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二

堂廳裏, 盛裝麗服的女子們左右落座, 侍女腳步輕盈地奉了茶水來。

宋知歡端起雅致小巧的青瓷茶蓋碗輕輕抿了一口, 眉目舒展開來——新進的玫瑰露馥郁芳香, 入口滋味香甜, 令人心情好上不少。

華姝随意敲了敲一旁的梅花幾, 擡手扶了扶兩把頭上簪着的一支銀掐絲镂蝶長簪, 眼眸輕描淡寫地往屋外一掃,見兩位打扮整齊的妙齡女子已經侯在穿堂前,便随口道:“這兩個來的倒早。”

宋知歡往內間看了看, 又瞄了一眼鐘表上的時間, 道:“敏儀也快了。”

她又打量了那二人兩眼, 興致勃勃地問:“左側那個穿淡紫的是鈕祜祿氏嗎?”

青莊眉目含笑地看了她一下,着意向外打量兩眼,點了點頭, “是,雖然父親不過是四品官銜, 但她曾祖父是咱們大清的開國五大功臣額亦都,也算是名門之後。右邊兒那個穿水藍色的是耿氏,出身不高, 但聽說身體康健——”

她壓低了嗓音, 以帕子掩着唇, 悄聲道:“好生養。”

“耿氏看着倒是個開朗模樣。”華姝着意打量二人半晌,忽道:“倒是那鈕祜祿氏,年齡未免小了些。”

“是不大, 今年才十三四,還是個孩子呢。”青莊慢慢将手帕系回領口,輕嘆道:“瞧她那一團稚氣的樣子,令人看了真是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年歲雖小,坐着那轎子入了府,便再沒有把她當孩子了。”華姝擡手拈了蜜餞果子對着陽光細看,口吻十分冷淡。

青莊抿唇一笑,端起茶碗慢慢啜着,一言不發。

宋知歡看着鈕祜祿氏身形不高的樣子,心中輕嘆一聲,随意從桌上拿起了點心來嘗了一口,道:“今日的豌豆黃清甜不膩,味道不俗。”

這邊話題很快轉到了點心吃食上,也沒過多久,只聽裏間一陣又輕又密的腳步聲,衆人心知是敏儀過來,于是紛紛矚目望去。

敏儀今日着正紅卐字暗紋過膝衫子,下搭玉色福壽三多曳地裙,腰間系象牙白宮縧。她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在腦後盤起發髻,斜插一只赤金嵌紅寶雙鸾點翠步搖,圓潤有光澤的珍珠顆顆如黃豆大小,均勻內斂,并不張揚奢華太過。

除此之外,她耳邊佩翠玉耳墜、雙腕加碧玉镯、壓裙以翡翠佩,妝容不俗不媚,行動之間腳步輕盈氣定神閑,神态端莊自有一番威嚴,此時于主位上從容落座,并非極美的容顏,卻也莫名令人移不開眼去。

衆人于是起身請安,這時便有人通傳:“大格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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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給額娘請安,給阿娘請安,給諸位額娘請安。”

翼遙含笑對衆人行禮,算來如今她已是十一歲出頭,漸漸有了少女亭亭玉立的樣子,姿态優雅、容貌周正。

今日要見新婦,想來翼遙是特意打扮過的——身上穿着梅子青繡玉蘭花旗裝,壓襟以南紅瑪瑙珠串,确保不會太過素淨以致寡淡。

她那一頭烏油油的長發在腦後總結了一個鬏,發髻上簪着一朵溜銀喜鵲珠花,南紅阿瑙的珠子為墨發銀飾添了幾分鮮豔,也與襟前的十八子手串互相映襯着。

翼遙在打扮自己上素來頗有心得,過猶不及的道理自然最明白不過,此時她耳邊是一對光澤瑩潤的鑽石珍珠耳铛,珍珠鑽石均質地上乘,于陽光下熠熠生輝,更襯得她面容秀麗端莊,也凸顯出那份多年熏陶養出的威儀來。

言談舉止姿儀神态六分有像敏儀,卻又有幾分敏儀這位養于深宅長于閨閣的貴女不曾有的潇灑姿态。

寧馨不消凝神細看,便知是随了她那位姨母,歡姐的母親,也正是翼遙的親生外祖。

此時她輕輕欠身,眉目盈盈含笑,令人一眼見了只覺舒心,随即便是不自主的親近與尊重。

敏儀每每見她如此便覺心中分外欣慰,此時含笑喚了起,又讓她落座,問了幾句起居日常。

翼遙亦含笑溫聲回話,一時堂廳內氣氛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直到屋裏的鐘表正正經經響了七聲,敏儀方理了理衣袖,吩咐畫眉,“讓她們進來吧。”

“是。”畫眉盈盈一欠身,向外傳話,“傳新格格入內向嫡福晉敬茶。”

門外二人聽了傳喚便啓步入內,能進了貝勒府的,自然是經過老嬷嬷的特別培訓的,不說鈕祜祿氏,便是出身不高的耿氏走起路來都是輕盈優雅,穿着花盆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看着便算一景了。

二人一一給敏儀敬過茶,敏儀含笑叮囑了些如“更相和睦、開枝散葉”之類的套話後挨個給了見面禮,然後引着二人見過了屋內四人。

二人先對宋知歡見禮,然後對華姝見禮,與寧馨、青莊二人見平禮,分別交換見面禮。

流程繁瑣但都是套路,宋知歡坐着喝茶,看着衆人笑語晏晏地交談。

衆人見過後,敏儀又讓翼遙,“遙兒,見過鈕祜祿額娘與耿額娘。”

翼遙便含笑起身對二人見禮,二人忙側身讓過,又紛紛取出取出自己備的小禮物送給翼遙。

敏儀見是些精巧的銀器玉墜香袋一類的東西,倒不華貴,只是樣子別致,會讨小姑娘喜歡,便知道二人是用了心的,笑容更加真切兩分。

翼遙拿着小輩的姿态謝過後雙手接過禮物,轉遞給身後肅容垂手侍立的侍女汀蘭。

那二人也不敢實實在在受翼遙的禮,謙讓幾回,還是敏儀開口對二人道:“你們有心了。可惜和玉又病了,你們今日是見不到了,禮物回頭給她送去便是。日子還長,總有相見的日子。”

“是。”二人齊聲應了,又有給小阿哥們的禮,也無需在此擺出,回頭遣人送至各處便是。

二人此時方才能正經落座,敏儀命人奉了茶來,因這日備的是養身的靈芝茶,見鈕祜祿氏一團稚氣的樣子,便額外吩咐了一句:“給鈕祜祿格格上牛乳茶。”

說着,她不忘問鈕祜祿氏,“妹妹慣喝甜的還是尋常口味的?”

鈕祜祿氏笑容謙卑柔順,“尋常口味便好,多謝福晉關懷。”

青莊在一旁道:“哎喲喲,有了新人,我們這些舊人就都是昨日黃花了。”又伸手輕輕指了指宋知歡,對敏儀笑吟吟道:“福晉這樣做,也不怕她醋了。”

敏儀無奈一笑,“她有什麽可醋的。”

兩位新人看着衆人說說笑笑毫無硝煙,作為在家時被特別培訓過的宅鬥界未來之星,也都有些詫異。

二人正苦思着今早這堂廳中發生的一切事可有什麽含義,卻見敏儀回過頭來看向她們,微微一笑,指着高幾上的點心,輕聲細語道:“今日備的豌豆黃兒是我的小廚房自己做的,我吃着不錯,方才吩咐人今日備這一味。我在裏頭可聽到知歡誇這點心,她的口味速來最刁鑽,能讓她誇獎一句,味道定然是極好。兩位妹妹嘗嘗?”

青莊連聲附和道:“正是呢,方才我們也是這樣打趣她的。不過這點心味道當真是好,妾身吃着,比上回貝勒爺帶回來的巧玉齋的豌豆黃兒還好。”

“也是新方子,上回在知歡那兒吃到的,回頭辛娘将方子寫出來送了過來,難得這回我這小廚房的人做的不錯,竟然沒失了本味。”敏儀道。

鈕祜祿、耿氏二人忙忙嘗了,很給面子地紛紛稱贊,耿氏又妙語連珠地稱贊起了敏儀和翼遙,把敏儀哄得眉開眼笑。

宋知歡剛從幾上取了蜜桔拿在手上随意剝着,見此境況輕輕挑眉,唇角似有似無地噙着一抹淡笑,不語。

敏儀、青莊、華姝都知道她不愛摻和這種場合,便也沒人拉她說話,寧馨更是微微垂頭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入定了一樣,翼遙溫婉大方地坐在那裏,也是一聲不吭。

一時這堂廳中正座左下首這一溜的椅子上都是沉寂,兩位新人坐在小墩子上好奇地看過來,到底是新人,也沒敢開口說什麽。

衆人又說笑了片刻,那邊有管事來給敏儀回話,便到了要散場的時候。

行過禮,敏儀問翼遙,“今日沒課,你等會兒去哪裏?”

翼遙笑着道:“二妹妹病着,怕她無聊,女兒去看看她。阿娘也預備去,等會和阿娘一起走。”

“這樣——”敏儀看向宋知歡,輕聲道:“前兒宮裏賜下一對的白玉镂雕香囊,祥雲靈芝與仙鶴出雲兩樣花色的,仙鶴出雲給了遙兒,祥雲靈芝的給和玉留着,你順手給帶去。雖然天氣漸冷,身上不佩白玉的香包了,但添上香料挂在屋裏,也壓一壓藥氣,更取一個好意頭。”

宋知歡點頭答應了,那邊忙有個小丫頭捧着錦盒匆匆出來雙手奉與宋知歡。

這時又有人來回敏儀盤點裁制冬衣的事,敏儀翻閱着賬冊分不出心思來說話,宋知歡見她忙起來,便帶着翼遙往七巧閣去了。

和玉性子柔和,素來縱着丫頭婆子們,她屋裏的小丫頭也最活潑,宋知歡與翼遙到的時候一群小丫頭正在院子當地踢着毽子,婆子們也在一旁湊熱鬧。

和玉披着件淡紫色的披風在二樓臨窗的炕上坐着,手上拿着本冊子翻着,右手拈着筆,不時又垂頭描上兩筆。。

聽着屋外一溜的請安聲,她笑着往這邊看來,見宋知歡翼遙母女過來了,忙含笑道:“宋額娘、姐姐。快進屋來。”

翼遙輕輕一擰眉,竟然已頗有威勢,卻又隐隐含着無奈,“你就縱着丫頭們這樣玩鬧。星子呢?可在你身邊侍候着?”

和玉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含笑不語,後頭星子露出半個身子來,笑盈盈道:“奴婢服侍着二格格呢。”

“這才是呢,若你身邊半個人不留,就當真是不像話了。”翼遙眉頭舒展開來,與宋知歡往屋裏去。

和玉趿鞋下地迎了兩步,請二人往她方才坐的炕上坐了。

小丫頭拿小茶盤端了茶來,和玉親自為二人奉上。

她見翼遙面色不大好,知道其中的症結,便對翼遙含笑道:“姐姐寬心,前頭我額娘騰出手來好好管教了下人們一番,如今我屋子再沒有人敢怠慢我。今日是我讓她們出去玩兒的,我雖病着,身邊有星子服侍便很是貼心了,怎需那多人圍着。況她們在外頭玩鬧笑着,我見了也歡喜。”

翼遙這才點點頭,親自伸手關了窗,對和玉道:“回頭與額娘說,請兩個梓人把你這裏臨炕的窗戶換上玻璃的,那個透亮,你坐在炕上,不必開窗便能見到屋外的景色。若總如今日這般守着大窗子坐,怕是病不愛好。”

和玉挽着翼遙的手,嬌聲道:“嫡額娘說過兩次了,只是我喜愛這糊了絹紗的窗子的雅致,一直不點頭答應。況我也不時常開窗,今日是看陽光好,才開了窗往外看看。”

她這樣說着,卻有人不依了,只見星子手上端着的紅漆描梅紋點心攢盒過來,對翼遙道:“大格格快別聽二格格的,她總是喜歡在這裏坐着,又要開着窗子說空氣好,奴婢說了幾回都不聽。”

“周媽媽也不說說你。”翼遙屈指輕輕點了點和玉白皙飽滿的額頭,道:“這事情也是玩的。”

和玉忙自攢盒裏揀了點心來給翼遙,哀求道:“姐姐快別說我了,嘗嘗這點心,棗泥餡兒的山藥糕,味倒好,并不膩口。”

說着,她又奉與宋知歡,請她品嘗。

宋知歡含笑搖了搖頭,道:“方才在你嫡額娘那添了一肚子的點心茶水,這會子用不下去了。”

說着,她将敏儀托着帶來的香囊給了和玉,和玉見了果然喜歡,忙吩咐,“把我那貼着彩色箋子的香料匣子取來。”

星子忙入內室,自落地罩旁的螺钿鬥櫃裏取了個貼着彩色箋子的檀木匣子來,和玉親自打開從中取出一個白瓷罐子,見裏頭盛着十來顆滾圓的烏黑珠子,散發着怡人的幽香,仔細嗅嗅,使人有春坐花叢、清風拂面之感。

正是一味“百花氛”。

翼遙笑道:“阿娘挑的香料倒是得了你的喜歡。”

和玉微微一笑,打裏頭取了一顆香珠放到香囊裏,“宋額娘的手藝好,挑出來的香料便是比內宮制得都使人舒心。我自然喜歡。”

“阿娘快聽聽,人家誇您呢。”翼遙對宋知歡笑道。

宋知歡含着笑聽着,道:“這一料還有,和玉你若喜歡,回頭我再讓人送來。”

和玉忙笑着謝過,又側身自炕櫃中取了個竹編的大圓盒出來,打開一看,滿滿當當的各色針線活計。

翼遙湊在她身邊細看着,最後姐妹兩個一致将目光投向了一條柳綠的攢心梅花紋絡子。

這裏和玉剛伸手拿起那條絡子,便忍不住地一陣咳嗽。

翼遙忙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宋知歡将炕桌上的茶鐘遞過去,和玉對着宋知歡一颔首後接過痛飲半盞,方才隐隐松了口氣。

她轉過頭,握着翼遙的手,含笑道:“姐姐,我好多了。”

“你這病怎麽總也不見好。”翼遙眸子中透出幾分憂愁來,“就這樣日日咳着,把人都熬壞了。”

和玉卻低眉淺笑着道:“安知這病不是我的福氣呢?”

翼遙一怔,心中輕嘆一聲,轉頭吩咐星子,“給你家格格尋一件厚實些的比肩褂來,這會子天氣涼了,這單層的披風不夠厚實。”

星子忙應了一聲,轉身去了,不多時手上捧着一件豆青色棉比肩褂回來,服侍和玉換上。

翼遙又詢問過和玉感覺如何、幾時用藥、太醫如何說、進膳食如何。

和玉心知她擔憂自己,便一一仔細答了,又忽地歪頭看着翼遙直笑,只道:“姐姐幾時成了話本子中的管家婆了?”

翼遙無奈,擡手輕輕點了點和玉的額頭,嗔道:“你呀。”

宋知歡端着茶碗坐着,含笑看着二人打鬧說笑。

和玉将系好絡子的香囊遞給星子,吩咐她懸在床前,又問宋知歡道:“宋額娘留下用膳?”

“不了,我不過過來看看你,再有受你嫡額娘的托付給你送個東西。”宋知歡道:“我在這兒,你們兩個反而拘束,先回去了。”

和玉忙要勸,翼遙卻起身氣定神閑地對着宋知歡撒嬌,“阿娘~”

“行了,別撒嬌了,多大人了。”宋知歡虛虛推了推她,起身道:“我走了。”

和玉也忙起身相送,二人送宋知歡到院門,目送着宋知歡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方才雙雙轉身回去。

由和玉居住的七巧閣到宋知歡的住雲館正經要走好長時間,索性宋知歡有那個耐心,柔成與雲鶴在她身後跟着,看着她一路摘花揪草招貓逗狗。

柔成眉眼含笑地看着,對雲鶴道:“這樣多好啊。”

“是啊。”如果不是什麽東西都往我身上堆就更好了。

雲鶴目光呆滞地捧着一懷亂七八糟如:柳條編的小花籃兒、花園子裏的鮮花、竹葉編的小蛐蛐等等,再次感嘆自家主子的好人緣。

從花園裏一路走來,這是收了多少禮啊。

不過由價格考量,這禮和收受賄賂實在是沾不上邊兒。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收養這個孩子大綱裏初定就是因為要給女主一個兒子,在最初稿的設定裏,女主只會有翼遙一胎,因為作者對于生孩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後來為了不偏離歷史也是為了不挨罵,才把女主歷史上的另一個女兒加了回來,這一個會在幾章後出現。

二女兒出生對她來說是意外,但是她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心扼殺一條生命,她頂多在老二出生以後來點絕育藥給自己。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明确寫到過,女主不愛生孩子甚至不愛帶孩子←_←她只喜歡玩孩子。

對于女主來說,沒什麽膈應的,她接受的良好教育使她沒有母債子償的觀念,在她看來每一個孩子降生到世界上的伊始都是無辜的、純潔的,生身父母的過錯并不足以連累孩子,她乃至敏儀、寧馨都是很冷靜的人,遑論四爺。

敏儀的不膈應我自認是圓了回來的,先前的莫名迷信,然後是後來的當世高功,前文也提到過敏儀的教養問題。而僅剩的那一點芥蒂會在今後的無邊歲月裏慢慢化無。

四爺無論如何都不回去放棄一個小阿哥的,因為膝下子嗣空虛是他奪嫡最大的弱點,我作話裏說過,每一個孩子對他來說都是政治資源。

以上是基于本設定的合理性提出的,如果還有不滿的寶貝我只能說無能為力了。

學業繁重,身體欠佳,不可能砍大綱改存稿情節,因為截今為止我對本文還是比較滿意的。

大家都是接受過教育的人,希望能體現出讀書多年的素質來,畢竟最少也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出來的。

在此為我的态度道歉,但是最近心情真的很不好,這已經我所能想出最溫柔的措辭了。

如果還有不滿的,緣止于此,我不多留。

感謝所有支持喜歡本文的讀者,我只要活着,這篇文就絕對不會坑。

縱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

我很喜歡這句話,因為它透徹,但我自己做不到,我在知歡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就像一個母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外人的喜歡,所以是我過界。

我很抱歉,如果我的作話使諸位覺得冒犯,有失分寸的話。

還是那句話:緣止于此,去留由君,諸位自便。

寫文本就是先要娛樂自己,然後才會娛樂別人。

如果我因為諸位的評論而諸多顧忌怯手怯腳,想來屆時才是諸位真正失望之時。

言盡于此,我信舉頭三尺有神明,自然也相信緣分的奇妙。

至少截今為止,我自認仰無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作者青丘一夢留于十六日夜,願諸位安好。

倉促之筆,身體預警,狀态不佳,如有疏漏冒犯之處,請多包涵。

十七日晨加:別威脅我,我這一生最不吃威脅,也別逼我,感謝所有支持我的人,別說愛,我很感謝你們。

感謝:

瘋丫頭投擲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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