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樣子!”
蕭雲陌點點頭:“沒錯,他們的肉體,在你手裏吧!”
“對,當初我為了帶走主人的肉體,也想了很多辦法。幾經輾轉找到了夏江淩的肉體。由于是走火入魔,我去到那裏的時候他的肉體還保存的完好。我想他們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至少他們的肉體是在一起的。而且我還在葉家偷出了重生瑰玉,希望有朝一日幫助主人複活!”
“那好,外面下着大雨,我們就待在這個山洞裏,明天去客棧帶上夏江淩,一起把他們二人恢複了!”蕭雲陌提議道。
夏暖看蕭雲陌有了計劃,便默默蹲在火邊取暖。夏暖這個大小姐身體就是虛弱,才淋了這麽點雨,這身體就好像要散了架,果然還是作孽太多,難怪蕭雲陌讨厭她,想當初,自己在樓頂淋了幾個小時的大雨,執行完任務以後啥事沒有……
她蜷縮成了一團,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是冰冷的。
蕭雲陌看夏暖蹲在火邊,還不停的抖着,他想,其實自己之前不應該兇夏暖的,畢竟自己的妹妹也是成年人了,妹妹失蹤,哥哥不是應該有更大的責任嗎?他想和夏暖說聲抱歉,卻怎樣也開不了口。
他的衣服都濕了,也沒辦法給夏暖披上。幹脆現在夏暖身後,給她擋着從洞口吹來的風。白珩钰馬上理解了蕭雲陌的行為,站到蕭雲陌身邊,一起為夏暖擋着風。對于經常在山間活動的他們來說,這點風雨算什麽。其實蕭雲陌也想,夏暖當初是如此的脆弱,而現在卻冒着雨來和自己找妹妹。這個女孩沒有說過半句怨言。在找蕭雲苒的時候,她永遠是在最前面的。
夏暖沒有發覺到他們,她開始讨厭這副身體,雖然她也從來沒喜歡過。雖然自己以前的身體,沒少唉刀子,因為從樓上摔下斷了幾根肋骨,忍痛去了醫院。那個身體有數不盡的傷,但是就是因為那些傷,讓她得以磨練自己,讓自己的身體可以經受住外界更大的打擊。但是,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她懷念那個傷痕累累的身體,那些傷痕,都是她辛苦的見證。在那個社會,也只有那些傷痕可以陪着她,不離開她。
漸漸的,她睡着了,火烤着滴着水的衣服。空氣中滿是泥土的味道?這一夜,他們每個人都淋濕了,唯獨蕭雲苒,她發誓,以後一定不會這麽一意孤行,讓在乎自己的人擔心。
白珩钰看了眼夏暖,這馬上就要到月圓之夜了,夏暖體內的毒素沒有解除的辦法。一直讓夏暖喝自己的血總不是什麽長久之計,若是有一天自己死了,那夏暖豈不是也要一起陪葬嗎?他開始後悔以前他所做的那些糊塗決定。一開始,他以為只要自己可以控制夏暖的生死,那夏暖對他便是絕對的服從。
只不過後來,這個女孩子和那個印象裏的夏暖實在不同。他們倆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為難夏暖呢?
彼岸花的毒素和曼珠沙華的黑化脫不了關系,以前,世間并沒有幾株曼珠沙華,那時的曼珠沙華是仙草,可解百毒,不過曼珠沙華對凡人失去希望以後曼珠沙華就變成了毒藥,并且開遍了世間的每個角落。若是想解開夏暖的毒,必須讓曼珠沙華自己放下對凡人的仇恨。
夜深了,雨也漸漸停下來,整個世界變得安靜了。水裏的黃色漸漸沉澱。小溪恢複了往常的清澈。山洞裏面,夏暖靠在蕭雲陌腿上睡着了。白珩钰靠着洞壁。人多了,這陰森森的森林也變得沒這麽恐怖,甚至可愛了不少!
彼岸花的詛咒(一)
村莊荒無人煙,骷髅上的蛆蟲以及腐臭味。令人作嘔,在這荒涼而又恐怖的地方,唯有紅色的花兒開的嬌豔。開在骷髅的旁邊,他是死神的愛妃——曼珠沙華
彼岸村是附近最為富有的村子,依山傍水,村民們辛勤耕作。
彼岸已經十三歲,她的生日是蘇家撿到她的日子。她沒有名字,張老爺便喚她彼岸。十三年這個在村頭河邊被人丢棄的女嬰已經成熟。偏偏她長得很美,膚白如雪,唇色似血。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蘇宸甄歡喜彼岸,自幼時便對彼岸關心的無微不至。他也是這個村裏唯一對彼岸好的人。
他的十六歲生辰已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宸甄娶了一個他不愛的女子,張家小姐樣貌如同男子,性子也不好。什麽琴棋書畫,什麽三從四德,她都不會!
彼岸歡喜到村邊河裏洗衣裳,因為那裏她可以安靜的看蘇宸甄送她的書。蘇宸甄教她彈琴,下棋,寫字,畫畫。也許是年紀尚小,不懂得蘇宸甄對她的情意,她只是感激蘇宸甄。
那日洞房花燭,合歡酒便是她送的,蘇宸甄真正想娶的是她,而她卻不知。那日蘇宸甄看見彼岸,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憂傷而彼岸那日很是快樂,也許是因為看熱鬧。
“彼岸!”蘇宸甄一路小跑而來,風度翩翩,村裏人都知他生的好,到了這嫁娶的年齡,長得更是英俊。他歡喜穿白色的衣裳,因為彼岸說過他穿白色衣裳和天上住着的神仙一樣。
彼岸見蘇宸甄來,立馬站起來。在圍裙上把水擦幹。“公子”她笑得甜甜的。
蘇宸甄眉頭一皺“莫要再叫我公子,說了叫我宸蓁”
彼岸應了應“嗯,宸蓁”
蘇宸甄笑了笑,摸了摸彼岸的頭。
彼岸早已習慣,蘇宸甄摸她的頭讓她很舒服,有時候她都在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一條狗。
彼岸後退一步,将蘇宸甄拉入河中,水花四濺。
“彼岸你壞了!”雖這麽說,蘇宸甄還是不住的哈哈大笑,往日都是蘇宸甄把彼岸拉入河中,沒想到今日彼岸來了個出其不意。
彼岸笑到“宸蓁,叫你之前欺負我!”一排白白的牙齒格外迷人。
蘇宸甄解釋到“哪有欺負你?”
蘇宸甄撩起水往彼岸潑,彼岸見狀潛進水中,彼岸的水性蘇宸甄從不懷疑。為了防止彼岸從水底偷襲,悄悄爬上了岸。彼岸潛到水底不料被水底的水草纏繞的脫不開身,又被湍急的暗流沖倒在水底。頭重重的砸在石頭上。頭破血流,染紅了周圍的水。她隐隐聽到一個男人在叫她曼珠沙華随後就暈倒在這水底。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岸上,蘇宸甄見彼岸消失很久,也潛下水底找彼岸。看見頭破血流的彼岸,蘇宸甄甚是心痛。将彼岸抱上岸時她的傷口不斷冒出鮮血。可漸漸的,傷口愈合了。
并在傷口處生出一朵血紅色妖花圖案,這一過程蘇宸甄看得很清楚。若是旁人,定會認為彼岸是妖女,而蘇宸甄不會不管彼岸變成什麽樣她永遠是仙女
血紅色妖花,蘇宸甄在一本古籍中見過,書上說“血色妖花——曼珠沙華,生于地獄,可解百毒。”
彼岸看見臉上的曼珠沙華,心裏自然很難過,原本清秀的臉一時間竟有一些妖魅。
回到村裏,蘇宸甄用一塊絲巾給彼岸遮住臉。對外謊稱彼岸毀了容。換來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村裏的老人每次見彼岸都會向她扔臭雞蛋,或者又髒又臭的水,潑完以後有拍了拍縫了布丁的裙子裝作沒看見。小孩也一樣,他們挖陷阱,把彼岸引到陷阱裏。彼岸雖然摔倒了,卻依舊笑着對孩子們,孩子們抓淤泥打她,有時看見蘇宸甄又一溜煙全跑了。這并不是彼岸毀了容的待遇,而是她從小到大的待遇,他已經習慣了。
回到家中,彼岸便忙活起來,幫夫人老爺們洗衣裳,收拾屋子。雖然才十三歲,但她已經很老練。
“彼岸,彼岸!少奶奶叫你去書房。”一個丫頭氣喘籲籲的說道。
“這就來”彼岸脫下圍裙,馬上跟了上去。
書房裏,少奶奶的丫頭把房門關的緊緊的。
裏面有五個丫頭,個個兇神惡煞,其中有個丫頭彼岸很是不喜歡。
那個叫彼岸的丫頭有幾分姿色,有幾次彼岸見了她進了老爺房內,第二日衣衫不整的出來,臉上寫滿了驕傲。她是老爺最喜歡的丫頭。
“快跪下”張知蘋大喊,仇恨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把彼岸殺死。
兩個丫頭往彼岸腿上踢了兩腳,跪在地上。腿痛的彼岸咬牙切齒。
“敢勾引少爺,水中戲水好是恩愛,躺在少爺懷中很舒服吧?”張知蘋走到彼岸面前,狠狠删了兩耳光,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彼岸想解釋,不過在水中戲水和被少爺抱過,這都是事實,她的确做了不好的事,她選擇了沉默。
幾個丫頭重重把彼岸打在地上,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那個叫小翠的丫頭停下來說道:“少奶奶這次給他些教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