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認識柳一舟
第019章、不認識柳一舟
柳式微瞬間低頭，看着自己身上若隐若現的襯衣，臉色爆紅，“王爺，你懂不懂非禮勿視？”
她的睡衣都是改良過的，穿不慣古人那種長衣長褲，所以都被她改成了簡短的吊帶衫。
此刻，就這麽大咧咧的顯露在秦業宸面前……
被她這麽一呵斥，秦業宸才注意到她的衣物。
雙眸落在柳式微的面前，衣物在她的糾纏之下，落了一半，看起來越發誘人。
眼中，稍稍變得熾熱了幾分。
驀然想到院中的陸競，一陣掌風拂過，屋門‘啪’的一聲關上。
芸雙眼明手快的将衣物遞到柳式微手上，柳式微接過，整個人直接竄到屏風後面，咬牙切齒，“王爺，你應該主動出去，而不僅僅是把屋門關上。”
掩耳盜鈴。
秦業宸對柳式微的指責充耳不聞，只提醒了一句，“稍後去大理寺。”
躲在屏風後面換衣服的柳式微，雙手一頓。
頓時想了起來，昨日說好的，今天帶她去大理寺入職。
她怎麽将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柳式微直接就把衣物丢了出去，對着芸雙開口，“芸雙，替我取套男裝過來。”
芸雙取出男裝，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柳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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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是假裝看不見秦業宸。
這屋內本就不大，宸王殿下往這兒一站，氣勢逼人，她本來就害怕，眼下更緊張了。
柳式微沒管芸雙的小心思，直接将男裝往自己身上套，不小心碰到手臂。
剛才被某人砸過的地方已然紅腫，內心暗罵。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柳式微已然收拾結束，迅速的易容，俨然是另外一副模樣。
對着秦業宸露出一副假笑，“王爺，請。”
雖然內心已經萬分不悅，不過臉上還是要裝着像一點。
畢竟能不能入大理寺，會不會被人發現，全部都取決于眼前的人。
秦業宸戲谑的目光掃視了一番柳式微，嘴角含笑，心情倒是不錯。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柳式微對上秦業宸的視線，渾身一寒，瞬間有一種初入職場，被上司潛/規/則的錯覺。
——
大理寺。
秦業宸雖是王爺，但每每過來大理寺，從來只帶簡單的幾個人。
在這裏，他更多的身份是大理寺卿，并不是宸王殿下。
肉眼看過去，大理寺裝飾簡樸粗狂，但卻戒備森嚴。
柳式微跟着秦業宸進去，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并沒有半點華麗的地方。
到底是天子腳下，三堂會審的總部，風格卻如此簡單實用。
只一眼，柳式微便喜歡上這裏，她一貫不喜太華麗無用之物。
大理寺本就是斷案伸冤的地方，公堂牢獄，越複雜花哨就越是容易不堪一擊。
這樣剛剛好。
柳式微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先開口，“王爺，今日上任，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麽？”
似乎她文書，官職，甚至于連身份都沒有一個。
就算是假的，也至少要裝的真一點。
秦業宸徑直去了後堂，陸競在一邊将一個小包袱遞給了柳式微，“柳公子，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面。”
柳式微疑惑，邊走邊打開了小包袱。
是上任文書，身份介紹，甚至于還有住址過往生平，樣樣俱全。
柳式微訝然，果然是有權好辦事，不過一夜功夫，她已經是身份齊全。
柳式微翻開任命文書，“柳一舟？名字都幫我取好了？”
柳一舟……柳一舟……
柳式微反反複複的念叨着這幾個字，總感覺自己在什麽地方聽過似的。
還沒等秦業宸說話，柳式微就先開口了，“王爺，柳一舟有沒有和別人重名？”
陸競替秦業宸開口，“柳公子，除了當今皇上，其他人的名字不必避諱，若真有重名也不奇怪。”
歷朝歷代，從來都只有皇帝的名諱，是百姓需要避諱的。
柳式微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為什麽給我取這個名字，你是不是認識叫柳一舟的人？”
直覺告訴她，這個名字一定還有其他的含義。
秦業宸頭也未擡，“不認識。”
不認識誰？不認識柳一舟？
柳式微還是覺得不可信，“王爺當真是随便取的？”
秦業宸，“若是不喜歡，可以換，身份背景全部自己解決。”
柳式微一聽就急了，“別，挺好聽的，我只是随便問問。”
她自然清楚，這可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字問題。
秦業宸既然能将她安插在大理寺中，必然是将柳一舟的生平，經歷全部處理好了，柳一舟這個名字也一定是注案在冊的，哪能随便更換？
或許真的是她多心了？
只是這幾日的時間，遇上秦業宸以後，她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時不時就會冒出來。
真實的讓她心驚膽顫。
屋外，慢悠悠的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直接将柳式微的思緒打斷了。
“下官齊洪安，參見王爺。”
是大理寺右少卿齊洪安。
柳式微昨晚查過，也算有所耳聞。
在科舉之中，雖然也是榜上有名，但并不是很出挑。
原本最多不過是可以回鄉，做個小官的資格，卻偏偏被秦業宸看中了，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實權不大，但是秦業宸一向重視，大理寺少卿也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最重要的位置。
能被秦業宸看上，一定有他獨特的本事。
柳式微對此人還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回頭看過去，齊洪安已經起身。
身上的衣物懶懶散散，睡眼惺忪的模樣，眼皮耷拉着，看着他們的眼神朦胧迷茫，神情慵懶。
完全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
和她想象中的差距，甚大。
柳式微忍不住出聲，“他這是沒睡醒麽？”
秦業宸不冷不熱的怼她，“與你不謀而合。”
陸競在一邊，‘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王爺這總結的，未免太精辟。
柳式微和齊洪安，這大理寺左右少卿，一個是早晨睡不醒，另一個，永遠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齊洪安聽見柳式微的話，上前一步進了屋中，對着柳式微，“柳大人放心，本官睡醒了。”
柳式微尴尬，“抱歉。”
靠近了看，齊洪安的眼睛，的确就是這幅睜不開的樣子。
柳式微突然明白他為什麽科舉成績不好了。
就這幅模樣去參加殿試，皇帝的印象能好才真的是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