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岸的頭。

彼岸早已習慣,蘇宸甄摸她的頭讓她很舒服,有時候她都在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一條狗。

彼岸後退一步,将蘇宸甄拉入河中,水花四濺。

“彼岸你壞了!”雖這麽說,蘇宸甄還是不住的哈哈大笑,往日都是蘇宸甄把彼岸拉入河中,沒想到今日彼岸來了個出其不意。

彼岸笑到“宸蓁,叫你之前欺負我!”一排白白的牙齒格外迷人。

蘇宸甄解釋到“哪有欺負你?”

蘇宸甄撩起水往彼岸潑,彼岸見狀潛進水中,彼岸的水性蘇宸甄從不懷疑。為了防止彼岸從水底偷襲,悄悄爬上了岸。彼岸潛到水底不料被水底的水草纏繞的脫不開身,又被湍急的暗流沖倒在水底。頭重重的砸在石頭上。頭破血流,染紅了周圍的水。她隐隐聽到一個男人在叫她曼珠沙華随後就暈倒在這水底。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岸上,蘇宸甄見彼岸消失很久,也潛下水底找彼岸。看見頭破血流的彼岸,蘇宸甄甚是心痛。将彼岸抱上岸時她的傷口不斷冒出鮮血。可漸漸的,傷口愈合了。

并在傷口處生出一朵血紅色妖花圖案,這一過程蘇宸甄看得很清楚。若是旁人,定會認為彼岸是妖女,而蘇宸甄不會不管彼岸變成什麽樣她永遠是仙女

血紅色妖花,蘇宸甄在一本古籍中見過,書上說“血色妖花——曼珠沙華,生于地獄,可解百毒。”

彼岸看見臉上的曼珠沙華,心裏自然很難過,原本清秀的臉一時間竟有一些妖魅。

回到村裏,蘇宸甄用一塊絲巾給彼岸遮住臉。對外謊稱彼岸毀了容。換來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村裏的老人每次見彼岸都會向她扔臭雞蛋,或者又髒又臭的水,潑完以後有拍了拍縫了布丁的裙子裝作沒看見。小孩也一樣,他們挖陷阱,把彼岸引到陷阱裏。彼岸雖然摔倒了,卻依舊笑着對孩子們,孩子們抓淤泥打她,有時看見蘇宸甄又一溜煙全跑了。這并不是彼岸毀了容的待遇,而是她從小到大的待遇,他已經習慣了。

回到家中,彼岸便忙活起來,幫夫人老爺們洗衣裳,收拾屋子。雖然才十三歲,但她已經很老練。

“彼岸,彼岸!少奶奶叫你去書房。”一個丫頭氣喘籲籲的說道。

“這就來”彼岸脫下圍裙,馬上跟了上去。

書房裏,少奶奶的丫頭把房門關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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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有五個丫頭,個個兇神惡煞,其中有個丫頭彼岸很是不喜歡。

那個叫彼岸的丫頭有幾分姿色,有幾次彼岸見了她進了老爺房內,第二日衣衫不整的出來,臉上寫滿了驕傲。她是老爺最喜歡的丫頭。

“快跪下”張知蘋大喊,仇恨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把彼岸殺死。

兩個丫頭往彼岸腿上踢了兩腳,跪在地上。腿痛的彼岸咬牙切齒。

“敢勾引少爺,水中戲水好是恩愛,躺在少爺懷中很舒服吧?”張知蘋走到彼岸面前,狠狠删了兩耳光,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彼岸想解釋,不過在水中戲水和被少爺抱過,這都是事實,她的确做了不好的事,她選擇了沉默。

幾個丫頭重重把彼岸打在地上,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那個叫小翠的丫頭停下來說道:“少奶奶這次給他些教訓便好,若是将她打死了,恐怕少爺也不會善罷甘休!”

張知蘋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揮手示意丫頭們停手。

他們氣沖沖的出去,順手還把門也鎖了,彼岸蜷縮成一團,眼淚一行行落下。

彼岸花的詛咒(二)

黃昏的時候,蘇宸甄進書房看書,一開門,便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彼岸,他将彼岸攬入懷中,溫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彼岸,快醒醒,快醒醒!”

彼岸頭昏眼花,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蘇宸甄,看到蘇宸甄,彼岸更多的是害怕。

彼岸和蘇宸甄在一起總是會忘卻自己與他的身份之別,而這次被張知蘋教訓,她再也沒辦法裝作什麽也沒有。她推開蘇宸甄,急急忙忙往門外跑去。“對不起,少爺!”彼岸消失在書房外的轉角處。

這一聲“少爺”讓蘇宸甄寒了心,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更氣憤為什麽彼岸會被打成這般模樣。

五年後……

彼岸帶着曼珠沙華自卑的活了五年,這五年裏,她逃避蘇宸甄,但蘇宸甄對他從未放棄。這一年,蘇宸甄二十一歲。

他和張知蘋成親五年,沒有一個孩子,更沒有行過房事,他知道,張知蘋欺負彼岸,他一直對張知蘋也沒好臉色。

這五年,蘇宸甄會為彼岸出頭,在彼岸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會在彼岸生辰的時候悄悄在彼岸房前放上親手制作的禮物。他會在彼岸不知道的情況下派自己的貼身丫頭幫彼岸做事。這些,彼岸都不知道!

蘇家人大致忘了家裏有個毀了容的丫頭,張知蘋依舊會打罵她,不過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小翠做了蘇府的四夫人,和張知蘋的關系那叫一個好。她的兒子蘇子齊四歲,蘇宸甄雖然不喜歡小翠,不過對他可愛的小弟弟不錯,小翠的父親也托了她的福做了蘇府的管家。

彼岸已經十八歲了,是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在她生辰那日蘇老爺将她許配給小翠的父親德順。

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而且還有一個妻子,老爺是讓彼岸做德順的妾。彼岸自然是不願意的,那一天,她哭暈在了床上,後來被幾個丫頭叫醒了,還惡意諷刺了幾句。

她才十八歲,沒有體會過愛情的滋味,但蘇家養育她這麽多年,她只能聽從老爺的話,以報蘇家養育之恩。

洞房花燭之夜,彼岸想過自殺,卻又不舍蘇宸甄。在這天,她心痛的厲害,腦海中回憶着她和蘇宸甄的點點滴滴。不知為何,在這種時刻,她心裏想着念着的,只有蘇宸甄。而他唯一能想的也是他,唯一不敢想的也是他。十八年來,她一次次的迷茫。難道蘇宸甄不是從小把他當妹妹嗎。她把蘇宸甄當過哥哥嗎?

天色已晚,德順喝的醉醺醺回到屋子裏,這個一身酒氣的老男人是多麽讓彼岸厭惡。淚珠一顆顆打在一襲紅色長裙上,德順徑直走向彼岸,不耐煩的把彼岸頭上的蓋頭扯下。大聲說:“要不是因為張小姐,老子才不會娶你這個毀了容的臭婆娘”他的話中充滿了嫌棄。

彼岸看着眼前的德順,在年齡上怕是要做他爺爺了。

德順一把将彼岸推到床上,彼岸眼中充滿了恐懼,她想躲,卻躲不開了。德順猛的撲在彼岸身上,溫熱的液體從彼岸頭上留下。德順沒有再動,彼岸眼前的是蘇宸甄,還有把流着紅色液體的匕首。德順死了!

蘇宸甄瘋一般拉着彼岸往蘇府外面跑,有爬上了彼岸村附近的處女峰。到了峰頂,彼岸猛的甩開了蘇宸甄。她眼中滿含淚光:“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人,宸甄是不會殺人的啊!”

“你想嫁給那個老男人嗎?”

這是蘇宸甄第一次對彼岸大聲說話。

“那你也不能殺……”

話還沒說完,蘇宸甄的唇就貼上了她的。她想推開蘇宸甄,卻怎樣也推不開。

良久……

蘇宸甄緩緩放開彼岸,雙手放在彼岸的肩上:“能夠分開我們的,從來不是旁人和身份之別,而是你的不确定,不确定我對你的愛,不确定你愛我,不确定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五年前你年幼,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而現在你還在逃避嗎?十八年,我用十八年守護了一個比我小三歲的女孩,她漂亮,可愛,以德報怨,像仙女一般。她叫彼岸啊!”說道這裏,竟不自覺流下了淚。這是蘇宸甄十八年來最想說的話。

彼岸腦子一片空白,她輕輕推開蘇宸甄,拖着沉重的腳步,好幾次被石頭絆倒,蘇宸甄本想上前扶她,卻被她推開,就這樣磕磕絆絆的走遠了。

三天後,彼岸又回到了彼岸村,有回到了蘇家,這時蘇家已經是一片廢墟!

三天前,彼岸和蘇宸甄走後,蘇子齊跑到婚房裏。看見管家流了很多血。便害怕的跑了出去,出去時撞到燭臺,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後來,村民請了道士,道士說有個毀了容的女人害死了蘇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這不正是彼岸嗎?

彼岸花的詛咒(三)

彼岸并不知道這一切與她無關,在他眼裏,蘇家人的死就是因為她。

村民們在村裏大肆尋找彼岸,他們一直不喜歡這個掃把星,在彼岸三歲生日的時候,與她玩的比較要好的朋友因她而死。自那以後,彼岸再也沒有朋友。

村民們遠遠兒的看見了彼岸,拿着農具緩緩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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