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5)
計去,你累不累啊,還有,麻煩你去算計別人吧,別總盯着我一個人可以麽,我真的很想問,你究竟該有多恨我,才一直光盯着我一個,話說,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鄭易楠,你真是混蛋。”夏詩雨說的切之入骨。
“詩雨——”鄭易楠心被瞅緊,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觸碰到他的心,所以沒人能傷害到他,可唯獨她……唯獨她不行:“關于這件事,我會向你解釋的。”
“你以為我夏詩雨是白癡,不懂得思考跟分辨麽。”夏詩雨氣憤的吼道:“鄭易楠,繼續吧,我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做到什麽程度,成功與否,最終的結果已經注定,我永遠不會跟你在一起。”
利落的切斷電話,她的心裏舒坦多了。
她撫摸着肚子,對自已發誓,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不管前方還有多少的豺狼虎豹,多少的陰謀算計,從今天起,她會打起精神來的。
那一頭,鄭易楠的手機還放在耳邊沒有拿開:“呵——”他低下頭,徒然的輕笑出來,黑眸如通往地獄的深淵。
詩雨,你還不知道我的極限吧,就算你不愛我,但你還是必須跟我在一起。
施若琳發覺這休息室裏溫度一下子就下降很多,看着鄭易楠都覺得發怵,但是還是壯着膽子問:“是詩雨打來的吧!”
鄭易楠沉斂的眸光,面無表情,慢條斯理的将手機放入口袋,擡眼,展露微笑:“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抱歉,我問了不該問的,不過你想要她,就必須幫我嫁進鄭家,別忘了,新爵可是對夏詩雨還沒有死心的。”施若琳甜美的笑道。
她現在很急,萬一讓新爵知道夏詩雨懷孕的話,那游戲就結束了。
“別用錢,因為新爵比你擁有更多的財富,他生性多疑,你用錢去收買,說不定正好就落入了他的陷阱。”鄭易楠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她:“拿去吧,這才是王牌。”
施若琳興奮的拿過來,拿出裏面的東西,吃驚的張大嘴:“這是?”
“有時人最害怕的不是錢,明白麽?”
“明白,明白。”施若琳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神通,弄到這麽機密的東西,但卻時比錢好用的東西。
“很快你就能成為鄭新爵的夫人了,一定要牢牢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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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一定會。”施若琳站起來:“那我先走了。”她抱着紙袋,向外走。
“我車上的東西,真的不是你拿的麽?”鄭易楠在她背後,突然問道。
施若琳身形一怔:“真的不是我!”
“撒謊的話,你将失去一切。”
施若琳将紙袋握緊了一些:“我沒有騙你,真的不是我拿的,或許,你可能告訴我,是什麽東西,讓你這麽緊張?”
鄭易楠只是懷疑,吃不準究竟是不是她:“回樓上去吧!”
施若琳開門出去,手中全是冷汗,差一點讓鄭易楠給看穿了,之所以不承認,是因為她不能讓夏詩雨的孩子出生。
她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
“叮咚——”
夏詩雨又吐了,聽到開門聲,她從衛生間出來,這麽晚了,誰還來?!!
她來到門口,往貓眼裏向外看看,鄭新爵那張俊美的臉,以一種虔誠的表情,在等到門口。
鬼才會給他開門。
回到卧室,她上床睡覺,門口響了一陣,手機響了,手機響完了之後,電話又響了,她爬起來一一拔掉,然後才躺下睡覺。
鄭新爵洩氣的坐在門口,早知道她會這樣了,不過一想到她現在肚子裏有他的寶寶,他就開心,孩子的媽,嗯,這個稱謂不錯。
這裏是最靠近她的地方,隔着二道門,二堵牆,她跟寶寶睡的很安穩,他有穿牆術就好了。
第二天.
夏詩雨一早起來,腳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應該可以試着慢慢的走了。
她小心的坐到輪椅上,到衛生間洗臉刷牙,臉上只擦了一些護膚品,不再化妝,衣服也選擇了寬松的連衣裙,看到茶幾上蛋白粉給鈣片,她分別沖了一杯蛋白粉,吃了兩顆鈣片。
吃完了早餐,還有慶幸沒有吐出來,只一轉身,這胃立馬難受了。
吐完了,吐的連黃水都出來了,一點力氣的去上班,一開門,被外面的四個黑影給吓到了。
“少夫人,早上好!”
“一大清早的,你們幹嘛?”夏詩雨見他們手裏每個人都鈴着東西。
“回少夫人的話,這是少爺讓我們送上來補品跟衣服,他說,知道您見了他不開心,所以讓我們在樓上等着少夫人你出來,另外,他還說,一定讓您收下,不然讓就我們從樓上跳下去。”
“他自已怎麽不去跳。”夏詩雨無語了,想着就算她說不要,他們也一樣會拿進來,也就不為難他們了“算了,拿進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沒空跟各位耗。”
那些人立刻訓練有速的把東西拿進來,整理的放在客廳裏。
然後出來,對夏詩雨恭敬的一鞠躬,才全部離開。
夏詩雨關好了門,到了樓下,遠遠的看到鄭新爵的跑車停在那裏,見她車來,車子開到她面前:“你怎麽去上班?”
“飛着去。”
“就不能好好說句話麽?”鄭新爵蹙眉,想到她是孕婦,又放柔的口氣:“我送你吧!”
“哎喲——,看到你我肚子就痛。”夏詩雨煩惱的說道。
鄭新爵在心裏嘆了一口氣:“OK,我走就是了,你手上有人質,我能有什麽辦法。”哎,她擺明了拿孩子要挾他。
發動車子,他揚長而去。
快要入夏的時節,小區的綠化帶,到處碧綠青翠,陽光熱熱的照在身上,夏詩雨想到鄭新爵最後說的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
辦公需要用電腦的時侯,夏詩雨偷偷摸摸的把防輻射的衣服給穿上。
聽到敲門聲,她又立刻關了電腦,脫下衣服放進抽屜裏,如此這般一來二去的,簡直跟做賊沒二樣,都是心懸在半空中的。
吳子陽時不時的進來以彙到工作的名義來騷擾她,尤俊熙的關懷電話也不斷。
鄭新爵從小區出來,直接去公司,中午12點左右,他接到了管家的電話,施家的人就孩子的事情,鬧上門了,鑒定結果明天才能出,所以他現去等于是啞巴吃黃連,可不去又顯得他心虛,因此,去還是得去。
夏詩雨的早餐全吐了,也不能光吃水果,于是讓丁丁給她去買碗素絲面來。
丁丁來到附近的面館,點完了餐之後,無聊的坐在那裏邊玩手機邊等。
在她後面,站着一個戴着白色鴨舌帽的男人跟她點了一樣的面。
過了一會,面好了,丁丁鈴着面,付了錢往外走。
“前面的小姐,等一下,你拿錯了。”
丁丁站定,轉過身去,不解的看着身後追上來的男人,戴着白色鴨舌帽,手裏也鈴着一碗面。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面解開給丁丁看:“這碗沒放辣,我那碗放了,你拿錯了。”
丁丁一看,恍然明白過來:“還真是呢,還好你提醒我,要不然帶碗辣的回去,我老板非罵死我不可。”
“我是無辣不歡。”男人友好的笑着,把手裏的面遞上去,跟丁丁手裏的交換。
“幸虧你有仔細看,謝謝,再見!”丁丁拿着交換過後的面條,笑容滿面的轉身走了。
背後的男人,舉起手中的面,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他走到附近的垃圾桶,把面給扔了,随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邊走邊說,揚長而去。
公司正是午休時間,員工三五成群的,要麽在茶水間聊天,要麽在外面辦公區用手機玩游戲。
吳子陽窩在夏詩雨的辦公室,跟她搶水果吃。
丁丁敲了敲門,鈴着面條進來:“老板,你要的素絲面,我給你買回來了。”
“嗯,拿過來吧。”夏詩雨淡淡的說道。
丁丁放在她的桌上,打開上面的蓋子。
吳子陽湊過來:“哇,好香的面條啊,詩雨姐,讓我吃一口吧。”
“你不是剛吃過飯嘛。”夏詩雨不喜歡跟別人合吃一樣東西,特別是像面條這種咬斷了,還會吐出來的。
她拿起一次性筷子,掰開了,把面條給挑勻了。
“剛才的飯不合我胃口,我沒有吃飽嘛,就一口好不好。”吳子陽舉着一根手指,撒嬌似的湊過去,眼珠子像可憐的小貓咪一樣的閃動着。
夏詩雨難得聞到不吐的食物,肚子正餓的厲害,她堅決的搖頭:“不行!”
“詩雨姐你好小氣,你一個人也吃不完那麽多,你一口,我一口分享才好吃嘛。”吳子陽拉着夏詩雨欲要去碗裏挑面條吃的手。
丁丁在一邊偷笑:“老板,你就給他吃一點嘛。”
“吳子陽你別給我胡鬧,要吃自已買去。”夏詩雨故作不悅的拉下他的手。
吳子陽噘着嘴不開心了。
夏詩雨收回視線,看着面條,挑起一筷子,低下頭,送入口中。
嘴巴跟舌頭都快到碰到筷子了,突然間,有個腦袋靠下來,一口咬走上面的面條。
“哇,真好吃。”剛才還一副不開心,悶悶不樂的吳子陽,這會笑的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夏詩雨擡起頭來,氣結的看着他:“吳子陽你這臭小子,你——”她剛想罵,但是想想他還是個孩子,總不能跟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嗚嗚……好好吃哦,別生氣嘛姐,我只吃了一口而已嘛,好啦,好啦,我不跟你搶了,別在瞪我的,怪可怕的。”吳子陽縮着脖子說道。
143興師問罪
143興師問罪
被別人吃過的面,夏詩雨可沒有興趣吃了。
她放下筷子,把面條往他面前一推:“都給你吃行了吧,今天你不給我吃下去,塞都要給你塞進去。”
“好恐怖的女人!”吳子陽拿起面,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必須給我吃完,湯都不能剩下。”夏詩雨真是被他氣的不輕。
丁丁在一邊幫吳子陽說話:“老板,這麽一大碗面,他都吃過飯了,全部吃下去怕要撐死了,你別生氣,我再給你去買一碗吧。”
說着,對吳子陽使了使眼色,然後走出辦公室。
夏詩雨看了看吳子陽:“吃,給我繼續吃,你不是還沒吃飽嘛,跟個孕婦搶吃的,知道自已多大的罪過麽?”
“那我們可以分着吃啊。”吳子陽其實有個邪惡的思想。
“我沒興趣吃你的口水,乖乖給我全部我吃下去。”不教訓他一下,以後他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好吧,我吃,詩雨姐,你有當恐怖分子的潛質,真冷酷!”吳子陽低頭繼續吃,誰讓他自已先去招惹的呢。
過了一會,丁丁又重新買了一碗回來。
吳子陽吃完了面,飽的直打嗝,夏詩雨心裏有點小小的不忍:“好了,出去工作吧。”
“好吧!”吳子陽走兩步,打一個隔,樣子很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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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新爵回到鄭家,施家人正在客廳裏等着,鄭雅婕正在跟他們溝通,而鄭家的其他成員,現在也正從公司陸續趕來。
施若琳抱着孩子,低頭坐着,一聲不吭的像個小媳婦。
管家在門口等着鄭新爵,見他進來,跟他說了裏面的大概情況:“少爺,施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你可得小心應付着點。”
“別擔心,我能應付!”
鄭新爵踏着沉着自如的步伐,表情蕭冷嚴酷的走向客廳,他可不喜歡向別人示弱,到鄭家來撒野,難不得還要他給他們磕頭謝罪麽。
華麗大廳中,施老爺子施經國,跟女兒施婷,女婿黃新衛,全都滿臉怒氣的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鄭雅婕則一直陪着笑臉:“施老,您消消氣,這事我們鄭家一定會給若琳一個交待的。”
“鄭新爵那混蛋小子怎麽還不來,是不是害怕了,躲起來了。”施老爺子拿着紅木拐杖,用力的敲着茶幾。
門口一道禮貌但又不失霸氣的聲音響起:“施爺爺,您老的耐心,是不是差了點。”
在場的人,全部把目光移到門口的方向,只見一身紫羅色西裝的鄭新爵,從容不迫的走進來,那表情,那氣勢,完全沒有犯錯之後因有的心虛膽怯,反倒有一種悠哉的慵懶感。
鄭新爵走到沙發邊,坐到正中間主人的位置上,優雅的交疊悠閑伯起雙腿,王者的氣質渾然天成。
施經國板着老臉,聲音渾厚的冷聲說道:“你打算怎麽辦?”
“施爺爺你是問什麽事?”鄭新爵裝作不知的反問。
坐在施經國身邊的施婷忍不住了:“新爵,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跟若琳從小感情就好,原本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管,當年你聽你爺爺的話娶了家裏的童養媳,我們若琳因為太喜歡你,不聽勸的還要繼續跟你在一起,阿姨也把這口氣給忍了,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若琳她生了你的孩子,我們施家不能再睜一只眼,閉上一只眼了,你必須負責。”
“阿姨,誰說這孩子一定是我的?這只是若琳的一面之詞而已。”鄭新爵清冷的回答,施婷的激憤,他根本不放在眼裏,語氣是不疾不徐的,眼神也猶如一面不會起波瀾的鏡子。
“你現在這是不想認這孩子麽?”黃新衛立刻追問。
“叔叔,如果某一天,跟你曾經好過的女人抱着孩子上門,你會想也不想的就接納下來麽?是不是也得驗證一下真僞啊。”鄭新爵綠眸流轉,對上黃新衛的眼睛。
“這——”黃新衛有些接不上話。
施婷馬上又接過話頭:“我們若琳可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們施家的掌上明珠,她又怎麽會誣賴你,這傻孩子還怕我們來責怪你,死都不肯說孩子是誰的,氣的她爺爺把她趕出了家門,要不是看到昨天的新聞,我們都還不知道,試問,她如果一心要誣陷你,大可一回來就把事情跟我們說,何必走這麽多的彎路,這孩子一看就是混血兒,也只有可能是你。”
“小子,你今天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直接去撬了鄭老鬼的墳,他培養出來的是什麽接班人,連個女人都不敢負責,算個什麽男子漢。”施經國的眼珠子都快要凹出來了,說的話也是極狠。
鄭新爵不答,那起傭人送上來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鄭雅婕見施老爺氣的要打人了,連忙打園場:“我們新爵的意思是,咱們都要冷靜一些看待這件事。”
“鄭振中那老鬼死了之後,這小子就一手遮天了,別以為用這半死不活,死不承認态度,我們就拿你沒辄,我跟你爺爺闖天下的時侯,你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等着投胎來呢,咳,咳……”施經國一通激揚之說,劇烈的咳了起來。
施婷慌忙撫着他的胸口,給他順氣:“爸,你別這麽激動。”
“施爺爺,您還是多注意點身體吧,別倚老賣老了。”鄭新爵用關懷的表情跟語氣,不留餘地的諷刺他,照理他這個當小輩的該敬老才對,可問題是他敬了,說不定這老頭子更來勁。
“你,你,你……”施經國舉起拐杖,就往鄭新爵的身上打去。
吓的鄭雅婕大叫了起來,從外面進來的鄭北辰急忙去勸,施若琳也驚吓的提起了氣,她可不想鄭新爵真被爺爺打了。
鄭新爵躲開打個來的拐杖,并用手握住:“施爺爺,一把年紀了,就別這麽多動作了,小心腦溢血,你想聽我對此事的解決辦法,就先顯冷靜下來吧。”
“爺爺,你別傷着新爵——”施若琳緊張的說道。
施經國收回拐杖,看了孫女一眼:“爺爺這是在為你讨回公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就會往外拐,別傷着他,你看他是被傷着了的樣子麽,你該擔心你爺爺不被氣的腦溢血。”說句心裏話,他真挺嫉妒鄭振中那老鬼的,孫子這麽能幹,走的也能安安心心,他百年之後,也不知這基業給誰的好。
随着鄭北辰的到來,陸續的鄭家的也一一的到了。
鄭新爵見施經國沒那麽激動了,才又開口:“關于孩子這樣事情,昨天我們已經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後天就能知道結果,如果孩子是我的,那我義不容辭肯定是要負起撫養的責任,如果不是,施若琳要為撒的這個彌天大慌而負責,眼下我們雙方争論也沒有用,等到鑒定出來之後,答案自然分曉。”
他這麽一說,施家的也沒什麽好鬧的了。
“如果孩子是你的,你要撫養的孩子,是不是該給我們若琳一個名份才對,她好歹也是有身份的。”施婷心平氣和的說道。
“阿姨,你是想讓多犯重婚罪麽,法律不允許一夫多妻制吧。”鄭新爵見他們态度好了一些,也微笑着回答。
“你可以離婚之後再娶我們若琳,反正你跟那個女人也沒什麽感情,我們若琳現在有孩子,又是你喜歡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施婷也依稀從別人那裏聽到鄭家的事,可了解的并不多,她只知道女兒跟他感情向來很好。
鄭新爵低頭笑了笑:“不,我愛我的妻子,而且……”
他看過衆人,然後慎重宣布道:“她也懷孕了,所以,我不可能跟她離婚!”
所有人皆是一震!
他怎麽會知道的,鄭易楠跟施若琳的心裏同時重重的一沉,事情變的棘手了,鄭新爵知道夏詩雨懷孕了,這意味着,她的鄭夫人之夢,将徹底的破碎。
施若琳心慌的厲害,不,她還有機會,只要夏詩雨沒了這個孩子就可以了,這會,說不定已經沒有了,想到此,她的嘴角不着痕跡的扯出一絲毒笑。
鄭家人并不因為這個消息而喜悅,反而各自有了擔憂,他們可不想讓夏詩雨回來,唯有管家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讓他在天之靈,不用在挂念着這件事情了。
施家人,已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事情該如何收場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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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點。
吳子陽靠在辦公桌上,臉色慘白,滿頭冷汗,他已經跑了三趟衛生間了,拉肚子拉的雙腿發軟。
“子陽,你沒事吧。”小陳察覺到坐到斜對面的吳子陽,漂亮的小臉比她手裏的A4紙還要白。
“小陳姐,你覺得我像是沒事的樣子麽?我拉肚子拉的快要找上帝爺爺去了。”吳子陽有氣無力的回答,肚子又了一陣的絞痛,他忙站起來,往衛生間跑去,眼前的路都搖搖晃晃了,踉跄的絆到了一邊的椅子。
小陳急忙起身扶住他往衛生間走:“你中午吃什麽了,拉成這樣?”
“也沒吃什麽啊,飯,水果,還有面條,都是健康綠色的食品啊。”吳子陽說着,憋不住的推開小陳,撲進廁所。
小陳擔心的等到門外,可是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他出來,不會是在裏面暈倒了吧。
想到這裏,她忙找了個男同事,讓他進去看看吳子陽。
這不看不要清,吳子陽還真的暈倒了。
小陳讓同事趕緊打急救電話,然後沖進夏詩雨的辦公室:“老板,出事了,子陽他暈倒了。”
“你說什麽。”正對着電腦工作,身上還穿着防輻射服的夏詩雨猛的轉過臉去:“怎麽會這樣的?中午他還活蹦亂跳的,叫救護車了麽?”
“已經打了,剛才我看到他臉色很差的靠在桌上,我問他怎麽了,他說拉肚子,這話一說完,他就又往廁所跑了,我看他連路都走不穩了,就過去扶他去,之後在門口等了半個多時也不見他出來,讓男同事進去看看他,他人就暈倒在裏面了。”
144陷害(一)
144陷害(一)
“拉肚子拉到暈倒?”夏詩雨心想,這小子的身子底子有這麽脆弱麽:“快推我出去。”
心裏着急,她連自已正穿着防輻射的衣服都忘記了,會客室裏圍着一圈的人,見老板出來了,她們讓開一些,讓她過去。
沙發上,吳子陽臉色晦青的躺在那裏,沒有一點生氣,夏詩雨急切的過去握握他的手,又去摸摸他的額頭,都是冰涼的,這下子糟了,她該怎麽他父母還有尤俊熙交待啊。
稍後,救護車到了,夏詩雨跟小陳,跟随着救護車一起去醫院,在路上,她給尤俊熙打了電話。
醫院裏。
醫生正在給他洗胃,說吳子陽的狀況很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最好讓她們找到食物的樣本,以便于分析是哪種毒素所致。
夏詩雨想到中午他吃的東西,水果肯定沒事,她也吃了,面條的話,她後來也吃了同一家的面,也沒事啊,要不就只有之前吃的午餐,可是小陳又說不可能,因為吳子陽中午跟公司一大幫的人吃了那家的飯,可誰都沒拉肚子啊。
“老板,我覺得最有可疑的還是那面,你想啊,子陽是快兩點的時侯鬧肚子的,午飯是11點10分去吃的,面條是12點吃的,我覺得最後吃的最可疑。”
夏詩雨蹙着眉:“那也不一定的,不過現在要去那家餐廳找子陽中午吃的不大可能了,面盒子倒是還在我的垃圾桶裏,我讓丁丁翻出來,送過來吧。”她拿出手機,往公司打去了電話。
走廊上,急促腳步聲在逼近,挂了電話,夏詩雨擡頭看到一臉焦急的尤俊熙。
“對不起,在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是我的責任。”夏詩雨向他道歉。
“這怎麽能怪你,吃什麽東西是他自已選的。”尤俊熙拍拍她的肩:“醫生怎麽說?”
“說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正在裏面洗胃。”雖然尤俊熙沒有怪她,可夏詩雨心裏還是很過意不去。
丁丁的垃圾桶裏翻找到了吳子陽中午吃的面碗,裏面還有一點剩餘的湯汁,坐在計程車上,她的心裏一直忐忑。
面碗送到醫院,醫生就立刻拿去檢測了,吳子陽洗完了胃,被送到病房。
夏詩雨跟尤俊熙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男孩。
“俊熙,我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飯,水果,面,我們公司每個人都吃過同一家的,怎麽偏偏就子陽他……”夏詩雨真是百思不解了。
尤俊熙聽她這麽一說,也覺得事情不對:“這倒是真的很奇怪,就算子陽的體質抵抗不住,那輕度的也總會有幾個的,這裏面分明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站在一邊,從進到醫院到現在一直愁眉苦臉臉丁丁,弱弱的開口:“老……老板,尤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事?快說。”夏詩雨催促。
“就是,我去買第一碗面的時侯,出來走到門外,有個男人叫住了我,說是我跟他的面拿錯了,要跟我換一下,還打開蓋子來給我看,證明确實是拿錯了,于是我就跟他換了。”丁丁把事情如實的告訴了他們。
夏詩雨跟尤俊熙下意識默契的對看了一眼,這件看似沒什麽奇怪的換面事件中,他們都聞到了陰謀的氣味。
這時,主治醫生帶着病例從外面走來:“你們送來的那只碗,化驗結果已經出來,讓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事,裏面的不是某種致病菌,而是有化學藥物的成分,更加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藥物的成分跟一種用于藥物流産的藥非常相似,因為濃度極高,男性服用了,才會出現腹瀉的情況,好在對男性的身體沒什麽傷害。”
藥物流産這幾個重重的壓在夏詩雨的心頭,不用說了,有人想要害她,結果誤打誤撞的讓子陽給吃了。
醫生離開之後,尤俊熙臉色嚴峻的蹲在夏詩雨面前:“有人在面裏下了藥,詩雨,這事是沖着你來的。”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夏詩雨咬緊着牙關,面色淩厲。
丁丁跟小陳從一開始的一頭霧水,有人在面裏下了藥用流産的藥害老板,那就證明,她們把目光對準夏詩雨身上的那條防輻射衣,同時驚呼:“老板你懷孕了?!”
怪不得不化妝了,怪不得愛吃酸的了……
“老板,現在有人要謀害你的孩子麽?”小陳情神緊張。
“不會是鄭新爵吧,他有了那小三的孩子就不要老板的孩子了,肯定是她幹的。”丁丁憤慨的說道。
夏詩雨搖頭:“不會是鄭新爵幹的。”
“那就是那個施小三,除了他們倆之外,不會有別的人。”丁丁非常肯定的說道。
尤俊熙摸着下巴:“如果是施若琳做的,那就證明她已經知道詩雨懷孕的事情,從理論上講,她的嫌疑最大,不過她是怎麽知道的?會不會是鄭新爵昨晚回去宣布的,那樣一來,鄭家的每個人都有可能。”
“真的是太惡毒了,以後外面的食物不能再吃了。”丁丁光是想想就可怕。
夏詩雨沉默着将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吳子陽:“幸虧有這小子,他真是我的福星。”如果沒有他跟她搶面吃的話,這個時候,她已經失去孩子了。
施若琳還有鄭家的每一個有可能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想要害她,那就來試試看。
尤俊熙留在醫院陪着吳子陽,夏詩雨懷有身孕,他堅持讓丁丁跟小陳,把她送回家去。
公寓樓下,夏詩雨讓她們先回去了,獨自一個人進了電梯。
一進家門,她一開燈就感覺到了不對,想要轉身退出去,屋裏的燈突然全都滅了。
空氣中有濃濃的煤氣味,可是她用的是電子爐,根本沒有煤氣。
夏詩雨捂着鼻子,從輪椅上站起來,往門口方向走,好在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的時侯傷口沒有裂開。
黑暗中,她摸到了門把,欣喜的轉動,想到逃出去,卻絕望的發現,門在外面被什麽東西給抵住了,根本打不開。
心裏頓時慌了,而即使捂住口鼻也越來越濃烈的煤氣味,無所不在的鑽進她的鼻子,胃裏泛着惡心,腦子也立刻暈暈沉沉的。
靠在門口,夏詩雨甩着頭,努力的保持着清醒跟冷靜,不要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求救。
她摸索着身上的手機,打了110,沒有比警察更能迅速有效趕來的。
電話裏的警察教她趕快找一塊濕毛巾将口鼻給捂上,然後趕緊把窗戶打開。
夏詩雨借着手機的光亮來到洗手間,發現門被鎖了,又去開窗子,窗子也不知被什麽給封死了,怎麽推也推不開。
人越來越難受,腦中一片混沌……
求生的欲望,讓她再次清醒了過來,她現在急需新鮮的空氣,可是桌子椅子都是木頭的,太重了她搬不動,小的物件又砸不開玻璃。
忽而,她想到輪椅,如果折疊起來,用來砸向窗子的話,說不定可以砸開。
現在已不容她多做猶豫了,她不能死,更加不能讓她的孩子死,從小便訓練出來堅韌,讓她擁有比一般女人更加強的意制力,放棄了,就真的輸了。
為了找到害她的人,她必須留着一口氣。
沿路折回到外面,找到了輪椅,屏息,強制鎮定的折疊起輪椅,眼前越來越模糊……
不行了,她撐不下去,黑暗中,手機照射出的小片光暈中,父親就站在那裏,大聲的呼喊着她的名字,讓她站起來,不要把眼睛閉上。
這一聲一聲的喊聲,讓夏詩雨猛的激醒,拿起輪椅就向窗戶口去,她也不知道自已哪來的氣力,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着她向前走。
竭盡全力的舉起輪椅,對着窗口,奮力的砸去。
“匡——”的一聲巨響,輪椅從窗口中掉了出去,窗子被砸開了一個大洞,新鮮的空氣源源不斷的湧出。
夏詩雨湊過去,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大腦也頓時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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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小區樓下,跟着夏詩雨回來黑色商務車裏的保镖,在看到燈亮又馬上暗了之後,就有些困惑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樓上發生了這麽危險的事情,直到輪椅從窗戶中砸下來,才警覺的全部趕上樓去。
其中一人立刻給鄭新爵打了電話:“少爺,少夫人那邊好像出事了,她的輪椅從窗戶中掉下來了,我們現在正趕上去。”
“什麽?!”鄭新爵驚叫,起身立即往外趕:“快上去看看她,是什麽情況,立刻向我回報。”
他的心跳的飛快,輪椅從窗戶中掉下來,這麽恐怖的預示,讓他感覺到害怕,詩雨跟孩子不會有事吧。
黑衣保镖上去之後,看到對着大門,抵着兩根棒子,他們趕緊拿開,破門而入。
屋裏很黑,濃烈的煤氣味,讓他們知道出大事了。
夏詩雨聽到有大批人進來的聲音,以為是警察到了,竭力的呼救。
黑衣保镖立刻訓練有速的分頭行動,敲開了窗子通風,找到煤氣洩露的源頭,在房間裏找到了夏詩雨。
10分鐘之後,警察來了,他們封鎖了現場,等夏詩雨恢複了,坐在客廳中錄筆錄。
鄭新爵開到公寓樓下,就看到圍了一些居民,路邊停滿了警車,他趕緊往樓上沖。
從保镖又打來的電話中,他已經大概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