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一樣,聽起來很是可憐。

“怎麽樣?是不是感受到了危機?”

“誰說我不能給?誰說我不能給!”林撫忽然大叫兩聲,一聲比一聲大。

信恩被震了一下,她看了看窗戶那裏,好在他們還沒開窗,能隔音。

信恩繼續趁熱打鐵,她冷笑一聲,“你只不過是因為我要和你搶你才說這樣的話,你只是怕輸,而不是……”

林撫這次打斷了她的話,“不是這樣的!我愛他!我愛他……我只是不會,不知道怎麽愛……嗚嗚嗚,我錯了,是我傷害了他,是我不好……”林撫蹲下身,把頭埋在膝蓋處,邊抹眼淚邊說。

信恩作為一個和三年前的林撫一樣只知道易感期這個名稱而沒有經歷過的Alpha,看到這個場面,徹底驚了。

易感期這麽歹毒嗎,她不會也有易感期吧。

不過雖然她讓林撫丢了個人,但楚不借應該會開心吧。

信恩往楚不借卧室那裏一看……額,人已經出來了。

男人站在門口,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孩,一張臉上全是心疼。

信恩笑了,“楚哥哥來吧,收個尾。”

楚不借這才把視線給到信恩,不好意思道,“謝謝。”

信恩帥氣地用手指在短發上掠了一下,“嗯,君子成人之美。”

26

林撫這一覺睡得很充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這味道讓她有種穿越回過去的感覺,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小時候,她安逸地在自己的小房間抱着被子睡覺,窗外的一切風雨都與自己無關。

等一下,這熟悉的氣息是……林撫眼還沒睜開,鼻子就開始在她懷裏的被子上嗅。

奶茶味?

林撫沒有給眼睛過渡時間,直接将它們由兩條線變成了兩個圓。

女孩吃驚地看着自己懷裏尚在熟睡的男人,一顆心在胸腔裏上蹿下跳,假如可以的話,她整個人都想在這個房間裏上飛個檐走個壁。

卧槽,她……她把楚不借給……給強了!

不不不,他的衣服是完好的,不會的,她不會那麽畜生。

但是,或許,她對他進行了臨時标記?

林撫這時候還是不敢動,她怕驚醒懷中的男人。

但她一旦冒出了這個想法,就想确認一下,于是她将枕頭上的頭使勁擡起來,想越過楚不借的發絲去聞他的頸後有沒有自己的味道。

這個動作确實有點難度,因為她的胳膊還被楚不借的脖子壓着,她的另外一只手本來是牢牢将人抱住的,松開了也不能當個支點。

不過他已經近在咫尺,這樣她都沒有聞到自己的味道,應該是……沒什麽事吧。

為什麽是應該沒什麽事?

林撫同學之所以不敢妄下結論,是因為昨晚的事她是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斷片的呢。林撫好好想了想,她腦海裏最後一個畫面是信恩出現,将自己扛了起來……

可為什麽會是這樣,她和楚不借怎麽會在同一張床上?

雖說她不久前剛挑逗過楚不借,口出狂言要和他一起睡覺,但她純屬有賊心沒賊膽型的,只要楚不借抗拒,她是絕對不會用強的。

她怕他生氣。

楚不借從來沒跟她生過氣,任何時候他總是很有耐心地對她講話,反倒是她對他生氣比較多,氣他的羅嗦,氣他的多管閑事,氣他的與世無争。

可雖然這樣,但林撫還是怕他生氣。

她這次回來,已經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裂痕不是一日兩日可以修複的,她的靠近楚不借視而不見,林撫覺得他甚至為自己穿上了“防林撫牌”防彈衣,她再怎麽兇猛也打不穿。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楚不借裸露在外面的脖頸處還有紅痕?

林撫盯着那片紅色印記看了半天,這……這是嘴吸的沒錯吧,總不至于是她用手掐的吧……

這時,男人發出一聲輕輕的“嗯”聲,眼皮動了動。

林撫無顏以對他,趕緊閉上眼裝睡。

可是等了半天,男人都沒有動靜,林撫還以為他沒醒。

她正要睜眼時,卻感到男人擡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的動作很輕很輕,比春風還輕。

但是林撫感受到了,這溫柔的撫摸落在她心裏,很重很重,就像一座堆滿了小麥的糧倉。

林撫的睫毛顫動了下。

男人起床,輕手輕腳地換衣服。

林撫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他在做什麽,她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生怕錯過了他的動向。

接下來,她聽到一陣筆在紙上書寫的聲音,而後是擱筆的聲音,再之後是輕聲關門的聲音。

男人走了。

我去!林撫跳了起來,跑去看他留的字條。

“我去買早飯。

不借。”

林撫沒耽擱,她從二樓拉開窗戶,朝着樓下喊,“楚不借!”

男人剛走出工作室,他被人忽然這麽一叫,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向二樓聲音的來源,他那還沒來及思考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呆萌。

接着呆萌的表情慢慢變為羞澀,以及強忍羞澀的淡定。

“十點多了你買什麽早飯!”

楚不借想說什麽,但是就是說不出來,一想到林撫昨晚的熱情似火和他的縱容順從,他就臉紅,光是聽到林撫的聲音他都腿軟。

“我……我……那個……”男人說了半天沒說出來。

“站那別動,我和你一起。”林撫怕楚不借跑了,想從二樓就這麽跳下去,她的腿往窗上一搭。

楚不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他終于喊了出來,“林撫你乖乖的別沒事找事!”

林撫一愣,腿一收,笑嘻嘻地看着男人,說,“好的哥。”

27

兩個人走在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楚不借這個暖場王在今天這一刻完全失效,林撫一靠近,他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心跳加速,雙頰緋紅,根本不敢直視女孩。她在身邊,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該往哪走,沒順拐就算很不錯了。

他的發情期就是明天,現在已經開始有了輕微的反應,要不是他噴了空氣清新劑之後又注射了一針抑制劑,他的奶茶香味早就飄出來了。

昨晚也不僅僅就那樣打住。

昨晚,她聽到他的聲音,暫停了她的哭泣,從膝蓋上把臉擡起來,認出是他,她就像一只久未見到主人的巨型犬,撒開腿狂奔着撲上來,差點把他撲倒在地。

她挂在他的脖子上,緊緊地摟住他,熱乎乎的氣息噴薄在他的頸間,嘴裏還喊着,“楚哥哥,楚哥哥……”

生怕他在她眼前消失一般,抱得那麽用力,那麽小心。

楚不借在房間裏聽到了信恩和林撫之間所有的對話,他聽到她在找他,他忍不住想出來,真的忍不住,就像他将心房上了鎖,但是那顆心它想出來,在房間裏頂啊拱啊,拱得鎖越來越松,他控制不了。

林撫說他不會丢下她不管的,是的,不會,永遠不會。

他就是這麽卑微,就是這麽……嗯,賤兮兮。

去博物館時,他聽到林撫與信恩争辯他心裏有一點開心,因為她這樣是代表在意自己的,但他亦知道,她争強好勝最怕輸,她的在意或許只是不想自己的占有物品被人侵占。

可是,她的觸摸她的吻,都讓他的心蠢蠢欲動,鎖漸松。

要是她愛他就好了。

“我愛他!我愛他!”

聽到這句話,他像做夢一樣。

是愛啊。

他一直渴望的愛。

這就是他心鎖的鑰匙,這也是他出來的理由。

當他看到那個為他流淚的女孩小小的身影縮在地上時,他的心都融成一片。

他回抱住林撫,接受着她的所有摟摟抱抱親親,和無窮無盡的眼淚。

但實際上,他們倆什麽都沒發生,除了她在他脖子上種了一顆草莓。

不過……還是有些羞澀啦。

而林撫同學呢,現在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昨晚我是不是傷害了你?”這、這,難以啓齒啊。

林撫本來沖出來找楚不借是喜氣洋洋的,但是此刻她卻懊悔不已,因為她已經想起了昨晚的聲讨會,那些她做的對不起楚不借的事是一件一件從她腦海裏過,她都沒臉再在他眼前出現了,再加上昨晚還不知道對人家做了什麽,林撫的腿是越走越沉,頭是越垂越低。

以前也不是沒吵過架,但是楚不借把她當孩子,當妹妹,從不跟她計較,就算她不理他也不會影響他繼續對她好。

這次不一樣,這次不是吵架,而是,而是……一些應該發生在成人之間的事情可能發生在了他們身上。

兩人的關系是質變還是變質她一點都沒數,楚不借也不說話,她就更迷茫了。

就是這麽各懷心事的兩個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