打算怎麽樣?
我睜開眼,見蕭獨起身披好寝衣,掀開遮天蔽日的紅帳,側頭看了我一眼:“皇叔,這榻是我們成婚的榻,你還認得罷?”
“蕭獨!”我仰起頭,不知他想做什麽。
他坐在那兒,沉默良久,哼笑一聲,這笑聲令我毛骨悚然,只覺他好像大徹大悟了什麽,打算做什麽離經頰道的事兒。
“我方才仔細考慮了一番,”他一字一句的,聲音喑啞低沉,“父皇還未離宮,變數太多,為保皇叔安全,暫且請皇叔留在這兒。”
我愣了一愣,旋即回過味來:“你……你這棍賬敢軟禁孤?”
他又笑了一聲,端起一盞燭燈點燃。
“若不如此,皇叔,你說等我監國後,我這項上人頭能留幾天?”
我心猛地一墜——他竟……竟知曉了。
“放心,我不會關皇叔一輩子,頂多一段時日。待大局定下,我就會将皇叔放出來,并将皇位雙手奉上,退居幕後。”蕭獨起身,将帷帳緩緩拉上,只餘一縫,“皇叔,你聽清楚,我娶的是你。江山為聘……龍袍就是你的嫁衣。你休想……不認。”
我恍然大悟,不免震驚——
蕭獨是想,讓我做個傀儡皇帝,受他掌控,他想成為……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