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床

第37章 同床

比起南方地區悶熱煩躁的夏夜,北海道的夏夜,帶着些許初秋的微涼,舒适宜人不少。

即便是在最熱的天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必備一條薄棉毯,否則一不留神就容易感冒。

川崎司從櫃子最底層拖出一條空調被,平整地鋪在他那張單人床上,雖然那上面已經有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薄被子。

川崎悠是多怕麻煩才會買兩條一模一樣的被子。

一邊小聲吐槽着自家監護人的懶惰行為,一邊認真地将兩條被子分開鋪好,盡量使每條被子平均地占據一半的床位。

“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将兩條被子平整平均地鋪好之後,川崎司站在床邊盯着那兩條各占一半床位且一模一樣的被子,陷入了沉思。

“喂,司,把那邊的擦頭毛巾遞給我一下。”

旁邊傳來某個人的聲音,川崎司反射性地拿過挂在椅背的擦頭毛巾,遞了過去。

業剛洗過澡,紅色的頭發還在滴水,估計洗完澡頭發都沒擦就直接這樣出來了,川崎司有些不認同地搖了搖頭,劄幌的夏夜溫度還是比較低的,像這樣頭發不擦就直接走出來很容易頭疼的。

川崎司下意識轉過身想要去找吹風機,然後他的視線再一次對上他單人床上的那兩條鋪得齊整的被子。

“謝了。”

業随口道了聲謝,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扯了扯身上明顯小了一號的睡衣,撇撇嘴。

“你就沒有一件正常點的睡衣嗎,沒有任何花紋圖案的那種,至少不要讓我覺得我好像在穿一件大號嬰兒服。”

面對業一如既往的毒舌嘲諷,川崎司難得沒有開口反駁,然後房間內突然就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只能聽見業擦頭發時頭發與毛巾發出的細微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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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川崎司才緩緩開口。

“所以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川崎司看着穿着自己睡衣用着自己的擦頭毛巾大半夜還站在自己房間裏堂而皇之擦着頭發的紅發少年,一臉懵逼。

“衣服像大號嬰兒服就算了,你的記憶力也跟着一起退化到嬰兒時期了嗎。”

頭發幹的差不多了,業将手中的擦頭毛巾随意擱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揚起,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勢看着坐在床邊一臉懵逼表情的川崎司。

“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川崎司依舊一臉茫然。

于是時間退回到他和業兩個人的打鬧争鬥正進行到最高♂潮卻被突然出現的川崎悠(捉奸在塵劃掉】)抓個現行的時候。

當時出現在卧室門口的除了川崎悠,還有不知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黃老師。

據黃老師說他過來是因為找川崎悠有點事,兩個人交談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業可能需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川崎司家有客房,不過因為他和川崎悠剛回來不久,客房沒來得及收拾,裏面堆着不少亂七八糟的雜物,要完全清理出來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怎麽想最後要完成這項工程的絕壁是既是主人這方又最空閑的他。

于是他就說了。

“那就讓業先在我這裏待一會吧。”

正好他也有不少話想要和這個認識時間不算長但是關系卻不錯現在即将分開的朋友說說。

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回憶完畢。

川崎司抱住自己的腦袋,一臉便秘的表情,他哪知道黃老師和川崎悠說個話需要那麽長的時間,這都十點多了也沒有一點要結束的意思。

于是業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過夜,在他的卧室裏,和他睡他那張小小的單人床。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誰睡裏面誰睡外面。

事先說好,他可不想睡在裏面,一不留神就容易被擠到牆邊,大晚上靠着牆壁睡覺很銷魂的。

幾分鐘之後,川崎司平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着牆壁,仰視着頭頂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出着神。

一張單人床上睡兩個人果然有點擠……

“說起來,業你是和黃老師一起過來的嗎?”

川崎司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疑問。

“一個是一分鐘不到就能迅速到達,一個是在動車上颠簸十幾個小時,要是你,你會選擇哪種。”

業手上拿着他送給川崎司的那本理科習題本,此時正聚精會神地看着上面的習題,聽到川崎司的疑問,注意力依舊停留在手上的那本習題冊上頭也不偏地丢下這一句。

“……”

川崎司覺得會問出這種問題的自己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

枉他之前還以為業為了他專門颠簸了十幾個小時的新幹線還感動得一塌糊塗,搞半天原來他還是直接搭黃老師的順風車過來的,把之前的感動都還給他啊。

不過他至少過來了,至少能夠理解成他還是把自己當做朋友的對吧。

“還好這次過來了,不然這本習題冊估計找不回來了。”

嗯,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這本習題冊上的例題都是比較經典的,對你而言大概有點難度,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帶回去了。”

業偏過頭看了川崎司一眼,對着他晃了晃手上的習題冊。

“你是為了拿回這本習題冊才過來的?”

川崎司總算是聽明白了業話裏的意思,一臉難以置信。

“嗯?不然你以為我是專門來看你的?”

業總算是放下了手上的習題冊,下巴微微揚起,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旁邊一臉怔愣的川崎司。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天在他襯衫上塗鴉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剛剛又把他心裏殘存的那一點感動給消磨殆盡……

川崎司一個翻身壓在業的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右手去拉扯他上身的睡衣。

業也沒想到川崎司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怔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拿手擋住川崎司拉扯他睡衣的右手,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你在幹什麽?”

“扒了你的衣服,在上面塗鴉。”

川崎司毫不猶豫地回應一句,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或者慢下來的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你的睡衣?”

業的這句話讓川崎司怔愣了片刻,然後才想起他之前親手從櫃子裏翻出來的那套睡衣正是業身上穿着的這件。

然而片刻的怔愣過後,他依舊沒有停止手上拉扯睡衣的動作。

不管怎麽樣,先扒下來再說。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川崎司抛卻一切理智,一心只想着要将業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在上面寫下“中二笨蛋”幾個字這件事。

然而業也不是吃素的,在力量方面,他并不輸給川崎司,于是白天的那場被強行中止的打鬧在晚上又繼續進行起來。

“川崎司!”

卧室門再次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外面推開,門口傳來川崎悠實在算不上友好的吼聲。

上次川崎悠像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是什麽時候來着……

川崎司手上的動作驟然一頓,雖然很想回憶川崎悠上次這樣叫他是什麽時候,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是很适合用來回憶往事。

“兩位同學,雖然為師贊成愛情無性別區分,但是你們還未成年,身體還未完全長成,所以,最好盡量避免……”

和川崎悠一同出現的黃老師拿着兩條觸/手遮住他那眼楮鼻孔分不清楚的部位,整個腦袋透着一種詭異的粉色,說話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川崎司低頭看了一眼上衣扣子已經完全被他拉扯開,只差最後一下就能把衣服從他身上扯下來的紅發少年,心底莫名有種小小的遺憾與失落……

個鬼啊!

悠你聽我解釋啊!

川崎司一臉真誠地對川崎悠投去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眼神,結果他發現對方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他那只按在紅發少年白花花胸膛上的右手上。

川崎司迅速收回自己的右手,臨走前又偷偷在上面摸了一把。

手感不錯。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悠你要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後還沒等他解釋,川崎悠就向他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川崎司記得傍晚的時候川崎悠就是用這個眼神看着現在被他壓在身下衣衫不整的紅發少年的。

這下估計怎麽解釋都沒用了。

最後業和黃老師連夜回到了?惹鸹評鮮Χ源爍龅慕馐褪橇礁鋈四昙突剮。  礁兆龀 恍┌皇屎顯谡飧瞿昙徒喲?氖慮橐彩凳粽# 還 松硖遄畔耄 故竊菔狽摯 徽笞永渚慘幌隆br />

冷靜你妹啊,都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話說業你不辯解一下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做出那種看破紅塵的灑脫模樣,這樣更容易讓人産生誤解的好嗎。

他只不過是想在業的衣服上寫幾個字而已啊,最關鍵那件衣服還是他自己的。

川崎司瞄了眼業臨走前脫在一邊的睡衣,內心似乎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狂奔而過。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川崎悠似乎被黃老師說動了讓他繼續留在們?S鹬醒 班學習,不過他們會在劄幌再待上一陣子,等到開學再回去。

這樣也好,至少他可以趁這段時間冷靜一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自家隔壁的那個紅發少年。

搬回劄幌的第五個夜晚,川崎司,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準備520發的,結果前天和昨天重感冒,實在沒精力碼字,于是趕在今天發了上來,今天522,日語的2發ni音,勉強也算我愛你吧_(:?∠)_

依舊掉進刀劍和夢禿的坑裏爬不上來_(:?∠)_

順便張嘴吃糖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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