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二遍“不喜歡”

顏兒,松兒,快來

剛踏入巴戟峰風翠的庭院,靜竹便遠遠的喊道,靜竹看起來并沒有那麽漂亮,臉上已經有了些皺紋,穿着也樸素不新奇,雖是這般,卻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定是個大美人。

師娘二人便都笑着說道

快進來,我給你們做了飯菜

二人相視一看,便無奈的走了進去,這頓飯定是吃不好了

風翠正坐在那裏,看見他們進來,便道做吧

怎麽這麽慢啊你們,等你們很長時間了靜竹埋怨的說道,雖是埋怨卻滿是疼愛,她對他們二人的疼愛都已經超過自己的兒子了。

剛坐下,正準備吃飯,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了喲,這麽熱鬧啊,怎麽也沒人喊我一聲

豔娘穿了件水紅色衣服走了過來,很是嬌媚,以靜竹的話說就是狐貍精,可偏偏這豔娘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年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家道淪落,出門賣藝,才遇上了風翠。

豔娘便自己做了下來,風翠便說道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靜竹白了她一眼不怕毒着你就吃

豔娘笑了笑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你難道會給夫君下毒

你若是再多嘴,咱們便出去打一架靜竹不喜歡與她鬥嘴,她那嘴哪能鬥得過豔娘啊,豔娘幾乎是不會什麽功夫,會也就是些三腳貓的功夫,與靜竹可是差遠了。

偏偏風翠喜歡些文藝風雅的事物。

豔娘便不再說什麽

為了緩解尴尬,丁凝松便傻傻的說道師娘,師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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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了,二人同時答話了

去練功了這句話同時從兩個冤家嘴裏說了出來

丁凝松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忙說道二位師弟還都挺用功的

靜竹先說道那是,蘇木可是練功越來越長進了

豔娘忙接道蘇子那孩子不光武功長進了,個頭也長得很高了呢

蘇木個頭不高,豔娘便總會拿着來嘲諷靜竹

這話一說出口,靜竹的眼神像是能殺了豔娘,豔娘便吃起了飯,也不說什麽了。

丁凝松便也不敢在說什麽了,顏以清自也是不說什麽,吃了有一會,風翠招呼大家顏兒,松兒,多吃點

便又打開了話匣子

豔娘看了看丁凝松聽說,川羌那孩子喜歡松兒

丁凝松臉上立馬便紅了,這事還真是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豔娘也不顧丁凝松的樣子,繼續說道松兒,你對人家什麽意思啊

丁凝松吞吞吐吐的說道師娘,我不急,過兩年再說

豔娘看他那滿臉通紅的樣子,也便不說了,便把話題扯到了顏以清身上

顏兒的年齡不小了吧,你比他們都要大上幾歲

正在吃飯的顏以清怔了一下,咽下了那口飯,便說道師娘,應多關心關心師弟,今年也快十七了

豔娘看他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些許厭煩,便也不無趣了,靜竹那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便笑着道真是自己的屁股還沒擦幹淨還操心別人的事

豔娘這下可就惱了你說什麽呢,我關心他們是應該的

二人便又吵了起來,最後以風翠離開結束,風翠生氣的說道我吃飽了

便直接走了,顏以清自然也說道自己已經飽了,便随師父離開了,丁凝松也一起。

每次來這裏都是這般,這是他們料到的,卻也無法躲掉。

這麽多年,也不知風翠是如何過來的,那兩位師娘還真是這麽多年都沒有吵夠。

走在回去的路上,丁凝松垂頭喪氣的,顏以清知道這是為了什麽,以往,他都是一出巴戟峰便開始說兩位師娘讓他很難看,這次倒是不聲不響的。

顏以清道郁悶什麽呢

他看了看顏以清,很是不開心師兄,現在整個玉溪山都知道我與川羌的事了。

顏以清嘴角輕輕笑了笑,并不說些什麽

師兄,你還笑我

川羌活潑可愛,又是風玉師叔的女兒,你****

丁凝松看顏以清這般說,嘆了嘆氣,他知道,師兄提醒過他,讓他盡快解決,不然風玉師父若是與師父直接說起這事,便麻煩了。

師兄,你回枯草峰吧,我有點事

顏以清停下腳步看了看他,早去早回顏以清自然是知道她要去哪裏,丁凝松向葉桑峰走去,顏以清笑了笑。

罂粟拿着南燭給她的九鳳游心法,昨日晚上便看了一晚,今日早起晨練過後,便回房小憩了一會,雖說心法是記着了,但是她運功的時候,到第二層,便遇上了問題,許是她基礎功底太差的緣故吧,她心裏想到。

現在已是下午,她繼續在房間修習九鳳游的第二層,每次快要練成時,總是胸口像被堵着了一般,便起身去找南燭,或許他知道是何緣故。

走近南燭庭院的大門,便遠遠的看到了丁凝松站在那裏,來回走動,像是在做什麽決定,很不開心的樣子。罂粟走到他面前,他才發現她,雖是不開心,卻還是勉強笑了笑罂粟

你來找南燭師兄罂粟疑問

嗯丁凝松剛點頭便又搖頭不是,我是來找川羌的

罂粟知道川羌是風玉師叔的女兒,多多少少在這裏聽過她的一些事情你找川羌不去葉桑峰,來谷芽峰幹嘛

我去了,她不在葉桑峰,我想她應該在南燭師兄這裏,便來了

罂粟笑了笑那你怎麽不進去,在這裏想什麽呢

雖然罂粟與丁凝松年齡相仿,在罂粟心裏,他就像是一個傻傻的孩子,她對他并不讨厭。

罂粟,我是我丁凝松本來想說什麽,卻又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聲張了便又說道我現在便進去

一起吧說罷,罂粟便向南燭居住的內院走去

大門與內院緊挨着,剛走沒多遠,便聽見內院裏的聲音,果真,川羌還真在這裏,二人聽到聲音自然是都明白,罂粟看了看丁凝松緊張的額頭上竟有汗水了有些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難,永遠不要被自己的想象給打敗了

聽到罂粟說話,丁凝松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她,她那般聰明,定是知道自己所為何事,便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凝松哥哥川羌從他們一進來便看到了丁凝松,開心的跑來

川羌丁凝松很不自然的說道

然後,川羌便注意到了旁邊的罂粟這位姑娘是誰啊

南燭也走了過來這是我的弟子,你沒見過便看向罂粟來,進來吧,讓他們兩個去說話

罂粟便随南燭走近了屋裏。

丁凝松看到罂粟與南燭關系竟是這般好,因自己的事還沒有解決,便顧不上這些了,他強裝鎮定的對川羌說道川羌,我們去那邊說話吧他看了看南燭院中的草廳

好啊川羌開心的說道

川羌一身女服,很是顯小,雖說不上是美麗如畫,卻也有幾分姿色,一半随了她娘,一半随了她爹。

凝松哥哥,你有什麽話就說吧,看把你緊張的川羌似是安慰他般,她還是個蠻懂事的孩子,有時候就是任性了些。

川羌,我知道你你喜歡我,我想對你說的是丁凝松說的時候是低着頭,這時候他擡頭看了看川羌,只見她一副小女孩的嬌羞,話更是不知如何說出口了。

我想說,我之前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我對你就是師兄對師妹的情誼,你定是可以找到真心愛你的那個人的

只見川羌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眼神卻很是堅決之前,凝松哥哥說不喜歡我,我總是告訴自己,你是在騙我,可今日凝松哥哥又這般說,我就知道是真的了,但是,凝松哥哥,我喜歡你,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我會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的娶我的

說罷,不等丁凝松說什麽,便起身,跑開了,她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哭鼻子,跑到沒有人的地方便放聲哭了起來。

丁凝松呆坐在那裏,遲遲沒有起來,看來這件事,是越來越不好辦了。

罂粟與南燭說了自己練功的事,南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替她調理了一下氣息你的氣息不穩,才會有你說的那般,現在我幫你調息好了,你回去練便好了

罂粟點頭

南燭看她正準備離開,便說道時間還早,這麽急着回去幹嘛,來,陪我下場棋

罂粟看他笑意滿滿,一臉談笑風生的樣子,便覺得很不正經我不會

知道你不會,我教你

罂粟看了他一眼,眼中多多少少有些讨厭,南燭突然便笑意全無,聲音沉沉的說道看來,你不喜歡,滿腦子裝的都是功法

罂粟也并無說些他愛聽的話練好了功法,才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

這麽急着練功,是要做什麽,與誰有深仇大恨,要去報仇?還是誰搶了你的如意郎君,你要去搶回來

罂粟嫌棄的看了看他保護自己只是短短的四個字,卻聽得南燭心裏很是難受。

突然便很想随口而出我保護你,想拂下她耳邊的發,只是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喊師兄

他才從剛才的情緒裏回過神來,南燭走出去,打開了房門,只見林易煙,手中拿了本書走了過來

師兄在房間做什麽話剛一說完便看見了房間裏的另一個人,額間有一朵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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