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4)

是啊,是啊,高貴無比的鄭少爺,讓你屈尊降貴了。”夏詩雨端着笑臉說道。

“老婆,你是怎麽吸引到那種貨色的?”鄭新爵一想到那胖子的眼神,就滿心的不痛快。

“鄭新爵,你是想說我勾引吧。”夏詩雨慢悠悠的反問。

“你不向他放電,他會這麽哈着你麽?”鄭新爵酸意濃濃的看他一眼,這女人的行情,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夏詩雨聽他這麽一說,這氣就來了,手臂一環幹脆說道:“是啊,沒錯,我不僅對他放電,還對他搖了屁股呢,人家楊經理雖然長的不怎麽樣,可是又老實又安全,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吶,比有一些自以為事的自大狂好多了。”

“哈——”鄭新爵幹笑:“你的品味變的實在是讓人不敢茍同,跟那頭豬睡,半夜醒來,看到邊上躺着這麽一個怪物,不會被吓死麽,一起吃飯不會吐麽,站在一起不會覺得沒面子麽。”他心裏相當不爽,死丫頭,再說一句那胖子好試試看。

“哎喲,這車上什麽味啊——”夏詩雨皺眉,手在鼻間揮了揮:“鄭新爵,你車上放了壇百年老陳醋麽,怎麽這麽酸呢的?”

鄭新爵憋着氣,黑沉着臉,用綠眸冷瞥瞥她,暫時無話可說。

“哈哈……鄭新爵,你今天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夏詩雨挑了挑她的下巴,在車座上笑的人仰馬翻。

實在太有趣,太好玩了,她笑夠了,打開車窗,懶懶的靠在窗子上,将手伸到外面,惬意的吹着輕柔的暖風,心裏很溫熱,很充足,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離幸福是那麽的近,好像觸手可及似的。

她半眯着眼睛那路燈散發出來的白光,伸手去接,真的好近,仿佛就在眼前,不用太費盡就能全部抓住。

鄭新爵見她如此孩子氣的舉動,也不由的笑了,輕松了下來,想一想,他還真的很好笑,像尤俊熙跟鄭易楠那樣的男人都沒能得到她的心,一個什麽都沒有的胖子,完全算不上什麽危機,說到底,是他對她的占有欲太強,強到不許任何人來碰觸,看也不行,想也不行。

車子停在一家法國餐廳前,鄭新爵抱了夏詩雨下車,徑直往裏面走。

“你忘記拿輪椅了?”夏詩雨摟着他的脖子說道。

“不拿了,我抱你進去好了,就讓我代替你的腿,在我懷裏安心的呆着吧。”鄭新爵低頭輕笑。

迎面從餐廳出來的一對男女,朝他們看了看,然後偷笑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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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雨的臉頓時紅的跟番茄似的:“鄭新爵,你還是給我拿輪椅吧,這樣子,實在是太丢人了。”

“要丢也是我陪你一起丢,怕什麽。”鄭新爵推門進去,大大方方的抱着她往預定的位置走去。

餐廳裏的客人十有八,九都側目了,女人看了都羨慕不已。

而夏詩雨想讓自已變成透明人算了。

鄭新爵把她放下之後,她第一時間拿起桌上的手,喝了大半杯,才使臉上的紅潮退去。

“呵呵……”鄭新爵那邊低聲的笑着。

“你還笑——”夏詩雨用腳在桌下輕踢他。

“我是覺得,原本你也有臉紅成這樣的時侯。”鄭新爵撐着手,瞅着她的臉。

“只有臉皮厚的人,才會不知道什麽叫丢臉。”夏詩雨回視着他一清二白的臉,言下之意,就是說他臉皮厚的意思。

鄭新爵舔着唇,不生氣,因為一生氣就着了她的道,對號入座了!

吃過晚餐,他們回到鄭家。

進屋之後靜悄悄的,一問之下才知道,二叔三叔他們,果然全都搬出去了,暫時住在酒店,等鄭新爵把房子造給他們,再搬進去。

夏詩雨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這樣結果是她想要的麽?她不會虛情假意的說她舍不得他們,只是覺得,他們是姓鄭的,縱然再壞,家還是他們的家,她無權趕走他們。

回到房間,她坐在沙發上發呆。

“覺得把他們趕走,你心裏愧疚了?”鄭新爵似乎看出她心裏所想。

夏詩雨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扭過頭去:“我為什麽要愧疚,決定權在你那裏,你也可以選擇讓我走啊。”

鄭新爵坐下來,板過她的臉:“你以為我肯定沒辦法做抉擇,所以才賭這一把是麽,老婆,這樣的賭局不好玩,因為,最終只有讓你的心裏難受而已。”

“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實話告訴你,我心裏一點也不難受,我讨厭你們鄭家的人,因為你們,我以前的人生過的像關在籠子裏行屍走肉,什麽難聽惡毒的話都聽盡了,他們走了我很開心,終于不用再看到哪些人的臉了。”夏詩雨反駁他的話,冷笑的是那麽的無所謂。

鄭新爵看了她一會,點頭:“好,只要你真的這麽想,那就好,就沒問題了!”

他拉過她,将她抱緊,手撫摸着她的秀發。

夏詩雨略微有些激昂的心情,在他的撫慰下,慢慢的平靜下來,她真的沒問題麽,不用感到愧疚的,那是一群不值得她浪費感情去同情的人。

第二天早晨。

夏詩雨跟鄭新爵在餐廳吃早餐,她以為鄭家現在就他們兩個人了。

餐廳外響起的腳步聲,讓她詫異了一下,轉頭看去,鄭易楠一身儒雅的走來。

“你怎麽還在?”鄭新爵蹙眉,最該趕出去的就是他。

鄭易楠坐下來,傭人送上了早餐,他拿起刀叉優雅的切割着,溫煦而笑:“我為什麽不能在,這是我的家。”

“你忘了我已經把你趕出去了麽?二叔跟三姑他們都走了,四叔,你是不是該識相點。”鄭新爵把話說的直接又難聽。

“識相點這種話,是你對長輩該說的麽,新爵,只有我父親才有權利趕我出這個家,一如他當初把我帶回鄭家一樣,而如今,他不在了,有個權得的人只有我自已。”鄭易楠細嚼慢咽着早餐,說的話又穩又沉。

鄭新爵鄙夷的勾起嘴角:“什麽長輩,你不過是爺爺流落在外面的野種而已,若不是你媽死了,你無依無靠了,爺爺才不會把你帶回來,我告訴你鄭易楠,這個家從來就沒有你的地位,我奶奶才是明媒正娶,她根基上的人,才有姿格姓鄭,而你不過是你媽媽卑鄙的以死相逼,換來讓你認祖歸宗的野種而已。”

說到他母親的時侯,夏詩雨明顯的感覺到鄭易楠的臉色變了,雖然還是那麽面無表情,可是她感覺到有一種至深的悲痛的他身體裏流動的,那種感覺她能體會,她不由的就開口喊道:“鄭新爵,你夠了,說話別太過分——”

夏詩雨徒然響起的喊聲,讓鄭新爵怔住了,綠眸從鄭易楠的臉上移到她的臉上,風雲驟起:“你在為他說話?”

“我不為誰,我只是覺得你的話有些過火了,請你不要再說了,好麽。”夏詩雨垂着眼皮,臉色有些蒼白。

鄭新爵的話在無形中将她一并刺痛,她知道他不是針對他,也不是有意的,可是她還是想到了她的父親,心就像要裂開來似的痛,人該有多卑鄙,才會連死都不怕,去換兒女的榮華富貴。

如果可以讓她來選的話,她什麽都不想要,為什麽要那麽卑鄙,自已做決定呢,留給他們的只有這份悲痛,所以她能體會鄭易楠的感受,能體會他的心,或許他的傷痕更大。

鄭新爵見她這副痛楚的模樣,這忽然意識到,自已的話讓她想到了她的父親,剛剛騰起的怒氣也随之散去:“老婆,對不起,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算了,我知道,不要再說了好麽,四叔他要留下就讓他留下吧,別在說他了。”夏詩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不想再談論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她的父親,就會令她窒息。

鄭易楠輕輕的放下刀叉,在她說話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将自已隐藏好了,現在的他看起來雲淡風輕,溫文爾雅,完全不見剛才那從他身體散發出悲痛,那股彌漫在他周圍的黑氣也不見了。

只差一點,那只藏在他靈魂深入的怪物就要出籠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他站起來,拉開椅子,走出去。

夏詩雨追随着他的背影,心裏難受了,她還以為在鄭家這麽多年,最難熬的是她,可現在才發現,其實不是,起碼她不開心的時侯,還能選擇不說話,還能跟鄭新爵鬥氣吵架,可是他呢,将這麽沉重的傷痛埋在心裏,卻将自已藏的這麽深的融入這個家,記憶中,他從來都不發火,臉上永遠帶着比春光還是暖的笑容,以至于他變的那麽恐怖,又那麽的可憐,或許他的心靈早已化作黑暗的冰山,靜靜的潛伏在所有人都窺探不到的地方。

“咳,咳,看完了沒有。”鄭新爵重咳了兩聲,冷着臉,将刀叉往盤子裏重重一放。

夏詩雨收回視線,看向鄭新爵,相比起來,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要幸福的多,他就跟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看完了,我只能說,鄭新爵你的刻薄勁,跟那些三姑六婆沒兩樣,專挑那些讓人受不了的話說,對你,我表示很無語。”

鄭新爵一口鮮血堵在胸口:“老婆,你現在是在同情他麽?女人就是容易心軟。”

112人工呼吸

112人工呼吸

“世界上最可恥的事知道是什麽麽?那就是對已經過世的人不敬,改明讓他把你爸媽從墳墓裏挖出來罵一頓,你試試會有什麽感想。”夏詩雨喝了一口果汁。

“OK,算我說錯話了行麽,不過你別以為他鄭易楠就是好人,我早就看出他是一只有着鋒利爪子的老虎,一不留情,弄不好會被他吃掉,藏的越深的人才越難對付,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排擠他麽,如果我不小心點的話,鄭家說不定會完蛋的,對付敵人,是不需要的仁慈的。”鄭新爵完全不後悔剛才對鄭易楠說的那一番話。

“你未免把他想的太強大了,你現在有公司80%的股份,他不過才20%,他鬥不過你的,你大可以放心,況且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叔叔,對他寬容一些吧。”夏詩雨覺得鄭新爵的神經繃的太緊,完全在杞人憂天。

鄭新爵重新拿起刀叉,把盤子裏的肉喝掉,悠悠的說:“所以才說,不能讓女人來掌控世界。”

“你——”夏詩雨知道他在暗諷她優柔寡斷,不服氣的反駁:“你這暴君,沒人情味。”

“老婆,你呢,人很聰明,也很精明,只是有時侯容易感情用事,這個非常危險的事情,你罵我沒關系,不過總有一天,你會認同到,我不是冷酷,我是清醒。”鄭新爵擦擦嘴角,微笑的說道。

夏詩雨沒什麽話可說了,但是她會堅持自已的想法的。

吃完了早餐,他送她去公司,望着窗外,她想起尤俊熙昨天跟她說了一半的那件事。

那天夜裏,為了逃離鄭新爵,然後他把她摔在田裏,然後她就……她就怎麽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還說這是只有他跟鄭易楠才知道。

“想什麽呢?”

“鄭新爵,你知道一年前在農村你來找我那次,尤俊熙帶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麽?鄭易楠有跟你說起過,我在上飛機前發生的事麽?好像是一件事非常的秘密的事情。”夏詩雨心想,或許他也知道,畢竟那是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提起這事,鄭新爵的臉色立刻陰沉:“沒聽說過,很重要麽?”

“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尤俊熙昨天要告訴我的,然後你家的狼狗就來了,我們就沒有繼續說了,算了,我待會打電話問他吧。”

“不準跟他再通電話。”鄭新爵不悅的說道。

“我要跟誰打電話,是我的自由,我只是想聽他把話說完,究竟是什麽事情。”

“依我哪,他是故意編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你再去找他,好讓他有機會接近你,上飛機前會發生什麽事重要麽,一聽就是借口。”鄭新爵想到後來在醫院,她把孩子打掉的事情,心又悶了,所以這情緒就變差了。

他很想問她當時為什麽要打掉孩子,可是這就像他心裏的一道傷疤,因為生怕聽到心碎的回答,所以他問不出口。

“我們別在繼續說這個事了,電話我不打就是了。”夏詩雨對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争論下去,也沒有意義。

“尤俊熙就是個騙子,現在他正想着法子騙你,千萬別上他的當。”鄭新爵握了握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明白!”夏詩雨笑着應道,心想,鄭新爵你才是大騙子。

送她到了公司,鄭新爵就先走了。

過了一會,夏詩雨給尤俊熙打電話,不過只收到電話留言,說他現在在開會,不能接電話。

中午的時候,她又給他電話,通了,有人接了起來:“喂——”

“俊熙麽,我是詩雨,我想請你吃頓午飯,繼續聊一聊關于昨天你想要告訴我的事。”

電話那頭的尤俊熙有一些猶豫:“要不改天吧,我現在有幾個客人在,走不開。”

“呃……那沒關系,改天吧,反正我不急,我們再電話聯系吧。”

“那好吧,我先挂了,改天再聯系。”

放下手機,夏詩雨呼出一口氣,看看時間,叫了外賣上來。

下午的工作也十分的順利,更可喜的是,程總又打電話來,表示願意跟她合作,當她試着問,是不是有人找過他的時侯,他說沒有,這就奇怪了,她還以為是鄭新爵出面說過些什麽呢,不過這樣一來,她心裏更加的舒坦了。

五點鐘,鄭新爵來的比鬧鐘還要準時。

“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錯嘛,我們回家去吃飯吧。”

“我想回我自已的公寓去,然後我給你做飯吃,怎麽樣?”夏詩雨按着原計劃,笑容滿面的提議。

鄭新爵差一點就要受不了誘惑的說好,轉念又一想,他堅定的搖頭:“不行!”她想一點點回到她的世界去,先是來上班,上了兩天又提要求說要去公寓,之後會說想要長處,在之後呢……

“為什麽不行啊,我給你做飯哦。”

“沒有理由,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現在我們回家。”鄭新爵不給她機會來說服自已,将車子往鄭家的方向開。

計劃失敗,夏詩雨一路的心情都不佳,以至于吃晚餐的時候,也沒什麽食欲。

鄭易楠跟早上一樣,坐在他的那個位置安安靜靜的吃飯,雖然不出聲,不過像是刻意在對鄭新爵說,我就在這個家,就在這裏。

鄭新爵怕夏詩雨又因為鄭易楠而跟他鬧情緒,為了待會在床上的性福,他暫時也當回啞巴,當鄭易楠不存在。

夏詩雨擡頭看到鄭易楠的臉,突然想到尤俊熙要跟她說的事,他也知道的,那何不借着這個機會問問他呢。

“四叔——”她叫道。

鄭易楠擡起頭來:“嗯,有話要說麽?”

“我有件事想問你一下,一年前我喉嚨受傷那次,在上飛機前發生了什麽事?尤俊熙說,只有你跟他才知道的,到底是什麽事啊,你可以告訴我麽?”夏詩雨目光坦然的望着他。

鄭易楠的瞳孔剎那間收縮,這是他緊張時的反應,不過表面上,仍舊看不出異樣來。

鄭新爵也把眸光投向他:“四叔,這事被弄的這麽神秘,究竟是什麽事啊,我也想要聽聽看。”

鄭易楠拿起餐巾不慌不忙的輕拭着嘴角:“詩雨,尤俊熙是這麽跟你說的麽?”

“是啊,他說奔跑的時侯,在田裏摔了我一下,然後我就……到了這裏,談話就被人打斷了,這幾天正想找他再問問,今天正好你也在,我想問你也是一樣的,告訴我吧,我真的好奇死了。”夏詩雨用輕松的口吻說道。

鄭易楠坐在沒有笑意,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夏詩雨坐正身子,看着他,等着聽他說。

鄭新爵也暫時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天晚上,你跟尤俊熙演戲,因為你亂動,所以導致喉嚨被刀割傷,流血不止,新爵同意放你們走後,尤俊熙就抱着你立刻離開了,而我怕你有事,就一直跟在後面,那天晚上,實在是太黑了,農村沒有路燈,也沒有其他的照明工具,望到地上,根本看不到,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尤俊熙走上那一條窄窄的田梗上,他可能是太着急了,我在後面聽到一聲摔倒的巨響,于是我猜想可能是你們不小心摔倒了,等我追上去的時候,你們已經上了飛機,然後我也跟着上飛機,當時你喉嚨流着血,意識很模糊,然後你就……”鄭易楠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将手放在桌面上:“你就窒息昏迷過去了,當時我們也是心急萬分,加之在飛機上,又沒有醫院,所以,我們對你做了——人工呼吸。”

鄭新爵聽到人工呼吸這幾個字,俊臉馬上綠了,殺氣濃郁的問:“誰幹的?”

衆所周之,這人工呼吸,是一邊要嘴對嘴傳氣,一邊還要配合着在胸口按壓,也就是說,這兩個混蛋不僅親了他老婆,還摸了她的胸部。

夏詩雨則是囧的哭笑不得,他們說的秘密,不會就是在她昏迷不醒時,給她做了人工呼吸吧?!!!

“是誰做的并不重要,當時我們只是想要救詩雨,新爵你不要想歪了。”鄭易楠笑的雲淡風輕的。

“又不是溺水,需要毛個人工呼吸啊,趁機吃豆腐,占便宜是吧,當時她都那樣了,你們這兩個禽獸,怎麽下得了這個手,你們還算是人麽?”鄭新爵真想把他們削成人棍。

“呵——,新爵,這你就不懂了,并非只有溺水才能用人工呼吸的,當時實在是迫于無奈,而且事實之後真的挽救過來了,我跟尤俊熙就商量,這事就我知他知,不要對詩雨在說起了,不然的話,她說不定會生氣,以為我們輕薄了她,現在他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心血來潮的想要告訴詩雨了,今天既然問了,那我也就只好實話實說喽。”鄭易楠攤攤手,鎮定自若的說道。

而後他看向夏詩雨:“你不會因為這件事,把他們想成是壞蛋吧。”

“呃……”夏詩雨拖着長長的音調,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才好。

“何止是壞蛋,簡直是兩個大淫賊,這完完全全就是趁人之危。”鄭新爵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能吐出個三兩血來。

鄭易楠假裝為難的樣子:“那怎麽辦呢,親也親了,按也按了,你非要給我們冠上思想不純的帽子,我們也沒有辦法,不該發生也發生了,總不能讓時光逆轉吧。”

“時光是不能逆轉,但我可以讓你腦袋逆轉。”鄭新爵陰狠的微笑,站起身來,他一定要擰下這個家夥的頭當球踢。

“不要沖動——”鄭易楠站起身來,用手擋着,不讓鄭新爵接近。

“有膽量你站着別動。”鄭新爵指着他,威脅加挑釁。

“這不是膽量的問題,而是我不可能蠢的讓你來逆轉我的腦袋,坐下吧,別像個孩子似的。”鄭易楠才不會被他激到,依舊冷靜。

夏詩雨看他們這一來二去的,遲早要打起來,趕緊出面阻止:“停——”

鄭新爵跟鄭易楠同時看向她。

113該讓我怎麽相信你

113該讓我怎麽相信你

不知為何,夏詩雨莫明其妙的臉紅了,可能是因為那該死的人工呼吸吧,早知道是這麽糗的事,她就不問了,極不自在舔了舔唇,她說道:“這事就到此為吧,都過了那麽久了,而且也确實是因為想要救我才這麽做的,我想信四叔跟尤俊熙這點道德還是有的,都坐下,繼續吃飯吧。”

“你看,還是詩雨懂事,識大體。”鄭易楠拍了拍鄭新爵的肩,坐回去。

夏詩雨對着鄭新爵猛打着眼色,讓他別在鬧了,坐下來,吵的越兇,丢人的是她。

鄭新爵強壓下怒火,坐了下來,心裏面還是像卡了魚刺似的不舒服,人工呼吸個屁,說的直白一些,就是親嘴,襲胸。

鄭易楠低垂下眸光,慢條斯裏的吃着飯,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也不着痕跡的勾起一抹笑。

餐廳外,一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高跟鞋,步伐中透着傲慢。

夏詩雨已經能猜到是誰了。

白色的身影走進門內,鄭新柔像是仙女似的走來,完美的外表,高貴的氣質,與身俱來的驕傲感,她表情平靜,不怒也不笑。

她在鄭易楠旁邊坐下來,看看其餘的空位,嘆息着,自語自語的說道:“家裏可真冷清。”

鄭新爵心知妹妹這話裏,隐隐透着怪他的意思,只是她不明說而已:“新柔,這兩天去哪裏了?”

“我沒去哪裏啊,一樣的上班下班,是哥你沒有注意到而已,不過也是啊,嫂子回來了,當然還是她最重要喽,我能明白的。”鄭新柔甜甜一笑,開玩笑似的語調中,透着嘲諷,望向夏詩雨的眼神,像是沾了毒的銀針。

“新柔——”鄭新爵的口氣嚴厲了一些,心裏覺得無比的郁悶,他就那麽一個親妹妹,她想要什麽他就給她,已經被他給寵壞了,自從尤俊熙離開後,她對詩雨的恨就到達了巅峰,她把所有的錯,就歸在了詩雨一個人的身上,不管他怎麽勸解,讓她忘了尤俊熙這個人,她都不聽。

“哥,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麽,放心吧,我不會怎麽樣啊,你想我像二叔,三姑,井琛,楚楚他們一樣搬出去住,我也沒問題的,誰讓我只是附屬着你,看你臉色生活的妹妹而已呢,你有嫂子就夠了,我一樣會尊敬她的。”鄭新柔拿起筷子吃飯,語氣跟表情都是陰陽怪氣的。

“鄭新柔,跟你嫂子好好相處,聽到沒有。”鄭新爵看着妹妹的臉,命令着。

“我現在就有好好相處啊,哥你若還覺得不夠,覺得我礙眼的話,你直說好了,我有心理準備的,妹妹跟老婆,反正是不能相比的。”鄭新柔說着,就委屈的紅了眼睛,一副想哭又不哭出來的樣子。

夏詩雨坐在那邊,似笑非笑的,鄭新柔這是故意哭給她哥哥看,鬧別扭呢,誰不知道,鄭新爵很疼她,其他的親人他不放在眼裏,只有這妹妹,他是真心疼她的。

鄭新爵拿她沒辦法,站起來坐到她身邊,撫摸她的腦袋:“好了,別不開心了,我不會不管你的,看在哥的面子上,你就別跟你嫂子怄氣了,她跟尤俊熙沒有關系,明白麽?”

這一番軟話,讓鄭新柔以為哥哥最心疼的還是她,脾氣鬧的更大:“我不明白,哥,你為了夏詩雨這種到處勾三搭四的賤女人,你真的失去了理智麽?她是個婊子——”

“啪——”響亮的一巴掌,在餐廳中響起。

鄭新柔捂着臉,不能置信的看向鄭新爵,美眸中在一瞬間蓄滿了委屈的淚水,直撲撲的掉下來:“哥,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的,你現在是不打算要你的家人了對不對,為了這個賤貨,你連我這個親妹妹也要趕走是不是,好,我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她哭着站起來,跑出屋裏。

鄭易楠放下筷子,立刻追了出去,于情于理,他這個當叔叔的都該去看看的,不是麽。

“鄭新柔,你給我回來——”鄭新爵對着妹妹的背影怒喊,他氣急攻心,才會出手打了她。

鄭新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餐廳的門口。

“去看看她吧,要不然不知道會鬧情緒到什麽時候。”夏詩雨在邊上出聲,看來鄭新柔的試探失敗了,她以為她可以比的過她,沒想到反而被鄭新爵打了,說實話,她也很意外。

鄭新爵或許不知道鄭新柔的本性,但是她知道,鄭新柔并不是她表面看上去那麽時而甜美,時而驕傲蠻橫的公主,相反的,她很有心機,今天的表現,不過是來試試鄭新爵究竟有多在乎她而已。

“算了,随她去吧,小孩子鬧脾氣罷了,過兩天就會好的。”鄭新爵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蹙的很緊。

“你嘴上說的不在乎,心裏其實很擔心吧,這個很正常,如果我有一個親妹妹,我也會縱容她的一切,不為別的,只因為身體裏流着相同的血。”夏詩雨不想看他這麽糾結,或許她這麽勸是錯的,但是她不想去破壞一對親兄妹的感情。

一碼歸一碼,鄭新柔跟她一個人有仇就夠了。

鄭新爵欣慰的笑望着她:“新柔她真該聽聽你的這番話。”

“沒用的,她對我的恨已經很深了,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改就不了,鄭新爵,如果你堅持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以後這樣的場面,會常有的。”夏詩雨心裏早有預計,只是之後的發展,要比她想像的糟糕的多。

一頓晚餐吃的一波三折,草草結束。

回到房間,過了一會鄭易楠打電話上來說鄭新柔已經沒事了,呆在房間裏。

夏詩雨見鄭新爵明顯的舒展了眉頭,到底是自已的親妹妹。

鄭新爵放下電話,走過去抱住正在拿平板電腦看新聞的夏詩雨:“老婆,不如我們來聊一聊,關于人工呼吸的事吧,那天,你真的昏迷了,沒有感覺麽?”

夏詩雨一愣,眼中頓時冒火,拿起手裏的平板電腦就去打他:“廢話,要是我醒着,會讓他們給我做人工呼吸麽?鄭新爵你當我想男人想瘋了,在那種命都快沒了的情況下,還跟兩位帥哥調情?”

她真是快要被他給氣死了,竟然會問出這種龌龊問題來。

鄭新爵按住她打人的手:“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我只是問問而已嘛。”

“誰要你相信啊,你可以不相信,反正我問心無愧,況且就算有什麽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了,不然我撕了你。”夏詩雨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冷的恐吓。

這事情關乎在她,尤俊熙,鄭易楠三人的名節問題,在那漆黑的夜裏,她昏迷不醒的情況,鬼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越是說不清的事,就越容易讓人聯想。

當然,她想就算鄭易楠那狡詐的老狐貍會起色心,也總該相信尤俊熙這個初戀情人吧,應該不會發生兩人聯手占她便宜的事情,要不然尤俊熙也不會想要告訴她,誰幹了那種壞事還有說出來?應該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的人吧,雖然她還有點疑惑跟不解,這人工呼吸有什麽好保密的,或許他們覺得需要吧,總之,這件事過去了,就不要挖出來說了。

“OK,我不問了,我是想說,你現在也大概知道那兩個家夥的無恥本性了,以後少跟了他們來往,最好是不要來往,男人對女人最終只有一個目的,我是為了你好,相信我,少跟他們接觸。”鄭新爵拉起她的手,關心的說道。

“他們的本性怎樣我不敢妄下斷語,不過你嘛,我倒是知道,絕對只有一個目的。”夏詩雨笑眯眯。

“老婆,說一句我愛你,有這麽難麽。”鄭新爵親吻着她的秀發。

“再沒有決定之前,我是不會說的。”夏詩雨淡淡的說道。

“什麽決定?是跟不跟我複合的決定麽?”鄭新爵立刻明白她的話了:“夏詩雨,我有感覺你是愛我的,雖然你嘴巴上總是不承認,但是我有感覺到,就比如現在,如果你心裏沒有我,你是不會願意跟我在一起的,不要再猶豫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我保證決定不會讓你再傷心的,以前不管是我對不起你,還是你做了讓我傷心的事,我們都一筆勾銷,都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吧,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多麽美麗承諾啊,夏詩雨伸出雙臂抱緊他的脖子。

鄭新爵,我有多麽想要這樣抱緊了,然後跟你一起睡着,一起醒來,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每一天,我們的生活都是屬于彼此的,我們的身體,我們的心,我們的靈魂,都屬于彼此的,就那樣幸福的生活下去,到白發蒼蒼,到死去那一天也不會有遺憾,那樣人生該有多美滿。

可是她害怕,她很害怕,她沒信心去預測未來會按她所想進行下去,如果他又出軌了呢,如果他又放着她夜夜不歸了呢,那時她該怎麽辦,她會連離開的力氣也沒有。

“鄭新爵,再給我多些信賴吧,現在的我不能相信你,所以我依然會堅持現在所想的,獨自生活這條路,是我能夠掌控的,而回到你的身邊,讓我感覺像是賭博,押上了我所有的希望的豪賭,抱歉,我沒有這個勇氣下注。”夏詩雨坐到沙發一邊。

鄭新爵現在才明白,她的堅持與不願意,全都是因為,她不信任他,在她眼裏,他或許就是一個沒有信用的大騙子,而她,不想上當,即使她心裏面愛着他,她仍舊不會輕易回來。

可要怎麽才能讓她感覺他是值得去信賴的男人呢?

114信賴感

信賴感

別墅大門外,鄭易楠驅車離開鄭家,他約了尤俊熙見面。

幽靜的包廂內,尤俊熙跟鄭易楠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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