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五只手
何水不僅不拿, 還越來越過份，在桌子底下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彈。
杜風抽回來又被他握住，抽出來又被握住，只能怒瞪何水。
他表情不太對，仙使多瞧了一眼,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何水表面功夫做的太好, 杜風有苦說不出，只能感覺那手越來越往裏，隔着衣服對他動手動腳。
“沒什麽, 就是想起內褲好幾天沒換, 穿着怪不舒服的。”顯然他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成功嗆了何水一回。
何水手指一僵, 不過很快又動了起來, “沒關系，不嫌棄你。”
杜風惱羞成怒，“你……”
媽個雞，臉皮好厚。
對面倆人還不知道底下這出，和何水聊的起勁，互相探雙方老底，尤其是仙使，似乎對何水的身份很疑惑，時不時問一句在哪高就, 背景什麽的。
何水工作拿不出手，基本岔開話題，閉口不談。
桌上氣氛還行，聊的開心，唯獨經理很安靜，自始至終保持湊數的身份，自己一個人低垂眉眼，端起特意讓老板燙的牛奶，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他喝奶姿勢也不一樣，不像正常人端起就喝，而是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每次只沾一點點，喝的又慢，還有不少奶水濺了出來，掉在下面的盤子裏，嘴邊一圈也沾滿了白色泡沫。
他似乎還不知道，喝的享受，眼神中多了一絲放松。
仙使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動作熟悉自然，就像做過無數次一樣，本能反應。
經理也順手接過，表情沒有吃驚，就像理所當然一樣。
杜風雖然是外人，不過也能看的出來倆人之間似乎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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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給一個男的遞紙，那個人還是漂亮男的，尤其是紙巾就放在中間，每個人都能拿到。
如果是一般的哥們，肯定會直接提醒，或者像胖子和杜風一樣，互相嘲笑，這才是正常哥們之間會做的事。
何水似乎也察覺了，他本來就比杜風心細，又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着痕跡就把話題扯了過來，由被動轉為主動。
“仙使和黑钰關系挺好。”何水夾了一顆花生米。
仙使點頭，目光不由自主放柔下來，“養了好幾年。”
“是嗎。”何水又夾了一筷子海帶，“我可是聽說，貓可以同時擁有好幾個主人。”
仙使皺起眉毛，臉色立馬變了，由白轉青，“不可能。”
他看了經理一眼，經理表情不變，放下杯子，雙手插兜，似乎說的不是他一樣。
“黑钰不會的。”仙使不相信。
“這麽自信？”何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黑钰。”
黑钰乖巧的應了一聲，身形一變，原地已沒人，只剩下一只黑貓半坐在凳子上，輕巧的跳上桌子，朝何水走來，腦袋往他手心蹭。
何水看向仙使，“相信了吧？”
貓是一種聰明的動物，尤其是流浪貓，被抛棄的多了，它們輕易不會付出真心，就算被人收養了也不放心，同時找好幾個主人，這樣一家不要了還可以換一家。
仙使嘆一口氣，“看來是我管教不嚴。”
黑貓懶洋洋的瞥他一眼，像大發慈悲一樣，又轉身越過碗筷，跑到仙使那邊，跳到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下。
仙使揉了揉他的腦袋，“看不出來你還挺花心。”
黑貓往他手心中蹭蹭。
“也不算花心吧。”何水單手撐着下巴，“只是被丢棄的多了，不放心主人，怕再被丢棄。”
他手下用力，捏了捏小杜風，“就像人一樣，被傷的多了就再也不敢愛了。”
媽個雞，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杜風倍受折磨，整個人都不好了。
仙使搖搖頭，把黑貓抱在懷裏，“看來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
話題不知不覺圍繞着經理展開起來，仙使問何水是怎麽認識經理的。
何水也不客氣，把經過前前後後說了出來。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被人當成不吉利的象征，從家裏趕了出去……”
人類都是很着相的，相信神鬼那一套，本來黑钰過的也還行，家裏有小孩，就喜歡黏他，後來小孩出了車禍，黑钰一身是血回來報信，被女主人當成掃把星，瘟神一樣，說他克死了小主人。
黑钰因為悲傷過度，加上兇手逃竄，開啓了靈智，依靠自己的力量殺死了兇手，為小主人報仇。
何水正好經過，上門借水，無意間聽聞這件事，傳的比較神。
據說兇手死後有人看見一只碧眼黑貓，面露兇相，活活咬死了一個人類，屍身上全是抓痕，臉都被劃爛了。
有人不放心，怕它四處作亂，幹脆請了道士來抓，在天橋下把它堵了，不知道打死了沒。
何水來了興趣，謝過那家人，提着行李去了那家人指的天橋下，正巧看見幾個道士列下陣法，圍困黑钰。
他兩手一招，把那只黑貓成功救了下來，又教他法術，助他成人，幾乎相當于他半個恩人。
黑钰就算有再多的主人，也會把他當成最重要的那個，他欠小主人的債已經還清，可以不計算在裏面。
“原來是這樣。”仙使表情複雜。
黑钰不善表達，平時又以高冷居多，從來不談過去，也不說現在，他對黑钰的了解很少。
“謝謝你救了黑钰。”他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何水擺擺手，“不用客氣，你也幫了杜風，算是抵平了。”
仙使勾唇一笑，居然和何水成了朋友，倆人還互留了號碼，準備改天繼續聯系。
杜風全程插不上嘴，每次都神游天外，注意力全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何水實在太壞，表面上正經無比，和人相談甚歡，一只手卻偷偷摸摸的做一些和表面不符合的事。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恐怕連仙使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在跟他交談的時候還在桌子底下做小動作，杜風又空出一只手抓住他的，結果他又伸了一只。
手多任性！
四個人差不多坐了半個小時左右，仙使和黑钰都走了，杜風還在飽受折磨，因為何水把他摸出XX了。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杜風指着不可描述的地方，狀告何水。
何水眉眼上挑，不動聲色勾起嘴角，“看來不需要我幫忙了。”
他撐開椅子起身，杜風趕緊去拉住他，“爺，我錯了。”(＞＜)
何水重新坐了回來，“那好吧，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就幫幫你。”
杜風淚流滿面，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何水适應的很快，開始手還有點生，後來已經出了規律，玩的起勁，幫助他快快解決，不過回到宿舍又開始四處撩他。
當着他的面脫衣服洗澡，赤身果體，杜風開始還能忍住，後來想入非非，聯想不斷，正準備翻身做攻，然後中午又被嗨了一場。
“……”
晚上他剛睡醒，吃了頓飯，趁胖子睡着，何水又擠了過來。
“你不想試試偷偷的感覺？”上面睡着胖子，倆人在下面的話确實會比較刺激，杜風略一猶豫，又被拉住狠狠嗨了一場。
杜風：“……”
關鍵何水手多，能把他上上下下全部控制，兩手按住他的手腕，兩只手摁住他的膝蓋，還有兩只手擡起他的腰，兩只手做不可描述的事。
期間黑貓過來看了幾次，他畢竟把何水當成半個主人，時不時巡視一番。
不過杜風意外注意到一個細節，經理似乎變了花樣，身上噴了香水，一股子沉香味，脖子上也戴了項鏈，貓身穿了小巧的衣服，花花綠綠，不再像流浪的野貓，倒像是家養的小公主。
“經理最近口味是不是有點重？”服裝有點不忍直視，花花綠綠，和以前西裝領帶形成鮮明對比。
何水在洗手間裏給他洗衣服，聲音帶着空響，“黑钰有好幾個主人，你覺得別的主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會怎麽想？”
“會覺得他已經有別的主人了是嗎？”杜風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何水同意，“這是有人在宣告獨占權。”
黑钰之所以有好幾個主人，是因為那些主人都不知道他還同時擁有另一個主人，現在穿成這樣，身上還噴着象征身份的香水，是人都知道這家夥被人收養了，已經有了主人，其他主人不免心涼，就像何水，對他沒以前上心。
一只腳剛邁進門的黑貓頓住，轉身離開，難怪最近好幾個主人都不怎麽理他，原來是仙使搞的鬼。
仙使無法說動黑钰，只能做些小動作，讓其他人明白，黑钰的主人是他，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不敢和他争。
黑钰邁着貓步，從特意給他留的門縫裏鑽了進去，後腿一踢，把門關上，動靜驚醒了躺在床上的人，仙使迷迷糊糊問了一句，“回來了？”
“喵～”黑钰踩着貓踏板，一步步躍上高處，那裏用木頭釘了一個貓窩，裏面墊了厚厚的一層海綿，躺着十分舒服。
他走進去，自轉一圈後蜷起躺下，只露出一顆圓潤的腦袋，抖抖胡子閉眼睡下。
屋內一片安靜，燈光略暖，散發出淡淡的光。
一只白毛狐貍從床上跳了下來，踏上專門給貓定做的木板，靠近貓窩，強行擠了進去。
那入口有點小，他擠的辛苦，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塞了進去，不過占去大把位置，把小巧的黑貓壓在身下，蓬松的尾巴蓋在他頭上。
狐貍全身白毛，一塵不染，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四處打量，發現沒什麽異樣，又把尾巴收起，下巴放在黑貓身上，找了個舒服的體位安然睡去。
黑貓擡起腦袋，杏仁眼裏是很明顯的疑惑，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太久，往裏面挪了挪，也睡了過去。
兩只蜷縮在不大的貓窩裏，緊緊挨着身體，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似乎格格不入，又似乎萬般搭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