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赤果果的誣陷
蘇小薔哪裏肯搭理那一幹人等,幾乎不正眼看。
都是一幫虛僞之人。
“她怎麽這樣啊!”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古陌陌的聲音,她停住腳步,側身站在門口。
“她肯定是故意想害你遲到的,靳時,你以後千萬不要在相信她。”
“就是就是……”
她看到了靳時眼底的不耐煩,可他居然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默認了?
用沉默告訴所有人?他是被她坑了?
“古陌陌,你像只蒼蠅一樣磨磨唧唧管你什麽事!”胖子座在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古陌陌跺了跺腳,座回了自己座位上。
“我替她道個歉,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忘了。”胖子笑着說。
“客氣。”靳時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蘇小薔忍不住了,箭步走了進去。
“靳時,摸着你的良心告訴所有人,我是不小心往自己身上潑了黑米粥又潑了墨水,然後騙你去舞蹈教室幫我拿衣服,是嗎,摸着你的良心說。”蘇小薔怒火中燒。
靳時悠然擡頭,清澈得如同泉水的雙眼誠懇的看着她。
他伸手摸着自己心口。“難道不是嗎?”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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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颠倒是非!”
何超站了起來,将她拉着,“胖子,你松開!”
被這樣一氣,她肚子越來越痛了。
“不好意思啊靳時,可能是她有點心情不好。”胖子一個蠻力将她拉出教室。
蘇小薔掙紮着。“松開,你倒是給我松開,我要說清楚!”
靳時面帶微笑座在原地,一副看好戲的姿态。
“切,只曉得狡辯,我看你就這麽回事了!”古陌陌撇了撇嘴。
何超猛拽着将她拉到走廊上,“你幹什麽,有病吧!”她不悅道。
“消消氣,消消氣。”胖子嬉皮笑臉的。“就當我有病,我肚子裏有條吃不飽的蟲子。”他做了個鬼臉。
蘇小薔呼了一口氣。“信他還是信我?”
“當然信你。”胖子拍了拍胸脯。
“信我還拉我出來,不讓我跟他說清楚,你什麽意思?還跟他道歉,你……”有病吧。
“他新來的,不能當着全班欺負新人是不是?”何超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你被老關垃去辦公室心情不好我能理解,被你爸看的太嚴過于無聊我也能理解,你可以找我啊,咋們踢球去,玩水去!”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要不然也可以去抓毛毛蟲放在古陌陌抽屜裏。”他擠眉弄眼。
……
說到底,還是認為她閑的無聊去對靳時惡作劇。
原主,你究竟是為什麽要給別人留下這種印象。
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胖子,我認真的。”蘇小薔一本正經,“是他在整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裙子。“你覺得像我這種人會往裙子上潑上墨水嗎?”
“嗯,手繪塗鴉秀。挺有特色的。”胖子傻笑。“添上點彩色的話……”
蘇小薔實在聽不下去,轉身便走進了教室。
與靳時開了個額狠狠的對視,她座在座位上,感覺心裏有些難受。
“喂……”胖子走了過來。
正好上課鈴響了,他望了她一眼,只好座回了自己的座位。
生物課,枯燥,乏味,但她依然耐下心的聽着。
整整一天她幾乎座不離席,中途上了幾趟廁所,遇見過古陌陌的冷嘲熱諷,不過她心情不好懶得計較。
只想着快些回家,卻又有些不想回家。
自己期中成績單已經發給了彌聖天,估計此刻他正惱火着。
被靳時這麽一欺負,在被何超這麽一不信任,她只感覺自己委屈得不行。
連個自我放縱的地方都沒有。
何超每節課課後都圍在她座位邊上一會兒給她講笑話,一會兒在她桌上放零食。
她冷眼視之,因為有些氣他的不信任,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想理他,加上自己生理期突襲生理狀态不好的原因,她就更不願意多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連飯都沒有去吃。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過一覺醒來卻又什麽也記不清了。
釘子,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出現這個零件。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帶着淺淺傷疤的額頭,随後又趴下睡了。
一整天可以用“熬”來形容,終于明白什麽叫做度日如年。
前世,每當孟駿借着出差去跟蘇冉幽會,她都會覺得度日如年。
好歹重生了,不過并未如她想象中那麽美好。
無論一百年前,一百年後,每一個人,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煩惱。
煩惱不斷,因為人還活着。
行如此屍走肉了一天,終于放學了。
本應該快速沖出教室,可她一點也不想動。
何超來叫她一起去踢球,她趴在桌上沒有理他。
一旁的安雨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片刻便走了。
“走吧。”何超敲着桌子。“不想去踢球的話我們去吃雞排,我請你。”
“明天再說。”她趴在桌上。“你先走。”
“別這樣嘛。”他撒嬌,“唉呀……”
“我爸一會兒來教室,你走吧。”蘇小薔刻意找借口打發他。
“喂。”
為了迅速讓何超離開,她懶洋洋道,“明天見。”
何超嘆了一口氣,走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了,教室很快的空曠了下來。
蘇小薔嘆了一口氣,将手機拿了出來。
打給誰,小叔?
每當心情特別不好她總會想到三個人,彌聖天,何超,小叔。
打給小叔的話,彌聖天一定就會知道自己在哪裏。
逃不過一頓言語上的教訓。
彌聖天從來不打她,頂多教訓幾句,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
身旁有人坐下,蘇小薔側頭看去,對上一雙如初陽般好看的雙眸,“又是你。”她趴在桌上,滿是不痛快。“怎麽,又想潑墨水?”
靳時淺笑着,不得不承認笑起來非常好看,美到了極致。不過,美的程度有多深,她就有多麽讨厭他。
靳時伸手,“不會是想打自己兩巴掌然後再來說是我打的吧。”蘇小薔嗤笑。“那你打吧。”她故意激他,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她就開心了。
“現在沒人,我打自己也沒人看見,既然沒人,我也沒法嫁禍給你,我有那麽傻?”靳時笑了笑。
蘇小薔笑而不語,靜靜的趴着。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惡毒的人?”
“難道不是嗎?”
真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