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容庭把他壓在了窗臺上,隔着幾層薄薄的衣料不斷地用性器頂弄着他的臀部。清晨總是性欲最為旺盛的時刻,他很快就有了感覺。嘴唇微張,開始連連喘息。接連呼出的水汽噴在透明玻璃上,頓時将眼前清晰的景象蒙上了層白色的面紗。

他的手一陣亂摸,指尖快觸到窗簾的邊角時,被容庭輕輕松松地用手止住,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麽,怕外面的人看到?”

成珏起初點頭又立馬搖頭。

容庭低低一笑,右手伸進他的內褲中撫弄着他略有擡頭的性器,過了一會兒,他在容庭娴熟的手技下洩了出來。玻璃上的白霧逐漸彙聚成水珠,緩緩地流淌下來,形成一道割裂似的痕跡。

容庭“啧啧”兩聲,說:“這麽快?”這三個字不由地讓他感到臉上一陣燥熱。随後他感覺到自己的下身一涼——原來是內褲被容庭剝落而掉在地上。容庭将手上的精液順着他的股溝流了進去,遂三指并在一起刺了進去。成珏登時察覺到有異物其內,不由自主地緊縮起後穴。而容庭不滿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命令道:“放松。”

成珏哼了兩聲,就只感受到手指入侵得愈發深入,還不斷地摳弄起內壁。他只覺得一陣酥麻的癢意從頭頂直達尾椎骨,不得不讓他用手支撐起玻璃才勉強穩住身形。

“想要?”伴随着前列腺被手指頂弄的快感,容庭用氣音問着已經有點兒意識不清的成珏。成珏忙不疊地點頭,腿間的性器再次挺立起來,頂端分泌出透明的汁液。

“我不給怎麽辦?”容庭低聲說道,而後惡劣地咬了口他的後頸。

成珏只能無意識地扭起了屁股,這在容庭眼底,似乎是一種赤裸裸的勾引。他的眼睛有一瞬間暗沉下來,狠狠地掌掴了下他顫動的臀肉,語氣頗為憤憤地說:“就是不給你,叫你把我關在門外!”說罷手上開始加大了力度,瘋狂地刺弄起他的敏感點。

“我、我沒有......”成珏被一時而來的情欲沖昏了頭,只能一個勁兒地否認着。

“還說沒有?!你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竟然讓我在外面睡一整夜?!”他的手指不斷加快戳刺的頻率,語氣咬牙切齒中竟然有一絲莫名的委屈。

然而成珏并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難受得哭了出來,哽咽道:“我錯了......您進......進來吧......”

“認錯也要有認錯的态度。”容庭漫不經心道,“光‘動’嘴怎麽行?還要‘用’嘴。”他随後就将手指抽離出來。

頓時,他只覺得後穴一陣空虛,但不得不轉過身,面向容庭跪了下來,用虔誠的姿态仰頭看着他,然後動作輕柔地拉下他的褲鏈。血脈贲張的性器登時拍打在他的臉上。他張開嘴,起先伸出舌頭試探性地舔動着他的頂端,随後再用濕潤的口腔一點一點包住他粗脹的陰莖。

容庭滿意地嘆了口氣,又有些不耐他的動作之緩,于是将手繞到他的後腦勺處用力按了下去。性器一下子刺進喉間,他差點喘不過氣,然而容庭的手卻依舊不停地按動着他的頭顱,不得已讓他将嘴撐開至最大限度,才能勉強汲取一絲一毫的新鮮空氣。

舌頭繞着莖身困難地舔弄着,時不時地撥弄着他的頂端。隔了一段時間,容庭那只按住他後腦勺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然後大力地往後扯,陰莖登時從他的嘴中離開。他拍了拍他的臉,命令道:“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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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珏聽話地照做,然後撅起屁股等待着他的進入。不一會兒,那根被舔得濕漉漉的性器狠狠地刺進他的穴內,開始快速地抽插着。

容庭的腰力好到出奇,并且能夠快而準地找到他的敏感點。很快地,他本漸漸平息的情欲再次如潮水般漲了上來,而嘴中不斷地發出破碎的呻吟。

“叔叔幫你操得怎麽樣?”

“舒......舒服......”

“喜歡叔叔麽?”

“喜歡......哪裏都......都喜歡......”

容庭滿意地哼了聲,用手捏住他飽滿的臀部,并加快了挺動的速度。過了一會兒,容庭在成珏的體內射了出來,而成珏也淅淅瀝瀝地噴出第二波精液,随後雙腿發軟地倒在了容庭的懷裏。

容庭自然而然地打橫抱起他,将他帶到他的床上。正想拿一條寬長的浴巾裹住他走向浴室,然而一通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容庭不禁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接聽起來。

聽到聲音的主人時他微微一愣,語氣也稍作和緩,然而嘴中依舊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聲。過了不一會兒他便挂斷了電話,将手中的浴巾扔在成珏的身上,懶洋洋地說道:“我還有事,你先自己處理一下。”不待成珏回答,他便徑自離開。

“砰”地一聲,門關了。

他的下身光裸着,而上身也僅着了一件睡衣。十一月底的氣溫難免有些急轉而下的寒冷,他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薄的浴巾,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嘴唇正在不斷地顫抖着。而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道關閉的門,似乎要将它盯出一個洞來。窗外漸漸傳來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放慢分貝的鋼琴聲,伴随着海浪般的樹葉婆娑聲,此起彼伏,延綿不息。

他被之前的那場性事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提不上半分力氣去拉扯落在地上的被褥,更沒有力氣獨自一人走去浴室清理後穴。他恹恹地閉上了眼睛,卻怎麽也睡不着,滿腦子裏想着的都是剛剛離開的容庭,究竟是誰在給他打電話呢?

答案不言而喻。

他的思緒逐漸變得有些遙遠,腦海一片放空,只一味想着,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容庭的?

記憶如同泡沫,一下子就浮出了水面。

是他十三歲的時候。

那日正值他父母雙亡的忌日,容家上下都在各忙各的,也沒有多少人與他關系熟稔,自然不會有人在意他,也不會在意這一天,更不會在意這一天對于他而言何其重要。

他的性子使然,到現在也是如此。難過的時候從來不會當着別人的面哭出來,而是兀自躲在被子裏偷偷抹着眼淚。他以為這個習慣只會被自己隐藏在心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然而那一天,他恰恰被容庭捉了個正着。

大概是容庭偶然經過,随後不經意地聽見了他房間傳來的抽泣聲。于是他便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而成珏哭得太過于認真,又蒙在厚重的被子裏,全然聽不見外面傳來的任何動靜。他自然想不到,在下一瞬,棉被驀地被人大力扯開。他的哭聲驟然止住,眼睛水汪汪地睜圓,一眨一眨地看向來人。

那個人正是容庭。

他一臉果真如此地“啊”了一聲,随後坐在了成珏的床上,慢慢地靠近他,伸出手揩去他臉上一道道淚痕,挑眉道:“怎麽眼淚這麽多?跟小姑娘似的。”

成珏拖着軟糯的哭腔嗫嚅着:“你、你胡說。”

容庭笑了一下,順便捏了下他嬰兒肥的臉:“那就當我胡說吧。”

成珏吸了吸鼻子,不再看他,打算再将被子掀起來蓋住自己的身體,卻率先一步地被容庭抓住了手,說:“還想哭?”

“你管我。”成珏一點也不想理他。他素來不喜歡別人在他難過的時候打擾他,還把他弄得這麽生氣。是以當時的他已經把容庭歸分為“最讨厭的一個人沒有之一”。

容庭“啧”了一聲,摸了摸他額前柔軟的碎發,道:“別傷心了。”然後動作輕柔地将他摟在懷裏,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成珏登時瞪大了眼睛,感受着他身上溫暖的體溫,而胸口處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讓他本躁動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之前明明是說好要讨厭他的,可現在呢,似乎也并不反感?

他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不要再難過了。你啊,可以把我當哥哥來看,覺得如何?”容庭問道。

成珏的耳朵貼在他的領口處,感受到他胸口處伴随着聲音傳來的震動聲,覺得很神奇。過了一會兒,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句話是在問他,于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嗯?”容庭再次挑眉。

成珏認真道:“你的提議很好,可是我已經把你當叔叔了。”

容庭不禁皺緊了眉頭,罵了句“小混蛋”,然後開始撓他癢癢。他身上的癢癢肉很多,頓時破涕為笑,手腳并用以來抵擋容庭的進攻。不一會兒的功夫,容庭就被他的腳踢到了臉,不由地罵了句“操”,于是開始加大攻擊力度。成珏笑着笑着就有些累了,幾分鐘過後,便靠在他的懷中打起了瞌睡。

容庭拖着他的後腦勺,格外小心地将他的腦袋放到了枕頭,随後将他的身體擺正,蓋上了被子,只露出一張臉。他拿了塊濕毛巾,将他臉上那一塊塊泛白的淚跡擦得幹幹淨淨的,最後才離開。

那時多好啊。他想。可惜盡被時間摧毀,讓他想忘記的忘記不得,想念念不忘的卻逐漸淡出腦海。

他這才明白,歲月能夠抹去一切記憶中的邊角,卻唯獨無法抹去深藏心底的那個人。可那人卻永遠不會回過頭來,為他添上一件如新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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