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第082章、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柳式微懵住,急忙拒絕,“別別別,我去我去。”
秦業宸唇角微彎,眸中的算計一覽無餘。
柳式微後知後覺,總覺着自己好似是掉進了他的圈套似的。
她同意去尋那些避子湯,不就等同于她默認以後自己會用上這些東西,那她和秦業宸之間……
柳式微一咬牙,伸手将秦業宸給推開,惱羞成怒,“滾遠點!”
秦業宸大笑,心情甚好。
在外駕車的陸競聞言,恍然回頭瞧了一眼,駕車的動作一個激動,将馬給稍微驚了一下。
臉上的神情也是一樣忍不住。
看來王爺和柳姑娘之間,有大進展啊!
不多時,馬車在一處簡單的院落外停下。
柳式微率先下了馬車,立于院落之外,秦業宸随即下了馬車,“陸競,在外候着。”
陸競,“屬下遵命。”
柳式微随意打量了一下,這所謂的神醫之所,只是一處很簡單的小院子,院中黑暗暗的也無燈籠。
下意識回頭看了秦業宸一眼,有些奇怪,“你确定是在這裏?”
這裏,完全就看着像是沒人的樣子。
“進去便知。”秦業宸未有多言,直接帶着柳式微進了內屋。
內屋中,昏暗的燭火下,一面容俊秀的男子在桌邊,手邊推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聲音中明顯透露着幾分讨好,“文淵,這是我今日剛熬制的,你喝一些身子會爽快一些。”
身側的女子低着頭,手中翻弄着一本書籍。
連個視線都未曾落到男子身上。
柳式微與秦業宸對視一眼,已然明白。
這屋內的男子,怕就是神醫顧清鴻,至于身側的女子,應當是他所謂的妻子,付文淵。
原本在她的印象中,顧清鴻此人,應當風神俊雅,表面溫和卻也是手段狠辣之人。
畢竟,這顧家也非等閑之地,想要成為顧家家主,單憑醫術怕是沒那麽容易。
只是眼下瞧着,這顧清鴻的神态,卻是萬分讨好。
屋內二人神識未在他們身上,所以也未曾發現他們過來。
顧清鴻見付文淵不搭理他,倒也不生氣,端着笑臉繼續湊上去,“天氣寒,你身子不好,這藥一會兒便涼了。”
付文淵似乎是被顧清鴻念叨着煩了,眉頭微蹙,手中的書籍‘啪’的一聲落下來,看着面前的人,完全沒好氣道,“顧清鴻,你煩不煩,只是風寒而已,我不喝。”
顧清鴻見着她生氣,卻全然忽視,“只要喝下去,我就不煩你了。文淵,別拿你自己的身子和我鬧。”
這些年來在外游歷,各處風土人情,季節氣候都與東周不同。
付文淵的身子也時常不好。
可偏生她自從三年前離開東周以後,對于他手中的藥物,連帶着如他一般厭惡。
湯藥一類過去她毫不排斥的東西,如今倒是能不喝就不喝。
付文淵本就頭昏腦漲,眼下被他晃悠的更是心煩,一時間口不擇言,“拜你所賜,我才要日日與這湯藥為伍,現在告訴你,我不想喝!”
聞得此言,顧清鴻臉上讨好的神色瞬間皲裂。
寸寸裂開,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甚為不好的事情。
手中的湯碗也是緩緩放下,屋內氛圍一時間極為沉悶。
柳式微看着屋內明顯是要吵起來的架勢,沒忍住拽了一下身側之人。
再不出聲,他們一直躲在這裏看着別人吵架,終歸是不太好吧?
秦業宸收到柳式微的小暗示,輕輕咳了一聲。
提醒着屋內二人。
屋外有了動靜,顧清鴻擡頭一瞧,便瞧見了秦業宸,以及身側的柳式微。
眸中微微驚訝了一分,随即掩藏不見。
倒是一邊的付文淵,後知後覺的看了半晌,忍不住驚呼出聲,“柳式微?”
當年,東周皇後難産,柳式微提出名為剖腹産之法,與顧清鴻研習那段時間,她與柳式微接觸甚多。
如今多年未見,她也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柳式微聽到自己的名字,徹底呆住,腳下好像是受了什麽召喚一般走進去,全然忘卻了行禮,對着付文淵開口,“你認識我?”
為什麽好像所有人都認識她一般?
可是她對這些人,卻是全然沒有印象。
付文淵稍稍驚訝,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顧清鴻,眸中意思明顯,她也是很快反應過來,“聽顧清鴻說今日有客人過來,想必你便是柳式微柳姑娘。”
心底卻是按捺下些許疑惑。
為什麽柳式微不認識她?
顧清鴻前幾日提過說是有故人過來,只是她現在對于顧清鴻的事情,大多不關心,說的多了她也心煩。
故而沒有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當真是故人。
柳式微皺眉,總覺得付文淵方才不是這個意思,可偏生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只得點頭,“付姑娘有禮。”
付文淵起身,方才的疑惑散去,眸中顯而易見的便是幾分欣喜,“不用叫我付姑娘,你若是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文淵。”
出來多年,她極少回去。
位于東周的皇後娘娘,夕月公主,她都甚為想念。
如今在這異國他鄉,見到過去的故人,她如何能夠不高興?
見柳式微的注意力被付文淵牽扯過去,秦業宸在背後對顧清鴻使了個眼色。
二人忍不住用內力傳話。
秦業宸:“今日過來還有要事,趕快把脈。”
顧清鴻:“文淵難得高興,讓她敘會兒舊。”
秦業宸:……
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眼。
整天跟在付文淵身後,捧着哄着,可有什麽用?
這麽些年他都沒能贏得付文淵的原諒,當年他做那些混賬事的時候,自己也是在東周,也勉強算是個旁觀者。
落得這般下場,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秦業宸沒管顧清鴻的想法,直接自己主動開口,“柳式微,顧神醫事務繁忙,還是讓他先給你把脈,免得耽誤要事。”
柳式微一見着付文淵就覺得親善,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被秦業宸這麽一提醒,猛然間想起了自己過來的要事。
稍稍低了頭,莫名有些尴尬。
為了避子藥這種事過來求醫,她還當真是頭一遭。
付文淵不是多言之人,此刻卻下意識緊張了一下,“你怎麽了,可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畢竟顧清鴻的醫術她明白,能夠讓顧清鴻出手醫治之人,必然是天下奇難。
或是,生命垂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