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壤之別
态度完沒有任何不恭不敬,反而大度得體,舉手投足間,又散發着幾絲輕柔優雅。
商采琳不禁皺了皺眉,認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前的桑佑芸,和她所見到的那些庸脂俗粉實在有着天壤之別。
五官晶瑩剔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不容小觑的清純氣質,就好像是一朵生長在高山處的天山雪蓮,珍貴得讓人不敢輕易采摘。
身為紐約蕭氏集團的行政部高層人員,前不久被總裁蕭凱風派往J國卻執行公差,沒想到剛回到紐約,便看到了這麽個清純可人的女人出現在蕭家。
心底忍不住警鈴大響,女人天生的敵意也就此産生。
“你是蕭家新來的女傭?”蕭凱風英俊潇灑,氣勢卓越,整個華爾街的名媛似乎都想和這位擁有無敵領袖風範的男人扯上關系。
偏偏他性子極傲,面對那些庸脂俗粉的投懷送抱,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可此刻,他家中竟出現這麽一個惹人憐愛的東方女子,這讓她怎麽不心升驚訝。
曾經堂堂桑家大小姐被人視為女傭的桑佑芸倒是不氣不怒,将餐點咖啡侍奉好,也算幫了巧慧的忙,她沒義務像犯人一樣回答眼前這陌生女人的任何問題。
所以面對對方的質問,她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商小姐請慢用,我就不多做奉陪了。”
擺明了不給商采琳面子,如果這女人真是蕭家女傭的話,那她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見她轉身要走,商采琳頓時秀眉一挑,“我有答應讓你離開麽?”
桑佑芸轉身,正對上她那雙指責的眸子,“商小姐的意思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是蕭家的傭人,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态度可以稱之為以下犯上。”
“這裏是蕭家,就算我以下犯上,該教訓我的人也是蕭家主人,請問商小姐你又算什麽?”
怪不得巧慧怕她怕得要死,這女人果然犀利可怕,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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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問句,似乎激怒了商采琳,她在蕭氏貢獻不小,又深受蕭凱風的器重,自由出入蕭家也是蕭凱風默許了的,在潛意識中,她已經将自己當成了蕭家的半個主人。
本來就嫉妒她過于清純誘人的面孔,如今體內的憤怒更是加深了一層。
習慣性的擡起手,一耳光就要掴過去,卻沒想到桑佑芸向後一躲,只覺眼前一花,人沒打到,身子卻向前踉跄了一下。
還沒等她搞清狀況,又覺得胸前癢了一下,緊接着,耳邊出現那小女人近乎惡毒的笑意,“商小姐,有只毛蟲爬到你的胸口裏了。”
“啊……”她頓時被吓得尖叫起來,也顧不得原本高傲的形象,生怕被毛早咬到,急忙扯開上衣,渾身上下又是一陣抽搐亂爛。
結果也不知道揉到了什麽軟綿綿的東西,她再次尖叫四起,驚得管家和傭人全都跑了出來。
當蕭凱風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踏進客廳時,就算到商采琳像個瘋子一樣猛脫衣服,露出少得可憐的胸罩,四肢胡亂揮舞着,活像受到了什麽刺激。
而桑佑芸則像個得懲的小惡魔站在一邊偷偷直笑。
“發生什麽事?你們在幹什麽?”
“凱風,有毛蟲,救命啊……”
結果非常戲劇化,當商采琳終于看清那所謂毛蟲的長相時,臉頓時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居然是一個用面團捏的假毛蟲,據說上面還插着幾根剪碎的頭發,活像一只真正的大毛蟲。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只覺血脈噴湧,恨不能把始作俑者桑佑芸撕成碎片。
蕭凱風則沒好氣的瞪着惹禍的小女人,臉色從始至終都冷得吓人。
只有桑佑芸像個沒事人一樣,保持罰站的姿态站在客廳裏被當成罪犯一樣看待。
面對蕭凱風兇惡的瞪視,她倔強着嘟了嘟嘴,“明明就是只假毛蟲嗎,誰想到她會吓得連衣服都脫了,搞不好她有暴露癖什麽的,剛剛的行為也許是本能發揮。”
不說還好,話一出口,更是氣得商采琳臉色大怒,她氣極敗壞的看向蕭凱風,“你家的傭人怎麽如此難以管教?”
“她不是我家裏的傭人!”此刻,冰冷面孔終于有了絲變化,原本兇惡的眼神,也逐漸變成了淡淡的無奈。
“佑芸,還不道歉?”
桑佑芸淡然一笑,“是她先要動手打我的,我還手也只是本能,更何況我沒有興趣對一個施暴者道歉。”
“你……”
“怎麽?”她不馴的挑高眉頭,與蕭凱風四目相對,“若是蕭先生你覺得我的存在影響了你女朋友的心情,我建議你直接将我趕出蕭家大門。”
說着,她挑釁的看了商采琳一眼,“我想這位商小姐,巴不得我能遭此待遇呢。”
雖然心底已經不再對蕭凱風有任何幻想,兩人之間仇人的關系也成為了不可改變的定局,但當她親眼看到他的身邊又出現另一個可以被他呵護寵愛的女人時,還是忍不住狠狠痛了一下。
而蕭凱風原本鐵青的俊臉,在看到她小臉上那一閃即逝的嫉妒時,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他淡淡看了商采琳一眼,臉上露出少許歉意,“SORRY!今天的事是佑芸不對,我會對她嚴加管教的。”
商采琳曾為蕭氏集團立下不少功勞,于公于私,身為領導者也不能讓自己的下屬在自己家裏太過難堪。
而他言語中對桑佑芸的維護和包容,已然讓商采琳醋湧心頭,偏偏一旦發作,就會在蕭凱風的心中造成不好的影響。
找了個臺階下,總比灰頭土臉的離開要好。
桑佑芸冷眼看着這一切,心底不知是什麽滋味,“為了一個仇人,而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難道就不怕那位商小姐難過麽?”
“自己的女人?”
蕭凱風走近她,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令桑佑芸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他唇邊蕩着邪氣的笑容,忍不住伸出大手,在她柔嫩的臉上輕輕撫摸着。
“我仿佛看到有人不開心了。”
桑佑芸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面對他的碰觸,本能的後退,與他刻意保持着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