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5.

雖然低眉順眼地被我媽斥了一通,并被她有意無意灌輸了點出去和邱向白一起工作鍛煉能力的思想,但我得到了無比重要的訊息,值!

我立刻高興地上報給了我的小讨論組。

結果小衛一口反問道:萬一是以兼職為借口和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呢?

?親熱就親熱,和我有啥關系。難道要我站在他和他未來的女朋友中間,左一句不可以右一個我反對麽。

見我不回複,小衛痛心疾首地回答:唉,啓兒,你還是太傻太天真,你忘記你當初為什麽要跟蹤他了麽?

我答得十分理所當然:因為好奇啊!

衛子夫的兒子衛小夫:不!不是好奇!啓兒,你忘記你是如何為了他欺瞞衆人,避開保安,獨自在街頭尋覓他的蹤跡卻失落而歸的樣子了麽?

?感情你是自動把好奇到想要一起跟蹤的你倆自動屏蔽了。

衛子夫的兒子衛小夫:不必我多說了吧,如果是兼職,他大可不必甩開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一定是在躲着你!

我:……話不能這麽說,也可能是我們路癡把他跟丢了。

衛子夫的兒子衛小夫:我不管!他一定是不在乎你了,你們之前如此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我和習哥都是看着你倆一路風風雨雨過來的,不能被其他不知名的女人橫插一腳!我可憐的啓兒,別怕!媽媽一直在背後支持你!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衛子夫的兒子衛小夫:我不管!他一定是不在乎你了,你們之前如此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我和習哥都是看着你倆一路風風雨雨過來的,不能被其他不知名的女人橫插一腳!我可憐的啓兒,別怕!兄弟一直在背後支持你!

我:……

這一句媽媽打得好!我說這段對話怎麽這麽眼熟,這不是當初我們上課一起偷看的霸總裏面女二媽媽對青梅女二說的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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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b小衛。

挑話也挑這麽不吉利的。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邱向白和以前一樣來我家叫我一起上學,我因為昨天的事情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一副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樣子。

邱向白冷淡地撇了我一眼:“有話直說。”

“是這樣,”我緊張地搓了搓小手,還是沒忍住問道,“聽我媽說,你去打工了?”

“嗯,”他承認的很爽快,“我最近缺錢,又不好向爸媽拿。”

“哦……”我應得含含糊糊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并沒有仔細聽邱向白剛剛說了什麽。

“還有其他的麽?”邱向白很了解我,見我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我索性心一橫,直接問他:“那天那件事……你……您還生氣麽?”

“什麽事?”邱向白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由耐心有點轉冷,“生氣?如果你要這麽認為那就這麽認為吧。”

我嘴裏暗暗發苦,靠,早知道就不提這件事了,

什麽叫我要?這是什麽語氣句式啊?這誰他媽想要啊?

我就當他還在生氣,一路上也賭氣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

我們就這麽沉默着一前一後進了教室,我和邱向白同時接收到了來自全班同學有些疑惑的注視。

是這樣的,實際上以往來上學,我和邱向白總是一副gay裏gay氣,不是,形影不離的樣子。盡管沒到走路都要勾肩搭背,抱腿纏足的地步,但好歹也是肩并肩,臂碰臂,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刻意疏離的。

一時間猜測四起。

而我放任他們瞎猜,繼續一個上午都忍住沒和同桌邱向白講話。

好不容易挨完了上午的課進入午休時間,昨晚我因為怒而和小衛争論是哪本霸總小說,徹夜沒怎麽睡好,一閉眼夢裏全是各種版本的惡毒女配在晃着說:xxx等着吧,這次你完蛋了!加之上午的課全是理論課,我實在是吃不消,聽得昏昏欲睡又不想和邱向白講話,結果更困了。

故而鈴一打響,我就迅速挨着桌子心滿意足地安詳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都安靜了下來,我在半夢半醒間聽見耳邊有輕微的動靜,接着臉上好像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

我:安詳。

戳完之後還不夠,過了一會兒,我的小臉兒又被什麽東西摸了一把。

我:安詳但有點疑惑。

又等了一會兒,又有什麽東西靠着我的臉摩挲了一下,接着就放着靜止不動了。

我:安……安詳不起來了。

閉着眼睛我也能分辨出這不是什麽東西,是一只手,我還靠着手指間那股熟悉的肥皂味道認出了這是我竹馬兒子的手。

關鍵是,他在幹什麽呢?摸不到小姑娘的臉,來白嫖他爸爸我麽?

我頓時有點氣憤,裝作要換姿勢的樣子,有意無意地把他的手頂開,哪知一個不小心,我翻了個身,臉直接把他的手壓在了我的頭下。

我:……

現在他的手隔在我的臉和課桌面之間,源源的熱意不斷地從他的手上傳到我的臉上,直接把我的臉燒了個通紅,我覺得臉好像挨了一團火,随時都要被燙傷,偏偏不敢被人看出破綻來,一動也不敢動。

奶奶的,邱向白小火汁,別人的血都是熱血,你的血是火山岩漿吧!!我在心裏無聲地吶喊着,一分一秒都過得十分煎熬,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萬一班裏某個男生或者女生看到了這一幕,不僅看到了,還要出去亂講,那我可怎麽辦?我就再也不是大家眼中清清白白的好男兒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過了一會兒,邱向白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了一樣,仿佛被燙了手,猛然把手抽了回去,害得我臉直接啪嗒一聲磕上桌面,一陣肉疼。

他聽到動靜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了,還偷偷湊過來拍了拍我的背,哄我繼續睡作為安撫。

?你應該以哄爸爸的姿态哄我,而不是哄小孩。

雖然有點氣憤,但我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他觸碰我的時候帶了一些難以言喻的克制,如果我不是裝睡的話,甚至不會感受到他的觸碰。

這一舉動帶來的深意太多了,我摸也摸不透,只能強迫自己繼續昏昏欲睡,沒有接下去深究,更懶得胡思亂想。思考不出的東西我一般都懶得思考,交給時間來處理,這個下意識反應完全是從初中開始養成的,以至于現在我一看到難題就原地去世。

畢竟難題不論過了多少年,也還是一道難題,不會因為你長大了就難不到你。

下午醒來的時候,我就把這段小插曲抛之腦後,開始偷偷摸摸和小衛習哥一起商量下午的跟蹤計劃。

本來我是不打算繼續跟蹤了,但小衛似乎有點玩得上頭,說都知道了邱向白去幹什麽,再多心确認一下也無妨!就當了了他一個心願。

我正猶豫着,突然,一本筆記本從我座位那邊的方向飛過來,正好落在我手邊,炸開一聲巨響。

我本來就膽子小,被這一聲驚得差點跳起來。

回頭怒視罪魁禍首時,就看到邱向白坐在我的位置上,笑得十分燦爛打眼,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讨好對着我說:“你上午沒精神聽漏了很多筆記,坐回來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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